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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提刀斩月)


谢勋自然明白,两人之间无需多言,于是他的目光转向另一个人:“原来是季太子大驾光临,难怪万瑞公主又跑到我这儿闹腾来了。”
闻言,云惜不禁瞥了季怀叙一眼。
他……和她的四妹有什么关系?
“自从那日太子初到魏宫,恰巧碰见了万瑞公主,便引得四殿下一见钟情,闹着要去晋国和亲。”谢勋说道,“不过我终究不是皇室族亲,无权替她定下婚事,惹得她三番五次惊扰太子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季怀叙收敛了神色,眸中冷淡:“万瑞公主国色天香、性情率真,值配良人。本宫此番来大魏,的确有意向贵朝公主求亲。”
云惜不由地看向他。
刚来不久就要求娶大魏公主,这意图未免也太过明显了。
但她的确听说,这位晋国太子手段厉害,文武双全,在政事上也颇有建树,大魏能得此盟友也不错。
谢勋似笑非笑:“哦?不知太子殿下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此事我做不了主,但柔嘉公主身为长姐,应该比我说得上话。”
云惜眨了眨眼,并没有说话。若她只是普通的姐姐,妹妹的婚事自然轮不到她做主,应该请示皇后和其生母,但对方是晋国太子,牵扯到前朝政治利益,她身为监国公主就有责任了。
她想,既然有这样的机会,无论他开口求娶谁,她都先含糊一下,然后再去和皇后她们商量。
正想着,云惜发觉对方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她以为他心有顾虑,便笑了笑:
“季太子不必拘束,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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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二更

秋日里,天边泛起鱼肚白,星辰稀疏。红墙绿瓦的勤政殿前,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被一番追问后,季怀叙并未正面回答,他沉默片刻,随后淡淡说道:“其实,我早已考虑好,只是现在不便多说。”
谢勋见他如此遮掩,也不好多问,于是道:“明日宫中要给本王的胞弟举办凯旋宴,不如到时候季太子再说一说人选,如何?”
季怀叙微微颔首,算是应下来了。
云惜不明白,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有什么人是不好说的?
若是他直接在宴会上求娶,她连去和皇后商量的时间都没有。
她疑惑着,随后看着谢勋又和季怀叙聊了几句她听不懂的事。
“殿下,随臣进殿罢。”
终于轮到她了。云惜跟着谢勋进殿取奏折,发现这次倒是堆得很少,应该几天就能处理完。
无意间,云惜瞥见他书桌上的花瓶中插了一枝枯荷,忽然想起前个月谢勋去江南的事。
她问道:“本宫听说摄政王前段日子去了江南,所为何事?”
谢勋没料到她会主动问起,不过神情却颇为轻松:“臣早就和殿下交代过,是去寻先皇后遗物。”
可是,母后从前的东西早已不在江南了,自从她和父皇去了京城,那里便再也没留下任何和他们有关的东西。
云惜:“……不知摄政王是否知道,最近云厉皇叔在长安的所作所为?”
“他在捏造你我不合的谣言?”谢勋眉头一挑。
云惜点头:“而且风声还不小呢。”
“让他去吧,把此事闹得越大越好。”谢勋半眯起双眼,“铺了这么久路,也该收网了。”
云惜心中一沉,虽然她不知道谢勋这些天来在谋划什么,但她隐约意识到,她的处境将会变得不太好看。
“殿下放心,臣答应过先帝,会护殿下平安。”谢勋安慰她。
云惜僵硬地笑了笑:“……”
这件事,恐怕不是他说得算。毕竟她是提前看过剧情的人,在原著中的谢勋根本没有护住长安。
“明日的凯旋宴,你也来吧。在府里闷了这么久,也该出来活动筋骨了。”
云惜答应了下来,叫人搬走了奏折之后,也不打算多留,径直出了门。
殿外,季怀叙并未离去,他一身玄衣站在晨光中,背对着她,身姿挺拔,背影像极了她记忆中的某个人。
可是她知道,他不是他。
“季太子还没走?”
云惜笑着过去,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他回过头,那张面具在晨日下折射出金光,眸子平添了几分锐利的冷意,与她对视:“……找不到出宫的路。”
云惜愣了愣,然后微微一笑:“这里宫女这么多,随时供季太子差遣。”
季怀叙:“我怕生。”
云惜:“……”
看着他满眼冷傲地说自己怕生人,云惜莫名有种不知从何处吐槽的无语感。
不过看在他像纪珣的份上,她强压下了表情,说:“正好我也要出宫,季太子随我一起罢。”
季怀叙点头答应,在她抬步时,又像两人来时那样,与她并肩而行。
圆荷和他的侍从跟在后面,与他们相隔较远,两人也明白自家主子或许会谈起他们不能听的话题,于是自觉地低下头。
然而这一路上,季怀叙都未再说话,
他步履稳重,沉着冷静,云惜觉得这样也挺好,他不说话,她也可以轻松一些。
走到马车前时,云惜准备上车,季怀叙忽然伸手,探向她脸颊边,云惜被吓了一跳,还未等她转头,他便收了回来,指间夹着一片枯叶。
“……多谢。”云惜脸颊变得有些热,不知是不是错觉,方才他伸手的那一刻,她好像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
云惜抿唇,抓紧了衣袖,最终又问道:“季太子,给我吧。”
季怀叙停顿片刻,随后将手中的枯叶递给她,手掌翻转间,云惜看清了他的掌心,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记得纪珣的掌心有一道伤痕,是为了保护她留下的。
云惜低垂眼眸:“多谢。”
“方才一路上委屈公主了。”季怀叙说。
云惜:“嗯?”
“公主似乎不想与我同行,强人所难,实在失礼。”
“并非如此。”云惜解释道,“只是季太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所以……”
“不知公主可否告知?”他眸中平淡,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云惜深吸一口气,既然他都问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是她先把他当作了纪珣的影子。
而且,她也想试着放下这段无望的思念。
“是我从前的心上人。”她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离开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你与他有几分相似,让我想起了他。”
季怀叙静静地听着,那双漆黑的瞳眸一动不动,琢磨片刻后,说:“公主的心上人,是那位逃了婚的谢公子?抛弃怀孕的未婚妻,确实是禽兽作为。”
云惜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连这种事也打探到了:“不是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
“恕我直言,除开谢公子这般重臣之子,公主口中的其他心上人,该不会是上不了台面的面首?”
闻言,云惜反驳道:“在我眼里,他是谁都没有关系。我喜欢他,就这足够了。”
“区区面首,能得公主惦记至今,幸好他走得早,还没有待到令你厌烦的程度。”
云惜微微蹙起了眉:“我以为您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以身份贵贱看人。”
“未见得公主不是如此。”季怀叙冷冷道。
“我自然不会像你一样,一开口便要求娶一国公主,为了巩固晋国地位,付出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云惜也毫不留情,“若不是局势所迫,我会与他成婚,让他做我的驸马。”
就算纪珣没有当上大将军,她也不会嫌弃他,如果可以,她甚至想远离这块纷争是非之地,只带着他和圆荷离开。
可是现实哪有这么容易,她失去了父皇,朝堂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她,她离不开长安,也留不住纪珣,将来也留不住她拥有的一切。
她天生就不懂那些权力纷争,却还是被她父皇一句话推到了漩涡中心,但他们却从未告诉她,他们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相比之下,云惜只像一颗棋子。
“这就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季怀叙注视着她。
云惜:“这和你无关。”
她已经不想和他多聊,抬脚要上马车,下一刻却听见背后传来低沉压制的声音:
“公主说我与那位故人相似,既然如此,不如请公主考虑一下我?”
云惜顿时愣住了。
“方才在贵朝摄政王面前,我不便直说。其实自从我第一眼见到公主,便萌生了求娶之意。”
云惜现在要怀疑他脑子是不是有病了。
“抱歉,我已有身孕。”
本以为他听到这句话就会放弃,毕竟一国太子妃怀着别人的孩子,这根本不是常人能接受的,更何况是在风气保守的晋国。
“生下来,我养。”季怀叙平静地说。
云惜凝滞了片刻,随后心中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
皇宫外小道。
段松在这里等了许久,直到天完全大亮,才看见一袭黑衣缓缓走来。
身边的侍从低着头,一声不吭,气氛十分压抑。段松问:“怎么了?谢勋惹你了?”
男人停下脚步,并未回答他的话,低眸盯着手中一直藏着的花钿,神情晦暗不明。
段松瞥见他耳边红了:“这么点风,把你吹冻着了?”
他一个人衣着单薄地站着这都不嫌冷呢。
“云惜打的。”
他终于大发慈悲地开了口,冷静地叙述一件事实。
段松:“???”
如今他已经是晋国太子,云惜居然还敢毫无顾忌地出手?
“现在你倒是可以报复她了。”段松颇为嘲讽地说。
然而下一刻,他便看见了他手里的花钿,还没看上几刻,就被他藏住。
“谢将军那边安排好了吗?”季洵面无表情地说。
“明日凯旋宴便可一举拿下。”段松道,“只要此事一成,那边自然会自乱阵脚。至于云惜……摄政王应该会安顿好她的事。”
季洵沉思片刻,袖下的手攥紧了花钿,最终一言不发,朝前方走去。

镇西军在边关大战梁军的战绩传遍了整个长安。
按从前的惯例,理应封赏功臣,但谢将军却以帝丧不宜大赏为由推拒,只应下了一场凯旋宴。
云惜也受到了邀请,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谢将军,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镇西军中找到想见的人,但她仍想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云惜起来收拾,圆荷为她挑了一条霓裳石榴裙,正是从前她最喜欢的颜色,也是当初纪珣一眼挑中的那条裙子。做过改良后,看上去端庄得体,也正好能遮掩她的小腹。
站在镜前,云惜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感觉瘦得有些太明显。
“圆荷,去取我的枕包来。”
给腰腹绑上硬邦邦的枕包后,再用衣裳遮盖起来,总算有几分怀孕的感觉了。
“殿下,府外给你送了一封信,说是您在皇宫里遇见的那个季太子送来的。那送信的侍从说要您及时查看,解释昨天的误会。”圆荷说道,“要奴婢念给您听吗?”
云惜手指一顿,瞥向那封白金烫花云纹的信,想起了昨天的事。
她万万没想到,一个表面上看着如此有风度的男人,私底下竟然好有夫之妇这一口。
云惜昨天本想借着她已有身孕的事打消季怀叙的念头,可是他不但没退缩,反而说了一番让她匪夷所思的话。
哪怕他和纪珣再像,她也不会把他当成纪珣。况且,他只是身形和声音像,万一摘下面具是个丑人怎么办?
“我不想看,放在那里吧。”
“是。”
进宫的路不算长,半个时辰便到了。
这次前来的还有长安许多名门贵族,算是自从皇帝驾崩后的第一场热闹宴会。
云惜不想太声张,静悄悄地下了马车,走到女眷那边。还好此时尚未正式开宴,宾客都较为零散。
不远处,许多贵女小姐围着几位公主,闲谈最近的闺中趣事,笑语盈盈。
“哎,听说最近晋国那边来了位皇子出使,不知这次会不会来。”
“那可不是一般的皇子,还是晋国太子呢,早年间大晋灭国,全靠这位太子才能东山再起,据说咱们谢将军也和他认识,在边关受了季太子不少提议,才能如此顺利地击退梁军。”
“四殿下见过那位季太子吗?”有人问,“听闻四殿下最近对季太子看得很紧呢。莫不是……”
被围在人群中的云漪娇笑两声,随后有些骄傲地抬起头:“本宫自然见过他,两国若是和亲,肯定是本宫嫁到大晋当太子妃。”
“这么说来,季太子对四殿下一见倾心喽?”
“他不喜欢本宫。”云漪说,“不过,本宫想要的男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我可是听说那位季太子来大魏后从未摘下过面具,说不定是长相丑陋呢。”
“他这般身段和气质,容貌自然差不到哪里去。而且,大皇姐从前不也有一个喜欢遮面的面首吗?本宫不过也想尝尝这种男人的味道罢了。”
众女谈论这个话题时毫不避讳,精确无误地落入了云惜的耳中,她沉默了:“……”
原来只是在跟风她的喜好吗?
可是云漪看错了人,以那位季太子丹的德行,估计会让她失望的。
后来她们不知又聊起了什么,开始窃窃地笑了起来。云惜觉得有些无聊,便独自走到一边的树下。
今日早上刚下过雨,秋寒一冻,干枯树枝上仿佛挂了冰晶,在日光下散发出银彩。
云惜抬头看,叹了一声气。
她又想念夏天的日子了。
她想看花,想泛舟赏湖,想和自己最珍视的人待在一起。
正想着,背后忽然被一道阴影笼罩,
一只手伸到她面前,递来一枚花钿,有些眼熟。
云惜愣神,回过头,又看到那张熟悉的金面。
季怀叙不知何时接近她,站在她身后,漆黑瞳子定定地凝视她。他今日身穿玄蓝长襟蟒袍,乌发束于墨锦金冠中,眼神幽深如渊。
云惜认出来,那是她昨天戴的花钿,不知何时落到了他手里。
“我的信,殿下看了吗?”
云惜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彻底让他死心:“看了。我……”不会答应你。
她话未说完,忽然被一只大手扣住了腰身,紧接着跌进了季怀叙的怀里,冰冷的金面贴上她的脸颊,将她剩下的话语堵在口中。
一个突如其来、措不及防的吻,让云惜蓦然瞪大了双眼。
他的吻沉重又晦涩,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仿佛压抑许久的深潭顷刻间掀起巨浪,要将她生生溺死在其中。
紧握着她的腰,云惜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来气,可是这种久违的窒息感,又让她想起了那个人。
他也喜欢用这种掐死人的力道抱她,完全不知收敛。
这个人……怎么敢?
云惜挣扎地推开他,却被箍得更牢,余光瞥见他身后不远处有人走来,她心急之下,咬破了他的舌尖。
“咳咳……”
后面两声轻微的咳嗽传来,季怀叙这才放开她,黑瞳中只剩下她的倒影,指腹抹掉唇间的血,气息撒在她的面颊上:“……等我。”
云惜被他奇怪又熟悉的眼神吓住,回过神,他已经匆匆走远,临走前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来者是段松,她已经许久没见到段松了,对方和季怀叙一起离开,还回头看了她一眼。
云惜怔怔地低头,看见手中之物,倏然瞳孔一缩。
双凤盘旋玉佩,是她生辰那日送给纪珣的那一块。
原本的坚定陡然间崩塌,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季怀叙……纪珣。
云惜脑中冒出了一个不敢确定的猜测,她顾不上其他,连忙提起裙摆去追。
刚才还在附近的人,此刻却不知所踪,云惜一路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他的身影。
“姊姊,宴会开始了,你在找什么?”
不远处的云漪发现了她,特地走近询问。
云惜这才冷静下来,看着陆续进场的人,深吸一口气:“四妹妹,我想问你一件事。”
云漪从小就喜欢和云惜一起玩,这会儿也没有拒绝:“姊姊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不过……可别说养胎之类的问题,我可拿不准这种事。”
“我想知道,那位季太子大名叫什么?”
云漪被她求知的眼神惊了一下,随后说道:“我也不清楚,听摄政王说,怀叙是他的字,他的大名……好像叫季洵。”
“……”
“季洵……”云漪琢磨了一会儿,“姊姊有没有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我第一回听到时,总感觉以前在哪里听过呢,不过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云惜忽然眼眶一酸,抿唇沉默。
原来他是晋国太子。
难怪以前她总觉得,他那一身本事不该是奴隶堆里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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