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陶北叹口气,“经过以t 往实验,必须要心爱之人陪在身边,温柔地爱抚,才能缓解。”
那岂不就是只有一种方式。
“不过东家,你别太担心,头胎之后就跟其他普通体质的人一样,不会痛了。”
呵,上天是公平的?
要用这种方式守住他的初吻,守男德?
秦令川疲惫地闭上眼,虽然陶北面无表情地在跟他科普知识,但他总是听出一股调侃的语调来。
秦令川起身,拿出了那条项链。
是母亲留给未来儿媳妇的。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也更加印证自己的内心。
该挑个什么样的时候送给她呢,要不,就过生日的时候?
还是下次见她的时候?
他将项链放到衣兜中,真想现在就去找她。
陶北踌躇问道:“东家,您准备跟夏小姐……”
秦令川点点头:“你先去把今日的情况告诉黄医生。”
陶北前脚出门,后脚幼臻就奔了上来。
她前额的碎发都飞起来,整个人毛茸茸的。
秦令川习惯性地报之以微笑,却见她脸上挂着泪痕。
幼臻站定,凄凉无措地看着他,仍是心存希冀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令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竟很乖顺,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大狗狗,听到她说的,有点丧气又遗憾地问道:“你都知道了?”
“是,你的目的我都知道了。”
“我就不该让陶北知道,这个大嘴巴坏我好事。”他捏紧西装外套口袋里的项链,演练着怎样才能在惊喜被破坏的情况下,更有情调地向她表白。
他故意岔开话题?
秦令川的笑容凝固了,她的脸色不对。
“很好玩是吗?秦氏的掌舵人,身家上亿的贵公子,夏氏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放着豪宅别墅不住,跑到山野小镇跟我这种平凡的丫头玩起过家家。”
幼臻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男模?看着我为你沉沦,为你倾倒,为你着迷,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这件事,他的确理亏。
“为什么我几次三番问你,你都不告诉我实情?为什么我昨天问你,你都不说?”
秦令川右手始终放在口袋里,握着那枚项链。
“幼臻,昨晚我们坐在秋千上,我是告诉过你的。可是后来……”秦令川略一停顿,字斟句酌,“后来你睡着了。是,没有再告诉你一次,是我的不对。昨天你问我的时候,我说过今天会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
幼臻冷眼望他,笑容里满是凉意:“昨天不能说,今天就能说了?今天是什么了不起的日子吗?是谁家要求婚还是结婚,能耽误您这么大事?”
话都被她说了,秦令川找不到缝隙开口。
她向来伶牙俐齿,却从不知她咄咄逼人。
秦令川将手拿出来,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时机了,他得先解决眼前的危机:“我对你,不是一朝一夕的兴趣,我们来日方长,我总觉得,往后会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你。”
“来日方长?你觉得,我们还有未来吗?”她的眼眸里一瞬间有好多种情绪,来不及抓住具体是哪一种。
秦令川措手不及:“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红着眼望他。
“幼臻,我一开始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夏家,但我没想到我遇见你。我承认,我栽了,栽在你手里。”
幼臻昂起头,倔强陈词:“我可不觉得我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您这样的花花公子浪子回头。”
“什么叫花花公子,浪子回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幼臻一时被他的气势吓住了,她越发委屈,强撑的眼泪终于滴落下来:“你还凶我?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要跟我发脾气。你也不用再演了,把你的好演技都应付夏家嫡系的人吧。”
“还是说……你真正的目标是姐姐,我只是你先拿来练手的工具?”幼臻随口一说,听起来锥心刻骨,他既莫名其妙又冤枉,却无从否认。
真话掺着假话说,前半句话是对的,后半句话却是错得离谱。
秦令川败下阵来:“那你明白告诉我,到底是因为我骗你你更生气,还是我的身份你更生气?”
“都是!”幼臻失望透顶,“你利用了我,那天你出现在我门前,是早就调查研究好了我的脾性,刻意接近,好套取商业信息的。”
两个人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对立。
幼臻看见了他要拿不拿的那个精致的小盒子。又是什么她没听说过的奢侈品牌吗?
她干脆替他拿过来,一把扔到他身上:“在你眼里,我也不过就是可以用这种贵重礼物收买的女人罢了。”
“你不是!夏幼臻,听我说话!”她这样否认他的人格,秦令川的怒意蠢蠢欲动。
“这段时间你对我好,也只是为了你的商业帝国。只需要动动手指头就能毁掉整个夏家的人,还跟我谈感情?”
随着她连珠炮似的追问,腹中的疼痛越发叫嚣。
这反而提醒了他,秦令川拉住她的双手,微俯身与她平视,耐心重新聚拢:“对不起,是我不对。不过,能不能先认真听我说几句话?”
幼臻非常认真,像个好好听课的小学生:“那你就把实情都告诉我。”
秦令川犹豫了,目前他知道了生父的身份,但还没想好,要不要认他。
大概率,是不认的。
他不想把她卷进来,更不想夏家的人,知道他有了软肋,以此要挟。
若是要认,他再告诉她;若是不认,就当没这回事,也就不必告诉她了。
她期待的就是那一丝犹豫,这样她就更狠下心摆脱他,可他真的犹豫了,她是那么伤心。
幼臻流泪深深望着他,万千情绪:“我还以为,我真的恋爱了……”
瑾玉和陶北在院子里听到内间越发激烈的争吵,一时不知道该出去劝劝还是当透明人不存在才好。
听到开门声,二人才迎上去。
瑾玉看了秦令川一眼,立即去追幼臻。
“幼臻姐,你们怎么了?秦总铁青着脸,你们吵架了吗?我听陶北说,他今天不是准备要跟你……”
“秦总?你也知道了?”
瑾玉点点头:“是啊,周师哥和你姑姑向我们所有人都公开了他的身份,说我们要有骨气!”说完,瑾玉还握了下拳,作出义愤填膺的气势来。
幼臻一抹眼泪,拽起瑾玉的手:“瑾玉,是不是好朋友?”
“当然啊,我就你一个朋友。不过……”
幼臻:“那好,什么都别说了,放你一天假,不用上班了,跟我去玩。”
瑾玉:“玩?玩什么?”
幼臻:“怎么疯怎么玩,把死男人都扔到脑后去吧。”
屋内——
秦令川从地上捡起底朝天的项链盒子,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陶北作死地开口:“东家,我就说了嘛,您每次只要靠近幼臻小姐,准得受伤,皮肉伤完了心伤。”
秦令川望着两个女生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就像有什么从心底抽离。
幼臻和瑾玉两个人从过山车、KTV、按摩、火锅一直到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通通体验了个遍。
悲催的是,幼臻出来得急,手机钱包都没带,全是瑾玉付的钱。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醒来已经是十一点多,瑾玉不干了:“老板姐姐,你知道昨天花了多少钱?整整我一个月的工资欸。呐,赔我。”
二人嬉笑打闹着回到小院,仿佛昨天的事情全然忘记了。
院墙下,一人西装革履,孑然站着,与这满架蔷薇极不相称。
幼臻就当没看见,与他擦肩而过,直往里走。
秦令川抬臂挡住她:“我找了你一天都不到,手机关机,我很担心。”
幼臻目视前方:“那你现在看见我,可以走了。”
她看起来逆来顺受,实则冷漠至极,连一丝一毫的情绪都吝啬给他。
瑾玉一把推开秦令川,挡在幼臻身前:“干什么?资本家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随便玩弄女生感情是吗?幼臻姐,别理他,我们走!”
秦令川留着半个身位跟在她们后面,就在幼臻要跨进大门时,秦令川忽然单手拽住她,往旁边漆黑的长廊走去。
幼臻甩不脱他,朝后看了瑾玉一眼。瑾玉也立即追上去,秦令川直接从内插住铁门,隔绝了瑾玉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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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结束回忆杀[让我康康]
瑾玉怕幼臻吃亏,赶紧回头去叫人。
秦令川将幼臻靠在墙上,用极平和的语气,近乎是低三下四地对她说道:“我把一切都向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那天,不是都承认了吗?”
秦令川语速加快:“我一开始是带着目的接近你,但我来到这儿,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幼臻:“目的不纯的真情还叫真情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
秦令川发现,他拿眼前的女人毫无办法t ,从前学的那些如何拿下女人的招数一点都发挥不出来,他无奈地摊了下手:“幼臻,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么?”
“是,我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态度对你。希望您能尽快调整。”
秦令川忽然将她限制在双臂之间,手背青筋暴起,骨节分明,紧绷着脸。
铁门被砰砰撞击,门外显然有人在尝试开门。
幼臻慌乱地拒绝:“你放开我,被人看见怎么办。”
秦令川用力按住她,一手抚正她的脸,珍宝一般捧在掌心,大声道:“别管他们!我要你看着我。”
幼臻视死如归:“你这是做什么?发脾气吗?上次你就是这样堵我的口,你是气我这么快发现了你的身份,你的任务还没完成;还是气我不再受你的骗,伤了您那高贵的自尊?”
幼臻避开他的目光,秦令川抬起她的下巴,强硬地要她直视着自己:“幼臻,我要你只看着我。”
像是催眠一样,幼臻顺着他的话动作,他的眼眸里,倒映着她,深情与痛苦都是那么真切。
他也与她一样,饱受折磨?
秦令川再一次地请求她,握在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好吗,幼臻?”
幼臻极慢地点了下头。
捕捉到她的动作,秦令川问道:“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的眼里也只有她一个人,荒芜的心境逐渐蔓延生长出蓬勃的热情与温柔。
“听清楚我说了什么,好么,幼臻?”
幼臻再次点了下头,他抚在她脸庞的手轻柔地摩挲,将满腔爱意与信任都浓缩在一句话里:“我对你,是认真的。”
幼臻茫然地看着他,秦令川放低姿态,吻上了她。
幼臻闭上眼睛,脑中一片空白,抓紧他前襟的手攀上他宽阔肩膀,然后十指在他后颈相扣,软在他怀中。
从惊吓、迷惘,到沉溺,幼臻也知道,她沉沦了。明知道眼前人,昨天还是她的死对头,但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他。
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意乱情迷。
铁门终于被撞开了,第一眼看到的是周沅离。
他立即上去把秦令川推开:“请注意你的举止。”
秦令川整了整袖口,睨着周沅离——又是这个人,每次都是他插在中间。
看来,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避免不了了。
夏家,父爱,幼臻,他全都要!
瑾玉上前想去拉过幼臻,但秦令川的低气压像是开了结界,她不敢跨进那个圈。
她小声道:“幼臻姐,幼臻姐?快跑呀,你傻了么?”
幼臻看看门外,视线从周沅离脸上划过,又看看秦令川,往瑾玉那边挪了一小步。
瑾玉赶紧抓过她的手,揽着她的肩出去。
相似的场景,相似的走廊,相似的禁锢。
她跟三个月前一样,还是不太会接吻。
甚至,被亲得有点懵。
于是就开始关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比如,墙为什么这么白,天花板有两条线好像不太平行,秦令川的胸针真好看……
终于,她听见秦令川问她:“这个吻的感觉,和那天的一样吗?”
幼臻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耽于美色、犯糊涂。
“姐夫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好!姐夫!
秦令川反倒被气笑了:“一定要这么称呼是吧?”
“你不是硬要让我承认是妹妹,那我就只能这么称呼你了。”幼臻觑着他极为难看的脸色,挑衅般,极暧昧地掠开他鬓角碎发,“你看你们男人呐,就是既要又要还要。我说我是幼臻,你又不高兴。”
她凑近他耳边低声道:“你是我姐夫,我们就更不可能了。”
见他脸色更阴郁些,她反倒更亲狎:“我和师哥的情谊,不是任何人能替代的。”
“你在骗人。”从他松开她后,看着夏幼臻眼里闪烁的泪光,他就又没忍住。
秦令川低哑地苦笑,眼底泛着水泽:“你在跟我赌气是不是?你还在气我之前骗了你,是不是!”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气之前和你的事。”
秦令川不满:“那就是错认了你的姐姐,你在报复我!”
“不是!”
幼臻自己都没察觉,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但目光却不饶人地毫不退让,语言上也半步不肯输。
即使是那夜喝了酒,他的吻也是轻柔的,体贴的,抚慰的。
全然不同这次强势的迫切,他爆发的占有欲,对于她不信任的恼火,他只是在发泄。
他这样疯狂的掠夺,无非是他对姐姐爱重,她就更加伤心。
秦令川嘴角坠下:“不管你是夏幼臻也好,夏若真也好,你真觉得你的周师哥不会做伤害你、伤害夏家的事,对吗?”
“我相信他,我也喜欢他,这不是掺杂了利益纠葛的股份和秘方能干涉的。”
秦令川重重点头:“好,那就祝你们,早生贵子。”
他终于全然放开了她,高跟鞋的咔哒声响,在木地板上格外明显。
幼臻一路快跑回房间,终于再也承受不住,扑在床上失声痛哭。
她从小敬重、仰赖的师哥,背叛了她,甚至,将她带回家的时候,就隐藏着这样的一个目的。
她没有办法,终究还是孤身一人了。
秦令川依旧不甘地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去。
走廊的另一头,阴影重重下,周沅离沉着脸,如同钉住。
老刘问他:“少爷,你不上去揍他一顿?”
周沅离推下眼镜,不甚在意:“真要背叛你的人,你拦都拦不住。”
天还未大亮,秦令川坐在床头往孕腹上缠着绷带。
自三天前,两个人不欢而散,谁也没再跟谁说句话。
他朝下看着,似乎有些明显地鼓出来了。
腹部松软的轮廓在晨光氤氲中显得格外刺目。
他有些记不起从前自己人鱼线的纹路,相似的位置倒是被另一纹路占据,向耻骨蜿蜒而下。
他咬着牙将固定扣又收紧一格,突然袭来的反胃感让手指失控,偏了半寸,在皮肤上抓出道红痕。
陶北看着镜子里反射他后背沁出的冷汗,着实不认同:“东家,这样您会受不了的。”
她最喜欢他的腹肌了,说是‘堪称艺术品’。
他第一次让她摸的时候,是因为她在刷其他男模腹肌的视频,他不叫看,说他也有。
隆起的弧度在强力束缚下,勉强维持平坦的假象。
再瞒一些时候吧,让她少看几个月自己丑陋的样子。
再说,在外面,挺着个孕肚去视察工作,他怎么服人。
身材走样带来的羞耻感在清晨最显著的生理反应下,更肆无忌惮地蔓延。
将肚子束平,他再调整腹带位置,将滑落的弹性布料重新向上提拉至肋骨下方,这个经过反复试验找到的位置既能最大限度压平腹部曲线,又不会过分压迫胀痛的胃部。
肚子里的东西,他既想当个宝贝似的藏起来,又希望拿到夏幼臻面前去炫耀。
背后的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秦令川下意识抓起衬衫罩住勒出棱角的腹带边缘,喉结滚动,将“别看我”三个字硬生生咽下。
来人却不是她,老态龙钟地咳了一声。
秦令川将衬衫随意一甩,继续将尼龙搭扣摁紧。
周擎岳就拄着拐棍儿站在门口,周沅离在一旁扶着。
下一秒,秦令川赶紧将外套穿好,压低眉头:“爷爷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我正在换衣服呢。”
他还以为是管家谁的,并未在意。
周擎岳上前,直接扯过他的外套:“让我看看你的肚子。”
秦令川一手格挡:“干什么!”
一见他的反应,周擎岳心中有数。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执著于拿到什么证据,两手覆在拐杖龙头:“好!好啊,我的好孙子居然以男子之身怀孕了,你、你可真是好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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