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快,声音在灯影朦胧中也越来越明显,连箱笼里的明月夷都感觉到来一股燥热。
周围叠好的衣袍上原本的淡香,似乎也沾染了床幔里散发出气味,形成某种使人忍不住躁动的催情香。
明月夷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在榻上做这种事,还是她白日刚躺过的榻。
有种在被他侵犯的错觉,可事实上却是她像变态一样的在偷窥。
早知会撞见这种事,她哪怕顶着被怀疑的眼神,也要胡乱编造为何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再装作若无其事顺势离开了。
明月夷热得额间泌汗,别过眼不想去看,但耳边少年凌乱的呼吸和手握拳正拍皮肉的声音实在明显。
她就不应该躲进来。
现在她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坐在箱笼中耐心等外面结束。
随着时辰往后推移,她发现菩越悯丝毫没有停下之意,反而好像越弄越亢奋。
慢慢的,她思绪散开,不自觉想到他肌肤很白,好似也很脆弱,这般久,不会将那活儿弄秃了罢?
她的想法诡异,而拔步榻上的少年却和她想的不同。
手齐握得近乎粗暴,每一下都能有几滴飞溅的黏丝。
他赤粉眼皮般阖着,精瘦的腰身拱起漂亮的弧度,束在身后的长发颤抖得像是快要吐出信子的蛇,手中弄得满室都是面红耳赤的噗呲摩擦声。
好想……好想师姐出来将他锁起来,拽住他的头发,让他不要发情啊。
她可以肆意踩他,轻贱他。
哈……师姐。
他没过发情期,他还在等,等她强行催熟他。
菩越悯的眼角因为亢奋而泌出晶莹的泪珠,侧过潮红得显病态的脸,目光朦胧地透过床幔望着阴暗里的角落。
箱笼被掀开,一双女人的手小心翼翼地从里面伸出来,似想要趁他沉溺在愉悦中,悄然离开。
看见那双细长柔美的女人手,他抑的纯黑眼瞳开始发生变化,瞳心渐渐竖起起琉璃红,猩红的舌尖舔着唇瓣,亢奋占据了整张脸。
忍不住出来了啊。
第30章 蛇蛇亲亲
明月夷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虽然修的是无情道,是剑修,也斩断了情根,但没成神之前也只是凡胎肉体,成熟女人应有的慾望并非没有,只是平日脑中都是修行。
现在又听又看,她浑身自然而然的在发软,后背闷出热汗,生出几分不适宜的感受来。
再待在里面,她就快被闷晕了。
见少年放下床幔独自在里面快活,她想趁他深陷情慾时偷偷从窗边爬出去。
明月夷所有心神都在那近在咫尺的窗上,丝毫没有发觉从她钻出来那瞬间,床幔中如潮的声就已经戛然而止。
她一点点小心移过去,经量半点声音也不发出。
终于摸到了窗沿,明月夷如释重负,伸手搭在窗牖上想要推开一条足够爬出去的缝隙。
然而窗户刚敞开一点,便从她后面忽然伸出了白得凄惨的手,修长的指尖抓住扶手,眨眼又猛地拉回来。
嘭的一声,窗牖阖上了。
明月夷眉心陡然一跳,下意识转头看见了身后的少年。
他刚‘忙’过一番,此刻颊边红得明显,垂睫凝她的眼中似含着水雾,随意地披着一件半透的红外罩衫,黑夜下浓眉高鼻,浑身都散发着被打断的慾气。
明月夷和他对视后的第一眼,不是解释和露出受惊,而是垂下眼珠,视线落在一处。
被遮得朦胧,她看不太清楚,但却瞧着骇人,不像是挂了一根。
“师姐怎么在这里?”少年对她出现在这里而疑惑。
明月夷咽了下喉咙,装作不在意地抬起脸,露出堪称温柔的微笑:“嗯,是很巧,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菩越悯盯着她脸上神色,隔了几息蓦然失笑。
明月夷脸上微笑不减,即便这是在他的房中。
“是很巧。”他笑后,撑在窗格上的手落下,搭在她腰间的木沿边上,形成圈禁的拥抱姿势,温柔问她:“师姐来多久了?”
明月夷镇定地胡言乱语:“不久,刚来。”
菩越悯闻言长眉攒起似遇上了苦恼的烦心事,轻叹问:“师姐会说出去吗?”
明月夷想也没有想便回答:“不会。”
她是真不会说出去,且不论她半夜偷摸进美貌师弟的房中,就算他一个人在夜深人静里自瀆也很正常,毕竟他不是身有残缺,而是正常的男人,所以现在她说得诚心诚意。
显然少年似乎并不信。
菩越悯晕红未褪的脸上浮起苦恼,“师姐,我很担心。”
她坦然睨他:“担心什么?我可以对天道起誓,今夜无论看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
菩越悯搭在窗沿上的手垂下,勾住了她腰间储物袋不知何时垂出一半的铁链,轻声道:“担心师姐来的目的没有达到。”
明月夷顺着他手往下,也看见了。
好大一条冒着寒气的铁链垂在腰间。
那是她不受控过来时特地去暗室中,将那条还没有锻炼完成的玄铁链拿了出来,准备用来捆住他的,现在还被他发现了。
“目的?我没有目的。”明月夷泰然自若的将玄铁链塞进储物袋中,想要系紧点防止里面别的东西再次满得露出。
孰料别在腰间的安神香因她动作,而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明月夷看见地上的安神香心道不好,弯腰想捡起。
菩越悯先她一步捡起了那根安神香,如从树上折下的一朵梅,置于鼻子下嗅闻。
明月夷捏紧了储物袋,面上镇定,心却满是后悔。
好端端的,她为何要将香别在腰间,放在储物袋中不好吗?
或许他应该闻不出是何物。
而她想法初起,眼前的少年诧异挑眉看向她,“用迷迭香研制的迷香?师姐今夜是来迷倒我的吗?”
迷迭香有使人闻之产生幻觉,本单闻没什么,但渗加了灵兽血,用来迷倒修士刚刚好。
她还真想起来菩越悯会研制香膏,所以也一定能闻出来。
被抓得讲不出一句解释之言,明月夷依旧镇定自如的从他手中取出来迷香,塞回储物袋中。
她解释道:“不是,不知道怎么插在腰间了,我无缘无故为何要来迷倒你。”
“是吗?”菩越悯也对迷香不太在意。
明月夷转头看了眼身后的窗外,“嗯,天色不早了,我便不打扰师弟忙事,先回去了。”
话毕双手搭在窗沿上,想要再次推开出去,却忘记了已经有一只手在上面。
她正巧将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少年似轻抖一瞬,随后握住她的手压在窗台上,声音轻了热了:“呃,师姐,别碰……”
明月夷后背紧贴在木沿,第一反应竟不是‘他的手好凉,一点温度都没,而是他好敏感,一碰就喘。
少年的激颤令她想起,刚才他身影被烛光打在幔上,所行的晦涩。
“抱歉,我不知道不能碰。”明月夷咽着喉咙,想要抽出手。
菩越悯不松反握着她的手,冒犯地贴在脸上轻蹭,轻声呢喃:“师姐,你的手好软啊,是香……香的,与我双修好不好?”
什、什么?
明月夷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怔。
他不满足于脸贴手,脸埋在她的掌心,冷淡的薄唇微启,猩红的舌尖舔在她的掌心上。
湿热热的。
明月夷指尖一颤,不自觉深吸,随后埋在掌心的少年如得了鼓励般愈渐仔细。
他侧含住她的指根,舌尖卷着往嘴中吮,长缎似的发往一侧倾泻遮住半张艳丽的面庞,艳俗的舔舐充满了挑逗意味。
明月夷本应该推开他,但手指却在发麻,双膝更是软着往下滑,随后被少年不知不觉间按住纤细的腰抵在窗边。
外面的月亮圆得诡异,清辉洒在窗上,隐约映照出靠在窗边的两道影子。
明月夷神色迷离地靠在窗台上,手指完全插进了少年的腔中,抚着触感湿软还好似长得能缠绕手指的舌尖。
他吞咽得急促,直将头往她的下巴处蹭,无声传达出对她行为的欢愉。
明月夷闪过了一段模糊的记忆。
似乎是第一世囚禁菩越悯的画面,她在情慾中想得不真切。
依稀记得当初,她似乎有揪住过他的头发抬起脸,吻他的唇,要他连口水都含不住,只能想像个被玩坏的玩物般唇角露出缠绵的口水,然后……扇他。
手指忽然碰上了什么尖锐的东西,差点刺破的疼让明月夷眼前的幻觉褪去,涣散的意识瞬间回归。
她垂眸就看见原本站在面前的少年,此刻跪在身边宛如索爱的荡夫,神色迷离地吞吐她的手指。
还看见从不经意松开的红罩袍中,探出了一赤粉粉的头。
和他一样含不住,洇得晶莹透亮。
明月夷头皮一阵发麻,抽出手指反手推开他。
菩越悯毫无防备被推倒在地上,撩着湿润的眼皮迷懵地看着她时,甚至还伸着一截猩红的舌尖忘记收回。
这副古怪的神色与白日众人眼中,那万众瞩目不可亵渎的小神仙姿态全然不同。
明月夷清醒后才发觉他此刻似乎很不正常,但她已然顾不得他此时的模样,抽出腰间的玄铁链熟练地捆住他的双手,再掐住他的下巴。
菩越悯很乖,由她掐着打量,跪在她面前的身体却兴奋得莫名。
明月夷祭出了浮生,悬停在他的身体上方。
她将菩越悯周身都强行检查一遍,待看见一点红,看向他的眼中有一丝错愕:“你中了狐妖毒?”
狐妖乃霪邪类妖物,若是被狐妖下了此毒,需得泻阴、阳缓解。
难怪刚才他会将房中的床幔都放下来在里面自渎,被她看见了会担心她将此事说出去,原是中了霪毒。
菩越悯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中了狐妖毒,仰着墨黑的眸没有反驳,目光落在悬停在上方的浮生上,喉结轻滚出的‘嗯’声似喘。
明月夷问:“何时中的?”
话毕觉得多此一问,顿了顿重新问:“云镇的那只狐妖?”
最近遇见过的狐妖就只有云镇的,她记得不久前菩越悯被狐妖挠伤过,当时他后面表现得不似受过伤,所以她也并未多加在意,如今想来或许就是那时中的。
“嗯,当时师姐险被狐妖伤到,我替师姐挡了一下,后来才知有毒。”他承认,随又补充:“不多。”
这还不多?
明月夷松开他束在手腕的铁链,收回浮生,无奈看向他:“此事我不会告诉别人,而你身上的霪毒,我亦会尽量帮你解除。”
他中此毒是为救她,不知倒也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晓,她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承诺帮他解狐毒。
无力倒地的少年闻言扬着轻颤的尾音问:“是双修吗?”
“不是。”明月夷指的解毒是用别的法子,并非双修。
她扶起看似脆弱易碎的少年,一壁厢念着药方与他听:“狐妖淫毒并不难解,用千年雪莲一株、浮屠海水一盅……”
听着似很简单,实际单千年雪莲这一项便已经极难了,八百年的雪莲少得稀疏,更何况是千年。
菩越悯眼帘轻垂,似在听着。
明月夷原是想扶他坐在榻上,可想到那床幔子被撩开后或许会看见不该看的黏液,便扶着他去了冰榻。
还未至,少年忽然握住她的手腕,蓦然将她推倒在冰榻上。
明月夷后背抵在寒冰上,错愕地看向已骑坐在腰上的少年。
菩越悯居高临下地按住她的肩膀,身上本就只披了一件外裳,此刻的动作让那宽肩窄腰,赤着精瘦的双腿皆展露眼前。
有瞬间,明月夷竟从他的姿势与眼神中看见了危险,是与他素日露在表面的乖巧不同,里面藏着带黏液的,尖锐的獠牙,如毒蛇般一旦被他俘获,便会被疯狂撕咬住她的喉咙,他会强行将毒液注入体内。
但仅有一瞬间他的眼神缓缓柔下,俯身将脸埋在她的颈侧,轻声唤她:“师姐……”
他的鼻息很冷,随着一声呢喃弄得她脖颈湿痒痒的,忍不住伸手推他:“你做什么?”
他纹丝不动,低声呢喃:“不是说狐妖毒能靠男女交合解除吗?为何还不能与我双修呢?”
向她暴露‘炉鼎体质’,‘中霪毒’,为何她都还是没有开口同意与他双修呢。
有好处的,惹人疼惜的,她一步都不曾踏入他设下的陷阱,再这样下去,真的只能等师姐囚禁他了。
可太难等了。
“师姐……我好难等啊。”他抱着她低迷喘着,如天真无辜的少年茫然得不知怎么办,将她当成了唯一的倚靠,而乖巧听话的皮囊下却渴望得发狂。
他忍受不了只能在夜里偷偷纠缠她,想要与她狎昵、纵情耽色。
他沙哑的声线低沉,明月夷却以为他担心狐毒,忍着他蹭在颈间的痒意,生疏地安抚他:“没事,不难等,只有雪莲难得,但回头等大师兄回来,我去找他……唔!”
她的话还没说完,忽地被他捏着下巴堵住了唇。
少年冰凉的舌尖像是分岔的蛇信子,在里面莽撞地逼迫她与之纠缠。
“哈……”
好、好快乐……和师姐交吻。
他在黑暗中眯起泛泪的眼,长睫掩盖下的眼珠因为兴奋而颤抖,甚至生了阴暗想法。
趁师姐不留意悄然伸出蛇信,从喉咙深处钻进她的体内,去舔她的五脏六腑,在她残缺的心脏上刻上他的名字……趁她迷茫间占了她的身子。
师姐会孕育出拿不掉的蛇卵,诞生出他的子嗣,亦或……他能分身进蛇卵中,与它共同生长。
只是幻想罢,他亢奋得失控,捏着她的下颌在扭曲的兴奋下吻得更深。
第31章 蛇蛇泪雾
心口仿佛被什么舔舐了一下,黏腻的错觉使得明月夷一怔,随后喘不上气才回神直接推开身上的乱耸得入迷的少年。
菩越悯毫无防备地倒在冰榻上,扬眸涣散。
明月夷翻身下去,丢下一句话‘会帮你解毒’匆忙得不敢再多逗留,头也不回地推窗后近乎逃走。
因走得急,她没看见身后的少年撩起晕染红痕的眼皮,视线透过兴奋而泌出的泪雾,看着慌乱往外面跑的她,唇角仍挂着和平日一样的良善的微笑,唯有殷红的唇缝中伸出了一截猩红的分岔信子。
舔到了。
师姐的心脏好甜啊。
他贪婪地眯眼,回味舔心的滋味。
月影婆娑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地上的清澈水坑上,被人一脚踏上又瞬间飞溅在石板上,洇湿一团深色仿佛被冰凉黏液深喉过的喉咙。
明月夷捂着脖子,一路软着手脚跑回了洞府,一进到院中就直奔水缸,舀起一勺冷水咽下,想将那种喉咙也被舔过的触觉驱散。
待到喝下几口水后,明月夷脱力地跌坐在地上,偏头靠在水缸边,垂下红红的眼尾低声喘息。
此时她应该去想,菩越悯为何会忽然做出超出男女的冒犯之事,可脑中全都是另外不合时宜,甚至称得上奇怪的感叹。
菩越悯的舌真的很长。
很快此类想法又延伸成,他是怎么生出这般长的舌?又不需要舔什么。
明月夷在躁乱的黑夜下思绪胡乱得天花乱坠,她勉强止住去想的冲动,双手撑着水缸起身,抬着发软的步伐去了浴房。
仔细洗去身上残留的气息,她再次去了地下那间暗室。
炉中的火还在燃烧,而里面少了一根玄铁链。
之前炉子淬炼的乃两根,一根为用来走原本囚禁菩越悯的剧情,另一根则是用来捆绑鹤无咎,现在只有一根了。
明月夷看了眼手中尚未炼好就被取出来的半成品,就算再放进去炼制也无用了。
“道君。”裳儿从芥子袋中虚弱钻出来,贴在她的脸颊上。
明月夷垂眸摸了摸她的纸身。
裳儿撑起眼,蹭着她的手指道:“道君我近日可能要睡一段时间了,没办法帮你了。”话毕便蜷缩成一团,落在她的掌心上。
明月夷将她贴在玛瑙上,置于芥子袋中。
自从天雷那日后裳儿似受了重创,整日都在沉睡。
裳儿本应该是男主的东西,此刻却在她的手上,所以天道发现了她的心思,再次想要让剧情‘拨乱反正’走上了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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