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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饮松雪)


他将骨戒不由分说地戴在沈闻霁的无名指上,声音低沉解释道:“醉花楼楼主给了我枚储物戒,说是你送的,那这枚骨戒就作为我的回礼吧。”
沈闻霁摸着骨戒上不算平整的纹路,触感有些微凉,让她心底一颤。
她抬头时撞见他转身的背影,风捎来他的嘱托:“他日你若性命垂危,我能靠它来到你身边,别弄丢了。”
骨戒被她摸得有些发烫,想起之前谢昀卿所说的剔除妖骨,心里生了个大胆的猜测。
这枚骨戒,不会是他的妖骨吧?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手就送给自己了?
她那枚储物戒又不值多少钱,甚至还是醉花楼主不要的……一股浓烈的愧疚,以及难以言喻的悸动交织着涌上心头。
昨夜种种,再次不受控制地在脑中翻腾。
沈闻霁扶额,没想到她有一天也会为情所困,对象还是从未料想到的死对头。
她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走出了九尾狐妖洞,之前甬道内天玄宗弟子的尸体也已经消失了,想必是谢昀卿替他们收尸,拿去向掌门汇报了。
秘境内的弟子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沈闻霁是最后一个脱离秘境的人。
秘境出口处还站着那位和蔼可亲的长老,他笑着拦住沈闻霁,问道:“姑娘,你和小谢吵架了?”
沈闻霁一噎,没料到他怎么知晓,一时语塞。
小老头捻着胡须,语重心长道:“小谢就是个榆木脑袋,惯不会哄女孩开心,他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也别憋着,直接打他骂他都行。”
“真没事,”沈闻霁含糊道,“不过拌了几句嘴。”
“那就好,那就好!”长老明显松了口气,随即又佯怒道,“那小子出来时脸黑得像锅底,周身寒气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原是虚惊一场。”
他从袖中摸索片刻,掏出一本装订好的册子和一个信封,递给她说:“喏,小谢让我转交的。”
难道这就是谢昀卿所说的赔礼?沈闻霁有点好奇,她接过东西,向长老道谢。
临走时,守门长老还笑呵呵地祝福她:“老头子我活了这把岁数,看人最准,你和小谢啊,定是永结同心的好姻缘!”
沈闻霁面上含笑应承,实则心里打鼓,她和谢昀卿八字都没一撇呢。
寻了个僻静角落,她先拆开了那封信。
信上笔迹遒劲,只写了两件事。
其一,赔礼是你所求的醉花楼楼主编写的合欢宗秘籍,不过只是初稿的上半部分,改良版还等三日后醉花楼详谈。
其二,你问我的香囊,我回去仔细找找,三日后醉花楼交于你。
沈闻霁捏着信纸,心头五味杂陈。
谢昀卿和她的三日之约,她本想找点理由推脱,毕竟她现在心里很乱,三日后可能也想不出具体答复。
但如今,她想要的东西都在谢昀卿手上,此刻却知是躲不过了。
纵是龙潭虎穴,三日后的醉花楼,她也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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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谢大家的支持!收到了好多营养液,好开心呀,爱你们~[比心][红心][红心]鞠躬!

第34章 镜花水月
回到合欢宗,沈闻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紧闭议事堂大门,潜心研读谢昀卿给她的那本改良版合欢宗功法秘籍。
众所周知,合欢宗的秘法通常采用魅惑修士的神智,对他们的身体行为进行操控,进而达到掠夺元阴或者元阳的目的,这种方法单方面榨取,所以被正道人士所诟病。
如今改良的方法,不拘于元阴和元阳,核心理念也从采补掠夺,转化成了阴阳共生。
通过灵力阴阳周天循环之术,双方平等参与,共担风险,共享增益,相当于双修之术的改良提高版。
不是道侣的两个人,也可以通过此方法,进行纯粹的灵气交融与提升。
秘籍内甚至提到了反噬保险机制,若一方强行中断或者心怀恶念,会触发阴阳逆流,自身灵力会进行反冲。
基于这个功法,还开辟了五行灵力共享法诀,意味着单灵根的人也可以施展出不同元素叠加的爆炸伤害。
通篇阅读完毕,沈闻霁心中唯有敬佩。
醉花楼楼主的大师之名,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她压下激荡心绪,结合自身理解,提笔整理了一份见解心得。
作为合欢宗新宗主,她义不容辞地准备以身试法。
盘膝而坐,依照新法诀引导体内灵力运转。周身灵气如涓涓细流汇聚,充盈经脉,那困扰她许久的修为瓶颈,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几个周天运转完毕,沈闻霁倏然睁眼,眸中精光湛然,非但没有丝毫疲惫,反而感觉精力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沈闻霁欣喜地翻看着秘籍,这只是简易的初稿,并且也无人同她配合修炼,提升竟如此显著,此功法之玄妙,可见一斑。
修炼到忘记了时间,待她察觉时,夜色已至,月华如练,倾泻在议事堂内院里。
沈闻霁打算靠舞动剑法,来运转吸收体内灵力。她一袭蓝紫衣裙,裙装并未限制行动,身姿灵活,手中长剑嗡鸣轻颤,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足尖轻点,剑势初起时有点滞涩,随着剑招渐急,她手腕翻转,剑势陡然凌厉起来。
金丹初期的灵力在经脉中流转,已经凝实,隐隐有冲破壁垒之势。
忽然间,她一剑斜挑,剑尖直指苍穹,
丹田内的金丹猛地一颤,仿佛有惊雷在体内炸开。
狂暴的灵力瞬间冲破关隘,她收剑静立,气息归于悠长平稳。
金丹中期,成了。
议事堂外传来细微人声,沈闻霁抬手轻挥,大门应声而开。
门外立着几位身着宗门服饰的弟子,神色间带着几分被惊动的犹疑,见到门内的沈闻霁,又忙敛了神色躬身行礼。
“方才议事堂周遭灵气波动异盛,张长老担心有异动,特命弟子们来查看。”为首的弟子声音恭敬。
沈闻霁将佩剑收起,目光落在弟子们身上,淡淡开口:“无妨,是我突破境界,惊扰大家了,稍后我自会向张长老解释。”
话音落,门外几人皆是一怔,随即脸上涌上惊羡与敬畏。修为越高突破越不易,多少人蹉跎岁月,却连筑基都难,更何况是金丹修士突破境界。
在弟子们整齐的道贺声中,沈闻霁离开议事堂,去寻张长老。
张长老此刻正立于宗主沈青璃的闭关石室外,神情看起来凝重,见沈闻霁前来,连忙扯住她的手,问道:“小闻霁,你可曾见到你母亲?”
沈闻霁摇摇头,心头一跳:“您找母亲有什么事吗?她失踪了?”
这刚把师姐接回来,答应魔族的东西也给他们了。难道魔族言而无信,又挟持了合欢宗宗主?
张长老看起来也颇为担心,她努力保持着冷静,说:“我接到你的来信,便急急忙忙从游历处赶回宗门,今日刚到,本来想找宗主商讨一下门内损失问题,顺便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弟子们说宗主今日依旧闭关修炼,可我在此守候半日,并没有从闭关处感觉到任何灵力波动。”张长老声音带着急切,“这闭关之所,只有历代宗主,才有资格打开。”
她看向沈闻霁,语气沉重:“可能需要你尝试打开闭关阵法了。”
沈闻霁点头,跟着张长老学了几个口诀后,闭关之门应声打开,仔细勘察后,里面居然空无一人。
两人脸色骤变,沈闻霁怒火中烧,几乎要立刻提剑杀上魔族老巢,找他们要个说法。
就在此时,一道流光落地,沈青璃翩然而至,诧异地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问道:“你们这是……?”
“母亲。”沈闻霁又惊又喜,“您去哪了?我们担心坏了。”
“以我的修为,何须担心?”沈青璃无奈地笑道:“不是你说醉花楼楼主是你朋友,此番助我合欢宗良多?我备了些薄礼,亲自去拜谢了。”
沈闻霁:“?”
她不解地问道:“此等小事,我去做或者派人去做就行啊,何须您亲自……”
张长老一眼看穿沈青璃的居心叵测,揶揄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瞧上人家楼主宽肩窄腰修为高深,准备拉拢他来当女婿吧?”
沈闻霁愕然:“啊?不能吧……”
沈青璃却没所谓,大方点头承认,目光灼灼看向女儿:“对呀,你不是喜欢相熟之人吗?这位楼主不是你朋友?试试何妨?”
沈闻霁呆愣:“……”
见她没什么反应,沈青璃用手肘捅了捅张长老。
张长老会意,帮腔道:“是啊闻霁,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多点选择总是好的。”
“我看那谢昀卿也没什么特别,”沈青璃搬出赌约,“七日之期早过,你该履行承诺,听从为娘安排了。”
她颇为自得地补充:“我已用你的口吻,给醉花楼楼主留了封……嗯,颇为引人遐思的书信。你且放心,按为娘的步骤来,此事必成。”
沈闻霁两眼一黑,母亲真的很想将她推销出去。
“不劳母亲操心了,我自会和楼主解释清楚。”她咬咬牙,虚张声势地说:“谁说我赌注输了?我已经和谢昀卿在一起了。”
通常真假两掺的话才不容易被戳破,于是她继续说:“谢昀卿亲口说喜欢我,我们即将在一起了,就不方便再和其他人纠缠不清。”
沈青璃有些怀疑:“当真?你怕不是在骗我?”
“千真万确。”沈闻霁豁出去了,将细节说得更详细:“我们昨天晚上就在一起。”
张长老神情瞬间骤变,目光死死锁在她身上那件蓝紫衣裙上,急切地扯住她的手臂,声音发紧,求证道:“你昨晚穿得这件衣服?”
沈闻霁看了看身上的衣裙,她回宗后一直沉迷修炼,确实未曾更换衣服。
她点了点头,疑惑问道:“这件衣服有什么不同吗?”
听到她承认,沈青璃面色变幻不定,张长老则彻底黑沉了脸。
张长老深吸一口气,仍抱着一丝渺茫希望,颤声问:“你们可有亲密接触?比如接吻,或者更进一步?”
想起方才为圆谎夸下的海口,她高调宣布和谢昀卿在一起了,又想起昨夜旖旎的种种,尽管没有到最后一步……
沈闻霁心一横,半真半假道:“该做的都做了!”
对不起了,只能先丢弃谢昀卿的清白,来助她圆谎。
见张长老沉默不说话,沈闻霁以为她嫌弃谢昀卿举止轻浮,怕她对谢昀卿的印象越来越差。
本着良心发现,沈闻霁忙解释道:“昨日谢昀卿身中狐妖妖气,情难自禁,我们半推半就在一起了,我是自愿的,并不怪他。”
张长老长叹一口气,问道:“他说喜欢你,也是在亲密接触之后吗?”
沈闻霁点头,心头升起强烈的不安:“有什么问题吗?”
站在一旁的沈青璃终于开口,她轻轻扶额,声音带着疲惫::“摄魂香的事,你和她说吧,我今日有点乏了,就先走了。”
说罢转身离去,背影竟有几分仓皇,似乎带着逃避意味。
沈闻霁心里打鼓,回想起,昨夜突然恢复清醒的谢昀卿,不由心生猜测:难道这件衣服真的有问题?
张长老看着她,目光沉重,将摄魂香的隐秘功效,连同她父母那段因摄魂香强缚,最终徒留怨恨的过往,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沈闻霁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心逐渐沉下去,她声音低哑:“也就是说,我只要穿着这件衣服,和人亲密接触十分钟,那个人就会义无反顾的爱上我?”
她几近呢喃,字字诛心:“原来,谢昀卿说喜欢我,只是因为……受了摄魂香衣服的影响。”
张长老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安抚说:“孩子,正因如此,我并不建议你和谢昀卿在一起,我怕你步入你母亲的后尘。”
“强留一个被摄魂香迷惑,并非真心爱你的人在身边,待他清醒之日,便是锥心刺骨之时。”
“终是……镜花水月,徒惹心伤。”
沈闻霁的眼眶突然酸涩难当,她轻轻眨了眨眼睫,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视线。
今天早上她还在犹豫,在怀疑自己是否喜欢谢昀卿。
此刻,她已经有了答案,但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答案清晰如刃,把她的心割得鲜血淋漓。
原来那些旖旎的心动,那些他眼中的深情……不过是摄魂香编织的一场幻梦。
他们这对宿敌,何曾有过什么两情相悦?从头到尾,不过是她可悲的一厢情愿。
心里泛起阵阵苦涩,她脑子越发混乱,浑浑噩噩的走回居所。
窗户边上的桌案前,又堆了许许多多精致的小信封,都是谢昀卿寄来的。
仅仅半日不见,他竟能写下这许多?这黏腻热切,哪里还像那个清冷自持的天玄宗首徒?摄魂香的威力……当真可怕。
尽管知道是摄魂香在作祟,沈闻霁却仍忍不住贪恋这虚假的温存。
她将信件收好,她颤抖着手,一封封拆开看去。
信上字迹依旧清隽,口吻温柔轻快,诉说着琐碎的思念。可落在沈闻霁眼中,每一个
字都像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心里。
她完全笑不出来,看着看着,泪水毫无预兆地决堤,模糊了字迹。
她手忙脚乱地擦去,却越擦越多。
最终,她近乎粗暴地将所有信件一股脑塞进暗格深处,死死锁住。
本来就是错误的开始,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与此同时,天玄宗的谢昀卿正抓心挠肺。
苦等半日,没有等到老婆的回信不说,醉花楼竟传来一个晴天霹雳,说沈闻霁给楼主捎了一份情书?
他根本坐不住,连忙赶到醉花楼,本以为是手下弄错了,可当那封粉嫩的信笺真真切切摆在眼前,上书醉花楼楼主亲启,落款仅有闻霁两字。
亲昵到连姓氏都没有写,刺眼至极。
谢昀卿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泛白,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焚烧殆尽。
他开始生自己的气,甚至萌生出醉花楼主遇刺身亡的想法,打算让这个马甲彻底灰飞烟灭。
但是信封也不一定是情书,万一是撰写功法秘籍的正事呢!他宽慰自己,强压着毁灭的冲动,深吸一口气,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几乎是抖着手撕开了信封。
信纸上的娟秀字迹很是熟悉,仅有某几个字的笔锋不同。
但此刻怒火中烧的他,只顾着关注信上的内容,完全没细看字迹。
上面写着【楼主大人,见字如晤。】
谢昀卿面色阴沉如墨,眉峰紧锁。
【展信安,自与君初逢,便情思深种,夜不能寐,皆因念君。哪怕前路漫漫,荆棘丛生,只要有君在侧,我亦无所畏惧。】
谢昀卿几乎后槽牙咬碎,握着信纸的手背青筋暴起,微微发颤。
【我小名酥酥,这二字,除至亲再无人知。若楼主不嫌唐突,往后便唤我小名吧。】
“酥酥?”谢昀卿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眼前阵阵发黑,气得差点昏厥。
这个连他都不知道,如此私密的小名。她竟这般轻易地告诉了才认识几天的外人?那他们自幼相识的情分……又算什么?
信的末尾又给他一道重击【若蒙垂青,幸甚至哉。若君无意,亦盼知我这份心意。唯愿君早回信于合欢宗。】
好!很好!
不回他的信,反倒殷殷期盼楼主回信?
谢昀卿彻底忍不了,什么冷静自持,什么天玄宗首徒的风度,统统见鬼去吧。
他一把扯过那身标志性的玄色外袍和黑金面具,周身戾气翻涌,直扑合欢宗而去。
他要去抓人问个清楚,那个醉花楼楼主的马甲,究竟哪里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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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谢在自己醋自己,酥酥在胡思乱想,怎么不算般配[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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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背后涂药
赶来的路上,谢昀卿强行压下了那股焚烧理智的怒火,也歇了当场自爆马甲的心思。
至于他为什么还前来,除了想问问沈闻霁为什么寄这封情书外,他承认,他只是单纯想见沈闻霁一面。
半日不见,恍隔四季,思念已如野草疯长。
行至合欢宗巍峨山门前,谢昀卿犹豫再三,先把醉花楼楼主的行头收进储物戒,准备用天玄宗首席弟子的身份,登门拜访。
守门弟子瞥见他身上天玄宗的云纹道袍,神色瞬间多了几分戒备,清了清嗓子,扬声问道:“这位仙友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谢昀卿语气平淡无波:“我来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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