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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重生后(风月摆渡人)


常嬷嬷:“咱们侯爷打小就是个最不爱与人说心里话的,什么苦的累的,他总是报喜不报忧。”
唇角微翘,温聆筝附和道:“可不是,前两年阿凝过府来瞧我,还总说他这点不好呢!以后啊,是得好好纠正纠正!”
又看向裴凛,她道:“你早晨的许诺,我就要这个!”
这温聆筝与常嬷嬷一唱一和,饶是裴凛通读兵法策论,此时也寻不出什么应对之法,只好无奈失笑,“好好好,左右都听娘子的。”
闻得此言,常嬷嬷不由笑道:“夫妻之间,最忌双方都闭口不言,能娶大娘子为妻,能得大娘子这样的知己,是侯爷的福气。”
常嬷嬷是难得的忠仆,饶是上辈子定北侯府败落,她也不曾离开,只一如既往地照顾着裴老太君。
她之于裴老太君,一如昔年的玉衡之于温聆筝。
也跟着笑,温聆筝道:“嬷嬷再夸,只怕我也要轻飘飘让风吹起了!话说回来,能嫁得两心相许的郎君,这不也是我的福气?”
常嬷嬷笑着点头,裴凛抓着温聆筝的手却不知为何紧了紧,惹得她不由回眸,露出惑色。
只见他随意瞟了两眼四周飘落的叶,低下头,看着疑惑的妻子,言语是少见地认真肃然,“我在,纵是妖风也不敢来!”
温聆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幼稚鬼!
无奈失笑,她只好对他顺毛捋道:“好,我记下了。”
一旁的常嬷嬷看着这亲昵的夫妻俩,笑容更甚,只觉裴老太君先前的担忧实在是杞人忧天,人家小俩口,恩爱着呢!
行过月洞门,又跨过门槛,裴老太君一早就等在了上首,只因裴凛父母已逝,故而由裴老太君代其二人受礼
温聆筝与裴凛一同跪在了裴老太君身前敬茶,又向坐在左侧的程二老太太见了礼。
“快起来!好孩子,快起来。”
饮了茶,裴老太君忙将手上的镯子取下,套到了温聆筝腕上,表情很是满意,“还是凛哥儿眼光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
一旁的程二老太太也附和道:“可不是,这清水出芙蓉的小娘子,连我瞧了都喜欢得不行呢!”
适宜地显露出了几分羞赫,温聆筝笑着朝身后的摇光招了招手,道:“孙媳不才,前儿南面的人送了些礼来,瞧着很是新奇,今儿也就借花献佛一次,讨老太君与二老太太一个笑!”
闻言,裴老太君又扭头看向裴凝,语气表面嫌弃,实则宠溺,“瞧,真论起年龄来筝儿还小你一岁呢!比你这小泼猴可稳重懂事多了!以后你可得多向她讨教讨教。”
裴凝气鼓鼓地瘪了瘪嘴,走到温聆筝身前,抱住她的胳膊,“好阿筝,你且瞧瞧我祖母,喜新厌旧的,有了你,我竟是成泼猴了呢!”
“这样呀?那小泼猴,你要不要礼物啊?”从摇光手中接过匣子,温聆筝笑了笑,轻轻打开。
时人崇雅,江南人士尤甚,故将画融入了缂丝的纺织技术之中,常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的说法。
“呀!”看见匣中物事,裴凝不由惊呼出声,“好精致的百花团扇!”
那以素底缂丝工艺织就的百花齐放,映着一节青碧的翠玉雕竹扇柄,精巧中藏着文思。
数量上虽不比向氏的那一套孔雀图团扇,但扇面却明显更加精细。
“还是阿筝最懂我了!”裴凝不禁执起扇摇了摇,只觉扇面上的花都鲜活了起来,隐有暗香浮动之感。
无奈失笑,裴老太君不由叹道:“瞧瞧这丫头,方才说她小泼猴还不肯呢!”
又亲自将几个匣子分别送到了裴老太君和程二老太太手上,温聆筝浅笑着回道:“孙媳倒觉得阿凝是极好的,性格好容貌好,哪哪都很好!”
“就你惯着她吧!”
见子孙相处和睦,裴老太君的笑容越发灿烂,看向身侧的常嬷嬷问道:“敬哥儿可来了?快去把他带来。”
裴敬身子不佳,习武总有些勉强,所幸在读书上有几分天赋,又是一贯的刻苦努力,纵是在冬日里,也是每每寅时起身温书。
但他今儿却难得的告了假,“给太祖母请安,给二祖母请安,给二叔和姑姑请安,给温……”
一声“温姐姐”险些脱口而出,裴敬笑得腼腆,忙改口道:“给二婶婶请安。”
笑着扶起了裴敬,温聆筝拿过摇光手上的最后一个匣子,“听你二叔说,你最喜欢读书了,这里头是卷古书珍本,和一份笔墨纸砚,敬哥儿瞧瞧可喜欢?”
将匣子抱在怀中,裴敬乖巧的眉眼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分明雀跃却仍守着礼节,“喜欢,敬儿很喜欢,多谢二婶婶。”
诸人寒暄了一会儿,裴老太君却突然支开了其余几人,只留下了温聆筝。
又将掌家对牌钥匙交到了温聆筝手中,她笑笑道:“凛哥儿那个孩子从小心思就重,外人看他一副顽劣样,可那……那也不过是时局所迫,如今你二人既已结为夫妻,定要相护扶持,相濡以沫才是。”
温聆筝大方接过了对牌钥匙,笑着应了声,“祖母的话,孙媳谨记。”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裴老太君轻拍了拍温聆筝的手背,“往后你是侯府的当家大娘子,我这把老骨头就盼着你们夫妻和睦,家宅安宁……只是……”
裴老太君欲言又止,温聆筝将她眼底的纠结瞧得分明。
莫说上辈子这样类似的场景她早经历过了一次,只单是瞧也能瞧出,裴老太君这是在担忧裴敬将来的处境。
打从先定北侯世子裴冰与世子夫人宋氏接连逝去后,定北侯府的大房就彻底沉寂了下去。
又兼当年时局,裴老太君迫不得已选择让裴凛承继定北侯之位,而送尚在襁褓的裴敬回乡避祸。
如今裴凛得胜还朝,大权在握,又得官家赐婚,二房的声势一日高过一日。
无论从礼法还是宗亲的支持来说,定北侯世子的位子都只能属于二房的嫡子。
裴老太君不由忧心,若将来二房有了嫡子……那裴敬这个与定北侯之位失之交臂的嫡长孙,岂不尴尬?
都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可这世间又有几人真能做到待一个毫无血缘的侄子胜过自己的亲生子?
打小生在侯门勋爵之家,裴老太君看多了因家财而致的兄弟阋墙之祸,因此更加忧虑不安。
笑着回握住裴老太君的手,温聆筝很认真地道:“我出嫁前,家中祖母最常教育儿孙的话,便是那句‘孔怀兄弟,同气连枝’。”
“祖母大可以放心,敬哥儿是咱们定北侯府的长子嫡孙,不论如何,都绝不会有人敢苛待他的!”

三日一过, 便是回门之期。
裴凛早早地就起了身,又在院中打了两套拳,温聆筝才悠悠醒转, 懒洋洋地在庄嬷嬷的催促下起身。
“你怎的起这么早?”睡眼迷蒙, 温聆筝半睁半闭地透过梳妆镜打量着从院中走进屋的裴凛, “看着倒比我更积极些……”
心知妻子是这两日被折腾狠了, 正闹起床气呢!裴凛无奈失笑, 只好凑上前去, 轻吻着她的耳廓, “嗯……我打小精神头就足……”
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温聆筝没好气地回手拍了他一掌, 气鼓鼓地朝旁挪了点位置,“青天白日的,真是不怕羞!你且离我远些!”
待得这夫妻二人收拾完毕, 登上马车,前往温府时,一度躲在云层中的灿阳也有了些许露头的预兆。
宜男桥巷,温府府门前,温聆筝与裴凛才下马车,一进门, 温同文便领着两个他两个兄弟迎了出来。
一同而来的还有温家几个未嫁的姑娘。
温聆筝在姐妹们的簇拥下去了寿康堂与温老太太叙话,裴凛则是被温同文几人邀去了前厅相谈。
“不许喝酒!”温聆筝拉住了裴凛, 低声嘱咐。
温同文站在一侧, 全然没想到自家闺女敢这样下命令一般对侯爷说话,不由惊出了半身冷汗。
回过神来,他刚想开口斥责,就听裴凛笑着走到温聆筝身前, 很是听话地道:“知道了,保证不喝!”
悻悻憋回了未出口的话,温同文偷偷打量着温聆筝,心头不禁涌上一丝喜悦。
可猛然想起昨儿那封从江南递来的信,他却是不由蹙了蹙眉,看着温聆筝并几个姐妹走向寿康堂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寿康堂院中的摆设一如往昔,任嬷嬷照旧最先迎了出来,满口的吉祥话不绝如缕。
温老太太领着几个儿媳早侯在了上首,一见温聆筝进来,面上笑容更甚,“四姐儿,快过来让祖母瞅瞅!”
二大娘子薛氏:“果然是侯府风水养人,你瞧,才新婚三日,四姐儿是越发的漂亮了。”
有二房的大娘子薛氏起了头,屋中的女眷自也不甘落后,吉祥如意的话语成堆地出现,温聆筝疲于应对,只觉脸都快笑僵了。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奉承过后,温老太太这才找了理由让几个媳妇与孙女离去。
“祖母这是有话要和我说?”温聆筝瞥了眼被女使合上的窗子,又见温老太太欲言又止,心头便有了猜测,“是二姐姐还是三姐姐过得不好?”
打从温聆筝的婚事定下开始,三房两个姑娘的议亲事宜也就成了温家的头等大事。
毕竟,总不好叫妹妹都出嫁了,前头却还有两个姐姐待字闺中。
于是在温老太太,温同文,加上三房夫妻的一番相看下,最终三房的二姐儿嫁去了京官丁家,而三姐儿则是嫁到了京官曾家。
温老太太摇了摇头,“这倒不是,那丁家主君与你父亲交好,曾家主君又是你父亲的下属,自是不会苛待了她们姐妹的。”
“那难道是五妹妹的婚事又出了变故?”温聆筝又猜。
温老太太再次否定。
“虽说前些时候襄王府那儿还派人来威逼利诱了几回,可你父亲到底是文官清流,五姐儿又是与‘青梅竹马’的表哥定的亲,说来也顺理成章,倒是不怕他们纠缠。”
“不过我和你父亲怕夜长梦多,在与你姑父姑母商定后,也就将他二人的婚事定在了四月里。”
都不是?温聆筝心沉了一下,脑海中有了模糊的猜测,嘴上却仍是应道:“如此也好。”
“四姐儿,你还记得你外祖家的人吗?”温老太太叹息着,摇了摇头,终究照实说了,“昨儿,他们让人递了信来。”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江南那一家人模糊的人脸,温聆筝的神色愈发地冷下了些许,“他们递信来做什么?难不成想到盛京也来闹一回?”
温聆筝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
稍显犹疑,温老太太迟疑了片刻才起身从柜中拿出了一封信来,“这是昨儿收到的信,还没拆,你还是看看吧……那到底是你的外祖家……”
见温聆筝面色不愉,温老太太没敢继续劝下去,只将信交到她手中,便不再多言。
从温府回到定北侯府的一路上,温聆筝都沉默得吓人。
裴凛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却能敏锐地察觉到温聆筝满身压抑的怒气。
出于尊重,他选择了暂且不问,只安静地伸手将她环在怀中,另让行云去温家问问发生了何事。
流云缱绻,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边的光线愈加昏暗。
模模糊糊的红晕染透了半边天,一轮月牙儿也紧跟着悄然冒出了尖。
诸日事繁,二人甫一回府,裴凛便被官家派人唤入了禁中,是以芳华院中,只温聆筝独自坐在窗前发愣。
她手中捏着一角半拆未拆的信件,似是万分挣扎。
因着温聆筝挑食的缘故,早在半年前裴凛就已吩咐人为芳华院建了专门的小厨房。
玉衡如往常一样备好了餐食欲走进房内,却在门边被摇光拦下了。
“让姑娘一个人待会儿吧!”摇光拉着玉衡一边朝远处走,一边低声嘱咐。
玉衡疑惑,“天都要黑了,姑娘的胃本就不好,这一天早早回门了一趟,回到府上又看了一下午账,事多食少,那如何能行?”
摇光伸手戳了戳玉衡的脑瓜子,“你就没瞧出姑娘压根心不在焉吗?你瞧她下午看账,那翻页的速度……别说算了,只怕连上头的字都没瞧清吧!”
略显担忧地瞥了一眼温聆筝的方向,玉衡叹了口气,看向摇光问道:“姑娘这是怎的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见摇光只摇头,却没多解释,玉衡不由问道:“早上是你陪着姑娘回门的,难不成……是老太太给姑娘气受了?可这不太可能啊……”
“你小声着些!”摇光有些头疼地看着自己这个妹妹。
二人走进小厨房,将备好的餐食重新放进灶里温着,摇光这才娓娓道来:“原不过,是因为那齐家的事罢了……”
齐家!?
那个在姑娘五岁时,曾到临安温府闹过一场的齐家!?
玉衡的眼中露出震惊之色。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直到摇光应声点头,她这才敢相信——这世上,竟是真有那般不要脸之人。
温聆筝的母亲齐氏,出身泉州商户。
其父齐老爷子在事业上是个颇有远见之人,出身贫寒,却能孤身闯下了一大片基业。
其母齐老太太虽只是个秀才的女儿,但却能识文断字,秀外慧中,齐老太爷对她爱慕已久,因此才上门求娶。
只可惜齐老太太子嗣缘薄,二人婚后十年,膝下却唯有齐氏一女。
齐氏及笄那年,齐老太爷也便纳了妾,年近五十,才终于得了一个庶子。
随着年岁渐增,齐老太爷对生意上的事越发力不从心了起来,他深恐自己哪一日不在了,庶子会因家财受到族中亲戚迫害。
为了庶子将来的安全与前途,齐老太爷渐渐将目光放到了齐氏的婚事上。
他盼着能将齐氏嫁入官宦人家,将来能帮扶保护庶子。
——为此,他甚至不惜让女儿拖到十九岁都未能出嫁。
可惜齐老太爷一直没挑到合适的人选,直到那年温同文中举——
那时的温同文虽未能出仕,可已能见其未来锋芒。
诗会上,齐老太爷结识了温同文,费尽心机促成了这桩婚事,不惜赔上厚厚的嫁妆送女出阁。
齐老太太虽看出了温同文花心薄情的本性,可她的意见,齐老太爷压根就不会理会。
齐氏心疼母亲,不愿父母多起冲突,虽知温同文并非良人,可还是闭着眼嫁了。
大抵是齐老太爷终究是没有儿子的命。
齐氏出嫁的那年,齐老太爷千盼万盼才得来的庶子莫名因风寒夭亡,他为此一病不起,不过半月余便撒手人寰。
齐老太爷一死,齐家成了绝户,往年基本见不到人的亲族一个接一个地凑了上来,族老甚至还为齐老太爷选定了命继子。
按着大周《刑统》的规定,命继子能得到了齐老爷子三分之一的家财,而作为出嫁女的齐氏同样也继承了三分之一,其余则充入官中。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四年后,齐氏竟是难产而亡,只留下温聆筝一个稚女。
齐老太太得知女儿亡故的消息,一口气没上来,紧跟着就去世了。
温聆筝五岁那年,温同文已然高中进士,被下放到了临安做同知。
彼时,那命继子却已将得到的三分之一家财都已挥霍干净,又染上的赌瘾,竟不惜闹到临安,不要脸地想讨回齐氏继承的那一份家财。
而那天,还赶巧是温聆筝的五岁生辰,温府宾客满座。
大庭广众之下,温家颜面尽失。
温老太太说什么也不肯将那些物品归还齐家,一口咬定那些东西将来都会与齐氏的嫁妆并在一起,当成温聆筝的嫁妆,以此堵住了齐家说嘴的理由。
但从那日后,两家终究是彻底撕破了脸皮,再没来往过。
齐家为何会突然找上门来?
温聆筝皱了皱眉,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白榆急冲冲地跑进了芳华院。
摇光听见响动,走到院中,看向白榆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见白榆神色惊慌,玉衡也紧跟着走了过来,“这是发生什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喘了两口粗气,她这才缓过劲来,走到温聆筝身边急急道:“是临安来信了!说裴三公子惹大祸了!”

定北侯府与襄阳侯府本是通家之好。
裴老太君本姓宋, 名徽宜,正是现任襄阳侯宋遇嫡亲的姑母。
襄阳侯府子嗣不茂,宋遇膝下唯有一子宋惊鹤, 其弟宋逢为武将, 曾在裴凛的祖父麾下任职, 可惜英年早逝, 只留下两个孤女。
现任襄阳侯大娘子范氏没有女儿, 打小就将两个侄女视作掌上明珠, 若非为着宋逢遗愿, 她也不会同意让宋氏姐妹一前一后嫁入定北侯府。
大宋氏, 便是已故的定北侯世子裴冰之妻, 裴敬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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