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玫瑰还是月季,都让他深深沦陷在花瓣里的芬芳馥郁。
“玫瑰和月季有很大的区别”江清影有些缺氧,紧咬着下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喘着气说:“月季漂亮,而玫瑰...”
“可食用。”
“那我得好好尝尝玫瑰花的味道,尝尝它到底有多美味。”
他的耳边有她惊呼和难捱的声音,闻到她呼出的酒气,想起她今晚也喝了酒,一如那晚,也是微醺的状态。
她是一朵微醺的黑玫瑰,郁郁醇香,迷人又危险。
雪不知道何时又开始下起。风,花,雪,夜。全部集齐,也不只是外面。
车窗并未关紧,白皑皑的雪花沿着缝隙飘进车内,实则这里是火山。
这一整晚,陆衿渊发表品后感言,堪比学术论文。
论文又臭又长,发言时间也尤为漫长。
第45章 你刚刚还说任我处置
夜晚的时间总是流逝飞快,海边传来的海浪声总是会被某种交替的气声掩盖,时而近,时而远,时而有,时而无,时而凶猛,时而温柔。
迈巴赫的后座上躺坐着一位涔涔热汗的女人,她红唇翁张着呼吸,眼神恍惚迷离,无法聚焦,她翻过身,不想理身旁的男人。
陆衿渊在她耳边低声安抚了几句,见她没那么生气,才整理好身上皱巴巴的衬衫,起身到前面驾驶座准备开车回家。
江清影累的一句话都不想说,歪了歪头,找个舒服的位置闭目养神。
三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别墅的地下车库。
此时已是半夜,家里的佣人早已归家,住家的管家和阿姨在安分地待在自己的房子里,没人敢出来窥看两位主人。
陆衿渊到后座,用自己的大衣牢牢的裹住江清影,生怕她被冷到一点,因为她的裙子已经不能再穿了,她唯一的保暖衣服没有了。
江清影气死了,控诉他:“你知道那条裙子有多贵吗?是绝版的,全世界只有一条。”
陆衿渊自知理亏,他吃饱喝足,脾气很好的哄人,“我的错,我再给你买很多裙子。”
“都说了是绝版了。”江清影真不好哄,“我又不是买不起裙子,要你给我买啊。”
“就是,我家江总有的是钱。”陆衿渊顺着她的话说,他也不太会哄人。
江清影不想跟他说话了,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前,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陆衿渊微蹙着眉,低头靠近她,与她额头相低,“对不起,老婆,以后不会了,等下任你处置好不好?”
江清影听着前面那几句话还挺高兴的,结果听完之后脸刷的一下又红起来了,因为她想起了刚才在车里的那些荒唐事,最后那半句话是她刚才对他说过的。
陆衿渊笑了一声,果然还是出卖肉体比较有用,也可能是那句突如其来的称呼,“老婆,摁下电梯。”
别墅安装了电梯,地下车库可以直通他们卧室那层,江清影按下电梯上行键,进去之后又按了楼层键。
电梯在平稳上行,超重感让她体验更清晰,她听见他的心跳,也听见自己的心跳,她神智也因为这个超重感从听见那个称呼时的恍惚,缓缓恢复正常。
脸上血气在上涌,好不容易才退下去的红晕又再次出现。
“你...你别乱叫。”
陆衿渊侧眸看着她,勾着一抹笑意,“我说错了?你不是我老婆吗?”
江清影差点下意识否认,还好话到嘴边时反应过来了,“...是,但是好肉麻。”
“你不喜欢?”
“倒也不是,是不习惯。”
陆衿渊闻言,假装深沉的思考了好一会儿,直到电梯叮了一声,厚重的门打开,他抱着她回卧室,后脚勾下卧室木门,沉闷的关门声传来。
一开一关的两次门声,尤为奇妙。
他抱他浴室,“不习惯大概是因为你不喊我‘老公’,你多喊喊就习惯了。”
“你想得美。”江清影睨他一眼,这算盘声音打的太清脆了些。
陆衿渊将她放入浴缸内,抽走裹着她的大衣,接着浴缸打开水阀,温热的浴水滔滔汩汩,他解开着身上衬衫的扣子,“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江清影气得想直接站起来,“你刚刚还说任我处置。”
陆衿渊解扣子的动作停顿住,只思考了一秒便下定决定,“大不了晚点再哄一次。”
“......”江清影涨红了脸,哪有这样的!
“你还要不够吗?”她放弃与他争锋相对,软声道:“我很累了。”
陆衿渊进入浴池,搂着她的肩膀,亲吻时唇边溢出气音:“不够,怎样都不够。”
要命了!
资本家的属性,贪得无厌!
有人彻底疯了。
江清影为了自己脆弱的小生命,也为了家庭的和睦,她跑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拖着一身酸痛散架的骨头跑了。
以前还以为在某方面,自己和他是势均力敌,通过昨晚发现他之前一直在让着自己,某人疯起来简直要了她的命。
跑得还很远,在地球的另一边,澳洲。
她其实是出差,明年江氏集团在澳洲有个重要的项目,她现在趁今年年底,先去那边考察一次,大概半个多月的样子。本来是在几天后的,但是被陆衿渊昨晚那阵仗吓得她提前调整行程。
所以这天,陆衿渊晚上回家时发现她人不在,一般情况下都是她比自己早回家的,因此他特地去问了阿姨。
“梅姨,太太还没回来吗?”
梅姨是家里的煮饭阿姨,听见他的询问,怔愣了一瞬,试探道:“太太没告诉您吗?她去澳洲出差了。”
“......”陆衿渊脸色阴沉,忍着戾气问:“不是过几天才出差吗?”
梅姨:“太太说,工作比较紧,早上起来用过早饭就走了。”
“好,我知道了。”
“需要为您准备宵夜吗?”
陆衿渊摇头说不用,梅姨便退下了。
他拿出手机,给江清影打电话。澳洲与国内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差,想必她应该还没睡。
“喂。”
倒是敢接他电话。
她也确实敢,她本来就胆大,而且跑都跑了,他还能怎样。
“怎么提前出差也跟我说一声。”
江清影愣了下,他的声音听上去居然还挺温和的,于是她卸下防备 :“我以为已经跟你说过了。”
“嗯?”陆衿渊哪里听不出来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江清影只好再想一个理由,“时间太紧了,我来不及跟你说。”
“连发个信息的时间也没有?”陆衿渊低笑了声,暗含着嘲弄:“你觉得我会信?”
江清影摆烂,“爱信不信。”
陆衿渊上楼到卧室的衣帽间,将手机打开免提,脱下衣物准备去洗漱,“我昨晚弄疼你了?”
“...疼倒还好。”江清影停顿,努力想出合适的措辞。
“嗯?”
“就是...你昨晚好吓人。”
陆衿渊忍不住笑,“你不是挺享受的么?”
“明明是你最享受。”江清影反驳着,随后说:“你要帮我去遛狗,狗蛋晚上习惯了去外面院子玩一会儿的。”
这直接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陆衿渊情绪开始烦躁了,“我会让佣人带它去。”
江清影故意沉默不语。
陆衿渊直叹气,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十分无可奈何道:“我带它去,如果回来早的话。”
江清影满意了。
两人又简单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陆衿渊看着刚脱下来的西装,和手里拿着的睡衣,花了两秒钟时间做决定。他认命般的换了一套干爽的运动服,准备下楼找情敌去了。
他跟狗一点都不熟,却要陪它玩。
还不如去应酬。
第46章 是幸运
陆衿渊换好运动服,下楼到狗蛋的小屋子,打开门看见它四仰八叉的趴在地毯上,瞪着个圆溜溜的大眼看着自己。
它的态度没之前那么不友好了,但看自己的表情从凶猛变成的呆滞,还有点委屈。
大概是因为江清影对它教育过好多次,不能对他大吼大叫,狗蛋比较顽皮,但很听江清影的话,所以就成了现在这样,敢怒不敢言。
“你妈说,你晚上要出去玩一会儿,我带你,去吗?”
狗蛋只眨了眨眼。
“得了,那你在这待着吧。”陆衿渊说完就转身想离开,门还没关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狗吠。
陆衿渊笑了,回去给它把狗绳弄好,“嘴硬是不是也是跟你妈学的,嗯?”
狗蛋小声叫了一下,表示:怎么,不服吗?
“没有,挺好的。”
陆衿渊带它去外面也跑,一手牵着狗绳,脚边是狗蛋在跟着跑,跑了一会儿,绑在手臂上的手机发出一声响,他停下来看手机。
是江清影的信息。
不借钱:[你陪它去玩了吗?]
陆衿渊打字不方便,怼着狗蛋的脸拍张照片后,发句语音:“在带它夜跑,但它好像不太乐意。”
狗蛋是不乐意,它又不喜欢陆衿渊,但没得选择,一整晚脸上都写着“退而求其次”的字眼。
夜色昏沉,陆衿渊发过来的照片不太清晰,江清影只能看见狗蛋的无辜大眼,她笑着给她回复信息。
不借钱:[你总冷着脸对它,它肯定不喜欢你啊。]
陆衿渊冷笑:“我用它喜欢?”
习惯性的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倔强倨傲,江清影没忍住发语音来调侃他:“陆衿渊,我严重怀疑你老了以后一定很不可爱。”
“可爱不适合形容一个男人。”
“谁说男人就不可以可爱了?”
“我说的。”
又来了,突如其来的霸道。
江清影压下对他的无语,突然想起有件事情还没交代清楚,“那个...狗蛋很可能会在外面解决生理问题,你记得清理一下。”
陆衿渊眯眯眼,发过去六个点,消息刚发完,他发现手里攥着的狗绳被用力拉紧,低头发现狗蛋正在解决生理问题。
这时间点掐得真准。
陆衿渊面无表情的,意外的观看了一次狗狗上厕所,吐槽道:“你怎么吃这么多?”
狗蛋直勾勾地看着他,表示让他理解。
爱护公共环境,人人有责。
陆衿渊给江清影发消息,“要怎么处理?”
远在另一个半球的预言家江清影,传来教学:“它好了之后,你就拿纸巾包着扔垃圾桶就好了。”
“它在家不会上厕所吗?”陆衿渊提出灵魂的发问,至少在家里有佣人可以清理。
江清影理所当然:“它会啊,只是好像在外面它会上的更痛快一点。”
“......”
陆衿渊内心疯狂挣扎之时,狗蛋扯咬着他的裤腿,示意他清理。
“我真服了。”陆衿渊没带纸巾,口袋里只有一条昂贵的烫金手帕,弯腰给它处理的时候,脾气很不好地说:“你这坨粑粑狗矜贵的。”
狗蛋:“嗷呜~”
陆衿渊用手帕包着它的排泄物,转身迈着大步走到垃圾桶前,连带着烫金手帕一块扔进垃圾桶里。处理完一切,有洁癖的陆衿渊倏然感觉那只手无所适从,放哪都不太合适。
“你累了没?”他问。
狗蛋叫了声回应。
“那回家了。”
江清影在澳洲待了三个星期,期间她一直与符睦凡保持着联系,要处理李家那件事不能急,还要和陆衿渊那头打配合。
要等到陆云嵩成功被罢免陆氏科技项目的管理权后,她这边才开始动手。
陆云嵩主持的多个项目屡遭程深科技打压,多个项目被一个在南洲刚冒出的公司抢走,陆氏召开高层会议,投票罢免陆云嵩的项目管理职权。
会议结束后,陆云嵩直接闯进陆衿渊的办公室,一路风风火火,平日里伪装出来长辈的温和友善再也掩藏不住。
“陆衿渊!”陆云嵩的声音暴怒巨响,几乎能把天花板震的破碎。
陆衿渊坐在总裁位上,抬眼的动作从容间带着轻蔑,“二叔,找我何事?”
“你以为我不知道程深科技背后是你在操作吗?”
“您知道了又如何?”陆衿渊眼瞳幽深,冷冷地盯着他震怒发狂的样子,面部丝毫没有动容,高位者的运筹帷幄的姿态足矣碾压对方。
见他不开声,陆衿渊垂眸看着自己手指正在把玩的婚戒,漫不经心道:“您要是找到一丝关于我泄露商业机密的证据,我早就不可能坐在这里了。”
陆云嵩气得整个胸腔不受控的上下起伏,没错,他找不到一点证据。
“二叔,我早就跟您说过,您的做法行不通,奈何您可是一点都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陆衿渊用极其讥讽的语气嘲笑这位长辈的能力,事实上,他真的没有透露过半分陆氏这边的机密,是因为根本就不需要冒着个险,以陆云嵩的能力和秦时鸣的能力相比,分出个高下简直轻而易举。
陆云嵩此刻没有管理权,便是一个背着虚壳的高层,他勉强镇定下来之后,分析目前状况,虽然很糟糕但好在他手里还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陆家的家规,不得联合外人对付自家人,你说家族里其他的长辈会怎么处理?”
“哦?二叔这算是威胁吗?”陆衿渊依旧镇定,“陆易川这些年在外面的风流史,您作为父亲应该挺清楚的吧?最近的一件事,需要我提醒吗?”
闻言,陆云嵩犹如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尾,那件事做的再隐秘也还是被查到了,他咬紧了牙关:“你想用这个做交易吗?”
陆衿渊不屑地轻嗤一声,语气比外面下着雪的天气还让人寒冷刺骨,“您没有资格跟我做交易,我一点不在乎陆家家规,更何况你觉得爷爷会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陆衿渊从小便被陆启城掌控,陆启城需要利用他达到目的,他做的一切都是陆启城默许。所以,无论是资本还是底气,陆云嵩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也不需要委曲求全跟对方做交易。
陆衿渊接着又抛出了一沓资料,上面全是陆易川入职陆氏这小半年来挪用公款的证据,“二叔,您这软肋真的太好拿捏了,我的圈套都没画完,他就乖乖跳进圈里了。”
陆云嵩拿起厚厚的一沓证据翻看,他的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挪用公款去国外炒期货,输的窟窿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成了一个天文数字。
这自然是在陆衿渊的监视下做出来的“战绩”。
陆衿渊:“不中用的软肋可以让人乘虚而入,形成致命一击。”
陆云嵩扯着生硬的嘴角,一抹难看的笑容挂在脸上。
“您知道的,爷爷一向在乎陆家声誉,他老人家说了,如果陆易川能够将挪用的公款补齐,那便可以不追究。只是应该要怎么填补这个窟窿,作为小辈,我很乐意为二叔解决困境。”
“不需要!”
陆衿渊面对他的恶劣的态度不甚在意,“没关系,反正之后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陆云嵩看着坐在总裁位上无比自信的的陆衿渊,与他对视,莫名的从心底里生出畏惧,不知道他还藏着什么招,但依旧忍不住叹了句:“你很聪明。”
《孙子兵法》中讲道:“兵之形,避实而击虚。”
讲究避其锋芒,从敌人的薄弱之处打击。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集团内与陆衿渊对抗,可效果甚微,因为实质性的东西很难击溃,他一直在以卵击石,硬撑着去对付陆衿渊超高的商业才能,以及他位处之高。
而他的软肋自然就是那个不中用,又整日任性妄为,恣行无忌的儿子,还有那个无限纵容儿子作恶的妻子。
陆衿渊没有软肋,他不在乎陆家的一切,也不在乎掌权人的位置,他不过是一个被陆启城悬赏的杀手。
杀手为完成任务,通常杀伐果断,心狠手辣,可以不顾一切后果。
或许,陆衿渊也有软肋,陆云嵩不是没有想过对他的软肋下手,但他不敢,更是做不到。
这个软肋就是江清影。
江清影是陆衿渊的软肋,更是背后强大的后盾。他没有足够厚的底气,在与陆衿渊抗衡的同时,再去招惹一个强大殷实的江家。
所以他说,陆衿渊很聪明,他娶了江清影。
陆衿渊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意外地一声笑,笑容里有一丝发自真心的高兴,他压下嘴角纠正对方:
“是幸运。”
更幸运,他最后娶的人还是江清影。
陆云嵩离开后,陆衿渊给江清影打电话,远在南半球的江清影很快接起了电话。
“怎么了?”江清影道。
听见她的声音,陆衿渊不由得弯起眉眼,虽不明显,不过轻快的语气足以出卖他,“江总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是知道吗?还有三天。”江清影听出他鲜有的语气,猜测问他:“你那边顺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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