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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之恶揍敌客(随迩)


而且,他们怎样也与他无关。
抱着这般漠然的想法,他的目光与其中一个小鬼对上了。
对方似乎被他吓到,以致在顷刻间就向着阴黑的小巷跑去。
可是,某一刻,那个小鬼头停下脚步,对着早些时候被人抛在街边的汽球露出了近乎惊艳的目光。
就此,五条悟一愣,继而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咧嘴笑了起来。
下一秒,他用咒力击断了那些系汽球的绳子,刹时,那些汽球如花瓣一般散开。
在汽球飘浮的罅隙间,五条悟随手拽住了一个汽球,与此同时,他在一群小鬼头的面前让自己飘了起来,制造出了一个足以令那群孩子惊奇的「童话」。
也是那一刻,顶着那些亮晶晶的眼睛,五条悟好似将前一秒的不愉快尽数遗忘,在蓝天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捧着肚子,眸光晃荡。
那一瞬,开怀大笑的少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踏上了一个新的起点。
他也终于发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这个结论不仅仅是出于与生俱来的力量,也不单单是指他与众不同的血统。
它们只是初始条件,在十几年间共同造就了一个在十五岁才被他真正意识到的问题——名为「五条悟」的存在,其世界是颠倒的。
百年难遇的六眼之子,可以说是上天的宠儿。
他生来什么都有,物质、金钱、权利,就连赞美或忌惮都是随手拈来的东西。
可以说,除了能被称之为「异类」的强大外,他不用刻意追求什么,无欲无求,亦无多大的悲喜。
然而,当他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海港边将汽球递给那些小鬼头的时候,他蓦然发现,世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开始绚烂起来了——
雨后的彩虹,亮晶晶的糖果纸,时尚杂志,同龄人喜欢谈论的游戏与电影……那些有关青春与生活的话题像夏日的汽水泡泡不断地冒出来,少年的喜怒哀乐较以前丰富了起来。
以此为由,他能在吵闹的剧院中安静地看完表演后给予了热烈的掌声,也能在雨后的彩虹中收回自己对准巴士轮胎的手。
某一刻,少年走在圣托里尼岛的沙滩上,于暴风雨中看雪白的海鸥在大海上乱蹿,海港的船只在泛黑的浪潮中漂泊。
泡沫涌来,略过他的鞋尖,他放眼,望去,看见远方没有尽头的大海,转头,是隔绝天边的群山。
然后,他弯身,将那些被暴风雨和海浪带到沙滩上的贝壳一颗颗扔进海里。
少年的旅行,走过法国的卢浮宫看过有关于所罗门的画,越过瑞典挪威的博物馆观赏过沉船瓦萨,还去过中国被摆着八卦阵的道士骗了一百块人民币……
最后,他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海港边,抱着那个破碎的电话,决定再次拨通那个早就熟记在心中的电话号码。
「喂,我说你。」
当拨完号码后,少年一开口的语气就如此不客气:「几年了,你怎么还不来见我?」
可是,等了好久,最终他只能对着一个早就打不通的电话道出这么几个字:
——「大骗子……」
恍惚间,西西里岛的河畔边似乎飘来了属于独属于意大利的浪漫情歌:
“La donna e mobile……”
(女人啊,爱变卦)
“Qual piuma al vento ……”
(像羽毛风中飘)
“Muta d'accento ……”
(不断变主意)
“E di pensiero……
(不断变腔调)
Sempre un amabile
(看上去很可爱)
“Leggiadro viso……”
(功夫有一套)
“In pianto o in riso……”
(一会用眼泪)
“E menzognero……”
(一会用微笑)
“La donna e mobile……”
(女人爱变卦)
“Muta d'accento……”
(性情难琢磨)
“E di pensiero……”
(拿她没办法)
“E di pensiero……”
(拿她没办法)
“E di pensiero……”
(哎,拿她没办法)
“E sempre misero……”
(你若是相信她)
“Chi a lei S'affida……”
(你就是傻瓜……)
……从那一天起,五条悟好似抛下了过去无用的东西,正式踏上了名为「青春」的旅途。
后来,五条悟回国了。
他凭着咒术界的血统理想当然地进入咒术高专学校就读,且在开学那天拖着自己从国外带回去的战利品大大咧咧地踹开了高专教室的大门。
一年后的夏天,他突然想去吃冰凉的红豆沙。
一同的还有同级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他自认为他们是他名为「青春」的旅途上遇到的两个同行的旅客。
于是,当站在拥挤的电车上,头顶着上边垂下来的扶手时,白发的少年听到了车门关闭的声响。
他戴上耳机,长长的线从他的鬓边淌下,流到了他的口袋里。
他突然间又有了即将去旅行的感觉,只不过身边多了两个人,而目的只是为了一个关于「诅咒」的任务。
某一刻,咔嚓一声,电车驶动。
他在那样的晃动中不经意抬眼。
须臾间,他的六眼传来密密麻麻的痒意,就像蚂蚁啃噬。
他眼睫翩然,瞳孔颤动,看到了遥遥的站台上,人群流动,有谁的黑发和白裙飘扬,而日光,正值倾城时——
于是,令人神魂颠倒的盛夏来临了。
而耳机里正巧传来这样的歌声:“Pur mai non sentesi……”
(可是这爱情)
“Felice appieno……”
(又那么醉人)
“Chi su quel seno……”
(若不爱她)
“Non liba amore……”
(空辜负了青春……)
而此时此刻,逾越了两个时空而来,曾经连电话都拨不通的五条悟已经能这么对眼前的女孩说了:“第一次尝到的眼泪是你的……”
“第一次进警局,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去上学,第一次去富士山,第一次在东京铁塔上吹夜风,第一次淋雨……”
“都是因为你……”
少年以极慢极慢的语速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娑由,好像生怕错过她的每一丝表情:“我翘过半个月的课逛遍了横滨,我第一次那么期待去海边,还买了人生中的第一台相机……”
可是伴随着这些话,他自己的嘴角和眼睫都在颤抖:“死亡是你……”
这一刻,与她置身高空之上的五条悟像一朵摇摇曳曳的花,脆弱得好像她出口一句否定的话语就会被尽数摧毁掉似的:“生也是你……”
就此,娑由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场由五条悟产生的风暴中,无尽而盛大的惊惶与欢喜在须臾间将她袭卷殆尽。
她眸光晶亮,转瞬又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5t5:“骗男人的女人!”【bushi
无端联想一下幼悟向DK悟过渡的时期哈哈哈哈哈
文中的歌是意大利的情歌《女人善变》
下一章正式见家长了!

不然为什么感觉虹膜温热,眼角有点湿润,连带呼吸都染上了难抑的呜咽。
然后,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唤她哥哥的名字:“奇犽。”
就此,她费力地睁开了困倦的眼睛。
哐当哐当——
阿路加从午睡中醒来的时候,站外的电车正巧停下。
人流一瞬间从里边涌出来,紧接着扩散开来,午后的静谧就这么被打破。
可是,奇怪的是,身边的小少年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
对此,她感到困惑。
她想问自己的哥哥,我们不搭上那辆电车吗?
她记得在她睡着前,他们一行人是正在等电车准备回家的。
可是,想了想,阿路加又觉得这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因为奇犽的道路就是她前进的方向,不管奇犽要去哪里,她都能无所畏惧地前往。
所以,就算他突然不打算搭上那辆电车,不想回家了,于她而言都不是值得在意的事。
相反,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与他分享自己方才梦里的故事了:“呐,哥哥!我刚才梦到娑由了哦!”
可是,她的声音截然而止。
因为,她在逐渐稀疏的人流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男人。
眼帘中,看不清脸的行人匆匆,像散落的玻璃珠迸溅着离去。
车站再次恢复寂静。
而电车关闭车门,再次晃响了哐哐的信号灯。
就像一截被无限延伸放送的胶卷,驶动起来的电车被午后的日光穿透那些车窗,在站台上短暂地掠过了方寸大的剪影。
而其中,有个又高又瘦的影子伫在那。
如同树影,对方沉默得叫人惊异。
若非肉眼真实地感知到,会让人觉得他已融入空气。
这样的诡谲感在来人望过来时变得更为浓郁。
站在阴翳与日光的交界,细碎的尘埃摩挲着额角,对方披散的黑发像细密的蛛网飘扬开来,其逆着光的脸,阴暗交杂。
见此,阿路加轻轻握了握奇犽的手。
可是,身边的小少年没什么反应。
仿佛早已预见这一幕,他安静地坐在车站的椅子上,低着头,银发以此耷拉下来,掩住了他几分明灭不定的神色。
而前方的那个人却突然开口问他:“奇犽,娑由呢?”
轻轻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仿佛只是问路的旅人。
可是,小少年没有回答他。
对此,那人也不恼,只是安静了一会儿,才歪了歪头,道:“难道你又弄丢她了?”
闻言,奇犽好似终于有了点动静:“闭嘴……”
可是,那人还在说:“不过这也不完全怪你……”
说着这话的青年举步走来,其嘴角的唇线平淡,并不深邃:“很吃力吧,毕竟要从那么多人的追杀中保护两个人。”
“闭嘴,伊尔迷!”
这一刻,奇犽终于抬起了眼。
如同野兽一般,瞳孔竖起,龟裂的缝收拢,他雪蓝的眼睛凝结成一片纯粹的冻土,里边只有凛冽至极的杀意。
可是,被他如此怒视的伊尔迷却无动于衷。
他只是道:“还在生我的气吗?奇犽。”
言毕,伊尔迷在距离他们几米之外的地方停下,好似想要给他们喘息的空间。
然后,他抬起双手,好像想要以此表达自己这一刻的无害。
可是,奇犽同样没有动摇,他甚至将阿路加拥紧了些。
见此,伊尔迷的目光快速地掠过了小少年身边的阿路加,才道:“放心,这次我不是为了这家伙来的。”
他在奇犽的目光中轻轻地笑:“毕竟,我要优先选择自己的妹妹。”
闻言,那双雪蓝的瞳孔犹如沸点达标,开始澎湃颤动,好像下一秒就会尽数破裂:“你这家伙!”
可是,伊尔迷却依旧十分平静。
他用一种略带感叹的口吻说:“你真的是很好懂的人呢,奇犽,情绪总是这么清晰,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这样可不行哦。”
“就这一点而言,娑由做的可比你好太多了。”
伴随着这话,青年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阿路加身上,继而转到奇犽身上,轻声笑道:
“你喜欢的,她就算再讨厌也不会表现出来呢。”
闻言,奇犽呆愣了一瞬。
下一秒,某种喷涌而出的熔浆灼红了他的眼睛,他的愤怒致使他在一刹那被雪蓝的电流包裹。
哐当一声巨响。
一瞬间,车站内的灯光尽数熄灭,世界彻底暗了下来。
小少年一刹那的愤怒竟破坏掉了整座车站的电力系统,同一时刻,他将阿路加紧紧拥进了怀里,近乎盛怒:“你还想从阿路加、从娑由这里夺走什么?!”
就此,在他怀里的孩子微微瞪大了眼,感觉梦里那种眼眶被灼烧的感觉又涌来了。
与此同时,她的脑海里仿佛再次浮现出梦里的光景,伴随着这样的声音:
——「……早川?」
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少女。
声音的主人在梦里,赤着脚踩在日式的地板上,黑发乱糟糟的,满目纯粹地看着她面前的人。
阿路加知道,这是另一个人的记忆——
此前,拿尼加触碰过的、有关于「娑由·揍敌客」的过去。
它以梦的形式,在沉睡的拿尼加的灵魂中放映,间接影响了她:
——「……你在做什么?」
梦中,少女显然刚醒来,以致于声音都是困倦温软的。
在她前方,一个年轻而陌生的男人正在厨房里忙活。
清晨的阳光从少女身边的落地窗外洒来,院子里,晾起的长裙飘扬,日光熨软了厨房的台子。
那个被唤为「早川」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醒了?我正在做早餐,去洗漱吧,吃完早饭后我带你去廉直女子学院报道。」
可是,没有动作,娑由只是站在厨房门边,这样问:「……幸子呢?」
——「什么?」
那人一愣。
娑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睛里并无困惑,道:「你的女儿怎么不在?还有夫人。」
闻言,早川头也不回,只是道:「啊,她们呀,她妈妈带她回娘家玩几天去了。」
言毕,他轻轻地笑:「怎么了?第一次去上学,幸子不在的话,害怕一个人去吗?人世你原来这么怕寂寞的吗?」
她在他看不到的身后轻轻摇了摇头。
而早川一边切番茄,一边说:「等你去上学后,我要去前线指挥作战,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再见,你能照顾好自己吗?我有点担心……」
可是,打断他的,是娑由这样的声音:
——「是因为我吗?」
这话叫他一愣。
娑由继续问:「因为我,幸子她们才走吗?」
就此,那个男人回头来,看着她,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可是,娑由歪了歪头,倚着厨房的门框,被垂下来的发丝掩去了翕合的嘴角:「我听到了哦,前两天你们因为我吵架,你夫人并不喜欢我,说我是迷惑人的坏孩子,想要赶我走,还说要和你离婚……」
那一刻,她满脸茫然:「……是我的错吗?我做错了什么吗?」
她既没有在她们面前杀人,也没有欺负她们,有时还会帮忙晾衣服,帮忙打扫卫生,甚至会为忘记带便当的幸子送便当去学校给她,所以,为什么还不喜欢她呢?
明明她才应该讨厌她们才对。
……她在那个陌生的世界上只剩早川一个人了,而她们呢,还有家人,有朋友,她却只有早川。
是她们从她手中抢走了早川才对。
明明她要的也不多,不需要多少关心,也不用花他们什么钱,她只要能继续保护早川,和他在一起等到奇犽来接她回家就行了,为什么到头来还要将她手中余留的部分也剥夺殆尽呢?
可是,早川没有给她满意的答案。
他只是满脸愧疚地看着她,声音意外的干涩:「不要那么想,不要自责,也不用难过,人世,并不是你的错。」
身姿挺拔的军人在那一刻弯下腰来,想摸摸她的脑袋,可是碍于掌心上的水渍而放弃。
但他的目光温软,眸光晃荡:「对于我来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的很感激你……」
某一刻,他似乎放远了视线,以致于眼中一片辽远,好似在透过她看某个人:「你的存在对我来说,也是得以活到现在的动力。」
——「……」
片刻后,切菜声继续响起。
娑由安静了一会儿,看着早川,笑着走上前去,张开双手,从背后揽住了那个男人的腰。
已经初长成的少女,纤细又柔软。
她在晨光中套着长睡裙的模样,像从画作里踱步而出的剪影。
1988年的春天,她洋淌在日光中,笑弯了眼睛,说:「怎么会呢?不会难过哦,我很高兴,真好,她们走了,这样早川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什么?」
这话叫早川在她的目光中微微侧身,似是诧异。
而她抬起头,笑得开心又纯粹又开心:
——「真可怜呢,早川,你被抛弃了哦!」
——「……」
那一刻,她放开了他,像哄一个孩子一样,轻轻闭眼,拍了拍他的背,温声道:「不过没关系,你还有我呢,从刚才我就决定了,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了,因为你是属于我的!」
可是,阿路加却觉得,那个男人在一瞬间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而沉浸在喜悦中的娑由并没有发现。
——「早川是第一个完全属于我的人!」
她只是这般朗声笑着,在清晨的日光中雀跃地拥抱清风。
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少女在梦中笑着絮叨起来:「其实我真正想得到的人是我的哥哥奇犽,但是我知道,奇犽不可能完全属于我,他甚至可能比喜欢我更喜欢阿路加……」
——「所以,有时候我好忌妒哦,甚至希望阿路加消失掉,就像幸子她们一样……毕竟,我最最喜欢奇犽了,所以也希望奇犽最最喜欢我,最好全世界他只喜欢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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