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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码了一万多字,大拇指根痛,但是没关系,我还可以用食指打字,日更走你!不是请假啊不是请假啊,明天还要来看我们盛情祝贺呀!
哈哈哈哈哈说起这个cp名我就想笑,谁家好人用丧葬一条龙当cp名?
骄傲举手:我家的!!
啦啦啦明天见好朋友们~
祝凌云登时从躺椅上坐直,隔着炉子冒出的飘渺白气,与来人相望。
他长腿跨进门,轻轻甩掉发顶碎雪,原地停了下来,一波波灌入的大风把地上雪粒卷得堆到门槛,在他脚边铺成了装饰。
盛自横垂眸道:“南昭一直缠着我问你是不是给我多开了月钱,我上来躲躲。”
祝凌云抓紧了椅子扶手。
居然又把这事忘了。
她可不想当拖欠工资的黑心老板,立马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铺子里一趟,不会很久。”
盛自横张口,她却已经从他身边飞快掠过,空留一阵凉风吹起他的发丝。
他从怀里摸出心玦,看了又看。
外貌和在林乐乐家里玩的那个差不多,经过青阳简的改良后,还可以玩祝凌云说的“大冒险”。
她说她的故乡很远。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玩到曾经玩过的游戏,会不会离家近一点呢?
他把心玦握在手里,转身去看门外乱琼碎玉纷纷扬扬。
祝凌云却在此刻折返,蓦地闯进他眼帘,边跑边解着披风,盛自横立刻把心玦藏到身后。
她很快站定在他面前,眉睫都沾了雪,正微微喘着气,一句话没说就把披风塞进他怀里,转头又跑了。
盛自横愣住,一手握着披风,另一只手藏在背后捏着心玦,两边温度差异明显。
他无意识摩挲白雀翎法衣的羽毛,眼见祝凌云的身影消失在苍茫大雪中。
盛自横目光落回她柔软温暖的法衣上,缓慢抬起手,让披风靠近他的脸颊,低头,鼻尖凑近,动物般轻轻嗅了嗅。
是她的味道。
冷风吹拂羽毛,在他脸侧唇角来回刮蹭,送来更多属于她的香气。
盛自横盯着披风看了好久,喉结滚动,眼神近乎痴迷。
他半阖上眼,把头埋得更深。
全是她的气味……
全都是。
…………
祝凌云路过随心所求旁边的窄巷时,里面传来争执声。
“要怎样你们才肯不监视我?我说了让您别去随心宗,您就在城里面堵我?”
“二公子,家主只是想让您回家一趟,您何必这般抵触呢?”
“家?不是有大哥在就行了么?”
明显是年轻男子和中年男子的声音。
祝凌云觉得耳熟,只是她记忆里这样清润的嗓音从未带过愠怒。
透过墙一看,年轻男子果然是苏粹。
而那中年男子在苏粹面前虽是下位者姿态,说的话却都带着逼迫意味。
“二公子,您怎么能这样说呢?若您再不答应,家主就要亲自来松幽城一趟了。”
“彭管家!”苏粹重声道。
祝凌云闪身上墙,不过瞬息,便在中年男子张嘴前把剑鞘横在了他的领口。
彭管家被这阵势吓得一退,肚上肥肉抖了三抖。
“离我三师兄远点。”祝凌云冷声道。
彭管家后仰脖子,双下巴挤成了三下巴,打量她两眼:“你就是凌云姑娘吧?我是映雪苏家的管家彭顺,幸会幸会。”
祝凌云放下剑,挡在苏粹和他之间。
彭顺扶墙站起来,拍了拍背后墙灰,抚掌笑道:“我此次来是受我家主人,也就是你三师兄的父亲所托,凌云姑娘可是误会了什么?”
说完,他见祝凌云没反应,尝试着上前一步。
一只脚刚落地,祝凌云又举起剑:“我师兄似乎并不愿意跟你走。”
彭顺“欸”了声,挤眉朝苏粹望去。
苏粹侧头:“您先回去吧。”
彭顺还要说什么,无奈顾忌着祝凌云手里的剑,定睛一看,黑色剑鞘上居然还有一朵刻出来的栀子花。
应当是二公子给她打的剑,这样的图案他在论坛里看到过,二公子每次发他新炼的法器都有这个标志。
剑修最烦人了,光有武力没头脑,而且又穷,除了剑没什么留恋的东西,说不定脾气一上来就给他砍了。
现下就他一个人,彭顺才不挨这亏。
他退后一步,贴着墙离开,等到超出她剑的范围时才挺着肚子走了窄巷正中,这一走竟直接就占了半个通道,两边留出的缝小得可怜。
确认彭顺彻底走远后,祝凌云转头看向苏粹:“师兄,他经常打扰你吗?”
苏粹扬起微笑,语气寻常:“没有,多谢你帮我解围。”
“那就好,”祝凌云点头,“要是他再来缠着你,你就来找我。”
她停顿片刻,继续说:“如果他带一堆人来缠你,我就去找师姐。当然,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我一个人也能打赢。”
听她说着,苏粹漂亮的桃花眼弯了弯,轻轻点头:“不愧是宗门会晤第一名。”
见他心情好转,祝凌云告辞:“我要去随心所求取点灵石票,再不给盛自横发薪水,老二怕是下午还要逮着他问。”
“一起吧,我原本也打算去店里的。”苏粹打开回风扇,问,“老二今天又问老四了?”
祝凌云点头,边走边道:“是啊,盛自横就是因为今早被二师兄问,才躲到剑峰来了,不然我又要忘记。”
苏粹思索片刻,疑惑道:“老二今天早上一直都跟我在一起整理藏书阁,不应该碰到老四,更不可能问他这事。”
“啊?”祝凌云蹙眉,歪了歪头,“估计是盛自横记错了吧。”
两人转出窄巷,走进随心所求。
伙计见到她和苏粹,颔首招呼道:“大东家,三东家。”
苏粹笑道:“随心宗里我是老三,怎么到了随心所求,我还是老三?”
祝凌云拿起账本翻看,边对账边答:“没办法,盛自横先来的,老二就被他占了。”
“其实吧,我还好,”苏粹倚着柜台看她,扇子捂住嘴笑,“师姐才惨,原本是老大,在这里直接变小五。”
祝凌云勾出账本上有疑的地方,递给账房管事,转
头看了苏粹一眼:“那你敢叫师姐小五吗?”
谁敢啊?
苏粹止了笑,鼻梁顶着扇面摇头,转身上二楼去了。
很快,账房管事把盛自横的那部分灵石票交给她,然后提笔记录在册。
门外传来异响,听声音似有十多个人。
祝凌云觉得蹊跷,出门一看,街边浩浩荡荡站了二十来个人,清一色的侍卫打扮,堵在门口把随心所求围了起来。
侍卫们动作一致,齐齐站在那里像个大铁门,其中走出来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是方才见过的管家彭顺。
伙计们纷纷朝祝凌云看去,等她定夺。
阵仗很大,许多路人被吸引了目光,站在旁边守着看热闹。
看彭顺得意的表情,想来是对把苏粹逼回去一事志在必得。不就是掐准了苏粹不愿在众人面前与他纠缠的心理么?
还真是好心思。
虽然祝凌云不清楚苏粹家里什么情况,但只要苏粹没点头,那彭顺就不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
彭顺扶着肚子,笑呵呵道:“凌云姑娘,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祝凌云站在阶上,平静看着他:“你谁啊?打扰我做生意了,小心我叫司市来。”
“无意叨扰,鄙人只是奉映雪城苏家家主,守一真君之命,请苏二公子归家一趟。”说着,他踮脚伸着短短的脖子往里头望。
彼时苏粹刚清点完新炼的法器下楼,见彭顺带这么多人来,瞬间顿住。
“二公子,快跟我回去吧,长公子和守一真君都很思念您呢!”彭顺领着侍卫们恭敬行礼,动静极大。
这下,围观群众都跟着他一起往里瞧。
苏粹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紧了又松,面上不显,抬步走出去。
有些年轻男女一见是苏粹遇上了这档子事,立马举起留影石对着他拍。
苏粹紧了紧后槽牙,又碍于此处人多,他只能保持微笑,和论坛内成千上万张留影里一样的完美。
越来越多的人抓起留影石,深黑的圆洞从四面八方来对着他。
彭顺仍弓着身子,仿佛只要苏粹不答应,他就不会抬头。
祝凌云握剑稍稍挡了苏粹一下,示意他先别说话,转而对彭顺道:“你说你是我师兄父亲派来的?”
“是啊,那还能有假?”彭顺直了身子。
祝凌云环手,又道:“有信物吗?有名帖吗?有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吗?”
彭顺张口,愣了愣,他在苏家当差二十余年,是看着二公子长大的,来接个人哪还要什么信物名帖?
见他哑口,祝凌云哼笑一声:“拿不出来啊?那你可不就是骗子嘛。映雪城苏家可是大家族,我猜猜,你是想拐了他们二公子去骗钱财。”
路人中有个姑娘听了祝凌云的话,附和道:“就是啊,我们苏粹在随心宗这么多年,苏家都没来找过,我看你就是想敲诈!”
彭顺双手一挥,大声辩驳:“你上映雪城随便揪一个人问问,看谁不认识我这张脸,我的脸就是证据!”
“那我帮你问问啊,”祝凌云就等着他这句话,轻快扬唇,回头看苏粹,“师兄,你认识他吗?”
彭顺支出头,一个劲朝苏粹眨眼睛。
我的二公子呀,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苏粹看看他,又看看祝凌云。
平声道:“不认识。”
“怎么能不认识呢?”彭顺急了,跨步凑上来。
祝凌云的剑出鞘三分,瞬间怼到他面前:“你没听到我师兄说什么吗?还是说,要我再重复一遍?”
看客们立即站队祝凌云,留影石对准彭顺:“骗子快走吧,瞅着还有几个月过年,你来挣快钱?”
彭顺慌忙拿袖子挡脸,节节倒退:“别拍了!啧,我让你们别拍!”
热心小姑娘吼他:“那你快走呀,再不走我喊司市抓你了!”
彭顺也嫌丢人,怕把事情闹大被家主责罚,急急招呼侍卫们撤退。
事了,祝凌云放下剑,微笑道:“多谢各位主持公道,今日店里一楼的货品,一律打八折!”
人群欢呼着涌入,把刚才的事全抛之脑后,苏粹松了口气:“没想到彭管家留了一手,还好有你,不然我怕是真要跟他回去了,改日我请你吃饭。”
祝凌云摆手:“你可是我们店里的招财猫,把你留住是我这个大东家应该做的。”
“小时候我独自乘飞舟来随心宗修炼,父亲都不曾在意,这么多年,还是他第一次叫我回去。”苏粹抬头望着晴空,语调缓慢。
祝凌云静静听着,并未多问。
白云悠悠飘着,身后是店里嘈杂。
苏粹拿出回风扇对着自己的脸扇,微微转动眼珠,继续道:“师妹,你有兄弟姐妹吗?”
祝凌云估计了下时辰,离她从剑峰下来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她怕盛自横久等,便走下台阶:“没有。”
接着她侧身道:“听起来,你有个兄长?”
苏粹果然跟着她走下来,点点头:“嗯,他很优秀,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见他跟来,祝凌云一边慢慢往随心宗的方向走,一边回答他的话:“这么厉害,不过我可不信他炼器比你好。”
苏粹低头,眼里蒙上闹市街头的热气:“或许吧,但在小时候,他是样样都比我好的,父母对他寄予厚望。”
他缓了缓,没再继续说,转而换了个话题:“十三岁那年,我摸索着造出了第一个飞行器,飞上天时,大家的目光都在跟随我。当时我就在想,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于是我决定离开家,拜入随心宗门下修习炼器。”
“后来我把炼好的法器发到论坛里,一开始没什么人注意,”讲到这儿,苏粹轻轻笑了下,有些无奈,“直到有一天,我想分享个戴在脖子上的暗器,不小心拍到了脸,才慢慢吸引到了更多的人。”
祝凌云抬眼。
所以苏粹注意形象,并不是因为他有多爱美,而是怕自己不好看了,就没人喜欢他了。
他担心重新回到栖居于兄长耀眼光芒下的阴影里,回到无人在意的日子。
祝凌云道:“如果说一开始你的粉丝们是被容貌吸引,那这么久过去,你还被这么多人喜欢,肯定是因为你的品行和才华。”
苏粹手里摇着的扇子停了。
“还记得吗?随心所求开业前,你让我们把送签名的价格调低,宗门会晤里,你提前在要撒的花瓣上写好字。”祝凌云说,“你这么真诚,当然会吸引到欣赏你的人。”
他弯了眼睛,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你是世上最好的师妹。”
祝凌云抬起下巴,表示应允。
“经你开导后,我决定了,”苏粹目视前方,扇子重新摇起来,“我要修无情道。”
祝凌云头点一半,蓦然顿住,转过去看他:“这么突然?”
这无情道最近出现的频率有点高啊。
苏粹纤长的睫毛垂下:“我思量很久了,修无情道者,不可对他人产生突出的情绪,我挺符合的。”
于亲疏无系念,于爱憎无挂怀。
确实很适合。
祝凌云落地剑峰,冷风将才吹到脸上,视野还未完全展开,她就被人裹上了披风。
羽毛轻轻扫着她的脸颊,祝凌云转头,盛自横正在给她系披风带子,少年神情专注,修长的十指在空中灵活地翻折丝带。
他的手抬起蝴蝶结,抚过尾巴,一个漂亮的结就出现在祝凌云颈前。
“怎么在这里等我?”她问。
外面这么冷,就算身体有法衣御寒,脸也会冻到的。
盛自横没说话,鼻尖和颧骨都泛出浅淡的桃红色,眉睫挂了层寒霜,随着他的眨眼频率闪烁。
风吹梅枝低,在他身后乱舞。
她转过来,面向他,右手悄悄从披风里钻出来。
下一刻,一个还在腾腾冒热气的东西就捂上了盛自横脸颊。
盛自横怔愣的时间,祝凌云已经把那温热冒香气的东西从他脸上拿了下来
,递到他面前:“荷叶鸡,路过顺手买的。”
他表情还有点呆,被她捂过的右边脸冰晶融化,结成小水滴挂在下垂的睫毛。
“快进去吧,你不冷啊?”祝凌云把荷叶鸡塞到他手里,转头背手走向流霜殿,小声地自接自话,“不冷才怪。”
盛自横看了眼手里东西,跟上她的步伐。
殿内,红泥小火炉还在咕嘟咕嘟开,室内清香四溢,沁人心脾,估计是盛自横在她走后又加过一遍水。
两人隔着桌子相对而坐,炉子的火小了,只听得见盛自横拆荷叶鸡的干瘪哗啦声。
现在正是个跟他道歉的好时机。
祝凌云低头看着桌子,面上平静,藏在桌底的手指却一下一下地刮蹭着指甲。
该怎么开口呢?直接上来就对不起吗?会不会有点突兀?
她沉浸在思考中,视野范围内突然伸过来一只鸡腿,祝凌云恰在此时倏地抬头,一脸坚定:“对不起。”
盛自横:“?”
他扬了扬手里鸡腿,眉头上抬:“现在收到东西,要改说‘对不起’了?”
祝凌云摆摆手,看着他继续说:“我昨晚语气有点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盛自横收回手,淡声道:“所以这个鸡,是专门买给我赔罪的?”
“算是……”话到一半,祝凌云猛地反应过来,飞速道,“路过顺手买的。”
盛自横咬了口鸡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不出片刻,他擦干净手,把怀里的心玦摆到桌上,伸出两指推向她,同样道:“也是路过顺手买的。”
祝凌云:“……”
心玦质地莹润,模样乖巧,和之前在乐乐烧鸭里玩过的相差无几。
“林乐乐不是说,只有他青阳叔会做这个吗?你怎么顺手买到的?”
青阳这个复姓在空明界很少见,若硬要让她叫出个全名的话——只有青阳简。
那个在风满楼选择盛自横而拒绝她的青阳简。
眼下,盛自横撑着头,随意道:“可能运气比较好,不仅顺手买到,还让青阳先生顺手改造了下。”
难不成……他拿议事殿的聚气瓶,就是为了让青阳简帮忙造一个升级版心玦?
祝凌云更沉默了。
就现在这种情况而言,如果她分析得没错,应该是这样的:
她想让青阳简帮她再炼几颗和上次一样的丹药,送给盛自横;盛自横想让青阳简帮他改进心玦,送给她。
求人办事,那必定是要给对方好处的。
两人同时想到拿随心宗的聚气瓶给青阳简用几天,作为求他办事的报酬,并在议事殿碰巧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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