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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成了我寡嫂(姜红酒)


白婵咋舌,祈湛在上京城这么有名?还没露面就引得众贵女窥企。
她顺嘴问了句:“....那你喜欢他?”
林糖无语:“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喜欢!”
“哦!”
林糖继续追问:“哦是什么意思,好看还是不好看?”
白婵正要说话,薛彩月拎着裙摆跑来,凑到近前支着耳朵也要听。
“...好看,大楚最好看!”这可是书里的男主,能不好看吗?
林糖眼眸微亮,上下打量她,打趣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可以先下手为强啊。”
白婵有些慌神,结巴道:“....说什么呢,我,我是他小姨!”
薛彩月嗤笑:“小什么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林糖见这俩人闹开了,正色道:“就算他很好看,上京城的贵女也只敢想想,毕竟萧北王叛国的流言还在。”各大家族这个时候不可能让自己女儿嫁过去,像白婵这般没有约束,反而是最合适的。
薛彩月和林糖俩人倒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将上京城数得上名号的俊俏公子都聊了个遍,末了又着重聊起最为神秘的萧北世子祈湛。据说今早刚被封了安宁王,这下更好奇了,前后左右的贵女听到俩人的谈论,都凑过身子,竖着耳朵来听。
相熟的贵女时不时还搭上两句,俨然都很好奇新封的安宁王祈湛倒底长得何种模样。
起先她们还规规矩矩的坐着,到了后面见太后只顾着听戏也不在意她们如何,干脆全凑到座位的最后排。一个个拉着白婵这个唯一见过安宁王的问东问西。
白婵最先回答得比较保守,最后被问烦了,干脆开始顺着她们的话说,将她们所有能幻想美好的模样添油加醋往死里描绘。
“他呀,只能用一句话形容‘此人应天上有,人间难觅真绝色’你们有见过一个人以松竹为态,以玉为骨,以秋水为姿,以宝剑为心吗,他就是....”白婵都快被自己夸吐了!
围着她的这些女子终于满足了,各个脸泛桃花,西子捧心,激动道:“还有呢,还有呢?”
人群外突然有人轻笑:“云安,没想你在阿婵表妹心中这样圣洁。”
白婵听到云安两字陡然抬头,就对上人群外祈湛的眸子,那眸子浅淡,眼尾上勾,似是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被他这么直直的盯着,简直社死!
白婵脸先红了,龇牙以手掩面,一副被抓包无地自容的模样。
其余贵女后知后觉,都扭头朝声源看去,心神皆是一震,只道:白二姑娘形容得真贴切!
丰姿俊朗的太子都被他衬得暗淡无光!
甚少笑的祈湛居然带了些许笑意,俩人转头往太后那边走,众贵女眼珠子都跟着转,拼命压着胸口。
白婵夹在其中都觉得呼吸困难。
这太夸张了吧,怪不得古人有‘掷果盈车’,‘看杀卫玠’一说!
这会儿她也不敢乱走,就怕再碰到祈湛。
好在寿宴快开始了,戏曲唱毕,临安帝和皇后先到,百官前来贺寿,男女分开列席。
薛彩月坐到薛皇后身旁,白婵的身份自然不能坐过去,她只好跟着林糖坐一块。对面席上的林昭看见她眼睛都亮了朝她挥手示意,白婵也挥挥手,余光瞟到太子身旁的祈湛正在看自己,顿时又心虚起来,手也不敢摇,规规矩矩的坐好。
她低头,恍然想起云安好像是祈湛的字,当初也听太子说过。‘云安’,‘昀安’怎么会这么巧,她情不自禁又抬头去看,不远处的祈湛却低下了头。
太子顺着祈湛的目光也往白婵这看,侧身微靠近他,轻笑道:“云安还不知道吧,阿婵表妹年底要嫁我为良娣。”
贺寿祝福的话此起彼伏,太后欢畅的笑声不断传来。
暖阳高照,祈湛将面前的酒一口饮尽,侧头看他,眸中冷光如刀:“听闻太子下月要娶薛家嫡女为妃?”
太子点头:“下月初十。”
“太子还是想想眼前的婚事,能不能办成还是一回事!”
太子脸上笑陡然消失,努力想从他脸上看住什么,“你什么意思?”
祈湛没回他,目光却看向上座的皇后。唇角扯出一抹近乎讥讽的笑,太子也朝着皇后看去,目光落在她腹部,转而移到薛彩月的手腕上。
那血玉镯应当已经到了皇后手中,等他和薛彩月成亲后也该有动静了。
拜寿还在继续,轮到祈湛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位战败的萧北王世子,新封的安宁王身上。
老人家嘛,都喜欢看好看的事物,祈湛光是往她面前一站,她脸上就笑出了褶子,上下打量道:“当年还是个小不点,如今长得这般高大,不愧是念倾的儿子,俊俏的很。”
临安帝笑了两声,也称赞道:“是啊,母后,只可惜如今还没娶妻,若是当初苏家没退亲,这会儿正好成亲。”
有不少人的目光转向苏梅雪,替她可惜的同时又幸灾乐祸。苏梅雪看向他老爹,苏武喝酒吃肉,完全将这话当作耳旁风。周遭嘲讽的目光仿佛都穿不透他比牛皮还厚的脸皮。
“不如趁着喜庆,母后给云安物色物色?”
祈湛面色不变,眸光却有些冷。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贵女们羞怯低头,心里有隐隐的期待,倒是在场的大臣肚子里都开始打鼓,生怕太后看上自己闺女。
陛下只封他为安宁王,却不给萧北王正名,这安宁王现在就是个烫手的,谁沾谁倒霉!
哪想太后环顾了一圈,板着脸摇头:“没一个配得上!”好好的淸俊小子急着婚配做什么。
临安帝被扫了面子心里虽有气,当今日是太后寿宴,到底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暂时将这事压下。
他这母后年轻时就是个颜控,脾气又乖张,看不惯的人能怼死,心眼也小,不然不至于把佳慧公主的母妃给活生生气死。平日里能顺着她尽量顺着,不然铁定要哭着骂自己不孝顺,闹着要寻死,这点倒是与薛家的嫡女颇像。
临安帝一口气还没下去,又听太后道:“成亲是大事,要好好相看相看,不光样貌家室要匹配,八字命格同样重要,就拿平阳侯的二姑娘来说,不管之前八字算得怎么样,如今平阳侯府的人都相继没了,足可见她命格带煞,是不祥之人,这样的人怎么能许给太子?陛下你是糊涂了吗?”
人人都知道太后年轻时与佳慧公主母妃有过节,气死佳慧公主母妃后,又对佳慧公主冷眼相待,连带平阳侯府也没少受别人白眼,佳慧公主死后,太后虽没过问过侯府的事,但对白婵这个孤女明显不喜。
心眼着实小得很,但没办法,她是太后,陛下的生母,人人都得捧着。
对于当初太子求赐婚一事,临安帝也多有不满,平阳侯府不受宠的女儿,还有痴傻的名声,当良娣也是不够格的。但圣旨都下了,太后再提起这事就是在打他的脸。
偏生又不能不回应。
临安帝压低声音朝太后道:“太子喜欢,朕也无奈。”
太后却不管,大声道:“喜欢能抵得过江山社稷,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怎能娶命格带煞之人,即便是良娣也不行。”
白婵激动得指尖都捏紧了,对众人投来的同情不屑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她抬头朝薛彩月看去,薛彩月冲着她眨眼,俩人相视而笑。
俩人的小动作,太子看得一清二楚,他眉眼依旧温柔,内里却冷笑。今日文武百官都在,他万不能说真心喜爱白婵,这样必定会引起薛家的不满,薛皇后若从中离间,事情会更糟糕。
白婵是牵制祈湛最好的棋子,不能失去,太子快速想着应对之策。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起身走到太后身前双膝跪下,深深拜伏,然后抬头,目光诚挚:“皇祖母,当年佳慧公主曾救过孙儿一命,孙儿曾答应过她娶表妹为良娣照顾她一辈子,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如今总不好叫孙儿食言,孙儿贵为一国储君,食言而肥,必定叫天下人嗤笑。”
“就算阿婵表妹命格带煞,孙儿生为皇家之人,父皇的儿子,您的孙子必定命格贵重,能压得住这煞,请皇祖母成全。”说着又是深深一拜,大有太后不松口就不起来的架势。
这一番话说得有情有义,又扬了皇室威风,当真好口才!
白婵都想给他鼓掌了!
太后却不满,能救太子是佳慧的荣幸,还需要感恩戴德!
临安帝也适时的道:“圣旨都下了!”
薛皇后高坐华台上,含笑不语。
千载难逢的机会呀!她怎么能放过!
白婵突然起身,在众人诡异的沉默中也跪了过去,朝着太后也是一拜,声音里满含感激:“太后,太子记得当年的恩情臣女很感激,但太子殿下对臣女已多有照拂。但臣女知道,臣女命格确实凶煞,刚出生,娘就因为我而死,大哥也没了,如今二哥也死了,父亲,周小娘都死了,就剩下个大姐还瘸了,若是没嫁出去,说不定也被我克死了。”
被当众揭了短的白向晚险些气死!
“太子娶我,我本应该感激,若是嫁到东宫,因为我东宫不宁,皇室气运受到影响,那臣女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太子表哥说是怕食言而肥,就让我来退这亲事,将来去地下我也会像娘解释清楚,天下人只道我白婵命格不好,不配进皇家的门,这样就丝毫不影响太子声誉。”
白婵又是一拜,将一个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的孤女形象演绎得淋淋尽职。
“臣女愿主动退婚,求陛下和太后成全!”她声音都带了些哽咽,态度比太子还要诚挚几分。
一时间御花园的众人都屏气凝神,等着陛下和太后发话。
白婵这是做低了姿态,给所有人递去台阶:是她不配,是她要求悔婚的,一切都在她。所以陛下,快收回赐婚吧,臣女不怪您!
一向温良的太子,低垂的眸中黑云翻涌,似乎头一次认识面前的白婵,倒是不知道她如此伶牙俐齿,今日是打定主意要退婚了!
他用余光扫向白婵,白婵丝毫不为所动!
此时日头开始西沉,橘黄的晚霞笼罩在整座御花园中,原本热闹的气氛诡异的安静。对于闺女嫁给安宁王所有人都抗拒,此刻白婵的所求所有人乐见其成。
太子妃之位他们争不到,太子良娣也是个香饽饽。
一旦白婵让出这个位子,他们的女儿就有机会,太子良娣将来可能是四妃之一,也可能是贵妃,还可能荣登一国之母。
所有人都在等皇帝和太后发话,但这些人中白向晚最为矛盾,若是白婵将来受宠,她在燕家地位也会水涨船高,但若白婵因此成为人人唾弃的低贱命格,她又隐隐的兴奋。
祈湛立在白婵一侧,目光停留在她柔软笼着光的发顶,眼眸里暴风在凝聚。
太后见临安帝迟迟下不了决定,富贵逼人的眉眼染上不满,“陛下,切不可因为一时仁慈而害了江山社稷。”反正她是绝对接受不了佳慧的女儿嫁给太子。
太子抬头看向临安帝,临安帝思索片刻开口道:“婚事就此作罢,平阳侯府二姑娘命运坎坷,赐白银千两以示安抚,都下去吧。”
白婵再次拜谢,低垂着眉眼退回到原来的座位。
事到如今太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安静的回到原位。寿宴还在继续,太子时不时的朝白婵看去,小姑娘高兴得眉眼飞扬,饭都用了三大碗。
在场的其余人都觉得白二姑娘难过的傻了,化悲愤为食欲!
晚霞褪去,御花园里开始盏灯,贺寿的人完后,歌舞杂耍又开始了。白婵看得津津有味,等散场时,文武百官开始分批出宫。薛彩月跟着薛家的人走了,白婵只能跟着林糖走。
林糖早知道太子和白婵的事,这会儿也没多惊讶,倒是与她要好的几个姐妹,明里暗里提醒她少跟白婵接触,毕竟她生来不祥,命格带煞。
这种事她心里虽有不快,可也不好与人争吵,拉着白婵嘀咕道:“你今日委实有些冲动,婚事虽顺利退了,名声也传了出去,将来只怕婚嫁困难。”
大楚大部分人都是信命格一说的,尤其是达官显贵,更信这方面。
这些白婵也考虑过,名声坏了就坏了,总比和太子绑在一起好,太子切切实实帮过她,可从一开始接近她也别有目的,他现在是觉得自己有趣,若是哪天觉得没趣,只怕自己死得连渣都不剩。
她对祈湛是已知的害怕,对太子就是未知潜藏的恐惧。
白婵轻笑回应:“没关系,说不定今日之事是试金石,有人会不在乎我命格家世,待我如珠如宝。”
宫门渐近,林家人出了宫,林糖看着默默跟在她们二人身后的林昭,眼珠子转转,突然道:“不若你嫁到我们家,我们一家人都不在意这个的,阿昭.....”
她话还没说完,宫门口的左侧角立着一个人,清浅的声音隔着人群传来:“过来!”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婵。
一身黑衣,即便站在阴暗的角落也像是会发光,白婵抬头的瞬间以为是嫂嫂站在那,一如当初。
明明是不同的人,可太过相似的眉眼和气场,让她有种混淆的错觉。她有些呆愣,那人眉头几不可见的微蹙,林糖拉了一下她衣袖,她才反应过来,低声道:“阿糖姐姐,我先回李府了。”
林糖点头,看着她朝阴暗处的男子走去,唇微微抿起,叹气道:近水楼台先得月,小婵只怕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若是见嫂嫂, 白婵准是一蹦三跳,但对面是祈湛,她步子明显就是不情不愿, 好不容易挨到他身边,终于鼓足勇气扬起笑脸喊了声:“表外甥。”
祈湛脸立马黑了。
宫门口来往的人委实过多,他忍了又忍, 最后轻声道:“上马车。”
白婵哦了一声, 手脚并用的往上爬,可能是吃得太饱, 动作笨拙得紧。身后的人默不作声的扶着她腰往上带, 她腰线肌肉紧绷,麻溜的爬进了车厢。
一进去就瞧见马车正中的桌子上垒着白花花的银两,眼睛顿时发亮,规规矩矩靠着最里面坐好。祈湛撩开门帘坐进来,马车缓缓行驶,他眸光钉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白婵看到银两的好心情瞬间沉到谷底,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努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半晌后,对面的人冷声道:“你这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可取。”
在世人眼里确实不可取, 将来若是能离开上京城,找个地方隐姓埋名, 那就没什么影响。
白婵头埋得更低了。
车厢里气氛冷凝,祈湛突然意识到她在害怕自己, 暗叹一口气,声音不自觉和缓:“你应该事先同我商量。”
白婵依旧不说话, 祈湛伸手,她吓得往后躲。
他无奈叹息,语气已经是在哄人的架势:“好了,我没有怪你,婚退了就行。”
白婵在心里逼逼:你是男主你牛逼,我退自己的婚,毁得也是自己的名声,凭什么怪我!
但面上依旧鹌鹑似的!
祈湛见她还是不说话,眼里聚起烦躁,先前他如何冷脸这小丫头都能不怕死的缠上来,怎么换了个身份就怕他怕成这样。她不答话,最后他只能指着小几上的银两道:“这是陛下赏赐的,若是怕丢了就存到通宝钱庄去。”
白婵这才抬起头快速瞄向那银两,搭了第一句话:“你怎知我嫁妆存在那的?”
她眼珠漆黑,盯着他脸看。
祈湛眼角染了些笑,轻声道:“你猜?”
“嫂嫂告诉你的?”
祈湛唇角拉直,身上又冷气嗖嗖。
她像是做错了事,又低下头,余光却瞟到他腰际系着的香囊上,猛地抬头看他,惊疑道:“香囊怎么在你这?”
这人怎么能随便拿她的东西,白婵气恼,顾不得害怕,直接扑过去拽那香囊。
祈湛眼疾手快,将香囊高高的举起。白婵冷笑,马车能有多高,她站起身就抢,祈湛单手将人摁住,她彻底爆发,不依不挠,单手摁在他脸上,将他鼻梁都挤得变了型,眼角也抓出一道血痕,最终香囊被她拿到手,护犊子似的捂在胸口缩在马车最里面。
血珠子顺着眼角滴下,祈湛都气笑了。
怎么换了个身份,待遇差别这么大,以前生怕磕着碰着他,如今竟然敢抓他!
白婵盯着那滴血,支吾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下次再敢动她东西就在他饭菜里下巴豆。
见他冷着脸不说话,壮着胆子道:“我,我是你小姨,你就别同我计较。”
祈湛咬牙切齿:“闭嘴!”
她立马闭嘴。
马车摇摇晃晃终于到了李府,白婵抢先跳下马车,走了两步被身后的人喊住,她回头,那人端着银两递到她面前:“还要不要?”声音居然带了几分好气又好笑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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