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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破碎师兄后被缠上了(濯君墨)


盛自横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转而抬起视线,扬眉让她说。
“来来。”祝凌云朝他招招手。
盛自横蹙眉,还是低下头,将耳朵贴近她的唇。
祝凌云踮脚,伸手扶住他的一只肩膀,侧头对着他的耳朵用气音说:“你知道‘人夫感’么?”
听清的瞬间,盛自横立刻弹起来:“少造谣我。”
“那你澄清呗,”祝凌云环手,望着他笑,“或者,我们成亲。”
澄清……成亲……
盛自横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模糊而迅速,他看不清也抓不住。
像一只淡紫色的蝴蝶,扑过牵牛花,等他要去抓之时,那蝶翼骤然变得半透明的,在空中留下重重虚影,最后消失不见。
“你怎么了?”祝凌云伸出手,在他眼前挥动几下,还没放弃打趣他,噗嗤一笑,“不会开始幻想跟我在一起的婚后生活了吧?”
盛自横眨了下眼,眸子渐渐泛起神采,睨了她一眼:“无聊。”
言罢,他折身走向赤金色猊驾,撩开纱帘坐了上去。
祝凌云已经能十分熟练地预测出盛自横吃瘪逃跑的时间了,正如方才,她在他转身走的同时迈开步子,盛自横刚坐上猊驾,她便也坐到了他旁边。
下一刻,通体赤金,长尾带焰的狻猊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往宫城外既定的游街路线而去。
街市繁华热闹,人声鼎沸,城中居民皆出门观看,窗户大开,朵朵芬芳花瓣从中扔出,撒向猊驾的垂纱伞盖。
祝凌云撩开纱帘,伸手去接。
润红色的花瓣落在她手中,祝凌云捏着揉了揉,叹道:“城中真有意思,可惜不能出来玩。”
盛自横侧目:“为何?”
祝凌云面无表情地干笑两声,幽幽转过脸,咬牙道:“您说呢,少主?”
“他们拦你了?”
“是啊,说什么没有少主的允许,圣女不能随意出烬阁,”祝凌云把花瓣往前一砸,丧气道,“明明一起参加祭典,权利怎么差这么多?”
盛自横听着,没有多言。
游过虚、渊两城,赤金狻猊高昂起头颅,载着两人回到宫城。
吉时将至,一声清越的钟鸣穿透云层,引动天地间的灵气聚成符文,在空中盘旋飞舞。天极殿前的广场之上,布满阵纹的数面旌旗无风自动,散发着淡淡的灵光。
在巫祝的吟唱中,盛自横牵着祝凌云的手,登上三百长阶,持香参拜天地神灵,以佑虚渊灵气充沛,众修以及各妖族得以飞升。
高台之上,两人转身携手,俯瞰万众臣服。
所有人都俯首低头,只有末尾站着的那抹白色不同,他站得笔直,扬首远望祭台。
巫祝舞毕,高声宣布祭典结束。
总算走完流程,祝凌云拖着疲惫的身子登上猊驾,三两下拆了头上叮叮当当的繁重饰品,一个个摆到面前小桌上,仰头一靠,闭目小憩。
“别睡。”
敢公然靠近猊驾还凑这么近跟她讲话,而没有被狻猊两口咬断喉咙的,祝凌云不用睁眼都知道是谁。
她没有理会,伸出手,掌心朝下在空中拍拍,示意他安静。
突然,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覆上了祝凌云嘴唇。
她瞬间睁大了眼。
就看见盛自横懒散撑着头,另一手拿着块糕点,正往她嘴里送。
见她这副表情,盛自横嘴角勾得更深,双眸在垂下的发丝下熠熠生辉,他开口,嗓音蛊惑人心得好听:“你以为是什么?”
祝凌云瞪他,张嘴狠狠咬下点心:“管它是什么,我都咬这么重。”
盛自横轻笑一声,又把糕点塞进了她嘴里些:“这么心狠呢?”
祝凌云咽下嘴里原有的,把他手扶正,盯着盛自横的眼睛,用力咬掉剩下的小半块点心,挑眉理直气壮道:“又没咬你。”
闻言,盛自横眸光定了定,微微下移,落到她沾了碎屑的唇。
他抬起指尖,抹掉她嘴角残渣,低声问:“咬我就不心狠了?”
感受到他手指的温度,原本天不怕地不怕样子的祝凌云瞬间收了声,强壮镇定道:“你可以试试。”
“好啊。”盛自横换成了一根手指顶着糕点,把最后一点推进她嘴里。
没了阻隔,他的指腹就顺理成章按上她柔软的唇瓣。
青年瞳色亮得惊人,就这么深深看着她,手指力道加重几分:“试试?”

第85章
祝凌云瞳孔微缩,手指抓紧了裙裾,不由自主地往后坐了坐,绷直的脊背紧贴软枕,整个人僵直地看着盛自横。
他没有说话,只默默垂下眼帘盯着她,温热的指尖就放在她唇上,一动不动,既不得寸进尺,也不退缩分毫。
他像是最有耐心的猎手,愿意安静蛰伏许久,只为等待她走入他布好的陷阱。
偏偏她是个要强的性子,看到他布的局,就算再没把握,也会坚持到最后,要与对方争个高低。
祝凌云睫毛轻轻闪烁着,从下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启唇。
一片润红中,白净整齐的牙齿开合,轻轻咬住了盛自横的食指,温软的舌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指尖,只一瞬,便飞快缩了回去。
盛自横眸光一颤,细微的挤压感从指尖传来,与其说是疼,不如说是麻。
他面色淡然,平声道:“就这点力气?”
祝凌云抬眸,嘴里还咬着他的手指。
盛自横眯了眯眼,喉结滚动:“看来,是舍不得对我心狠了。”
祝凌云勾唇,放柔了神色,眸光如一汪日光下潋滟的清泉,直直映在盛自横脸前,仿若有法力一般,诱人深入。
着,他便陷了进去,浸身其中。
齿的硬,唇的软,在盛自横指尖无限放大,混上难以言喻的痒意,直抵四肢百骸,足以让他在她的眼里迷路。
见他分神,祝凌云趁其不备,上下牙齿用力一合,盛自横指尖骤然传来钝痛,他骤然回神,轻嘶一声。
计谋得逞~
祝凌云笑出声,欢快拿掉他的手指,捏在手心轻轻搓了搓:“给你揉揉就不痛了。”
她看了眼盛自横红得漂亮的眼尾,细细欣赏片刻:“可别哭来赖我哦。”
祝凌云低头玩着他的指尖,揉揉捏捏又搓搓,觉得挺神奇,明明看起来这么骨节分明一双手,摸起来居然不硌人。
盛自横压眉,双眼眯起:“我有那么脆弱?”
祝凌云笑笑,双手握住他的手指,挺身凑到盛自横脸前,眼睛却不听话地瞄向他浅红色的双唇:“那再给我咬一口?”
盛自横抽出手,环胸往后一靠:“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胡说,我以前哪咬过你。”祝凌云也靠回去,学他把手环起来,手臂贴着他的手臂,侧眸瞧他。
盛自横凝神,目光定定锁在前方酒壶,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携着一阵刺痛,叫他的心脏跳得更快。
耳边莫名响起一道女声,轻灵悠远,盛自横极力想听清,却毫无办法。
她说的,似乎是四个字。
但至于到底是什么……他听不清。
“小盛同学,”
祝凌云拍拍盛自横的肩膀,探出脑袋,“你还真的在回忆啊?”
盛自横锁着眉,慢慢侧过头,在心里重复了遍方才她对他的称谓。
小盛同学?什么意思。
他看着祝凌云,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神情。
祝凌云莫名紧张起来,又道:“那你有想起来什么吗?”
他望着她,双瞳似沉寂欲燃的火山,表面被黑灰覆盖,但只要细看,便能发觉潜藏在内里翻涌的熊熊地火。
她认真盯着盛自横,不放过他每一丝细微表情,生怕错过什么。
而盛自横,同样回以令人猜不透的眼神,静静道了一个字:“有。”
祝凌云更紧张了,不自觉咽了咽嗓子,怕听到她想听到的答案,又怕听不到她想听的答案。
盛自横一本正经:“你以前欠我五千万灵石,现在我想起来了,给我吧。”
“?”祝凌云满脸问号盯着他,抬手给了他肩膀一拳,有些失望道,“怎么失忆了都改不了财迷属性?”
亏她还以为他想起来了,哪怕一点。
结果这人是一点都没想起来啊。
盛自横没躲,接下她这一拳,不解道:“我以前很爱财?”
祝凌云转眸,手撑住靠背,有意逗他,夸张道:“是啊,以前我当你老板的时候,你每次都提前问我要薪水,还要我给你多发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把我那么大一个酒楼都搞垮了。”
她满脸真诚,说得绘声绘色,假的也给说成了真的,让人忍不住相信她。
可惜盛自横除外。
他敲了一下祝凌云的头,侧身坐了回去:“这么随心,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师门出来的。”
祝凌云“啊哦”一声,捂住额头,从指缝里看他:“随心,又不是随性!”
“随心随性,不是一样?”盛自横留了气口,道,“那你说,随心是什么意思?”
烬阁就在眼前,狻猊座驾缓缓停下,盛自横翻身而下,边走边道:“说得我满意,就还你五千万灵石。”
祝凌云登时从座上起来,两三步下了猊驾追上盛自横,在他肩膀两侧来回道:“真的?你可不许诓我!”
盛自横继续往殿内深处走,绕道进入后院,打开其中一扇门,走了进去。
祝凌云跨步跟上,门在她进去后自然关上。
房内灯火明亮,熏香浅淡清雅,似花香又似果香,还有一点点冷淡的气味混在其中,时有时无,十分好闻,是祝凌云喜欢的
“居然还藏着这么个地方呢,你不会要把我卖了吧?”祝凌云抬手,摸过书架上一本本典籍,没有灰尘,书页也不是新的,看来盛自横还是挺经常来这儿的。
盛自横轻哼一声,施法解开禁制,书房内另一重天地便随即显露出来。
一束明亮光柱从大殿上空射下,空中纤尘似颗颗萤火虫在半空中缓缓飞行,时上时下,时快时慢。
顺着光柱往下看去,殿内地板正中心有一块空洞,光柱直直泻入其间。
祝凌云还忙着欣赏,盛自横就已走到了楼梯口,虚扶着扶手,回首吓唬她道:“你要是回答得不好,我不仅要把你卖了,还要把你关进水牢。”
光辉铺在他长长的发尾,把睫毛照得发亮,祝凌云连忙跟上,他走一步,她走一步。
“那你总得给我点时间吧,小盛同学?”祝凌云在他背后,背着手,身子前倾,向他问道。
盛自横没回,悠悠然走着:“向下总共十层,我们已经走了两层,若到第十层时,你仍未说出答案……”
“你就要把我关水牢啦。”祝凌云笑着接他的话,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心上的样子。
盛自横闷声,暗自加快了步伐。
祝凌云见状也不急,他走快,那她也走快不就得了?
漫长螺旋的木质楼梯渐渐变短,眼看就要下到最后一层,祝凌云眼睛往下一瞧,盛自横的下脚的频率明显变慢了。
她耸耸肩,无声一笑,就是闭口不提答案的事情。
最后三级楼梯,盛自横不明显地顿了顿,慢慢走下去。
祝凌云算着他的速度,在盛自横要踏下最后一阶的时候,说出了她的答案:“跟随本心。”
随心宗的“随心”,从来都不是随心所欲的“随心”。
而是,跟随自己的本心。
盛自横停步,侧头望她,彼时祝凌云恰好站在高他一级的台阶上,从他肩上探出头,语气带笑:“如何,是你心中想的答案吗?”
“我又没想。”盛自横继续往前走,脑子里却不可控地冒出一段根本没听过的对话——
“出于本心?”
“出于本心!”
盛自横太阳穴突然闷得很,他垂首甩甩头,走到一个烛台前停下,又解开几重禁制,面朝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一面墙结印施术。
很快,墙面的一块砖格打开,从中飘出一个小匣子,缓缓落入盛自横手中。
祝凌云目光紧紧追随着这块发光的小玩意,好奇里面究竟是什么,值得盛自横给它上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禁制。
盛自横轻擦两下小匣子,转过身,将其交到祝凌云手中:“送你了。”
“这什么?”
“看看不就知道了。”
祝凌云轻轻晃了晃,听见类似石头碰壁的声音,不禁更好奇了,她捧着小匣子,在旁边挑了个椅子坐下,放在腿上慢慢打开。
她按开匣子上的机关,抬眼看盛自横:“其实,你根本就没想把我关水牢的吧?不然,怎么在我还没回答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把我带到这里来了?”
盛自横环手:“你不也早就想出怎么回答我了?只是憋着,偏要等我下完最后一层楼梯再说。”
“这都被你发现了?”祝凌云挑挑眉,抽空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把匣子盖子揭开。
一个近似圆形的玄色石块显现在祝凌云眼前,它安安静静躺在匣子中心,刻着祝凌云看不懂的符文,如若细看,还会发现上面刻着和盛自横眉心一模一样的印记。
祝凌云不瞎,自然看出来这块像令牌的东西有多贵重,但她还是故意道:“这块小石饼,就想抵欠我的五千万灵石呀?”
盛自横走到她对面站定:“那你还要不要了?”
“要,怎么不要,”祝凌云立刻就将它从匣子里抠了出来揣进怀里,“不要白不要,能从你身上讨一点是一点。”
盛自横轻笑一声,点点头:“还挺精。”
祝凌云又把小石饼从身上拿出来,对着光仔细端详:“话说,这个有什么用啊?”
“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盛自横淡淡道,“不过,有了它的话……”
“啊?”祝凌云蓦然抬头。
盛自横捏住令牌穗子,把它提溜起来,散发着细微暗红色光晕的玄色令牌就在两人之间快速转动起来。
隔着转出残影的令牌,他看着她,语气平平:“整个虚渊,随你心意。”

自横的眼睛,远比发着浅色微光的令牌更吸引视线。
她抬眼,望进他深深的眼瞳,恍惚间想起很久以前在风满楼时,她对他说过的——
“上下十层,任你畅行”。
那是她给他的特权。
没想到百年之后,轮到他给她特权了。
而行使范围,是整个虚渊。
祝凌云笑笑,指尖轻轻一点令牌,止住它的旋转,从盛自横手里拿回来揣好:“好吧,既然这么厉害,那我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嘁,”盛自横轻嗤一声,从她面前直起身子,转身道,“走了。”
祝凌云坐在原处,愉快地朝他挥挥手:“不送。”
那人明显一顿,缓缓回身,单手叉腰道:“是让你走的意思。”
“去哪?”祝凌云大为不解,她现在就是个闲人,在哪待着不是待着,为什么要挪地方?
盛自横:“睡觉。”
祝凌云:“?”
这才什么时辰,就让她睡觉?未免也太早了。
她的表情把心里话写得明明白白,盛自横朝她点头:“行,想慢点解毒你就在这待着吧。”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折身走了。
祝凌云拿追上去拦在他面前,拿出令牌对着他:“站住。”
盛自横停步,挑起一边眉毛:“你拿少主令命令我?”
祝凌云点头,理直气壮:“你不是说,整个虚渊都随我心意吗?”
潜台词就是:你现在处在虚渊,那就得听我的。
盛自横还没答话,一张传文符印就飞到他面前,盛自横抬手夹住它,扫了眼,对祝凌云道:“苍岚回来了。”
祝凌云心头一惊,笑意瞬间僵在脸上。
这还没完,盛自横继续道:“他要见你。”
祝凌云心彻底死了。
虽然她提前花大价钱把身份背景弄得天衣无缝,对谁都说自己叫祝贺,但那都是建立在在别人都没见过她的基础上。
而虚渊尊主苍岚就不一样了。
先不说修炼之人的记性本来就好,就说她跟苍岚打的那几架,还有放的狠话,就算是常人应该也会记忆格外深刻吧……
祝凌云用头发丝想,能算到苍岚见了她会给她削成几片。
“能不见吗……”祝凌云僵硬道。
盛自横指尖燃起火光,传文符咒顷刻化为灰烬,消散在光柱中。
他打量了下祝凌云:“是他要见你,不是他想见你。”
哦,是命令,不是商量。
祝凌云一下子蔫了,在脑子里疯狂思考自己以近乎病弱的凡人之躯,对抗即将飞升的虚渊老大的胜算有几成。
答案显而易见,负十成。
盛自横疑惑:“你不想见他?”
祝凌云苦笑:“我可以不想吗?”
盛自横思索一番,点点头:“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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