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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吻栀意(泓千山)


空气流动变得缓慢。
“Anne小姐,”谢北聿学她托着腮,瞳孔里映照着她的手,又跳跃着撞上她的目光,
“你是不是没有怕过什么?”
他突然觉得,现实中的盛小姐,和电影里的她还是有点像的。
他看过盛小姐的所有电影。
那些与不同灵魂产生共鸣的情节,有跳脱世俗的挥斩、高度的权欲、反抗规训背后的不公、受害者和被凝视者的回击……
有力的智慧的角色,永不自怜哀怨,不演空心的花瓶。
也不惧戏内外的骂名。
像是在书写一份勇者的宣言。
“怎么突然这么问?”盛栀看向他,当是他在讲刚才打架的事,笑了笑,
“觉得我像个莽妇?”
他唇角轻勾,“你是莽妇的话,那我就是莽夫了。”
她微笑,回答他的问题:“我当然怕过,但一般拳头比害怕先行一步了。”
他换了只手托腮:“行动力大于一切,对吗?”
她想了想,深入他的语境:“力所能及,量力而行,过了那个点,说不定会带来痛苦和绝望。”
“人很难逃出时代的框架,”他理解了她话里幽晦点,问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时代?”她重复着这句话,没想到会在这种情景下谈论如此深厚的问题,笑道:“人类社会的历史,不是早就给出答案了么?”
他也笑:“但你并不是个虚无主义者。”
她点头:“活到老,轰轰烈烈到老,不好么?”
谢北聿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她眨了眨眼,莞尔一笑,“我还怕别的,比如在芬国你来找我时,我就挺怕被骗的。”
“这叫警惕,不叫怕。”他看着她,眼里似笑非笑,“警惕是件好事。”
没等盛栀回答,谢北聿站起身来。
她问:“你去哪?”
他一边走一边回眸:“你可以跟来看看。”
盛栀万万没想到,xander这人在医院当场做了个体检。
检查报告交给她时,她唇瓣翕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经过刚才街头毒窝斗殴那一茬,这个顺手的行为似乎也不突兀。
面前这个男人抱着胸,看着她的沉默,语气带着气定神闲的肆意,又夹杂着一丝恶劣挑逗,大大方方表示:
“金主小姐,只是想消除你的警惕,我不像那些不正经的男人,我身体健康,你可以放心享受我的服务。”
盛栀嘴角无形抽搐。
还真是……直奔主题。
从医院出来后,他们来到城区热闹繁华的安全地带。
一个没有高楼大厦的地段,街头沐浴在金黄色的阳光中,建筑之美和自然风光并存,黑白相间的飞鸟掠过蓝色天空。
广场上熙熙攘攘很热闹,似乎在举办什么艺术文化节。
他们牵着手,越过重重人群,看着五花八门的景象。
正巧有老者在挥舞太极剑,盛栀心念一动。
在这群老者休息时,她朝谢北聿回眸一笑,“等等我。”
谢北聿没问她要干什么,只是点点头,含笑看着她跑过去和那些老者沟通。
不一会儿,一把剑来到了她手里,与此同时,音响换了曲慷慨激昂的华国古典乐曲。
她将外套丢给了他。
盛栀手持软剑,轻盈的身姿跟随着音乐舞动起来。剑花在初春里翻飞,刚柔并济,流畅矫健。
人剑合一,随着韵律,轻缓时如潺潺流水,高昂时如疾风骤雨,仿佛一下将人带入一个刀光剑影的江湖。
被吸引前来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快速汇聚成了一个圈,被这眼前剑舞所震撼。
他将她的外套搭在肩上,站在人群中静静看着她,眸光温柔炽热,心中热流滚烫。
曲终剑收,观众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和掌声。
“omG!”“Kung fu!”
自然也有人认出了她,名声大噪的刀马旦影后,有些人慕名看过那部《见青山》,但似乎不相信她会在街头跳舞。
盛栀做了个优雅的谢幕动作,隐隐听到人群中有人惊喜叫着自己名字。
她只笑了笑,麻利将剑归还。
然后奔向xander,拉着他跑出了这片艺术文化地带。
两个多小时后。
天色渐渐变暗,唯余粉紫霞光缠绕在远处雪山天际,视觉往回扫荡,成片森林愈发神秘深邃。
他们已经远离市区,栽进近郊住处小屋前的雪地温泉。
她抬眸看了过去。
他光着上身,手臂弓起优美的肌肉弧度,青筋一路延伸。胸膛饱满有致,腹肌紧实块状分明,优美的腰线随着下水隐没进去,浑身上下透着恣肆不羁的劲。
盛栀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揉了揉被温泉泡红的脸。
静谧许久,他移过来,单手轻轻捏住她的后颈。
天空飘起了小雪。
“在想什么?”谢北聿轻声问道。
颈部传来酥热,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腕,“你觉得呢?”
“我觉得,”他的目光擦着她的手,慢慢滑至她的脸颊,咬住她的双眸不放,
“你想要我。”
空气沉默了几秒,她传来轻笑:“你是我的吗?”
他手背抚过她的额边碎发,嗓音浮沉,
“只要你想。”
屋内温暖,火炉嗞啦作响,火苗在欢快地跳跃着,落地窗外小雪依旧。
他抚摸过她曾脱臼的肩膀,流连过每一道细微的已愈合伤口,将吻落于上面。
谢北聿并不知道她那里曾经脱臼,她也从没宣传过这些。只是他看电影时会想,这个实打实的挥刀舞棒,这个刁钻的威亚动作,一定费了很多心血。
他的唇瓣又落在她的眉骨。
他不知道她那里也受过伤,只是在想,电影里她被其他人围剿,大刀砍向脸颊的镜头太过惊心动魄。
他明白她或许是很多人的缪斯。
但多年前,她早已是他的缪斯。
缓慢温柔的动作令她恍惚,她眯了眯眼,从他眼里读出信息。
他想看她被欲念浸满。
于是她伸手,虎口卡在了他的喉结下面。
以微妙的动作,引得他涣散片刻。
他指尖骤然穿插在了她指尖,温软的吻终于流连至唇瓣,又迂缓地悄然蔓延至雪山。

缱绻和挑衅的双重夹击下,盛栀压制住麻栗,细细地打量xander。
初次见面时,她以为他是个烟鬼,但在那之后,她发现,他身上其实没有烟草味。
是一种清冽的淡香,与这沉静的地球北地一样令人放松。
她当然比较会喜欢不浸染烟酒味的男人。
那根点燃的烟,仿佛是一把锁打开了观望浮游的宝盒,释放出里面的贪念。她用目光一寸一寸丈量着他修长指骨上微微泛红的骨节,咬住了下唇。
使坏的心一起,她指尖拢回浴袍,遮掩住被他亲吻过的地带。
有力的双腿和核心成了翻转缠斗的武器,
她将他推倒在身下。
男人浴袍的领口敞开,饱满的山丘连接紧致弹沃的八块优美田畴,在人鱼沟壑处,又被一根不太老实的腰带,虚虚束缚着。他注视她的目光沾染欲念,野性不羁。
她就像骑着健硕难驯的骏马。
又明显察觉到他看上来时,嘴角浮现一丝抑制不住的快意。
她的指纹生出了神女爱惜造物的波纹,在山丘和田畴上放浪形骸。
xander对这样的撩拨很敏感,目光深暗粘稠,呼吸听在她耳里愈发性感。
偏偏他匀称分明的手,掌住她秾纤合度的大腿,手背青筋鼓起,崩张与柔腴,极致的反差。在雪地温泉探寻过的罪证掩盖在粉色骨节之下。
攫住她勾魂摄魄的双眸,谢北聿嘴上亦在挑衅:
“有本事坐我脸上。”
她红唇微勾,俯下身,视线从他的高鼻梁上滚过,指尖抚擦过他的双唇。
于她而言,逞能和硬碰硬有什么意思呢?老祖宗早就告诉人,以至柔驰骋于至坚。
盛栀无辜道:“我不会。”
他挺身,像掠食者一样,忘情鲸吞她的唇瓣,抵过每一道齿峦。控住她大腿的手在软皙间陷得更深。
翻转间他的吻轻轻落在她膝盖上,又强势地岔开,眸子和声音已先她一步浸满欲念,轻沉无比,“Anne,你哪里都漂亮。”
她的神志也在燃烧。
两道汉白玉柱间降落浇注成型的雕塑,高挺的鼻梁成了游乐园的滑滑梯,尖端歪打正着地抵在了恰当的开关,说不清是探索还是挑衅,是拨动还是诱她沉沦的陷阱,是猛然撩进还是纵沉他自己。
玻璃窗分隔开跃动的火炉和白茫茫的小雪,默契地凝住了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人真是坏心眼,他将沉醉漾进沼泽里的人捞了起来,指背抚过她的脸颊,自己的胸膛还在起伏,“对服务还满意吗?”
“继续,要我,”他扳过还在余韵的她,又凑上去,捕捉她脸上每一个表情,轻声循循善诱道:“你会更高兴。”
“太……”她眼眸都湿了,但闻此语脸颊酡红,眉心微蹙,咬着手指犹豫,“要是有尺子就好了,我看看合不合适。”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谢北聿漾起轻笑,拿起一旁的手机,大方塞到她手里,
“你用这个量,就知道了。”
“……”这手机莫名烫手,盛栀扫了一眼,觉得扔开显得太过窝囊,又灵机一动,好奇地礼貌询问:
“那量完了,是不是可以顺便读个秒?”
滚烫的耳廓被他啄吻,喑哑又愉悦的嗓音传到她耳里,“当然,你喜欢就好。”
他孜孜不倦地补充、蛊惑:“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她稳住了手,直接比划了过去。
他一本正经问,似乎也很想知道:“多少?”
“……看不出来。”他好意思亮,她都不好意思看,只是淡定地扫一眼,克制住现在去查搜索引擎的念头,并目测多余这部分有几厘米。
而他没有忘记手机的使命:“读秒么?”
她迅速将手机放回去,拿起水杯送往唇畔,以缓释燥热的大脑,还贴心地给他递了一杯。但放下水杯后,他又吻上来,将她唇间猝不及防的声音堵成喉间溢出的旖旎。
吮吻的水渍声融化在火炉火苗嗞啦的微动响声中,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指掌摩挲着她脸颊和颈下的肌肤,引发她幽微的栗然,舌尖被他捕捉和缠绕,他歪过头,吻得更深,将她刚才还萦绕在唇舌的水分尽数攫取。
后撤片刻时,她唇瓣翕张发红,缺氧的软麻和眩晕愈发深烈。
他晶亮眸中暗藏令人心惊的欲念,眼底一沉,又吻上来。
整整四夜三天,他们都待在这座近郊小屋里。
远离了市区,也就没有了那份便捷,但窗外连绵的小雪,覆雪的密林,平静的湖面将这里构筑了一个宁静梦幻的童话世界。
盛栀发现,xander不是对生活得过且过的人,这里吃饭选择少,他白天拉她去了趟附近商店买菜,回来自己做饭,当地的食材被翻转出不同的花样。她在他做饭时,将买的新床单清洗烘干,替换掉她原来铺的床单。他们照样不问彼此,偶尔出门用租来的简陋设备滑雪,回来呆在窗边看飘雪。更多时候,则沉迷于探索对方的身体。
这种放纵沉沦又类似于情侣过日子的时刻一开始令她恍惚,又有点怅然,因为总是会结束和分离。
但怅然的思绪很快泯灭,因为她一向避免沉溺灰色情绪,而会想办法解决问题。
“Anne,”走神的时候,xander的声音压了下来,摸着她的头发关心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拂过他的眼下,轻笑道:“只有累坏的牛这话是真的假的。”
他用行动证明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除却一开始的不适应,烟花绽开将要消散时,总能绽开新的烟花,不知何时才会停止,令人沉沦极致。
她的体力属于一旦适应就后劲足,所以第四个白天,她在凌晨醒来看了看日期。
是时间回去了。
在这里的一切梦幻轻松快乐,然而她终归要回到现实世界。在这个梦幻世界的终点,无非就是告别。
枕边的人还在沉睡,昏黄和暗黑的光影笼罩着他俊美的脸庞,将半张脸隐匿起来。
盛栀唇角勾了勾,打了一个大胆的赌。
谢北聿醒来的时候,手下意识摸了摸枕边。
他迅速清醒,找了一圈。
她的东西完完全全被收拾走,屋内剩余的东西整整齐齐。
谢北聿安静地站在原地,眼神黯淡下去,
他被抛弃了吗?
盛小姐……真是潇洒。一点信息,一点告别都不留。
其实没关系,因为他很快就会见到她。但……
唇角下沉透着苦涩,心空落了一块。
陡然间,一股直觉又萦绕着他。
——她其实足够尊重人,也不像会选择回避式的态度处理问题。
谢北聿再次细细梭巡,视线掠过冰箱上的便利贴,惊喜地拿了下来。
窗外雪停,晨间日光骤盛。
他松了一口气,久久看着那张字条,忽地低头笑了。

五天后。
“大热新晋影后盛栀即将参演赛车题材电影《巅峰时速》,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该片导演杨佐豪此前未曾独立指导过任何影片。”
随着该消息在网络上不胫而走,讨论的声量越来越大。
【杨佐豪?听都没听说过。按理说盛栀都影后了,怎么会参演一个野鸡导演的作品呢?】
【这个杨佐豪,我还以为是男的,没想到查了下,是个女的?】
【女导演+女演员,去拍赛车题材,能拍出什么鬼?emmm很难评。】
【一楼真相了,说明水后德不配位呗,不然为什么没有大导继续和她合作?】
【楼上的嘴巴真脏,《见青山》这么顶级的电影和表演都要被你这样抹黑,看到影后比自家主子优秀,使劲妒忌吧你。】
【哟哟,谁知道她这个影后怎么得来的。】
【楼上的,看了下你主页,原来是那个被老板教训的赛车手Alan粉丝啊,哦那就没事了,你家gie gie嗑药睡粉,谁知道他那些活怎么得来的。】
【造谣去死,打人更去死!】
【哈哈哈反弹,谁造谣谁心里清楚。】
剧本围读休息时分,杨佐豪翻动了几下页面,嘴里的棒棒糖顶着腮帮子,把手机递回给助理,低头继续梳理分镜,
“无妨,继续盯着,如果有造谣很厉害的,搜集证据维权。”
助理回答:“好。杨导,有b网记者想约采访,您看?”
杨佐豪爽快回答:“婉拒,电影都还没开机,一切保密,我们主打闷声办事。”
助理走后,她看向了长桌尽头的盛栀。
这是电影《巅峰时速》摄制组开第N次研讨会,也是继盛栀摘得影后桂冠后,第一次集体围读会。
最高电影节颁奖后,盛栀恰好完完全全消失在公众视野里,不知去了哪里。一连好几天,关于她的黑红讨论甚嚣尘上。
杨佐豪的团队一开始想法各异,有担心这位新晋影后是否真如传言中所说,“傲慢耍大牌”,也有担心她得了影后之后,会不会“就地加价”,更有人操心她有没可能像黑稿说的“傍金主”等之类荡.妇耻辱传言影响电影拍摄。
那时杨佐豪挥挥手说:“行了,不要做这种无谓的猜测。我的女主角,我还能不知道吗?等你们了解她就知道了。再说了,认清现实吧,她能选择和我合作,我们已经是占便宜了。”
事实也正如杨佐豪所说。
这是盛栀来开会的第三天,剧组所有人都成了她的粉丝。
盛栀开每场会都全情投入,认真听别人讲的话,有理有据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见地,就事论事,言之有物,文化素养高。有主见的同时,也尊重别人。
她很有气场,但与人相处亲和近人,主动和不同人聊电影每个环节的内容,没有一丝傲慢的优越感,令人如沐春风。
她一直神采奕奕,似乎那些恶意中伤她的内容,都影响不到她。
杨佐豪扬唇笑了起来。
实际上自从和盛栀签约成功以后,她每天都在偷笑。
研讨会结束后正是傍晚,杨佐豪大手一挥让大家各自回家,把盛栀叫到露台。
“签个补充协议?加片酬。”杨佐豪拍了拍盛栀肩膀,开口征求她意见。
杨佐豪明白,碍于电影资金,之前约定的片酬已经低于市场价,这会儿人家是影后,又拒了同期大导邀约,不能亏待人家。
盛栀笑了:“别签了,没什么好签的,这点契约精神我还是有的。”
杨佐豪犹豫道:“但是吧……”
盛栀也拍了拍她肩膀,爽快道:“没有但是,杨导,咱不提了。”
她明白,杨佐豪第一次拍电影,筹集资金已经不易,更何况合同已签,没必要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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