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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未眠灯)


“我自是相信尊驾能力的。”黛黎柔声道,两人不再脸对着脸,她终于可以不再收敛脸上的异色。
熟悉的滚烫气流再次袭来,从颈侧往下,黛黎心里默数着时间的同时,手也向下探。她的指尖先碰到了他的腰,男人黑袍未除,而哪怕隔着外袍等物,她依旧能感觉到衣袍之下的肌理结实精壮,带着勃发的热度。
黛黎顿了顿,而后去解他的鞶带。
这个时代的鞶带和现代的腰带挺相似,有带钩有圆环。而在他的鞶带将将解开时,黛黎见差不多了,于是狠狠转了下左脚腕。
“尊驾,妾不大舒服,好像是……癸水要来了。”黛黎的手重新抵回他胸膛上,将人往外推。
秦邵宗的脸刷地黑了,他目露怀疑地打量身下女人,却见她咬着红唇,面色苍白,额上似隐隐还有冷汗。
表情可以伪装,但身体给出的反应没办法骗人。
黛黎带着忍痛的神情怯生生地问:“您明日还会派人帮妾寻子吗?”
榻上女人除了胸前一件歪斜的小衣,上身几近衣裳褪尽,她枕在如瀑的青丝上,带着旖旎粉调的雪肤有零星的红痕,仿佛是熟透的蜜桃沁出了水色。
秦邵宗太阳穴跳了跳,扣着她腰的手臂青筋毕现,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最终直起身扣好自己被解了大半的鞶带,“我言出必行。”
留下这句,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萦绕着幽香的厢房。
直至那道高大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黛黎才听见了心头大石落下的声音。
她成功了!
果然,古时的男人皆认为癸水是不洁之物,对此多有避忌,所以才出现了古时经期女性不得出入寺庙、不得碰祭品等事情。
和她想的一样,这种位高权重的强势男人非常傲气。哪怕他再急色,也不屑于去验她癸水的真假。
她用癸水避他几日,同时借他的手将这座府邸再搜一遍,随后寻个机会离开这里……

“君侯?”
莫延云被先前秦邵宗掳人那一幕冲击得有些厉害,兼之见月亮好不容易出来,他一时间无了睡意,干脆在院中赏月。
结果月没赏多久,他竟看到上峰从主屋出来了。
莫延云震惊难掩,又有点不为外人道也的担忧。
将那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从头吃到尾,再砸吧砸吧骨髓里的滋味,能干的事情太多了,要花的时间也绝对不少。
然而现在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君侯居然出来了,难不成……
秦邵宗闻声望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莫延云觉得他上峰那双眼冒着绿光,和之前在北地草原看到的狩猎失败的饿狼一个样。
他下意识将目光往下移,飞快地瞄了眼。同为男人,他一眼便看出对方饱腹与否。
噢,原来刚刚不是他的错觉,君侯是真的没吃饱,算算时间,甚至可能没吃上嘴。
莫延云久经欢场,排除种种可能后,猜测“逢春”多半来癸水了,因此无法伺候。他深知此时男人都会极不舒爽,府中舞姬甚多,既然她难以为继,寻旁的美人伺候也行,何苦让君侯受那等委屈,于是道:“要不我去给您挑个美貌舞姬过来?”
秦邵宗:“可。”
莫延云领命去办,但才走开三四步,却又听见上峰改口——
“罢了。”
莫延云惊讶转身:“您这是为何?”
秦邵宗的声音暗哑非常,但语气平静了许多,“我有一计可让此行事半功倍,其中需要她参与,此时不宜有旁的女郎掺进来。”
“君侯,她可信吗?”莫延云对此深表怀疑。
以他对秦邵宗的了解,既然对方能说需要她参与,那“逢春”到时绝不止是一个存在感很低的镶边角色。
临时找来的人不知根底,且此前她甚至还耍了君侯一把,当真能相信吗?
“她与蒋府无任何瓜葛。”秦邵宗淡淡道:“她有一幼子,姓秦,名宴州,短发,五尺七高,可能在蒋府中,你明日带人暗中去寻。另外,去查一查北地秦氏是否走失了个小孩,再查秦氏各家贵妇的动向。”
莫延云被这番话冲击得不轻,他脱口而出:“君侯,您怀疑‘逢春’是贵妇?这、这如何可能?”
妻凭夫贵。所谓贵妇,那必须是夫家显赫,甚至丈夫本人颇有建树,是英杰才俊。当然,这样的豪族向来强强联盟,妻子的母族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言蔽之,贵妇出阁前是个千金,出阁后运道也好,夫家乃至丈夫本人都很争气。
秦邵宗斜睨了他一眼,不打算和他详细解释,“问天问地问那么多作甚?你是想着以后都尉干不了了,好去茶馆做百晓生赚银子?”
莫延云讷讷摇头说不是。
秦邵宗回首看身后的屋舍,眼中沉淀着深意。
寻常人家的妇人要干农活或洗衣做饭,时间久了,一双手定然会生茧。舞姬之流说白了也是为奴为婢,在无需伺候尊客时,也要自行干活。唯有那些被奴仆服侍着、被夫家好吃好喝供着的贵妇,才能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的一双手除了右手中指内侧略有薄茧,其余柔软无比,身上肌肤细腻润滑,还带着某种似乎是花香的香气,是真正被精心娇养出来的。
再加上牛皮鞋,和那件带了零星小铁块的帕腹,她的夫家必然不俗。
“逢春”这个名字是假的,“菘蓝”也是假的,但秦邵宗莫名觉得她的寻子心切是真,所以“秦宴州”大概率不是假名。
她的夫家是秦氏,秦氏在北地是大族。但在他印象里,秦家的旁支里好像没有以惊人美貌闻名的贵妇。
难道她并非正室?
似乎不无可能。
若是正室,身旁怎能没有护卫与奴仆供其差遣。且旁支嫡子被掳,这等事他不可能没听到风声,而当家主母也不至于落魄到亲自到外头寻人……
思及此,秦邵宗添了一条吩咐:“除了贵妇外,育有子、甚得丈夫宠爱的宠姬也查一查。”
“唯。”
月落日升,东方既白,新的一日如约而至。武将晨练是基本,无人睡懒觉。
秦邵宗晨练回来,刚好见燕三从主屋里走出,后者见了他,解释道:“君侯,方才‘逢春’说不慎扭了脚,想讨瓶药油,我便给她送过去。”
秦邵宗“嗯”地应了声,说起其他:“你收收拾拾搬去和莫延云同住,将偏房空出来,午后去寻两个女婢过来。”
昨日还拒了蒋崇海的奴仆,今儿又主动索要,算得上朝令夕改了。但燕三没问为何,只是拱手领命。
昨晚秦邵宗离开后,黛黎自然不敢睡在主屋,她赶紧挪了个位,到旁边连着主屋、供伺候奴仆休憩的小偏房去。
偏房小是小了点,床窄是窄了些,但架不住安全,也比露天环境好多了,黛黎算是睡了个好觉。
心里记着事,翌日她也醒得早。睡醒后并不出去,而在房中静听,等到隔壁男人离开,她才向他下属讨了瓶药酒。
没想到才刚上药,他就回来了。
这是最好的待客阁院,屋舍座向和其内陈设皆是顶好的,连带着相连的小偏房也没有普通小偏房昏暗。
日光从窗牗照进来,落在他的身形上,勾出山体般雄峻的轮廓,哪怕现今是白日,那令人心惊的压迫感仅比夜间少些,并未消失。
黛黎刚调整好表情,就听他问:“崴脚了?何时的事?”
扭伤一事必不能发生在她暴露前,否则难保他能猜到昨夜她之所以难受,根本不是癸水作祟。
“昨夜尊驾离开后,妾心里忐忑,忧心不已,回偏房时不慎岔了神,一个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下。”黛黎说着早就编好的借口。
秦邵宗目光往下移,她此时微盘着腿坐在榻上,鞋袜尽除,宽大的裙摆花瓣似的铺开,一只脚被裙摆完全盖住,正在上药的左脚露出小腿中段以下的部分,在这日光算不上非常亮堂的屋内,泛着羊脂玉似的白腻光泽,她抹了药油的脚腕处微微肿起,确实是伤了脚。
他的目光和主人一样侵略感十足,黛黎只觉小腿像被火烫了下,她下意识想将腿上卷起的裙摆放下来。
不过动作刚起,黛黎忽然想起什么,硬生生止住。
一个会主动勾着权贵,想与之共覆云雨的女人,绝对不会不喜这等目光。
“尊驾来寻妾,是否是犬子有消息了?”黛黎面露激动。
药酒开了盖,浓烈的味道萦绕满房,像一头不知饥饱的巨兽将女人身上的雅香吞没。作为一个沙场里打滚的武将,秦邵宗对各类药酒无比熟悉,却是第一回 觉得今日这药味颇为碍事。
秦邵宗:“令郎暂无消息。”
黛黎垂下眼,面上失落难掩。
“时间尚早,晚些再看看。”用于安置奴仆的小房里物件少,唯有一桌一柜一椅罢了。受胡风文化入侵影响,椅是小胡椅,秦邵宗单手抄过胡椅置于榻前,大马金刀坐于其上,和榻上的黛黎面对面。
“夫人芳名?”他忽然问。
黛黎正要说话,又听他语气难辨地道:“什么逢春菘蓝之类的假名,夫人就不必说了。”
“……黛黎。远山黛的黛,黎明的黎。”黛黎这次本就没打算说谎,她还需在这里待几日,要是旁人叫她假名时她没反应过来,因此露了馅反倒不美。
秦邵宗微不可见地皱了眉。
黛,黛氏。
北地的名门望族中,并无“黛”这一姓氏,看来她并非出自大家。而小户之女若想过上富贵日子,唯有给高门子弟作妾。
秦邵宗:“夫人似乎不是南康郡人士。”
黛黎笑叹道:“尊驾好眼力,妾的确不是本地人,来南康郡不过是因机缘巧合。”
他继续问:“夫人故乡何处?”
黛黎暗道不好,和许多电视剧演的不一样,她是直接从现代过来的,在这里无任何痕迹,相当于黑户。
不说,他定不肯罢休,说不准还会打破如今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说么,但又该如何说……
万般思绪像被猫咪弄乱的毛线球,黛黎眼皮跳了两下,忽然福如心至:“交州,妾是南边交州的苍梧郡人士。”
古时的交通不发达,从南至北可不像现代那样只要短短几个小时。就算他决心刨根寻底,但一来一回至少几个月,等消息回来,她早不在南康郡了。
“交州苍梧郡?”秦邵宗长眉微扬:“交州距离此地少说也有三四千里,夫人何故背井离乡?”
黛黎拿出一套封建说辞:“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这人点头,显然对她这话很是赞同,但他的问话并不止于此:“夫人为何独自寻子,你丈夫呢?”
黛黎露出黯然伤神的神情:“不知尊驾问的是妾的哪一任丈夫?”
秦邵宗一顿,“你有几任丈夫?”

“妾前后有过五任夫君,刚好一只手能数得过来。”
黛黎似惆怅地叹了一声:“妾命途多舛,否则也不会因此从交州逐渐北上。其实昨夜妾欺瞒了尊驾,犬子的生父并非白丁,妾观他言行举止,多半是大宗族出身,不过他的具体身份妾也不知晓,只知他叫秦懿,字化鲤。他神出鬼没,归期不定,并不会经常待在妾和犬子身边。”
这是她昨晚辗转反侧好一番,才想出来的新说辞。
没办法,谁让她刚说完丈夫是白丁,转头就被他发现她内衣里有小铁块。寻常百姓的铁皆用在刀刃处,哪会这般奢侈。
丈夫是白丁这条路行不通,那就编个神秘权贵出来。古时男人虽能纳妾,但并非肆无忌惮,妾室数量会受到一定限制。
比如《独断》中有记载:天子一取十二女,象十二月,三夫人九嫔。诸侯一取九女,象九州岛,一妻八妾。卿大夫一妻二妾。士一妻一妾。①
说白了,明面上只能这么多,贪心不足如何是好?
那就养在外面,也因此有了外室。
黛黎思来想去,决定给自己换个身份,一个哪怕查也不那么好查,且明面上逻辑勉强能自洽的身份。
毕竟换夫婿都换习惯了,现任丈夫又时常不在身边,她对他无深厚感情可言,自然当新的高枝出现时,她会毫不犹豫地攀上去,更别说对方还答应为她寻子。
秦邵宗转了转扳指。
秦懿,秦化鲤。
秦家嫡支与旁支杰出的子弟中并无此人,是这个秦懿不够出众因此不被他得知,还是给的是假名?
假设是后者,那到底是“秦懿”自持身份,不愿走露风声,还是……
秦邵宗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女人,他棕色的眼在日光渐盈的室内更显得瞳色浅淡,像一把铮亮的、能划破一切假象的刀。
黛黎心慌难止,到底没忍住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
他问:“你家住何处?”
黛黎听见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妾的夫婿甚是不喜妾抛头露面,也不喜妾与外人接触,故而寒舍在南康郡西边十余里、一处不显眼的山林里。对了,妾先前听闻府中人称呼尊驾为君侯,不知尊驾是何地的君侯?”
最后一句问得天真,却很符合一个对时政完全不了解的妇人的眼界。
太守是官称,前缀有地名,连在一起就是某地太守,管辖该地域。君侯听着也是官称,那前面应该也有个地名吧。
秦邵宗失笑说:“朝廷并无将管辖地与列候官职一并赐我。”
这话刚说完,就见她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细眉,好像有点担心,又好像有点懊悔。至于担心什么,自然是忧心做了赔本买卖,后悔轻易跟了他。
刚刚秦邵宗还笑她天真,现在嘴边弧度敛了:“我为夫人寻子,夫人是否该投桃报李?”
黛黎不知他怎的将话题拐到这上面来,难道是她方才演过了,激得他想在其他地方把威风找回来?
她顿时有些头皮发麻:“那是当然。犬子是妾的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倘若君侯有用得着妾的地方,妾定不推辞,只是……”
说到这里,她抿了下唇,似难为情,“只是癸水不能行房,您能否等妾几日?”
这一刻的黛黎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生怕他来一句“无妨,不做到最后依旧有许多乐趣”,但或许他没那么不讲究,也或许他还念着她是个伤患,事情没黛黎想的那般糟糕。
秦邵宗:“并非行房。昨夜我在蒋府寻人,打的是寻找走失爱姬的旗号,蒋府君听闻后对此事颇为关心,后续可能会让他的妻室与你闲谈,夫人可知到时该如何应对?”
他虽问的是“到时”,但黛黎听出的可不仅仅是应付那位府君夫人,她闻琴弦而知雅意:“君侯放心,妾知晓该如何做,只是为防露馅,还请您给妾一些信息。”
“我领了三千玄骁骑从蔚州来,欲前往赢郡剿一李姓大盐枭,此番来南康郡不过是途径此地。”秦邵宗顺带给她讲了下盐枭李瓒的大概信息。她待在他身边多少会耳濡目染些,不可能对这李姓盐枭全然不知。
黛黎眼皮子跳了跳。
士兵在古代是最重要的战略资源,电视剧和小说里动不动就是某某拥军百万,其实并不合理,又或者说水分惊人,因为哪怕是鼎盛的大唐,全国军队加起来都没那个数。
拿东汉初来说,举国军队不过是三十万左右,若能拥军十万,哪怕中间用老弱病残掺水掺了一半,都能算是一方大枭雄了。君不见,当初董卓只带了三千人马就镇住了中央军。
玄骁骑,这听着应该是骑兵。
古代的骑兵是国之重器,他居然带了三千在身旁,那没带出来的又有多少?
黛黎暗自抽了口凉气,她忽然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君侯”这个称呼在他身上没任何水分,他绝对是从列候进阶来,用实打实的军功上位。
秦邵宗:“我姓秦,秦邵宗,字长庚,祖籍幽州渔阳。一个月前有人献美于上,遂你我相遇。你与伺候你的女婢在来程路上皆染了疾,她体弱没撑过去,你勉强过了险关,但因精神不佳,身体不适,故而昨日入府时待在马车中没露面。”
他上下打量她,眼里带了些笑意:“你头脑简单,性格善妒且骄纵,路上时常因餐食不精与我闹脾气,昨夜我被你闹得心烦,故意向蒋崇海讨要一个不存在的舞姬,并让属下将消息泄露给你,意在让你收敛些。但没想到适得其反,你勃然大怒后偷偷离了阁院,我为顾全自己的面子,只对外称爱姬在府中走失,同时紧锣密鼓地寻人。至于寻到你后,我如何服软,那便是你我关起门后的房中事了。”
黛黎心道原来他想让她配合演一出戏,她若有所思,“您想借妾之口,将这‘真正’的原因,和我们独处时的态度说给府君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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