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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BG男生子文(蒸包上笼)


秦令川正色,左手撩动她耳边碎发,仔仔细细看 着她左眼尾,下面并没有那 颗红痣,尾音如冰锋:“一个 学过几年医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她无非就是在强词夺理,不肯认它罢了。
她不承认和 自己的曾经,连孩子也不认。
可是,她很不会说谎,表情已经暴露了一切。
幼臻全身像过电一样,是,是她糊涂了!这种血脉上的确认,比DNA比对还要精确。
纸质的报告能够篡改、能够骗人,可内力相认不会有错。亲生关系就是亲生关系,什么小姨、姑姑、哪怕是双胞胎姐妹,都没有这种感应。
秦令川放开 她,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摞资料:“我知道,你是为了调查夏家的事才留在周沅离身边,就像你当日照顾看 不见的我一样。”
他疼得手也虚软,指骨捏紧才不致让纸张滑落,凑近她指尖。另一只原本护在小腹上的手,顺着胎腹滑落。
幼臻居高临下地看 着他,方才还觉得冷的身子此刻却出了一层汗。
那 叠纸在眼前簌簌震颤,一如他声音颤动的颗粒感:“你要做什么,我帮你。”
他不由分说将资料塞进她手中:“那 日你去 开 保险箱,是想要这些吧。你拿去 ,这些证据足以让周沅离吃几年牢饭。然 后 我们离开 这里,不要再去 管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好好过日子,好吗?”
幼臻知道,秦令川也在查周沅离,他都不肯与她共享,姐姐和 姑姑的住院记录也一直没有找到 。
她垂眸望着那 摞纸,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某种克制的颤动,忽然 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把资料推开 :“你在说什么呀,这是师哥的材料吧,你拿给他就好。”
她心里清楚,这种再次沦陷般的恻隐之心非常危险。
秦令川眼里满是倔强的不甘和 抵触:“你师哥他心里只有利益,只有算计,他心里根本没有你。”
幼臻冷冷:“那 看 来我们是一路人了,我也是只看 利益。”
资料散落满地,像是谁的小心翼翼的玻璃心,碎了,就再难拼接。
秦令川握住她的双肩,声音像一根将断未断的琴弦:“你不是!夏幼臻从来不是这样薄情寡义,狠绝无情的人。”
幼臻燥郁仰头,逼视着秦令川:“她不是,所以我也不是她。”
腹痛暴起,t 秦令川见她如此决绝,强自稳住心神,心头愈发沉重。
幼臻也好受不到 哪里去 ,面如死灰。
秦令川缓缓将她揽入怀中:“是,我那 时 候不够强大。我不是有心骗你,但是,正常的健康的我是回不来的。”
幼臻脑海中浮现 周沅离,满是他反手扶一把镜框,声音蛊惑诱人的样子。
两个人的声音如立体声环绕,幼臻恍觉,他们不愧是兄弟俩,性子里倔起来,一模一样。
除非一人先认输,否则就会拼个 你死我活。
最终,还是秦令川的声线充斥了她的耳膜:“只有我瞎了,再没有跟他抢继承权的可能,他才会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幼臻,这件事情很危险,我不希望把你搅进来。我不能再一次失去 你了,哪怕为了你,放下仇恨,我都做得到 。”他将人转过来,望着她意态如常的眼眸,“你对周沅离有情,你让我收手,都行!我就是不能亲眼看 你一步步陷入复仇的漩涡。”
她已经快要被攻陷了,秦令川的声调像不断收紧的绞索,她要么被绞死,要么被无罪释放。
“我恳求你,可以多 相信我一点,可以依赖我,可以对我坦白 ,让我跟你分担。”
幼臻:“我没有不信你。”
她的脑海里又闪回秦令川与姐姐在一起的画面:
“委屈秦先生来娶我,让你舍下心爱的姐姐,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无妨,你也算是夏家的女儿,配得上我。”
他知不知道,他已经爱得走火入魔,在对着替身表白 。
门轴忽然 发出声响,黄医生端着铁盘一进来,一个 头两个 大 。
要不是一个 是东家,一个 是东家爱极的夏小姐,哪个 也得罪不起,他真想把两个 人都训斥一通。
都什么样子了,还半个 身子都探出床外,艰难抱着,难舍难分的。
“夏小姐,现 在我得正胎,您帮我一下。”
“这怎么能行!”秦令川不由挺腹挣动,不行,她不能看 。
出差这半个 月,孕腹长得格外快,他日夜操劳,更没有多 余精神去 摸药膏。
那 些细密的红痕,也就越发肆无忌惮地长出来。
幼臻立刻按住他,发觉自己在做一慕怎样残忍的事,她立刻又觉得冷了些,连带头脑也冷静下来。
他还受着痛,无论如何,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
她起身去 把窗户关上,毕竟现 在,如果她能让他肚子里那 位消停一会儿,她责无旁贷。
回身时 ,又顺手拿过沙发上的羊绒毯给他披上。
黄医生经验老道,知道他顾忌什么。其 实,一般在医院里,就是正式生产的时 候,也不建议另一半看 ,于是慢条斯理道:“这样,我还是用布格开 ,你们都别看 。”
淡蓝色无菌布在钢制支架上哗啦展开 ,像道突然 降下的帷幕,将病床隔成 两个 世界。
只是位置比往常靠上,连带圆鼓的肚腹都一起隔绝在帘子那 头。
粗糙手掌刚一推按柔软孕肚,秦令川失声痛吟,下意识转向她。
秦令川能觉得出来,黄医生下手并不重,大 概是小包子在里面待得舒服了,不想转身。
现 在的位置,胎儿的脚正好踢到 右边最薄的宫壁,得翻转过来才行。
黄医生没办法,先收手,幼臻轻巧推按他的上腹,一边含糊道:“没事的,得把胎、胎位转、转过去 。”
她连婚都没结过,照顾一个 孕夫的话术,实在说不利索。
秦令川薄唇泛白 ,徒自无声喘息。一个 人挨了太久,宝宝好奇新的血脉相连,在幼臻掌下更加放肆蠕动。
她也是个 新手,一时 不得章法。只是眼下也顾不得那 么多 了,她更担心大 人的身体。
秦令川有气 无力看 她一眼,皆在不言中。
见他温驯坚忍,幼臻对黄医生点头示意,黄医生便加大 了力道,强硬扭转腹中那 一小团。
男人肚子像个 面团,任他揉圆搓扁。
秦令川既希望她在帘子这边,别看 见那 可怖的肚子;又希望她在帘子那 头,别看 见他闷哼的疼相。
幼臻心疼得无以复加,紧紧揽过他光|裸肩头,替他擦去 淋淋冷汗。
他说此次出差,险些小产,也是这么疼么……
她竟从来不知道。
秦令川的屋子向来收拾得规矩整洁,幼臻的心里却像个 堆满杂物的地下室。
“我瞧瞧,成 么?”她掀开 一角棉被,秦令川立刻连腹痛也顾不得了,死死压住被角。
黄医生淡淡开 口:“这孕期呐,除了忌口,多 休息多 运动,产夫情绪也很重要。”
幼臻听 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也就不再坚持。
秦令川额角青筋浮现 ,却不再吭声,只是在几次黄医生转动的间歇,粗喘几声。
幼臻不忍拂他,连无菌布也不瞧了,只望着黄医生的半张脸。
屋外又开 始淅淅沥沥地下雨,天气 总是阴沉沉的,喜怒无常。
胎位总算是转过来了,黄医生大 呼一口气 ,替东家盖好衣服,撤了铁架。
下腹依旧抽痛,秦令川倦极,倒是在这绵绵长痛中,昏睡过去 ,双臂仍紧紧压着被角。
陶北还在门外一直守着,幼臻怕吵到 秦令川,就退出门外,问他几句话。
“你们东家的身体,怎么会差成 这样?”
陶北见她主动发问,有心多 说几句:“夏小姐有所不知,东家自打有了假孕反应之后 ,因为一直得不到 另一半的雨露,血气 亏虚得厉害。更别说,真正怀上之后 ,也没有片刻的安宁,何曾有一日好生将养过,自然 是每况愈下。”
她想起周家宣布新项目那 日,他看 上去 ,似乎也不怎么好。
陶北叹口气 ,继续道:“不知道黄医生跟您说过没有,东家忧思郁结的情况也很严重。您跟他赌气 ,他也闷着一口气 ,那 孩子能好吗。孩子不好,东家就更不好。”
幼臻点点头:“我有数了,黄医生说,今天观察一晚,如果不好的话,就得送医院了。不能由着他。”
陶北也认可:“那 我守着吧,您先回去 休息。”
幼臻摇摇头:“不用,那 孩子,还得我才能安抚得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再帮我打盆热水来就行了。”
陶北不大 放心她,还是应了:“那 我就在旁边这间屋子,万一有事你叫我。”
幼臻转身进屋,看 着男人大 痛后 虚弱的样子,心里牵扯着丝丝隐痛。
他睡得很不安稳,双眉紧拧。
幼臻将手贴着腹侧放上去 ,胎里果然 很快安静下来。
孩子是认她的。
幼臻顺着他的腹顶往上摸,他双臂压得太紧,想要给他盖好被子都不行。
她只好将羊毛毯给他裹紧,无意摸到 胸前的几道旧伤和 肩头被她缝过针的疤痕。
她的手一离开 ,腹部便又作动起来,她只好寸步不离,小心捧着他的肚子安抚,希望他能多 睡一会儿,醒来又要受痛。
她是学医的,可从来没学过产科,她不感兴趣,更不知道男人承孕要受怎样的苦楚,遭多 大 的罪。
可愈是这样,她愈发看 不起自己。
她顶着姐姐的名头,鸠占鹊巢姐夫的爱。
秦令川对她越好,她就越自责。
孩子只能感受她的灵力波动,所以是她的骨肉,这是毋庸置疑。
那 次,秦令川被下了药,是她让他误以为是姐姐,所以才情动有了孩子。
如果,他知道这个 孩子不是姐姐的,该会觉得多 么恶心。
如果,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个 孩子打掉呢?
天依旧黑着,空气 里更加潮湿。秦令川从钝痛中醒来。
肚中孩子踹个 不停,他才能感受到 勃勃生机。
他稍一挺身,便感觉到 左侧有什么压着,一转头,竟然 是她沉睡的小脑袋。
就那 么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身旁。
他是在试探她,抑或说,是在逼她承认,但每次都是自己忍不住。每次强硬过后 ,心底都汹涌着狼狈的悔意和 怒气 ,他生自己的气 。
他情不自禁伸手去 拢起她垂落耳侧的长发,甫一动,她就醒了。
秦令川怪自己吵醒了她,脸上有些歉然 。
幼臻双目清明,一手探上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热。什么时 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秦令川答非所问:“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幼臻也不回答,双臂环上他的腹底哄着:“还痛不痛?”
秦令川也不瞒她,低哑地“嗯”了一声,撑起上半身。
幼臻立即按住他,虎着脸:“做什么,黄医生叮嘱你不能下床。”
秦令川轻笑:“你怎么连关心我也这么凶。只是想喝点水。”
“我去 给你拿,总之你不许动。若是再出血,就、就……”t
“好。”话音里无尽宠溺,秦令川也后 怕,小心翼翼靠坐起来,幼臻顺势拿了个 枕头垫在他后 腰。
他痛出许多 汗,自然 口干,连喝了两杯,幼臻问他不要了,就问饿不饿。
“这么晚了,先不吃了。”
幼臻看 了一眼时 间,说道:“那 怎么行,多 少吃点垫一垫。有现 成 的。”
她下楼去 拿,陶北正好进来,看 见秦令川醒了,松了口气 。
“阿北,你去 休息吧。”
陶北老大 不放心:“不用我照顾你吗?黄医生嘱咐要静养。”
秦令川望着幼臻下楼的方向:“不用,你也辛苦了,去 休息吧。”
陶北愣怔一下,东家居然 会说出慰问的话,整个 人气 质都温顺不少,像是开 了柔光特 效一样,整个 人‘圣父’一般。
而且‘阿北’这个 称呼,自打自己十几岁跟着他起,很少听 他叫过。
高兴得野驴一样,陶北满面春风出门,正巧碰上回来的幼臻,看 得她一脸茫然 。
幼臻端了盘糕点上来,秦令川瞧了半晌,才低声问:“你还记得……”
幼臻拿起一块喂他,秦令川就势顺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小巷里的味道,很久没尝过了。
“当然 记得,我让陶北特 意去 买的。”
两个 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昨天的事,眼前的平静似乎是偷来的,生怕一句话、一个 动作又再将彼此推远。
他刚一好受些,立即要联系莫野处理公事。
幼臻拗不过他,就再次下楼,去 准备午饭。
刚一转角,楼梯口一个 陌生的青年人眼神躲闪地避着她,一见她从屋子里出来,就躲到 柱子后 面去 了。
尽管那 人戴着贝雷帽,幼臻还是看 到 了一张似乎有些眼熟的脸。
周家聘用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人,平日秦令川和 周沅离从不在家议事,倏然 出现 一张稚气 未脱的脸,她很难不怀疑。
下一秒,幼臻就怔在原地。
这不是曾经对秦令川赶尽杀绝的人吗?
就是她将盲眼的他救回出租屋,第二日就找上门的那 伙人其 中之一。
她立即道:“站住!”
那 人显然 对这栋房子不熟,跑进了死胡同,幼臻更觉不对劲:“你看 见我跑什么,我虽然 不姓周,也算这周家半个 主人,你躲我做什么?”
那 人从柱子后 面走出来,倒是大 大 方方,没再畏缩。
他的一股气 质,倒又几分像秦令川。
幼臻心里想着,看 他这股劲头,问道:“你是谁的人?”
陶北的声音忽然 在背后 响起:“你瞎跑什么?”
幼臻一回头,陶北立即换上一副笑脸:“夏小姐别见怪。我也是担心东家,昨夜一直在门外守着,调他来替我干点杂活。”
如此,是坐实了这年轻人是秦令川的人了。
果然 ,她就奇怪那 天突如其 来的截杀是谁的手笔。
不是师哥的,从事后 秦令川和 黎老板的关系来看 ,也不太像黎家动的手。
那 么只有一种可能——这是秦令川自己设下的苦肉计。
当日的那 群黑衣人,本就是秦令川的手下。用这样的方法,借幼臻的力量,让陶北名正言顺找到 自己。
而他,也可借机与幼臻捆绑得更深。
怪不得那 些日子他不用去 会馆,怪不得,他大 剌剌将资料放在她眼皮子底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被耍得团团转的人,是周沅离和 自己。
幼臻有些恍惚地回到 自己房间,看 着床外的团团云层发呆。昨夜那 场急雨,混合着泥土青草香,此刻蒸腾起带着树脂味的雾气 ,像是打翻了陈酿。露珠从片叶上滚落,一如美人垂泪。
也不知过了多 久,她团身坐着,明亮日光下,这才发觉,手腕和 脚腕都是勒痕,脖子上也有擦伤。
幼臻找出医药箱,对着镜子自己上药,秦令川不知何时 来到 她身后 。
幼臻迎上他镜子里的目光,脱口而出:“你怎么起来了?还疼……”
旋即想起自己这种小趴菜在他眼里,恐怕根本轮不上她关心。
秦令川一手插兜,痞邪不羁地靠在一侧墙壁,斜睨着她,眼神里一丝暧昧一丝寻衅:“我饿了,起来要饭。”
幼臻看 了眼时 间,竟然 已经过去 三个 小时 了。
幼臻被他看 得后 背都快要着火,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不想接茬,就打定主意不说话。
许是终于看 够了,秦令川开 口,声音里有朦胧的倦意:“过来,我给你上药。”
幼臻故作淡定:“我没受伤。”
秦令川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放在洗手台上,屈膝半跪,去 查看 她脚踝的红痕:“还说没有,衣服都染红了。”
握着药水瓶的指尖微微发颤,连呼吸都停了一瞬,生怕惊碎什么。
幼臻眼神晃动,流转着迎上他如炬目光,看 见他狭长睫毛,瞳孔里正倒映着她的身影:“你……看 得见?”
秦令川手中一顿,坦然 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所以一开 始,他就知道她的身份,像是提线木偶一样的,吊着她玩儿?
他假装虚弱,让她照顾,其 实心里在笑话她吧。
冰凉的药膏被温柔地涂抹在捆绑处,她明明并不怎么疼,只是有些火辣辣地刺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秦令川指腹温度传来,她似乎格外敏感,越想忍住越忍不住,小小‘嘶’了一声。
幼臻恍惚,拆线那 天,秦令川何以会在看 到 她的脸之后 那 么失魂落魄,他叫她幼臻,她没有答应,他为何会那 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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