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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清冷帝王缠上后(眠微)


容棠尚有些怔忡,便已被萧凛握住手,向太后行礼告退。
直到回到长乐宫,萧凛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容棠:“母后的话不必放在心上,朕也不会再让母后用这种话质问你。”
容棠沉默片刻,轻声问道:“方才陛下说身体有恙,实在无心在其他事上。陛下自打上回病愈后,依旧觉得不适吗?”
她说着,紧张地看向萧凛,仔细打量着他的面色。
萧凛微怔,随即眉头舒展开,说道:“那不过是朕搪塞母后的话。放心,朕如今并无大碍。”
容棠默了默,有些别扭地开口道:“......陛下莫要忘了答应臣妾的话。”
萧凛很快反应过来,低低一笑,伸手捋
了捋她的鬓发,柔声道:“朕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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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马上要写到重要剧情了,最近键盘都要敲出火星了[彩虹屁]每天两眼一睁就是写,晋江后台都很少看了[求求你了]

圣寿宴很快到了。
白日里,太后先是接受了群臣和命妇的参拜,又于启祥宫内受了皇室子弟的贺寿,待傍晚时分,才动身前往设宴的昭阳殿。
宫中的宴会大多没什么新意,不过是众人热热闹闹说些吉祥话,再由教坊司的人献艺表演,看多了便觉得无甚趣味。况且今晚伶人们的歌舞还是当初容棠亲自遴选的,她不知看了多少遍,早已失了兴致,便只心不在焉地小口抿着面前那据说不会醉人的果酒。
太后和萧凛端坐在殿上,而以容棠为首的内外命妇则陪侍在下首。她抬头瞥了一眼上首,却见太后正兴致盎然地欣赏着表演,显然很是喜欢这样的场合;而萧凛则端坐在原处,神色疏离,只在太后说话时扬起淡淡笑意,温声应和几句。
待宴席过半,容棠只觉得坐得浑身酸痛,且殿内酒气洋溢,惹得她有些头晕。她环顾四周,发觉无人留意,便悄悄起身,与身后的萧娆低声道:“我出去走走,透一透气。”
萧娆问道:“要不要我陪嫂嫂一起?”
“不必,”容棠笑了笑,“我很快便回来。”
烟雨陪着她出了昭阳殿,又远远地走出一段距离,这才寻了个清静之处坐了下来。
昭阳殿附近不远处便有一小片御花园,布置了些假山亭台的景。此刻万籁俱寂,一片昏暗,只遥遥听得见昭阳殿内的丝竹管弦之声。
烟雨道:“吵嚷了一整晚,总算是能安静片刻了。”
容棠示意她噤声,说道:“小声些,免得让人听见了。”
两人坐在亭子中,恰好被周围的树丛挡住。容棠靠在亭柱上,闭目静静坐了一会,正想回去,却忽然听见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
她反应极快,立刻拿过烟雨手中提着的灯,噗的一声吹灭。
这点动静并未惊动那边的人。容棠屏住呼吸,听着那两人逐渐走近,在树丛那边停下。
一个女声低低开口:“老夫人这几日还是觉得身子不爽利吗?”正是丹阳长公主。她语气忧急,显然对这位“老夫人”极其关心。
容棠有些诧异。不知她所说的老夫人是何人,竟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丹阳长公主如此情真意切。
很快,另一个声音响起,回答了她:“祖母年纪大了,大夫说不可用猛药,只能慢慢调养。”
这声音似曾相识。容棠一时间没有认出来,只蹙了眉仔细回想。
丹阳长公主叹了口气道:“老夫人年纪大了,难免体虚些。”
那个声音道:“正是。因此这些日子,兄长都在四处寻医问药,希望能调理好祖母的身子。”
丹阳长公主道:“我晓得,否则也不会这么久不曾见到他了。”
她停了停,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老夫人体弱需要滋补,我倒知道有一味补药甚是好用,叫做‘七琼膏’。此药有补身奇效,且没有什么严苛的要求,几乎人人可用。从前先帝在时便靠着它养气补身的。母妃和兄长也曾得先帝赐药。只不过,这药的原材料极其珍贵,因此很难得。”
那个女声迟疑道:“当真有用?那我让兄长想办法寻到此药,再问一问大夫,是否契合祖母的身体才是。”
丹阳长公主说道:“何必费事?老夫人若是能用此药,我自有法子替她寻了来,还可以将方子写与你。侯府神通广大,想弄到那几味药材还不是轻而易举?这药方只有宫中御医有,民间流传的方子大多不甚可靠,不可轻易尝试。”
侯府......容棠豁然间心中雪亮。
那个与丹阳长公主说话的人,正是忠远侯府的顾琼珠。
而听她们的语气,这两人似乎颇为熟稔,否则也不会相约,一道在此散步闲话。而丹阳长公主万般关心的老夫人,应当就是顾琼珠的祖母了。容棠低头沉思,这两人的关系竟这样好?
她忽然想起方才丹阳长公主提起顾琼珠兄长时的语气,那样的温柔,显然是饱含了真情的,顿时恍然大悟。
那边,丹阳长公主道:“放心,七琼膏很是有效。这药,连陛下也在服用。前几日,他还在太后和兄长面前说起过。”
容棠闻言,顿时警觉起来。
顾琼珠似乎松了口气,说道:“既如此,我便放心了。长公主不必劳烦,若只有方子也无妨,我会让兄长设法配得此药。”
丹阳长公主嗯了一声,却忽然想起什么,压低了声音道:“这药还是我亲自拿给你吧,若是外头的大夫掌握不好分量,那便麻烦了。听我兄长说过,这其中一味药材若是过量,便会适得其反,对身体有所毒害。”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带了几分骄矜和自得:“自然了,从王府送出去的药,不会有任何问题。那药方都是我兄长亲自试过的。”
丹阳长公主大约是想在顾琼珠面前炫耀一番王府的本事,亦或是想借此让她的心上人也就是顾琼珠的兄长心存感激。顾琼珠规规矩矩道了谢,两人又说笑几句,便离开了。
容棠猛地站起身,伸手扶住廊柱,只觉得头有些晕。她本能地觉得,方才丹阳长公主所说的那句话似乎昭示着什么秘密。
萧凛所服用的七琼膏是极其危险之物,若是里面的成分有误,便会让服药者深受中毒之害。而丹阳长公主那意味深长的语气,那样自得地说王府的药绝对没有问题,难道言外之意是宫中的药有问题?
她头脑嗡嗡作响,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然而心中却止不住回想起前世种种。励阳王府,萧磐......前世萧凛的死,究竟是不是人为,究竟与萧磐有没有关系?又或者说,他知不知道其中的隐情?
“娘娘,咱们该回去了。”烟雨道。
容棠勉强定了定神,心想不能惊动丹阳长公主和顾琼珠,便寻了条小路,赶在她二人之前快步回到了昭阳殿。
她在自己的席位上坐下,却明显有些心神不宁。这副神色落在上首的萧凛眼中,引得他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
片刻后,丹阳长公主独自回到了殿内,面色如常地坐下。容棠看了她一眼,又忍不住抬头看向萧凛,却见他正饮着杯盏中的酒,神色随意,并未察觉到自己那充满忧色的眼神。
容棠平复了一下呼吸,竭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待寿宴结束,众人一起恭送太后离开。容棠正欲随萧凛离开,却见他抬了抬手道:“来人,先送贵妃回宫。”
她一怔:“陛下不回去吗?”
萧凛道:“朕还有些要紧的事情要与励阳王商议。”
容棠迟疑着站在原地。她原本想问一问他关于那七琼膏的事情,可没想到萧凛却又有政事要处理。思来想去,她忍不住道:“臣妾也有事情想同陛下说,陛下忙完后,可以来长乐宫吗?”
萧凛看着她蹙眉沉思的模样,微微点头:“好。”
容棠放下心来,这才行礼告退。待她离开,萧凛收回目光,淡声吩咐:“传励阳王见驾。”
“是。”
容棠在寝殿内坐立不安,只盼着萧凛能早些到来。
烛火被她走动时衣摆扬起的风拂过,剧烈晃动着,容棠觉得自己的心便也如这摇曳的光亮一般飘忽不定。
等了许久,终于听见殿外传来脚步声,随即是宫人们的通传声:“陛下驾到。”
容棠霍然站起身,急匆匆迎了出去,险些与迈步进来的萧凛撞个满怀。
他身上还带着外头的凉意,手指触碰到她的面颊,如泠泠玉石。
“怎么了?这样慌
慌张张的?”萧凛的眉头舒展开来,问道。
容棠抓住了他的手臂,微抬头看着他,口唇动了动,好似一时间没有想好该如何措辞。
“你说有事情要同朕说,是什么事?”萧凛问道。
“陛下,”容棠深吸一口气,“陛下先前说,自上回病后一直觉得身子不适,便命御医备了滋补之药。”
“臣妾想问陛下,是不是服用过一种名叫七琼膏的补药?”
萧凛眉心猝然一跳,眸中掠过惊异,但很快被他掩饰住。他语气如常,道:“你怎么知道此药的?是,朕确实一直在服用此药。”
“这药......是宫中御医开的方子吗?是否适合陛下的身体?”容棠急切问道。
萧凛道:“父皇在时便曾服用过此药,确实能够养生补气。朕幼时体弱,便也服用此药来强身健体。御医也详细研究过方子,对朕并无害处。”
“陛下,此药的成分中,是不是有一味药材的分量极其重要,若是过量,便会百害而无一利,反而会令药中之毒深入骨髓?”
萧凛的神色缓缓绷紧:“你从何处听说了这些?”
容棠将今晚之事尽数说了,他听后沉默良久,看向容棠忧心忡忡的模样,温声道:“丹阳一向不会放过任何吹嘘王府和她自己的机会,因此才会在顾氏面前说那番话。她不过是想借机展示励阳王府的地位和能力罢了。”
“朕所服用的七琼膏乃是宫中御医精心调配的,自父皇在时便开始用,若是有什么问题,父皇焉能享常人之寿?朕这么多年一直安然无恙,足可说明那药并无问题。”他宽慰道。
虽然萧凛语气笃定,听起来也合乎情理,但容棠却依旧觉得心底泛着隐约的不安,却又捉摸不到源头。
她怔怔不语,萧凛静静看着她,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容棠轻咬了下唇,低声道:“或许真的是臣妾会错了意,才会在听了长公主那番话后起了疑心,竟......竟以为,陛下所用的药会有问题。”
她低着头,没有察觉到萧凛眼中的厉色。许久,他缓缓抚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放心,朕一切无碍,你切莫多心,也不要自己吓自己,明白吗?”
容棠点点头,轻声道:“臣妾记住了。”
然而丹阳长公主那番话却始终萦绕在她心头,又让她不自觉想起了那个背后之人——萧磐。
萧凛看她半晌不语,便问道:“在想什么?”
容棠欲言又止。萧凛见状,便道:“有什么话便问出来,不必在朕面前犹豫。”
“请陛下恕臣妾无状,”她咬了咬牙,鼓足勇气看向萧凛,“臣妾听了丹阳长公主的话后,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长公主的言行让臣妾打心眼里惧怕,以至于有些担心她背后的王府会不会暗藏什么祸心?”
她实在是关心则乱了,才会一时情急,把盘桓心头许久的忧虑说出了口。可容棠思来想去,还是想旁敲侧击试探一番萧凛的态度,从而想法子借机让他对萧磐有所提防。
可她却不能贸然开口,否则难免会落得个干政的嫌疑。
萧凛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番话,面上神色明显一滞。许久,他慢慢开口问道:“为何会这样想?”
容棠镇定了一下,徐徐开口道:“因为臣妾听见丹阳长公主话中提到了励阳王,说他对这七琼膏及其药方的秘辛也极为了解,不知为何,臣妾听着那话,便总觉得不安,生怕陛下服用的药也有问题,因而想大着胆子问陛下一句,不知这位......王爷是否信得过?”
萧凛默了默,说道:“励阳王是朕的王兄,虽年长朕数岁,但一直同在母后膝下长大,情若亲生兄弟。朕登基后也很是器重他,相信他是个忠心耿耿的臣子,能为朕分忧。因此,朕与他除了君臣之名,更有手足之情。”
容棠下意识摇头,颤声道:“不......”
“什么?”萧凛微愕,定睛看她。
容棠却没有听见他这句话。她满脑子都是前世的一幕幕,想起萧磐在灵位前那张狂而得意的笑,那肆意妄为的嘴脸,只觉得浑身发冷。枉萧凛如此信任他,他却暗藏祸心!
一时间,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用力摇着头,喃喃自语:“不能相信他......”
这句话说得极低,萧凛听不真切,只蹙眉,问道:“棠棠,你在说什么?”
容棠身子一颤,刹那间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险些将心里话尽数说了出来。若真是那般了,她又该如何对萧凛解释?毕竟,这一世,她与萧磐并无半点交集,又怎能在萧凛面前说这种话呢。
她勉强定神,尽力让自己的说辞听起来毫无破绽:“许是臣妾多心了。臣妾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平安无恙,素日所服的药不能出一丝一毫问题,也盼着陛下身边的人也都是值得信任的。唯有如此,陛下才不会被轻易蒙蔽。”
萧凛凝视着她,眼底划过幽暗的光。许久,他淡淡笑了笑,抬手抚上她面颊,说道:“朕知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容棠深吸一口气,掩去面上的忧色,点了点头。
圣寿宴一过,宫中的日子又恢复成了波澜不惊的模样。
那晚所听所见之事,虽在容棠心头覆了层疑影,但毕竟没有什么凭据,再者,萧凛言之凿凿,让她不得不信,不得不把那点猜疑悄无声息地按捺下去。
况且,萧凛如今看起来一切都好,也再不曾染恙。容棠想,或许当真是她多想了。
天光明朗,日影如纱。
容棠正伏在炕桌上打着哈欠,便听见殿外传来宫人通传,说陛下来了。
她有些意外。毕竟这个时辰,萧凛几乎都是在御书房处理政事,甚少会来长乐宫。莫非是有什么急事?
容棠起身迎了出去,被迈步而来的萧凛握住了手腕,免了她的礼。
他似乎心情不错,问道:“在做什么?”
容棠想了想,如实回答道:“臣妾在发呆。”
“……”萧凛失笑,伸手捋了捋她的鬓发,却也没再追问,只是静静在窗边坐下。
和煦的光晕在二人之间涌动,跃上萧凛清冷的眉眼,也映出了他眼底的沉郁。容棠察言观色,问道:“陛下有什么心事吗?”
萧凛片刻才回过神来,只轻勾了下唇,学着她方才的语气道:“朕在发呆。”
容棠:“......”
她抿唇一笑:“陛下日理万机,竟还有余暇发呆?臣妾以为,只有臣妾这样的闲人,才会无所事事地坐在这儿出神呢。”
萧凛抬手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朕知道你定是觉得闷得慌。如今秋意渐浓,再过数月,也是时候该去围场行猎了。到那时,朕陪你一道去山林间骑马。”
时至今日,容棠听到“骑马”二字还是忍不住自心底漫起一股凉意。不过很快,她便安慰自己不要怕。
萧凛敏锐地发现,每次他一提到骑马,她便会露出恍惚不安的神情。他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还对从前的事情心有余悸,所以依旧有些担心坠马?”
容棠望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却无法把真正的缘由说出口,只能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臣妾确实很害怕坠马,也总是情不自禁会想起过去的事情。”只不过,她
害怕的是他坠马,想起的也是他过去的事情。
萧凛覆住她的手背:“莫怕。朕会同你一起。若你害怕,朕便与你同乘一骑,定不会让你出任何意外。”
容棠依偎进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他的掌心缓缓地摩挲着她的手背,许久才开口道:“昨日,朕去了瑞安宫。”
容棠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忙坐直身子,讶异万分:“陛下去看了......太妃娘娘?”
她先是惊讶,随即心中一喜。萧凛愿意这样做,那便说明,他开始尝试着去亲近生母,化解往日的芥蒂。
然而萧凛面色沉郁,显然这次见面并不如意。容棠的心提了起来,果然听见他道:“只可惜,母妃她......依旧不肯见朕。朕甚至隔窗听见了她斥责宫女、摔碎杯盏的声音。”
容棠小心翼翼问道:“太妃娘娘是不是又......旧疾发作了?”
萧凛眉头紧蹙,说道:“朕不知道。可先前御医明明对朕说,母妃的情形有所好转,并不会时时发作。偏生朕一去,她便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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