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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成了我寡嫂(姜红酒)


薛彩月突然朝着她身后兴奋的喊道:“太子表哥,您怎么来了,是来送我的吗?”
白婵转头,就见祈修彦穿着暗金云纹蟒袍站在她身后五米处,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他——全听到了?
她秉承着只要自己不尴尬就没人尴尬的理念,抬头看天!
薛彩月绕过她跑到太子身边,眼角眉梢都含着羞涩:“太子表哥.....”
祈修彦冲着她笑得温柔:“表妹出宫,孤怎么能不来送,不然岂不是错过许多?”
他实在太俊雅高洁,薛彩月眼都不敢瞟,羞怯的低头。丝毫没注意到祈修彦越过她看向白婵的目光。
祈修彦见白婵看屋瓦,看云,甚至眯着眼看日光,就是不看他,也收回目光,轻笑道:“彩月表妹,阿婵娘曾救过孤,没有佳慧姑姑就没有孤现在.....”
他还没说完,薛彩月立马道:“我明白的,今后阿婵就是我妹妹,我会替太子表哥报答佳慧姑姑恩情的。她虽然傻笨,但只要有我薛彩月在就不会让人欺负她。”
祈修彦伸手拍了拍薛彩月发顶:“这孤就放心了。”
薛彩月瞬间像打了鸡血,都想将眼珠子抠下来看看自己的发顶了。
“那你们出宫吧,孤还有事就先走了。”
薛彩月目送着祈修彦走远,后退几步,熟稔的揽着白婵的手臂问道:“阿婵妹妹,你说太子表哥怎么能那么好看呢?我好喜欢他!”
“你看看,看他背影,是不是特别迷人?”
这人未免太自来熟了,怎么就阿婵妹妹了?
说迷人,肯定又要被误会喜欢太子,说不迷人,薛彩月这个迷妹能手撕了她。
白婵看看她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又看看太子‘迷人’的背影,眨巴眼道:“还好吧!”
不管太子脾性如何,但他对感情的态度她很不喜欢,对她嫂嫂这样,对她也是这样,对薛彩月还是这样,说得好听叫温润多情,说得不好听就是‘中央空调’。
听乳娘说,太子生母只是宫外小小的舞女,被皇帝一见钟情,直接封为美人。太子五岁那年意外亡故,皇帝还颓废了许久。他无依无靠,在众位皇子中杀出一条血路,前两年才养在皇后名下。
或许他逢人就笑的性格就是这样养成的,但面具之下必定不是什么善类。
太子现在帮她,白婵很感激,如果有机会她也想回报一二。
“我们一起出宫吧。”太子背影消失在拐角,薛彩月拉着她的手道。
“好啊!”白婵若无其事的任由她拉着走。
薛彩月一路上嘴巴不停的重复着太子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迷人。
白婵一脸天真的附和。
到了宫门口,薛家华贵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平阳侯府的几个还在受罚,不可能让马车来接她。
薛彩月环顾四周后,骂道:“你爹是死的,周氏和白向晚也是贱人,你搭我家的马车回去吧。”
白婵正想说好,宫门的僻静处忽然有人喊她。
“阿婵......”

虽然很轻,但白婵就是听见了。
她侧头看去,一辆不起眼的青棚马车停在宫墙的左侧,撩开的帘子里露出一张清艳的脸。
他眸色极淡,像是隔着云雾投来。
晨光从云层漏下,穿过他白瘦的指缝,隔着一列守城侍卫,与她遥遥相望。
白婵一瞬间欣慰极了。
努力抱大腿这么久,大腿终于拿正眼瞧她了。
小别胜新婚!呸,不是,小别居然知道来接她。
白婵朝着薛彩月道:“嫂嫂来接我了,你自己回去吧。”说着欢欢喜喜的朝祈湛奔去了。
薛彩月站在原地,看着祈湛那张脸,惊艳又庆幸。
还好他已经是寡妇了。
他比太子表哥还好看!
呸呸呸,想什么呢,怎么拿个女的和太子表哥比,应该说他比白向晚那假清高的高洁多了!
可惜是个寡妇!
白婵手脚并用爬上马车,茯苓顺手托了她一把。她掀开帘子直接就扑进祈湛怀里。
撒娇道:“嫂嫂,我好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她抱的时候特意避开肚子,担心压到肚子里的宝宝。
祈湛这次居然没有推开她,只是拥着她轻轻嗯了声。白婵觉得他有些反常,松开他的腰,坐直身体,仔仔细细的看他。
祈湛坐得端正,一言不发的任由她打量。
“嫂嫂,你没生气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她眼珠子转转,忽然想到什么,立马双手合十,求饶道:“我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怎么留我在宫里,我不是故意不回家的。”态度好的像个数夜不归,被妻子在青楼逮到的丈夫。
见他不搭话,她立马又献宝似的道:“我娘的嫁妆你收好了吧,这次太子表哥帮忙,陛下做主,把它们要回来了。以后都给嫂嫂买好吃的,买绫罗绸缎!”
“嫂嫂要是想再嫁,也可以给你一半嫁妆的。”
祈湛眼皮动了动,突然道:“那另一半?”
白婵眉眼弯弯:“给我自己做嫁妆啊,你一半我一半,感情不散!”
“你想嫁谁?”
他眸光里映着白婵灿烂的眉眼,不动声色的问。
白婵歪着头想了想:“林昭那样的就不错,可他娘好凶,家里还有哥哥姐姐,他爹长得也凶。”
憨憨傻傻好拿捏,对她又一心一意,时常送东西给她。但他娘太厉害,还是算了。
祈湛危险的眯起眼:“林昭?”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街道上,喧嚣声透过布帘传进马车。白婵手还搭在他腿上,仰头看他。
“是啊,嫂嫂你是不知道......”本想同他说说昨夜整治平阳侯一家的事。
额头突然被他抵住。
“别挨着我!”他一根手指将她推远,白婵眉心吃痛,乖乖的坐到他对面。
对面的人浑身冒着冷气,闭目靠着车辕,不再理她。
白婵很郁闷,嫂嫂这脾气怎么像三月的天,说变就变。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马车每转一次弯,白婵就故意碰祈湛一下,他愣是没反应。看来是真的很生气,从上马车起,将方才每一句话想了一遍,白婵恍然大悟,难道嫂嫂是嫌弃一半嫁妆太少了?
想全要!
做人不能这么贪心!
马车里的空气沉闷又冷冽,晃悠着行了一路,到平阳侯府时,车子停了下来。
茯苓在外头喊他。
白婵没动,抿着唇可怜巴巴的看他。
他掀开眼皮,上勾的眼角似是藏着刀锋,凉凉的瞟她一眼。白婵立马端坐好,委屈的低声道:“嫂——嫂,要不嫁妆全给你吧。”
祈湛:“......”他说过要嫁妆吗?
祈湛越过她走下马车,白婵紧跟出来。俩人一前一后往平阳侯府走。
“小婵!”不远处的街道上突然传来清朗欣喜的喊声。
白婵回头,一身月白长袍的林昭打马而来,少年眉眼英俊,恣意风流,浑身都洋溢着青春气。
他下马跑近,边走边道:“我今早听父亲说宫里遭了刺客,小婵你没事吧?”
白婵停下步子转身,后脖颈突然一凉,祈湛以力拔千军之势将她直接拖进了平阳侯府。
冷声道:“关门!”
侯府里其他主子都在受罚,这会儿祈湛最大,他气势又盛,一嗓子下去犹如军令。守门的福宝立马关门插销。
朱红的木门在林昭眼皮子地下关得严严实实,还险些夹住他脚。
他困惑的拍门:“小婵,你怎么走了?门房你怎么回事,好好的关什么门,快开门,开门呐!”
他‘嗒嗒嗒’的拍着,门半晌没动静,气得他用力踢了一脚。
侧门的狗洞里突然冲出两条恶犬,直奔他而来。
那恶犬刺啦刺啦的留着哈喇子,两排犬齿又尖又利,被咬上一口肯定连皮带肉都没了。
林昭瞳孔放大,惊呼出声,拔腿就跑,狼狈蹿上马背的前一刻,左脚的靴子被恶犬一口咬下。
骏马受惊,扬蹄嘶鸣,瞬间跑得没影了。
等跑回了家,他停下来细想,小婵这嫂嫂怎么回事?怎么好像对他有很深的敌意?
白婵被拖拽着一路往苏合苑走,她哎呀了两声,身后的人依旧没松手。
到了苏合苑,乳娘迎了上来,见俩人这般模样吓了一跳。
连忙伸手想去拦,被祈湛一个眼神吓住。
祈湛直接将她拖进自己的厢房,门在后头砰咚一声关上了。
乳娘和灯草见茯苓走进来,连忙迎上去询问情况,茯苓也闹不明白,摇头道:“不知道,方才林通政使的小公子来找二姑娘,郡主就生气了。”
乳娘拍着手气道:“这林小公子,让他不要来找二姑娘了,偏不听,少夫人肯定是也觉得他坏姑娘名声,才生气的。”
“都散了,少夫人做得对,他娘凶悍,不喜二姑娘,是该好好同二姑娘说说,别同他再往来了。”
茯苓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外,其余都各自散了。
门紧紧的关着,祈湛坐在桌前,不发一言冷冷的盯着她,白婵像块冰雕,站得笔直。
祈湛上上下下,将她从头到尾扫个遍,连头发丝都不放过,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她一样。
她也不敢动,不敢嘴皮。
罚站了半个时辰,祈湛最终叹了口气。
冷着声道:“长嫂如母,你还小,不准乱来。”
白婵:“......”一脸懵逼。
她怎么乱来了?
他又道:“你先前不是想学武,明日起教你?”
白婵委屈的神色一扫而空,半蹲着凑到他身边,仰着头回道:“好啊!”
满头的青丝荡在脑后,她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祈湛突然伸手揉了一下她发顶。
很轻很轻的说道:“你要听话....”
嫂嫂这是关心她?白婵差点喜极而泣,冰块终于要焐热了!
“...不然就把你脑袋拧下来!”
寒意从头顶直灌脚底,关心什么的都是她的错觉!
她抖着嗓子道:“我一定听嫂嫂的话。”顺势将他的手从头顶拿下握在手心晃荡了两下,讨好笑道:“嫂嫂去接我,一定累了吧,我帮你按按手,按按腿。”
日头透过窗棂照射进来,她的脸白嫩生动,细小的绒毛都能看见。厢房里头安静得只听见她脆生生的笑声,祈湛没反驳,她立马打蛇随棍上,双手不轻不重的揉着他手臂。
这双手看着虽然瘦,指尖的力道下去,却发现肌底结实,遒劲有力。
白婵往他肩膀处又按了按,好奇道:“嫂嫂,你们练武之人肌肤都这么结实,那你以前有腹肌吗?”
祈湛没理她,她手又移到了他大腿上,慢慢的揉着。
“奇怪,都两个多月了,嫂嫂怎么一点都不胖,我见过很多人怀孩子,手脚都会浮肿的,嫂嫂你这腿还是这么修长,一点赘肉也没有。”
她手往上移动,快要移到腿根处时,手突然被扣住。
白婵看向俩人交握的手,不解的仰头看他:“怎么,太重了?”
祈湛眼眸幽深,语气含着很容易察觉的暴躁:“好了,你娘的陪嫁放在你房间,你去看看。”说着从怀里摸出几把钥匙给她。
白婵欢喜的接过钥匙窜了出去。
房门关上,祈湛重重吸了口气!
平阳侯原先就是家中不得宠的庶子,尚了佳慧公主后,分了微薄的家产。他当官要人情往来,家产根本就不够用,先帝还在世时,佳慧公主是很得宠的,陪嫁自然也多。
佳慧公主在时,就时常用陪嫁补贴家用,她死了,陪嫁更是直接被占用。如今陪嫁只还回来了少部分,剩下的是平阳侯东挪西凑补贴上的,即便这样还是不到原来的一半。
但白婵还是感觉自己暴富了!
坐在钱堆里高兴了会,又想到这些要全给嫂嫂陪嫁,瞬间又焉了。
从暴富到一贫如洗只需要一秒!
那从现在起,她就要多学些武艺,然后用这些钱去生钱,多出来的钱总是她的吧!
现在她有了钱,午膳特意多加了几个菜。几个人凑了两桌子,欢欢喜喜的像过年。
白婵嫌弃祈湛太瘦,不断的给他夹菜。
一顿饭吃得很高兴。
如果平阳侯那边没来喊她,她会更高兴。
平阳侯府的奴才从前看白婵都轻视鄙夷,现在再看到她瞬间恭敬多了。
白婵跟着小厮绕过回廊走了一刻钟,就到了平阳侯府小祠堂,那里也供奉了一个佳慧公主的牌位。
祠堂外守着两个小厮,还有宫里派来的两个侍卫,两个小太监。
见到白婵都规规矩矩的行礼。
白婵顺手打点四人一些银子,领头的公公怎么也不肯收,推拒道:“姑娘别为难奴才了,太子有交代,要好好办差的。”
他们不敢收,白婵也没强求,下次见到太子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姑娘,请!”
紧闭的祠堂门从中间推开,发出厚重又沉闷的声响.....

日光从大门照进阴暗的祠堂,祠堂里原本跪着的三个人立马回头,脸上的神情激动又愤恨。
“侯爷,跪好!”站在三人左侧的金嬷嬷,手拿着戒尺提醒。
三人咬牙又跪正了。
细看之下,三人都是嘴唇干裂,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无力。一晚上都跪着显然已经吃不消了。
尤其是白向晚,跪在最右侧,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倒下。
白婵心里憋笑,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心疼的模样,问道:“父亲叫我来有什么事?”
平阳侯转头朝着那嬷嬷道:“金嬷嬷,可否让我同小女单独说两句?”
金嬷嬷细小的三角眼看向白婵,点头同意。
她一出去,白向晚瞬间躺倒在蒲团上,周氏和平阳侯也毫无形象的坐到地上。
平阳侯歇了口气,朝白婵道:“你去和太子说说,让这些人回宫去,剩下两日我们自己罚跪就行了。”他语气并不是商量,而是不容反驳的命令。
白婵心里冷笑,面上为难道:“这些人都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只怕太子管不着,再说我同太子也不熟,冒然前去也见不着人。”
周氏心里有气,语气很不好的道:“这会说不熟了,方才在门口我可听那太监说太子殿下不准他们收银子。我看你是不想去说,巴不得我们几个跪死在这吧?”
白婵连忙摇头:“周小娘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想谁死也不能想父亲死,他就是侯府的天。这样吧,我去问问门口的公公,能不能让我见见太子殿下....”
她说完站在原地也不走,平阳侯催促道:“你还站着干嘛?”
白婵支吾道:“虽然太子不让他们收贿赂,但要免了你们三个刑法还是要打点的,父亲您看?”
祠堂里的烛光照在周氏脸上,要是腿方便,她真想打死这个不要脸的小贱货。金银首饰,店铺田产昨夜都搜了去,现在还想着要钱。
“昨晚抬到你院子去的银钱呢?”家里的银钱已经不多,绝对不能被这小贱人骗了去。
白婵惊讶的看着周氏:“周小娘,这个节骨眼你还敢用我娘的陪嫁?”
周氏侧头看向平阳侯。
“侯爷?”
平阳侯从胸口摸出几张银票,肃着脸道:“阿婵说的对,这些银票你拿去,快去快回。”这些年养尊处优,跪一晚上已经快要他的命了。
“侯爷!”周氏看着白婵手里的银票,咬牙又叫了声。
“闭嘴!”平阳侯这会儿很不想看见她,要不是她,他至于一起受罚?
周氏瞧他嫌弃的态度,脸就是一白。
侯爷怎么能怪她!佳慧公主的陪嫁他用得还少?
白婵拿了银票,粗略瞄了一眼,三百两。
不错,这是她私房钱了,要瞒着嫂嫂。
“父亲你且等着,我见着太子就回来。”在平阳侯期待的目光中,白婵脚步轻快的往外走,等在外头的金嬷嬷拿着戒尺走进来,厚重的祠堂门重新关上。
戒尺狠狠打在倒在地上的白向晚时,平阳侯,和周氏脸立刻又白了几分。
白婵出去后根本就忘记找太子一回事,白林松从白天等到夜晚都不见她出门,气得砸了手边的花瓶,亲自跑去苏合苑。
白婵在吃晚饭,晾了他一刻钟。白林松彻底爆发了,指着她鼻子骂道:“白婵,你当真这样绝情?拿了银子不办事,家里人也算计,你是人吗?”
白婵吃饱后,端着茶水慢悠悠的喝,不满道:“二哥说什么家里人?你真是冤枉我了,我从祠堂出来就要求见太子,但太子不想见我,我也没有办法。”
她一副无奈又无辜的表情。
乳娘和灯草秀兰都站在边上看着,祈湛连头也没抬。
天已经擦黑,豆大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白林松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放狠话:“白婵,别以为你能嘚瑟几时,迟早有你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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