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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你的心跳(今愉)


他的裤子到底还是不能要了。
叶书音脑海中炸开片片烟花,空白了几秒,很轻易地哭出来,声音细碎呜咽,趴在他身上控制不住地颤抖,身体余韵悠长。
谭迎川抽了张纸巾擦乾自己的手,裤子实在没办法补救,但幸亏是布料是黑的,又给她擦去眼泪,她身体还在细微地发抖,酥麻感持续攀升,软成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
但即便软成这样还能瞎琢磨,是她太久没有过了吗?这么些年有过需求的时候不多,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她忙到没工夫去想这件事,需要纾解的时候她可以借用玩具,怎么会像今晚一样失控呢。
是他带她走向顶点。
“车里有吗?”
含着浓重的试探的意味,谭迎川抽纸巾的动作停滞,就恨自己听得太懂明白得那么干脆,要不别搭理她直接扔回副驾驶算了,她拿他当什么?
他默了默,压着眉眼闷声把话顶回去,“你看呢?”
她埋头在他颈窝里,又柔着嗓音问:“你有没有过别人?”
“啧,你别翻脸不认人用完就丢。”他好不容易不气了,她永远有本事重新让他生气。谭迎川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掰着她的下巴,双眼睨着,“有你这么秋后算账的吗?”
叶书音眼尾湿润,恨恨捂他嘴,心直口快地说:“可是你以前不会这样。”
谭迎川意味不明地拿开她的手,抽了纸巾替她去擦水渍,她敏感地缩了下,他索性丢掉纸巾,大有威胁的意味,“你以前也不会这样,喷那么……”
叶书音臊着脸瞪他。
谭迎川捂住她的眼:“别看我,你舒服了我还没。”
她的眼睫毛轻轻挠着他的掌心,掀起一波又一波涟漪,“你自己能降旗吗?”
谭迎川掐她的腰,咬牙:“闭嘴吧你!”
长久没有拥有过一件事情之后再度尝试,会反覆回味许久,等叶书音整理好自己下车,除却双腿有些虚浮,脸颊挂着淡淡的潮红之外,整个人看上去已经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了,甚至更明艳些。
她没让谭迎川下车,谭迎川举着旗也没办法下车,慢慢悠悠开着车跟在她身边送她回酒店,人进了门,立马一脚油门踩下去,忍到临界点了,急迫地又回了私宴。
后院是小别墅,不过有段时间没人住,一直没打扫,谭迎川洗过澡,换了新床单,凑合穿了套浴袍在阳台吹冷风,冷静下来后问叶书音:【药吃了没?】
叶书音拍了张照片给他,是拆开的胶囊:【刚吃完】
【在哪儿睡?】
谭迎川也给她拍了张照片,准备发过去又取消:【能打视频吗?】
她回:【我跟学妹一起住】
他发了照片过去。
屋里空空荡荡,不像是有日用品,【你衣服怎么办?洗了能干吗?】
他擦了擦头发,坐在床上看向椅背上搭着的裤子,【干不了,待会儿有人来送新衣服】
叶书音说:【好,那睡了,明天早上八点半发车】
紧接着发来一个表情包,晚安。
谭迎川回她:【睡吧[月亮]】
手机刚放下,来送衣服的人就到了。
陶之原在屋里四处瞧了瞧,满脸稀罕,“怎么吃个饭衣服还湿了?”
“吃火锅洒上调料了。”谭迎川瞥他,“别瞎问啊。”
“人送走了?”
“她回酒店了。”
“女朋友啊。”
“不是。”
“那是正追着呢?”
谭迎川“啧”了下,“你什么时候有这臭毛病了。”
“嘿,关心关心兄弟还不行了。”
“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人家搭理你了吗?”
“你还真别说,轻舟已过万重山,你应该马上就有嫂子了。”
谭迎川看见他就烦,在这儿秀个屁,“衣服送到就走吧,少烦我。”
“你要真喜欢,就别端着嘴硬。”陶之原最熟悉谭迎川,他俩年纪相仿,又一样在黎家长大,心口不一这事练得最醇熟,但感情中最忌讳这个,他拎了几瓶啤酒递给他,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样,“追人得长嘴,不能让她没安全感。”
谭迎川嗤笑:“你说你自己呢?”
陶之原少见得认真,“谁都一样,她对我妈对咱们家没安全感,我也一直忽略没解决才让她受了委屈,早跟她说明白或许我俩孩子都会下地跑了。其实无论什么事都是这个理儿,不说开永远不可能往好了发展,其实现在她开始重新慢慢接受我的感情,我也一直觉得做得还不够。”
谭迎川陷入沉默,勾开易拉罐拉环,灌了口啤酒。
爱真的是常觉亏欠。
刚分手那会儿每天每夜都在想她,不愿意想,但又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爱得太少,那会儿就应该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他的未来规划,那张蓝图中每一笔落下都有她的参与,是不是她没有安全感,才会选择离开。他想过很多种理由,只有这个是最符合的。
那现在就少说多做吧,他怕了。
所以关于从前,他今晚只字没提,她也是。
就算提了,她也不会回答,与其说是时间仓促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倒不如说是在逃避。她身上的盾甲太厚了,需要一层层褪下。
他可以猜到她今晚为什么哭,接到了谁的电话。
叶书音的学生时代光鲜亮丽,却也夹杂着不为人知的家庭桎梏,他或许是她抵抗时一艘可供靠岸的船,能让她在风吹雨打砸过来前有个避风的港湾,他们的相处快乐且短暂,在乏善可陈的青春弥足珍贵,足够让他们难以忘怀,他庆幸那段时光保他一辈子。
谭迎川清楚地明白,不过是因为对彼此的了解才会有今晚,这就够了,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所以他什么都没说,不知道这会不会让她拥有安全感往后不再害怕面对他,忐忑地想,只要当下留住人就好,他决心往前看,等待她卸下心防慢慢走过来。
作者有话说:
(天天跺脚.GIF)存稿锁了一天改了一天,不说话,让你们猜我为什么生气(大哭)算啦我还是明说吧我需要安慰qwq谁知道我心里有多痛(捶胸顿足)

第20章 破防/第九集
早上七点半,跟叶书音在一间卧室住的学妹收拾好行李,要下去先吃个早饭,等上了高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到服务区,这两天大家的工作量很大,需要整理的材料和视频素材太多了,吃些东西还能多撑一会儿。
学妹问她要不要一起下去吃早饭,叶书音拒绝了,她坐大巴车晕车很严重,即使以前艺考参加集训天天坐大巴车也没习惯,喝口凉水胃里都翻涌。
带来的晕车药刚好还够返程,包里的行李也早就提前收拾好了,她订了八点十五的闹钟起床吃晕车药,准备再睡个回笼觉,出远门总觉得身体疲惫,昨天晚上在车上闹了那么一遭更觉得困,容易晕车不睡够是不行的。
躺下盖上被子,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手机震了一下,谭迎川发微信问她起了没。
八点十分了,叶书音想了想,给他弹了个语音电话过去,那边马上接起来,略有些沙哑慵懒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吵醒你了?”
“没有,又睡了个回笼觉,刚好该起了。”听他声音也不像是多清醒,“你呢?刚睡醒?”
“已经出门了,你没吃早饭啊。”
“待会儿坐车,我怕吐。”
“你现在晕车这么严重?以前没这么严重吧。”
“这几年也不怎么坐大巴,没有以前习惯了。”
她下床,不知道怎么,穿上鞋走到窗边往下看了眼。呼市的朝阳耀眼,光斑透过林林总总的高楼大厦间隙照进房里,她眯了眯眼适应光线,从十三层往下看,城市每一条车水马龙的街道尽收眼底,早高峰让酒店门口聚满了去景点的游客,黑压压的,全是人,哪里分得清谁是谁。
她重新拉好窗帘,躺回床上,“怎么了?”
“我买了晕车药,就不上去了,放一楼前台,你下来记得拿一趟。”
叶书音蹭地一下掀开被子,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打开窗户探头,但忘了这是13楼,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缩回身子在房里踱步两秒,跑到房门口拉开门,两秒过后镇静下来,低头一看,自己还没穿鞋。
她蜷了蜷脚趾,关上门穿好鞋子,“你在酒店楼下?”
“嗯,你收拾东西准备准备吧,我买了晕车药和橘子,两样东西,别少拿。”
叶书音坐在床上,垂头揪着光滑的睡衣下襟,“学妹收拾好东西下去吃早饭了,你要上来吗?”这种犹豫和小心翼翼没坚持两秒,又换了种更坚定的态度,“你带上来吧。”
两个人都没再开口,听筒里静到可以听见远处十字路口堵车时催促的微弱喇叭声。
叶书音静静地等待,已经做好了他拒绝的准备。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就算曾经多么了解,然而现在,她无法确切地说可以猜中他的想法——昨天都那样了,他还能忍住两次不亲她。
片刻,叶书音听到关车门的闷响,连带一句没什么语气的:“房间号。”
等他停好车上楼的这几分钟光景里,叶书音洗了把脸,脱下睡衣,换裙子时后背的拉链忽然卡住长发,头皮揪得生疼。
偏偏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叶书音仰着头,双手背到背后盲着摸索,这一团糟的场景让她心中暗叫不好。今天的裙子是方领,她只贴了隐形胸贴,大半片背脊还敞着,接触到略有些凉的室温,没有一丝阻碍。
没想到出现在电视剧当中的尴尬桥段会发生在她身上。
在谭迎川按下第二次门铃之前,她打开门,来人正欲说话,一见她手挡着胸前衣服,衣襟下滑,差点将莹润白晰的肩头全部露出来,正用那双让他昨晚摇旗呐喊的眼睛无声看着他。
谭迎川闪开视线,喉结滚了滚。
她这人,最爱得寸进尺,尤其在他面前。
他给了车里的一,她就敢跟他要二。
她永远牵着那根无形的线,往自己的方向拽一拽,他这只高高挂在空中的风筝就会朝她降落。
到嘴里的话立刻说不出来了,谭迎川进屋反手关上门,眸光带着凶,细细去看又夹杂着无可奈何,“你来哪一套?”
叶书音很恳切,忽略他的不爽,“头发卡到拉链里了。”
这场对峙持续不到两秒。
谭迎川:“……”
他肤浅。
“转过去。”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撩开了散着的头发,入目是光洁紧致的背脊,一直留存在回忆与想像之中的画面真实出现在眼前。
目光在这片雪白上停留了没几秒钟,房间门被敲响了。
“书音?你在房间里吗?”
是凌砚文。
谭迎川一顿,垂眸看了她一眼。头发卡得很糟糕,他试着解了解,“疼就出声。”
叶书音立马扭脸,摇摇头示意他别说话,眼中闪过紧张,“在,马上就好了,你先下去吧。”
“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那我先下去了,需要我带早餐就在微信上告诉我,下楼记得退房。”
肌肤不经意被指尖扫过,很短暂,她毫无准备,身体细微地抖了下,双手撑在浴室门外,被挤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她的话被揉碎。
小腿被他裤子扫过,不是昨天那条质感柔软的运动裤了,她察觉到他弯下腰,体温气息覆在她的身体上,腰肢被扣着,像一张巨大细密的网将她罩住,那道声音很低,伏在她耳畔,语气更坏了。
不要他说,他偏要说,难管得要死,“别乱动。”
完全没有容她喘息的领地,他很不听话,大早起的到底是谁不怀好意?
叶书音抿着唇瞪了他一眼,整理好情绪,回应凌砚文:“没事儿,不用给我带早饭了,我马上就下去。”
“行,那我先上车了。”
“嗯。”
头发倒是扯出来了,但缠成了一小团死结,他把头发绕到她侧脸,那只手却没拉上拉链,沿着腰线向前碰到他理智崩塌的地方,“头发要剪掉吗?”
她没心思看,胸前的方领被撑出一个弧度,隐形内衣仅仅只有一点被贴在肌肤上,要掉不掉的样,那双手像抚琴,在轻拢慢捻抹复挑,而她只能靠在他怀里,无力地将手盖住他的,才能保证衣服不掉下去,“剪吧,洗漱台的包里有修眉刀。”
谭迎川推着她往浴室里跨了几步。
宽敞的浴室一下变得逼仄,叶书音双手撑着洗漱台,离化妆镜不过十几公分,那雪白的一捧浑圆呼之欲出,快要溢出来。
他在镜子中锁住她的眼睛,看上去挺正经,“腰上没二两肉,这儿怎么就不一样,拢都拢不住。”
这种话他居然也能用这种语气说得出口,叶书音忍着羞赧,闭上眼平缓着呼吸提醒,“八点半校车出发,凌砚文……”
他狠心用了下劲儿,叶书音蹙眉,好脾气消失得一干二净:“你揉面呢!谁又惹你了?”
别人揉面揉好了还能吃到松软的面包,他又能得到些什么?
能得到一句八点半我要走,外加一句谁又惹你了,我没惹你。
她真的没心。
陶之原说人这辈子得长嘴,他如今当然也可以像五年前热恋时那样对她,但承担不起再一次被她丢下的后果了。五年前她那样决绝地提出分手,那么现在也可以。
“你说谁惹我了?”谭迎川恶狠狠地反问。
他简直不敢想,要是他没来,那现在在房间里替她解头发的就有可能是别人。
越想心里越难捱,压了块重石一样堵得慌,是在气凌砚文吗?好像不是,凌砚文并不足以让他这样难捱,他最在意的不是那个,也没有因此生气的权利。人这一生能遇到的人形形色色,数不清,他没权利阻挠一个人靠近她,也无法阻挠,这是她自己的人格魅力,相反,他高兴她的人格魅力在不同的地方和人群中发光,而不是被掩盖,黯淡无光。
“如果我没有恰好早坐电梯上来几分钟,是不是换做另一个人你都会给他开门?”他的手从容不迫地在她衣服里发泄,“是不是无论谁在你门口敲门,你都不会让我出声说话?”
叶书音已经站不住了,觉得他在说废话,“冷静点儿,你别发疯。”
谭迎川揽着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头埋在她颈窝,轻嗅香气让自己镇定。
“为什么让我上来?”谭迎川问。
“来了为什么不上来?我不想要一个人再下去跑一趟。”
他又问:“你刚才紧张什么。不让我说话,我这么见不得人?”
“还是说你不想让他知道我在你房里?”
叶书音抠着他的手臂,凸起的青筋上留下她的指甲印,“没人知道你过来,这件事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谭迎川不咸不淡地扯唇:“为什么要跟他解释?他昨晚就已经看到我了。别拿校研会禁止办公室恋爱那一套来说,他一正主席这么明目张胆连自己都管不住,还他妈的来管别人?”
叶书音难得能在这个纵情时刻从恍惚的神情中找出一丝清醒,“你觉得,我们是不需要向别人解释的关系吗?”
谭迎川动作一滞,他的身体仿佛被击中。
是啊,他们不是人尽皆知的情侣,只是校研会最普通的学姐和学弟,以这幅样子出现在同一个房间,怎么能不解释?别人不会说闲话吗?成年人的闲话很可怕。
她太清醒了。
但是她抱了他,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跟他针锋相对夹枪带棒了,谭迎川以为他们缓和了的,至少不该是现在这样,居然还站在起点,而且始料未及的是,即将开始偏离他预想的道路。
她又得逞了。
就不该上来,怎么又着了道。她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话并不代表她需要人垂怜,每次他都茫然无措地跳进她的陷阱当中,摔得头破血流,而她永远来去自由,仿若江上随时可以停岸随时可以游向远方的一叶扁舟,接受了他的靠近,让他这片平静的湖水泛起涟漪,然后她不会停留,有下一片湖泊在等待着她,他的涟漪眨眼就消散。
谭迎川冷了脸,沉沉盯着她,“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擒着腰的手往下摸了把,指尖瞬间被温热紧致的触感吸住,沾染上晶莹:“你都这样了,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他妈不跟什么狗屁同学干这种事,也不跟朋友干这种事。”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激起一层战栗,叶书音脸颊泛红,忽然有些不敢与他对视,“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十几岁的孩子。想做什么可以随心所欲地做。”
屋里有一瞬消了音,身后人窒息般沉默着。
谭迎川听出了她的潜台词,重重在她耳后呼吸,慌不择言的话被咽回去,隔了几秒,终于做足心理建设,在镜中攫住她的脸,他心有不甘,眼神也揉进复杂灼人的意味,不想听到答案却还是自虐般这样问她,“你拿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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