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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新贵(羽甜)


不等宝珠回答,瑜安便已经上了床。
宝珠不清楚今日出门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定的是,姑娘和姑爷又有了龃龉,可不吃饭不行啊……
宝珠心中思量,先将那盆兰花送去了书房,随后叫厨房随时备着饭菜。
刚过了酉时,纪景和便回来了。
看着紧闭的厢门和窗户,纪景和立在门外犹豫,宝珠眼尖,赶紧开口解释:“夫人回来后就睡下了,晚饭也没吃。”
“歇下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
纪景和心底埋下口气,“你去厨房将晚饭端来,夫人与我一道用。”
宝珠愣了下,连声应下后去了。
纪景和推门而入,动作算得上小心,走近床后掀开了帘子。
瑜安正是面朝外侧躺着,发髻并未拆卸,衣裳也完好的穿在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睡得或许不舒服,叫她生出了一脑门的薄汗。
那张白净的鹅蛋脸不复平静,紧紧皱着眉头,仿佛清醒时烦躁的事情睡着之后都不能忘记,照旧在脑中作祟着。
现在睡醒了,晚上还睡不睡了?
轻拍她的肩膀几下,见之还无反应,他便坐在床畔静等了一会儿,抬手擦去她鬓角的湿润,不过顷刻,床上的人睁眼醒了,双眼带着意外的茫然,好像还在确定眼前之人是真是虚。
瑜安正要开口问,便听见那道毫无又钝又硬,毫无起伏的声音。
“起床吃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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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弃文,别弃文
马上马上[爆哭]

不及瑜安再开口说话,纪景和便起身离开了。
心头落下一空,瑜安撑着身子坐起,随即看见宝珠带着丫鬟鱼贯而入,一样儿一样儿将做好的饭菜摆上桌。
纪景和不再多说,而是自然而然坐在桌前,等待用餐。
瑜安摸向自己发中的玉簪,摘下后放在了梳妆台后,便随着纪景和出去了。
本来就没胃口,加上是被人强硬着叫来的,她就越没心思吃饭,捧着碗筷,看着眼前的饭菜,脑中仍然是不可避免映现出徐静书的一言一行。
他不是该陪着徐静书,怎得回来这般早……
她抬手揉了揉犯疼的脑子,妄图以此来减轻自己的愁绪。
纪景和见她迟迟不动筷,不禁停下筷子开口:“今日怎么就去了城隍庙?去玩?”
瑜安不用细想,便清楚他的心思,也不知怎么了,冲着味儿回答道:“总之与大爷无关,不是派人打听你的去向才去的。”
一句话,把纪景和噎得哑口无言,叫他倒成了多心的小人。
他放下筷子,轻嗤道:“你今日到底怎么了,哪来的脾气?吃醋也要有个度,谁的醋你都敢吃。”
瑜安抬头看向他,那双黑眸微微嗔怒,淬着直达心底的寒意,甚至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疑惑。
原来他都知道,都清楚。
他是真喜欢徐静书,甚至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叫她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
“大爷以为我该如何,不闻不问便是我该做的?”瑜安强压着委屈道,紧紧攥着袖子,生怕下一瞬就失态。
纪景和:“妇顺者,顺于舅姑,和于室人,上承事宗庙,下育养子孙,哪怕来日我真纳妾了,也得各安其分,方为贤淑。”
话语落下,在空中静默了几瞬。
瑜安点头:“我明白了。”
这顿饭吃得并不好,瑜安随便吃了几口,纪景和也比往常少吃了许多,吃罢后便起身离开了。
临睡前青雀还过来取纪景和的衣裳,说是他宿在了书房,今日不回来了。
没了纪景和,瑜安倒清闲许多,但脑子依旧不依不饶地将白日经历的事情想了一遍又一遍,不论怎么说服,就是不可控地去想,以至于早晨醒来时,整个脑子都泛着沉。
照旧还是核账,算得麻烦了,便坐在旁边的绣架做阵儿女工休息。
待晚些时,沈秋兰派人叫她过去,定时查问账本。
沈秋兰:“近来住得可还舒服?”
瑜安颔首:“挺好的,多谢婆母挂念。”
沈秋兰拿起账簿翻阅,瞧着上面细致的字迹,满意道:“你还真是个心细的,做得不错,宴会准备得怎么样了?”
“菜单现已准备了三版出来,待儿媳检查过后,再送至您这儿过目,再剩下所用的各种食材和物品,已经筹办了大半,赶在开宴前的三天前,必定能弄好,婆母放心。”
起初交于她手上,沈秋兰还有些不放心,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
“准备好自然就是好的,这些日子也算是苦了你了,待这件事过后,账簿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好好休息。”沈秋兰用茶盖轻轻撇沫,有意无意提起,“除过这件事,你们自己的事情也要好好上心了。”
“要说起来,你和景和该做的还没做呢。咱们纪家家大业大,纪景和今年二十有二,换作旁人家,孩子都在地上跑来跑去了,你们可得抓些紧。”
新婚夜人不在,前段时间就算是日日睡在一起,也不见纪景和有什么意思。
如今再一想,纪景和心系旁人,与她圆房只怕是不会了……
这种话不好与沈秋兰说,瑜安只能硬着头皮沉默,乖乖听着训话。
“孩子的事情要抓紧,反正又不缺人养育,你只管生就好了,若是不行,就早些看病吃药,或者想办法纳妾。”
沈秋兰暗中打量了眼瑜安脸上的神情,又说:“这次生辰宴,你林姨妈会带着她女儿过来,论起也是表亲,你倒时要好生招待,说不准往后,就成了一家人,你们早点认识熟悉,以后也能少些磕碰。”
林姨妈是沈秋兰娘家的表亲,也是瑜安那日在门口偷听,纪姝提到的人。
“趁着景和在家的这几日,你也提早给他说说,叫他早些相看着。”沈秋兰见瑜安迟迟不说话,提声问道:
“听见没?”
瑜安的胸口就像是堵上了一团棉花,怎么都答应不下去。原以为还要很长时间的,结果接你便将纳妾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这件事儿媳怕是做不了主,给大爷纳妾,自是要大爷喜欢才行,我贸然开口,他怕是不会听。”
都是做儿媳过来的,瑜安是什么意思,沈秋兰自然是明明白白。
茶杯砸在桌上的声音不大不小,只听见沈秋兰说:“为妻者当贤,这才刚嫁过来了……”
这话又叫瑜安想起昨日里纪景和说的那些话,如出一辙,都在声声教育着她不该善妒,不该不顺,可是谁又替她想过,考虑过她的感受。
瑜安抬起头,鼓起劲儿道:“大爷的事我向来管不到,婆母若是有意哪家姑娘,与其给我说,不如直接给大爷说,如果大爷同意,我自是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大爷的心思我也不知,若是直接带人进来,大爷不知,到时还误以为是我的主意,闹了误会就不好了。”瑜安道,“婆母是大爷的母亲,说话自是比我有用。”
自这次聊罢之后,婆媳俩也算是不欢而散。
沈秋兰不想见瑜安,瑜安自是落得一身自在,整日躲在半亩院不出门,忙着自己的事情。
五月端午贵妃省亲,说要征收京城最好的绣品,瑜安出嫁前就着手准备了,如今日头越来越近,她也做得愈加上头,几乎整日都坐在绣架前。
纪景和日日宿在书房,一晃眼夫妻俩就已有三日不见了。
院中的小厨房三天竣工,宝珠再也不用旁人眼色去要饭,以至于叫这丫头高兴得日日待在厨房,不是研制新菜品,就是做小食,带着院中的下人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但也没忘了自己的姑娘,由着这几日的细致观察,她也猜到大概了。既帮不上忙,就只能尽量减轻她心上的负担。
用的丝线没了,宝珠便拉着瑜安出门去逛。
意外的是,在书铺碰见了徐静书。
相比之下,对方更显惊讶,显然是没想到还能在此处遇见她。
徐静书照旧是一身素衣,简单一副白玉簪子和耳环便没了。
许是光线的缘由,面色瞧着也红润许多,不似那日所见时憔悴。
“褚小姐也来此处买纸墨?”徐静书淡笑道。
瑜安笑了笑,没说话,垂眸时,又精准瞧见了那枚檀珠。
徐静书依旧不改才女风范,看了眼宝珠怀中的纸张,随口道:“褚小姐喜欢水纹纸?”
熟宣惯用于练字,可宝珠怀中一卷熟宣上头还压着一小沓水纹纸。
纪景和不喜这些花哨,只能是她自己用了,水纹纸贵,可她没想到瑜安竟也在乎钱财,仅仅买了一些。
被她瞧出心思,瑜安也无甚所谓:“我是个俗人,品不出哪种纸写字好,看着那纸上头有花纹,便买来写了。”
瑜安不想欠谁的,于是顺着开口道:“那日城隍庙,确实是家弟唐突,打碎了徐小姐的兰花,我们还未正式道歉,不如趁此机会,让我送徐小姐些纸墨,就当是赔礼了。”
“说了无碍,还需什么赔礼,褚小姐多心了。”徐静书扯嘴笑道,“景和喜欢桐油墨,就在城东的老字书铺,你不妨也买些回去。”
瑜安抿嘴,“多谢徐小姐提醒,下次再说吧。”
她不愿与之多交谈,徐静书自是也看得出来,二人行礼后,瑜安便上了马车离开。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徐静书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闭了闭眼,方才满脸的笑意,早已不见。
丫鬟撇嘴道:“姑娘何故给她说小侯爷的喜好,叫她们自己打听就好了。”
她提了提嘴角,眼底无半分温度,“实说又何妨?有着徐家的关系,就算是她吧世上最好的东西放在景和面前,又能怎样……”
“既然如此,您还搭理她们干嘛?”丫鬟纳闷。
徐静书搓捻这指尖沾染的灰尘,淡然道:“可能……可怜她吧,况且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叫他生疑才好。”
眼下只不过是投石问路,在瑜安面前表现越多,破绽便越多,她要的是不动声色,徐徐图之。
“小侯爷与使君情同手足,怎会想到与小姐……”
徐静书想起那盆被砸毁的兰花,眼神中含着某种决然,只道出“事在人为”。
“之后回去给纪府递个消息,就说是那日的兰花,来自九畹山。”
“我瞧着那徐家小姐不是什么好相与,姑娘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不见面就好了。”宝珠安慰道。
瑜安点头,叫宝珠安心。
买罢丝线,时间已不早了,乘车回府往半亩院走时,恰好路过纪景和的书房。有窗户开着,该是人回来了。
“那……那不是姑娘你送给姑爷的兰花嘛……”
瑜安抬头望去,便刚从书房走出的一个男子,怀中正抱着她送过去的那盆兰花。许是对方也瞧见了她,大大方方朝她走来。
张言澈:“嫂夫人。”
瑜安不认识他,但是能猜出,这大概是纪景和朝中的同僚,便颔首浅浅行了个礼。
这是张言澈头次见瑜安,喜欢她身上的平和亲切,便不自觉话多起来。
“夫人子这是刚出门回来?”
瑜安看着他怀中的兰花,心已高高地悬之上空,勉强扬起笑问:“怎么抱的一盆兰花出来?”
张言澈不以为意,笑道:“这不是纪兄不要了,我便顺手讨来了嘛,这花养得真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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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妇顺者,顺于舅姑,和于室人。”《礼记内则》
假的假的,男主嘴硬后面会打脸,别生气,别弃文,咱们始终1v1啊~[紫心]

瑜安只觉着脸上的笑发僵,不由低语重复:“他不要了……”
张言澈一笑:“纪兄向来眼光高,大抵是看惯了九畹山的兰花,便瞧不上其它的了,叫我说,这也养得很好嘛。”
他自顾自说着,也没发觉瑜安的神色有何异样,只是满心满眼的兰花。
瑜安再看向那盆兰花,心底深深憋下口气,就如同落在青石砖上的夕阳,碎了一地,却又无处发泄。
他看不上她,自是也看不上她送的东西,如何能与徐静书送的东西相比。
别说是兰花了,再想起那日送他的香囊,一股羞耻之意瞬间涌上心头,叫她钝钝的生疼。
她强忍着眼眶酸意,笑道:“那便不打扰了,郎君慢走。”
“嫂夫人客气。”张言澈微微颔首,抬脚离开了。
瑜安大步回了半亩院,指尖死死掐入掌心,那点尖锐的疼反而叫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酸涩顺着鼻梁一路往下,眼泪仿佛下一瞬就要夺眶而出。
她抬手用掌心抚上眼睛,将酸意揉进手心,佯装无事发生。
只有宝珠清楚,此时的她,心里有多难受。
“姑娘,想哭就哭出来吧……”看她这样憋着,宝珠也跟着心上难受。
瑜安不语,宝珠恨道:“姑爷也是,别人送的礼物转手就送给了外人,这也太轻贱人了。”
瑜安苦笑,“送就送吧,本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好的摆在眼前谁不喜欢,谁都一样。”
她说着,起身在绣架面前坐下,开始拿着新买来的丝线忙活起来,“他不喜欢便不喜欢,我不勉强。”
“姑娘……”
“我没事,你先下去休息吧。”
手中针线穿梭,瑜安的心越来越静,不知是认命妥协,还是失望透顶,叫她竟渐渐没了心气。人心反反复复,叫她摸不透,看不清,反而弄了一身伤。
她知道纪景和忘了十四年前的事情,也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但相较于这些来说,纪景和心有所属这件事,更是叫她无能为力……
晚间,纪景和回来了。两人还是老样子,无人说话,各忙各的。
瑜安尽量叫自己醉心于女工,不去分出精力注意屋内另一边的响动,直到渐暗的灯光忽然眼前一亮,她才发觉纪景和早已站在自己身旁。
“晚上尽量别绣这些东西,伤眼睛。”
纪景和抛出一句话,将烛台挑明过后,折身进了净室。
可是等他洗漱结束出来时,瑜安还坐在绣架前低头忙活着。
想起近来二人之间闹的事情,纪景和也不想开口,唤来了宝珠整理床铺,自己则是坐在榻上,恰与瑜安是面对面的姿势。
她熟练地绣着,毫无要停手的痕迹,这是不睡了。
待宝珠退出过后,他道:“心中还有气?”
对面人似听非听,仿佛并不在意。
纪景和默默叹了口气,将小几上的烛台放至了她的绣架前,款款道:“近来我宿在书房,只是身上公务太多,来不及回来睡,怕打扰你而已,并不是跟你怄气。”
从刑部新搞来了花名册,四年前关乎徐云的事情已是旧事,不好翻找,却又本本又不敢遗漏,只好他亲力亲为查看,连着忙活了几天,可算是才找出点眉目。
这几天,他休息也不好,今日好容易抽出时间过来,他还真不想浪费在与她的小事上计较。
见纪景和又为自己拿来的烛火,瑜安还是不忍抬起了头。
“我以为你是不想见我了……”
她出其不意地一句话,叫纪景和稍微一愣。
垂眸看她,他指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瑜安仰头望他时,眼里映着烛火微光,像含着一汪春水,委屈里带着点不肯服软的倔强,不知几次了,她总是爱拿这种眼神看人。
本不该解释的,可他还是来了,甚至在她问话的下一瞬,就在心里准备好了答案,毕竟他们是夫妻,无论如何也是相敬一生的人。
可她抬手拉住他衣袖的那一刻,他的目光骤然凝住了。
眼前这张透着与褚行简的几分相像的脸,仿佛在时刻提醒他,叫他不能忘记任何,假装任何。
他不动声色移开视线,脸上原有的那抹轻笑,倏然化作乌有。
“一天瞎想什么呢……”
纪景和转身过去,站在衣架前脱衣,仿佛就是一瞬,他周身的气息就变了。
瑜安看向不远处那道身影,将手中针线合烛台收起,随后开始拆卸自己的发钗。
熄灯后,两人并肩躺下,即使过了许久,也都清楚对方没睡。
“再过几日,便是母亲的生辰,你难免辛劳一些,但要注意身体。”
不疾不徐的嗓音响起,近到仿佛就在耳畔,冷声中多了几分温润,宛若是在对她的施舍性的安危。
瑜安觉着恍惚,心里犹豫几瞬,却依旧选择以沉默回应。
夫妻俩就这般平平淡淡过日子,纪景和不再宿在书房,每日下值后准时回来,若是有时晚回,也会派人提前告知她一声,不必等他用饭。
有时她遇上拿不准的事,他也会答上两句,叫她的难处少了许多。
转眼到了廿八,瑜安的忙日子也来了。纪景和身缠公务,只能赶在晚间开席前回来,褚行简也忙,便直接叫她弟褚琢安拿着礼品来贺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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