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对这个孩子,实在是生不出太多喜爱的心绪。
梦里因为他的缘故,导致他父亲假传他的指令,间接害死了纪绾沅。
所以,即便那只是个梦,时至今日,他也无法释怀。
想到她昏迷的样子,一直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脉搏的跳动,依然没办法根除他看到纪绾沅在孩子降生的那一瞬间闭眼的心窒。
她如果死了,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傻了吗?”
那些婆子们说,一孕傻三年,怎么她没傻,傻掉的人变成了温祈砚?
男人回神,“他很像你。”
“也很像你。”这个狗男人说的什么傻话。
“嗯,像你也像我。”温祈砚看向她,“累不累?”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询问的时间,他一直盯着她的脸,目光深得她忍不住心跳加快,抿唇掩饰着她的不自然。
“没、没有。”她说自己很好。
“真的吗?”温祈砚还是不放心,“若有任何不适,一定要告知我。”
“郎中都说了我没事。”
先前几年,卿如表姐产育后给她来信,说她外嫁在婆家很受委屈。
孩子生了,那些人只关怀孩子,压根不在乎她的身子骨,还逼着她照拂小孩,非要她喂养,险些没把她给气病。
温祈砚仿佛都不怎么在乎孩子。
可若是温夫人她们在的话,指不定也是先看孩子。
“在想什么?”她只是走神片刻,他便已经发觉。
纪绾沅说没有,“你抱抱他。”
温祈砚一顿,刚要开口,纪绾沅已经把孩子塞过来了。
他僵硬,但也只能顺着她的话抱住他。
生出来的时候,孩子哭得厉害,现如今倒是安静,睁着眼睛扑腾他的手脚,睁着葡萄一般大而圆润的眼睛,看着他。
他的眼睛最像纪绾沅。
看着怀中婴孩与她无比相似的这一点,他觉得也不是那么抗拒与之接触了。
“麟儿,这是你父亲。”纪绾沅捏住孩子的手,轻轻地晃,脸上挂着柔美的笑。
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可她却已经在跟他说话了,给他介绍周遭的人,跟他说话,与他交流。
她在看孩子,他不自觉看向她,目光久久盯着在她的脸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乳娘进来把孩子抱走了。
他给她掩了掩被角,“饿不饿?”
纪绾沅摇头,说她没有胃口。
郎中叮嘱了这些时日吃些清淡的,不要补得太过了,免得伤身。
“对了,外面怎么样了?”纪绾沅很担心。
温祈砚看着她,“舅兄起兵了。”
纪绾沅的眼睛瞬间瞪大,“什么?!这……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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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快?”前些时日一点风声都没有。
她以为哥哥还在幽州, 转过头来,已经拿下了青州?
难不成哥哥找到了父亲的兵马了吗?纪绾沅不由担忧起来。
“你是不是刻意在瞒我?”她的目光隐含幽怨和不满。
温祈砚也蹙眉,他啧了一声, “你快要产育了, 郎中稳婆耳提面命,让我护着你, 避免你的心绪起伏过大,我能和你说?”
虽然他言之有理, 但她就是很不爽,忍不住翘嘴哼了一声, 然后用食指一点点戳着男人的胸膛,发泄心中的不满。
温祈砚垂眸看着她的小动作,没有阻止,任由她闹。
等她戳累了, 放下手躺下,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有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纪绾沅没好气。
他就只知道哄她。
“岳母大人已经救出来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促使床榻之上方才躺下的女郎倏然睁眼坐了起来, “什、什么?!”
她急急捏着温祈砚的腕骨, 晃着他,“你真的把我娘给救出来了?”
他捏她的脸, “还能骗你不成?”
“你为何…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也是前几日。”
纪绾沅当下叉腰,“此等大事,你竟然隐瞒!”她的黛眉都竖了起来, 腮帮子也鼓鼓的。
“我才收到京城来的信,这不是立马告知你了?”
“油嘴滑舌,你天天骗我。”她还是不满意。
温祈砚听了笑, 顺着她的计较认错,“嗯,都是我不好。”
他俯身吻了一下她愠怒的眉眼,“纪大小姐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一下我?”
纪绾沅没想到他现在的招数那么高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居然还来亲她!
嘴上说着厌恶,她的心却不可避免猛然跳了两下。
这个.骚.骚.的狗男人,哼。
“你好烦呐,你别亲我了。”她推开他。
自从她养胎的这几个月来,温祈砚基本上不怎么跟她呛嘴,她说什么他都说好,骂他也不生气,好没意思。
“顺着你还生气了?”他看出她的别扭。
纪绾沅瞪了他一下。
窥见男人眼底的淡淡乌青,还有脸上的指痕。
纪绾沅叹了一口气,她让温祈砚去拿药膏来。
知道她要做什么,他很顺从,起身取了药匣子。
纪绾沅擦药的时候,问他疼不疼?
不只是他的脸,还有他的手,被她咬得好厉害,几乎快要见到骨头了,肉也翻了出来。
她当下口没有轻重,他居然也不推开她,就这么任由她咬他,虽然这样的确能够令她出气,但他不疼吗?真是个疯子,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纪绾沅全程蹙着眉头上药,待给男人上好了药,抬头就被他掐着下巴吻入。
她呜咽了一声,手里攥着的纱布从床榻之上掉落。
温祈砚察觉到她的退缩,手掌往后顺去,捏着她的后颈,掌控着她的后脑勺,让她退无可退。
纪绾沅本来就没有想要退,只是因为……两人太久没有亲热了。
他忽然亲她,让她无所适从,她下意识便想要躲闪而已。
温祈砚往前靠近,将她抵在床榻之间。
他的.舌.尖探入檀.唇,尝到了馥郁的甜泽。
温祈砚.吮.吸.着她的舌尖,勾着她回应。
纪绾沅也的确是回应了,但是她没有想到,自己的轻微回应会叫他吻得越发凶,叫他兴奋。
不,准确来说,是他觉得她的回应不够,所以用这种激烈的方式一直在逼着她再次回应。
纪绾沅被他的.舌.头搅弄有些疼,她的脑袋不自觉仰了起来,长发垂落,发尾在腰际扫动不说,有一些因为过长逶迤在了软枕之上。
侍奉汤药的小丫鬟正进来,乍然见到两人的亲密,吓得立马往后走。
尽管小丫鬟的脚步十分的轻巧,纪绾沅余光还是扫到了。
她脸红,开始挣扎,下意识便要提醒温祈砚,说外面有人进来了,可温祈砚居然趁虚而入,趁着她张嘴的时候,吻得越发深了,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拆吃入腹。
她方才产育,他做什么亲得那么凶?
简直令人害怕。
纪绾沅呜咽,她的两只手垂放在男人的腰侧,捏着他的锦玉腰带。
温祈砚吻得她不得不回应,因为他的攻势太猛了,倘若她不给他相对应的回应,他会越来越凶,直到完完全全将她整个人吞噬化了。
她喘气越来越不均匀,他却依然在亲,偶尔的停顿也不会太长。
纪绾沅觉得自己都快要被他给.缠.疯了,他真是不知餍足。
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缠绵到仿佛要令她窒息的吻方才停了下来。
温祈砚.退.出的时候,她的.舌.头都在颤抖。
他卷走了不少水泽,勾扯出.银.色的水丝。
方才亲吻的时候,为了掌控她,不叫她退却,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长发,此刻还按着她。
两人的额头抵触到一起,气息热得扑在她的脸上,她感觉自己要被拱得融化了。
缓了许久,纪绾沅正要说话,男人的吻又盖了下来,这一次他只是在外辗转反侧,温柔含着她的唇瓣轻啄。
透过这个吻,纪绾沅莫名感受到了他的依赖。
他好像害怕失去她,所以在通过这样的方式感受她的鲜活,她的存在。
这是她的错觉吗?
纪绾沅想到了梦中温祈砚掉到她脸上的那滴眼泪。
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就是他在守着她的时候真的哭了,难以想象,温祈砚居然会哭,会掉眼泪。
还是为她掉眼泪?
虽然在很久以前,在追逐他的那几年,他高高在上到令她无比恼火,她也曾放下狠话,说迟早要把他盘上手,把他绑起来.搞.哭,狠狠折磨他,让他那么装,那么欺负她,拒绝她,不把她放在眼里。
可眼下,她想要的也已经得到了,心里却……觉得不怎么是滋味。
经过此事,她察觉到了温祈砚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爱她。
这的确令人欣喜,但更多是无措。
他停下亲吻,转而吻向她的鼻尖,她的面颊,他捧着她的脸蛋,看着她。
纪绾沅迎上男人的视线,他的眼眸实在是太深邃了,她真的没有办法探清他眼底的心绪,只觉得情意翻涌,无形当中透过缠绵挟裹着她。
让她无措,让她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没有张口,他却已经说话,“纪绾沅,你活着…真好。”
他没有解释,她却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
纵然心里明白,嘴上却忍不住在跟他抬杠,“怎么,你盼着我死吗?”
“我怎么舍得你死。”他忍不住失笑。
纪绾沅稍微别过脸,面颊有些许红,卷密的睫毛情不自禁的颤栗,“…骗人。”她嘀咕。
他吻着吻着居然还不满足了,甚至开始轻咬她的鼻尖,纪绾沅吃痛,“你疯了?”
男人却不接话,揽过她,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抱得很紧。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她垂眸的时候,不自觉露出一抹清浅的笑意,把她的半张脸埋在他的肩膀处,闻着他的气息。
“……”
纪绾沅产育的消息传回京城,温家的人喜不自胜,纪夫人更是喜极而泣,问传信的人,“我女儿还平安吗?”
“夫人您放心,母子平安。”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纪夫人忍不住笑着抿唇,强行忍下发红发热的眼泪。
不能亲自陪着女儿产育,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受苦,已经有许久不曾见到她了。
不仅仅是有许久没有见到纪绾沅,就连纪丞相,也好久没见。
尽管有书信往来,心中却忍不住挂念。
温夫人见状,宽慰纪夫人,说温祈砚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温父接过话茬,也说是啊,“我已经传信,在信中再三叮嘱,让他照看好儿媳妇坐月子,想来,他一定会照做的。”
就那个逆子对纪绾沅的喜爱程度,就算是别人不提,他都会好好照顾她的,根本不用操心。
但这种话,只能对自家人说,对上纪夫人,可不能够胡说八道,免得引起不满,在丈母娘面前,当然得给足逆子面子了。
温父温母在旁宽慰,连着说了不少好话,纪夫人收拾好情绪,应道,“姑爷的人品才干的确都不错,我家老爷信得过,我也没什么话说。”
纪绾沅收到回信之时,她的月子已经做了一半了。
这些时日,温祈砚还是一直寸步不离陪着她,知道她身上疼,抱着她上床下榻,一如既往照顾她,屈膝跪在地上给她擦脚,她有时候故意拨弄盆里的水,把洗脚的水珠甩到男人的脸上,看看他会不会生气。
谁知道他连脸色都不曾变化,虽然嘴上又开始呛人,问她是不是皮痒了?但动作之间倒还是温柔得很,生怕力气用重,弄疼了她。
唯独有一件很羞于启齿的事。
纪绾沅觉得有些许受不了。
她的麟儿吃得不多,加上乳娘找了两个,以至于过剩了,甚至会弄脏她的衣裳。
可不等她想到对策,自己给.弄.出来,处理干净,已经被温祈砚给发现了。
他怎么可能不会发现嘛。
他一直照顾她,对她的事情亲力亲为,甚至比她还要了解她的身子骨了,她身上什么地方长了几颗痣他都知道!
纪绾沅怀疑他是故意的。
这一日,他给她梳洗擦身之后,把她放到了床榻之上,就进了浴房。
盯着男人走了,纪绾沅从旁边拿出好几张软帕,正要低头处理。
可谁知道,她方才背过身,正要上手,后面传来一道声响,他问她,“你在做什么?”
纪绾沅,“?”乍然听到男人的声音,纪绾沅真是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拢好衣裳,可她没想到,帕子居然露出来,还被他给抽走了。
她眼尖,看到帕子上面的痕迹,立马就要去夺回来。
男人把帕子扬高,“动什么?”
纪绾沅瞪着他,“你拿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还给我!”
她的脸都红了,又不敢太大动作,因为一动就不舒服。
谁知道千防万防,方才的亵衣带子没有系稳,就这么泄露了。
她连忙捂住,连帕子都不要了。
也是,这帕子,温祈砚想要就给他算了,她多得是。
“怎么了?”
“没怎么!”她立马回绝,赶他去沐浴,不要在这里碍眼。
“怎么,刚生了孩子,你嫌弃我碍眼了?”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语气称得上拷问。
纪绾沅有些急了。
眼前的男人跟座大山一样挡在面前,让她觉得很危险。
“你滚开。”她对温祈砚一向是百无禁忌,开口骂他。
“拿帕子做什么?”他还在问。
“你管我呢?”明明都知道,还在问她。
她现在很急,因为堵得难受,而且她的胸脯本来就傲于寻常姑娘,此番生了孩子,小衣又要换了。
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流淌,呼吸加重。
“温祈砚,你不是要去沐浴嘛,快去吧。”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凶了,但依然还是不耐烦。
“是不是堵了?”他问。
果然,她的合理推测都是正确的,这个狗男人分明就是知道她的难受。
纪绾沅不言语,也不管他了,直接背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他。
她找了另外一张帕子,就要自己擦。
可手帕又被男人给抽走。
他坐到她的身侧,“不舒服为何不告知我?”
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害怕某人.兽.性大发!
“你害羞?”他凑过来问她。
幔帐垂落,两人的距离很近,鼻尖触碰到了一起。
纪绾沅听他说话就不爽快,他明明都知道。
“…没有。”她没好气。
“我帮你。”他掀开她的亵衣,纪绾沅捏着衣襟领子跟他作对。
温祈砚也不执着褪衣了,他的手穿过衣襟领口,触碰上.她。
方才碰上,她便忍不住哼哼,两只手捏着男人的臂膀。“你…你可不可以轻一点点?”
“这么难受?”
在这个关口之上,纪绾沅也不想跟他计较了,抿咬着她的唇瓣点头,“嗯……”
她自己都没有留意到,她的声音在不自觉之间染上了委屈,黏糊糊的尾音拖得很长,两只细嫩的腕子捏着他的臂膀,娇娇半跪坐在他的面前。
温祈砚听着她哼哼,瞧她一眼,忍不住啄吻她的鼻尖。
哄她说,“一会就好了。”
纪绾沅不领情,“你说得倒是好听,你自己来感受一下?”
言及此,她忍不住看向他的胸膛,硬.邦邦的!和她的软绵绵相比,简直没有什么可比性。
察觉到她嫌弃的眼神,温祈砚蹙眉,“在想什么?”
“嫌弃你。”她直言。
话方才脱口而出,直接被男人给用力捏了一下。
纪绾沅感受到了流露,忍不住呜了一声,小脸都皱到了一起,她咬紧唇瓣,“你可不可以……”
“不要那么重。”
他已经很轻了。
是她太过于娇柔。
也的确是太过于娇柔,这柔软沉甸甸的雪白面团子在他的手掌,感觉就像是雪水凝成的珠子,他都不敢太用力了。
他前些时日的确是察觉到了她不舒坦,问过郎中和稳婆,那两人事无巨细告知了他纪绾沅的“结”症所在。
告知他要如何做,纪绾沅才能够舒服。
可眼下他都没有怎么用力,纪绾沅就哼哼唧唧成这个样子。
他干脆就懒腰,把她抱到腿上,俯身下去吻她。
纪绾沅的呜咽声比方才更大。
她的手指,插.入.男人的发丝当中,揽着他的脖颈,颤颤巍巍叫他的名字。
语不成调,断断续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祈砚再抬头的时候,纪绾沅的确是舒坦了不少,可…他俊脸愠红,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尤其是他的唇角,沾染着……
想到方才她拿了帕子,让他吐到上面,他却没有听从,反而全都给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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