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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提刀斩月)


如今云惜身子特殊,为了掩人耳目,定期便要请太医进府开“养胎方”,而能进她府内的太医,全都是谢丞相吩咐好的,可是信任。
云惜也觉着总是疲倦,于是道:“去吧。”
想起那天父皇的事来得突然,她还没来得及喝那碗避子汤,之后事情太多,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等她想起来时,已经过了大半月。
圆荷领了命,退下了。
云惜一个人继续留在书房,手却不由自主地抚摸上肚子。
她不知道事后十几天喝避子汤还有没有效果,但……
云惜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害怕还是欣喜,总之让她平静不下来。
她应该……不该吧?
那一晚虽然做了很多次,弄了很多在里面,可是事后不久纪珣也帮她清理出来了。
他手指纤长,应该没有哪出遗漏才对。
云惜陡然变得紧张起来,不禁开始想如果她肚子里真有孩子该怎么办。养是养得起,可她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母亲的准备。更何况,孩子的爹至今下落不明。
这样一想,云惜更讨厌纪珣的不辞而别了。
怀着几分莫名的忐忑不安,半个时辰后,云惜终于等到了圆荷请来的太医,为她把脉就诊。
按以往,请来的太医多半会乱掐一会儿脉象,告诉她多吃点安胎药,随手开了一张她永远也不会去吃的药方,然后匆匆走人。
如此流程,云惜已经经历过不知多少遍。
然而今天的太医却皱了皱眉,像是真把出了什么东西,让云惜不禁提起了好奇:“怎么样?”
她该不会真有孩子了吧?
是男孩还是女孩?以后该叫什么名字好……
这一瞬间,云惜脑中闪过无数思绪,好像眨眼间便看到了一个长得既像纪珣又像她的孩子围在她身边跑。
“殿下最近睡得太晚,气血不足,需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那太医说,“再这样下去,脑子便会产生幻觉,对身体损害极大。”
云惜愣了一下,随后红着脸让太医靠过来,那太医遵命,然后便听见她小声说:“我怀孕了吗?”
“殿下,您的确怀是怀了皇嗣。”太医压低声音,“所有人都知道,殿下不必到处强调。”
云惜突然明白了:“……”
她没有怀孕,只是最近太过紧张,总是幻想自己真的怀孕,导致身体也被影响了。
“行了,你下去罢。”云惜恹恹地摆手。
那太医退下,圆荷上前给她按肩,见她闭着眼睛依然疲惫,便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殿下,奴婢之前进宫去请太医时,遇上了几个外邦来的人,似乎是别国的使臣。其中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面具,气度和谈吐不凡,听说似乎是哪个国的太子呢,专程来大魏拜访摄政王和谢将军。”
云惜没有睁眼:“……太子亲自出使大魏?”
她不记得大魏和周边哪个国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不过如今她马上要当监国公主,对这种政事必须关心一下。
“谢将军已经回来了?”
“嗯。谢将军是前两天刚回来的。”圆荷道,“您月份上来了,不方便到处走动,这件事摄政王还未派人通知过公主府,不过被奴婢碰巧撞见了。”
云惜颇为平淡地应了一声。
自从知道纪珣没有去镇西军后,她便彻底对谢将军收回了关注,只听说他这几月在边关的战事十分顺利。
一转眼,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她神情恍惚,又问:“那位太子叫什么名字,哪国人?”
圆荷见她脸色缓和了些,于是笑着说:“据说姓‘季’,是晋国太子。”
听到这个熟悉的字,云惜指尖微滞:“哪个‘季’?”
“禾子季,叫季怀叙。”
“……哦。”云惜冷漠回答,“晋国,不是早就亡了吗?”
“在这位季太子手上又活过来了,如今已经收复了昔日晋国的几座要塞城池,重立国都,势头十分强劲呢。”
云惜这些天身体不好,没来得及打听最近发生的事。她没有兴趣去接见这位远道而来的太子,只想着明天去把接下来要处理的奏折取过来。
现在她已经能处理一些比较简单的政务,摄政王也不惯着她,一向喜欢把这些杂活交给她来做,然后再点评她的谋策,颇有他年轻当丞相时辅佐先帝的行事风格。
“圆荷,明日备好马车,我要进宫一趟。”

进宫之日。云惜卯时便起了床。如今皇宫中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她想见的人,她不想多待,只想早去早回。
她在旁人眼中怀有身孕,相当于被软禁在公主府,而长安也一直在传,摄政王与柔嘉关系不合,似乎把谢勋当成了意图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
摄政王并未澄清此谣言,反而任由旁人流传,云惜知道他有自己的计划,于是也配合着,尽量与他相约夜里见面。
到了皇宫后,云惜并没有看到谢勋,于是便在勤政殿附近等了一会儿。
天尚未亮,圆荷去别殿续手炉炭火,云惜独自一人站在宫墙边,望着红墙头上伸出的枯枝,秋至叶落,了无生机。
她的人生也像这树一般,绚烂过后迅速凋零。
云惜不知道这样枯燥无味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剧情偏离后,她已接受了对亡国的必然,如今的暂时安稳,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该来的总会来。
她也不再妄想纪珣从边关回来,来长安救她。
“系统,如果我真的死在长安战乱里,接下来会去哪里?”
【系统:根据目前的剧情偏转度,无法确定宿主是否会死。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宿主死后就没有重生的机会了。】
云惜:“看来我是必死无疑了。”
本来还想着能靠系统去别的世界混一混,这下是毫无退路了。
【系统:不要绝望了宿主,据系统检测,你已经成功把触发限制剧情的概率压到了30﹪,并解锁了隐藏支线,这一点已经超越绝大部分宿主了。】
云惜只听到了后半句:“我这么累死累活,结果只压到了30﹪?”
【系统:宿主这么快就忘记了,这多出来的30﹪是你和主……】
它话说到一半,云惜忽然想起来纪珣的事,连忙打住:“我明白了,别说。”
她现在不想提起那个人。
“等等,你说了什么?”云惜又问。
【系统:……】
系统直接陷入了沉默,云惜正疑惑着,身后忽然走来一行人,似乎是宫中的侍女和侍卫,从另一个殿中出来的。
“这下可如何是好,万瑞公主这么一闹,得让外邦人看我们笑话了。”
“我们公主如今到了始婚年纪,天姿国色,身份也尊贵,无论如何也是配得上那位的。”
“只可惜如今陛下不在了,要是陛下还在,定会为公主做主。”
云惜对这些侍女的
声音有些耳熟,正是她那个四妹妹云漪身边的人。她知道她平时作风随意,为了避免碰上限制剧情,后来就逐渐和她淡交了。
她并不想被这行人看到,于是便在他们还未走近之时,绕去了另一个地方。
正当云惜走到一棵海棠树下时,背后跟来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圆荷,正准备回头,却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
“公主?”
云惜愣住:“怎么是你?”
跟了她一路的应南风站在不远处,他已经变了许多,眉眼间充斥着忧郁的戾气,也换下云惜幼时送他的那把佩剑,只是看见她时,依然双眼通红,快要哭出来似的。
云惜顿时有些尴尬,唯一的出路被堵住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寒暄:“听说你去了我四妹妹宫里,过得还好吗?”
应南风死死盯着她:“公主觉得呢?”
云惜瞥见他瘦削的脸颊和青黑眼圈,用脚想也知道,肯定被她那个妹妹榨干了。
她知道云漪的性格强势,想得到的东西,哪怕拼了命也要拿到手。哪怕应南风不从,云漪也有的是办法霸王硬上弓。
不过云惜实在没心情心疼他,僵硬地笑笑:“受宠就好,至少不缺吃穿。”
听见这话,应南风顿时更应激了,他咬着牙说:“托公主的福。臣知道那日是臣做错在先,可是臣没有想到,公主竟然做得这般绝情。”
“听说公主手下那个纪侍卫已经叛主逃跑,臣还以为他究竟有多忠心,能得公主如此青睐。”应南风道,“想来也不过如此。”
云惜:“……”
今日是有什么倒霉运气吗?谁都要提一嘴纪珣。
她不太想搭理他,抬脚准备离开,应南风一动不动地堵住去路,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如今在殿下眼里,臣连多看您两眼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应南风忍耐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像上次那样,急匆匆地对她动手,毕竟这里是皇宫,云惜的身份也更为尊贵了。
他只想隔着一段距离,再碰一碰她的衣角,哪怕让他跪下来,只有一刻也好。
“如果公主愿意,臣依然想回到您身边,哪怕做一个留府侍卫也好。”
想着,他终于克制不住,抬手想去拽她的衣角。
云惜顿时皱起了眉,她正想退后,一颗不知从哪儿飞掷而来的石子忽然击中应南风的手腕,竟硬生生将其弹开。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应南风被迫收回手,抬眼望去,只见那海棠树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掀起垂落的海棠枝走出来,身形颀长,气质不凡。
那人开口,声音低沉稳重,慢条斯理,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应侍卫,贵国万瑞公主正在找你。”
应南风看见那人,眼中流露出几分愤恨和怨气,却也不得不提剑转头离开。
云惜心中松了一口气,看向来者,一回头却不由地愣了神。
“你是……”
她瞪大双眼,那男人依然站在海棠树下岿然不动,暗纹玄氅上仿佛铺了一层霜露,双手背于身后,身姿挺拔。一张牡丹纹金面遮住了全脸,只露出优越的下颚线条和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瞳眸。
那张金面,触动了她的记忆。云惜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个打扮与大魏侍从衣着不同的男人跑过来:“主子,您……”
那男人看见云惜,一瞬间转变了态度,先对云惜行礼:“拜见长公主。在下是前不久从晋国来的,这位是我朝太子殿下,还未见过公主画像,故未认出您来。”
云惜回过神,有些恍惚:“……”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晋国太子。
她还以为是……
云惜垂眸,心情不由地低落下来,又瞥了一眼那位季太子。
太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身高,气质,甚至连那张面具……可是云惜听得出来,声音还是有些不一样。
云惜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微微一笑:“多谢季太子方才出手相助。”
那站得如磐石一般的男人终于动了动,答道:“嗯。”
“方才不知道您竟是大魏柔嘉公主,颇失礼节,还望殿下海涵。”他低首行礼,像是认真学过大魏礼仪,从容自若,挑不出一丝错。
云惜试图让自己不要在他身上找某人熟悉的影子,想说些什么来缓解气氛,正在此时,圆荷也找到了她。
“殿下,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奴婢到处都找不到您。”圆荷把烧暖的手炉递给她,“如今天凉,你还有身孕,可千万要小心身子。”
话音刚落,云惜忽然瞥见对面的男人手臂一僵,喉结微滚,像是有话要说。
云惜疑惑:“季太子,你怎么了?”
“……无事。”
他再次开口,声音依然淡定,下一刻却冒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你的身孕,有几月了?”
云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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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一更

他问得如此莫名其妙,云惜顿了一会儿,觉得他可能是在打探大魏皇嗣的情况。
“已有三月。”云惜答道。
那黑袍男人沉吟片刻,目光盯着她的小腹,不知在想些什么,随后便见他别开视线,若无其事地说:“既然如此,公主当好生休养。外头风大,不如进殿避一避?”
云惜笑着摇头:“没关系,这孩子随爹,身体强健得很,吹一吹不要紧。”
压根就没有,更谈不上伤身体。她最近确实状态不好,但还没有弱到被风吹倒的程度。
“说起来,这个时辰尚早,季太子怎么会在宫里?”她问。
他并未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道:“孩子尚且不重要,但公主自己也要保重凤体。天寒露重,殿下身边只带了一个婢女伺候,令夫实在不知疼惜。”
云惜看着他冷淡的黑瞳,不知不觉也被带偏了:“其实,我还没有成亲……”
这么说,会显得她为人作风不对,听说晋国风气保守,应该不太能接受。于是云惜又添了一句:
“不过我心中已有了一位未婚夫婿,只是这几月突逢帝丧,耽搁了婚事。”
闻言,男人又是一阵沉默,眼神变了又变,然而云惜不太看得懂。
他看似风轻云淡地问:
“不知是长安哪位公子,能得柔嘉公主青睐?”
云惜感觉有些奇怪,哪有人一上来就问这么详细?就算想打探大魏底细,这未免也太着急了些。
“恕我无法透露。”云惜回答道,“我夫君性子腼腆避世,不太喜欢外人提起他。”
“……是我失礼了。”他下颚紧绷,唇角轻扬,“我此番前来,有要事找贵国摄政王商谈,不知殿下可否赏脸带路?”
正好云惜也要去找谢勋,这位季太子之前帮了她,她也不好拒绝:“嗯。”
两人结伴而行,一同去往勤政殿。云惜与他隔得不远不近,有半臂距离,她臂弯间垂下的披帛时不时被风吹动,赤红轻纱拂过他冰冷的革制黑靴。
他站在她身边的感觉,让云惜不禁又想起了故人,她不敢抬头细看,一边走一边盯着他的影子。
“你来大魏住了一段时日,可还习惯?”云惜随口问。
“一切都好。”
“你从前来过长安吗?”
“第一次来。”
云惜想了想,实在忍不住,把心里憋的话问出来了:“季太子如今是孤身一人吗?”
他不假思索:“未曾娶妻。”
“……我的意思是,太子殿下可否有兄弟姐妹?”云惜道,“比如与你长得很像的兄弟?”
他思忖片刻,语调平淡:“我母后膝下只有一子,没有同胞兄弟。至于其他兄弟姐妹,倒是有不少,不过都死了。公主想必也听说过我朝从前的事。”
云惜自知这个问题问得不太好,可是她还是忍不住。
只要有一线希望能打探到纪珣的下落,她也愿意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问。
“那你来大魏,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在战场上受了些皮肉伤,疤痕未愈,不便吹风。”
云惜又沉默了:“……”
“公主为何会问起这些?”男人语气随意,漫不经心地问。
云惜勉强笑了笑,故作调侃:“难道只许太子殿下盘问我,不许我好奇你的事情吗?”
他停顿了一瞬,随后轻笑一声,垂眸认输:“公主说的是。”
两人没再说话,继续并肩走着,在云惜没有转头之时,并未发现他们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云惜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只是一个巧合。他不是纪珣,也不认识纪珣。
他虽然和纪珣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性情却有些许不同。比如纪珣就从来不会对她笑,说话也直白得像块木头,相比之下,这位季太子气质矜贵,举止从容,冷淡却不失礼节。
尽管如此,她现在满脑子依然都是纪珣,得知季太子与纪珣毫无关联时,她也没什么心思和他继续聊了。
而他却主动打开了话匣,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搭话,从大魏风俗问到民生闲事,云惜逐渐放下了防备,发觉此人倒也是个幽默风趣的正人君子,确实如圆荷所说的那般风度翩翩、谈吐不凡。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他们身后跟着的那名侍从,已经被自家主子这副模样吓到大气都不敢喘。
勤政殿。
两人步行到达殿前时,刚好碰上宫人告诉他们,摄政王已经回来。
一道青绿色倩影从殿中哭哭啼啼地冲了出来,撞到了云惜,却并未回头,径直走开了。
幸好身后一双大手及时接住了她。
“……多谢。”云惜站直身体,一时有些尴尬,而对方那只手依然扶着她的腰。
直到她轻咳一声,他才缓缓收回手:“失礼了。”
“没事。”
两人还未走进去,摄政王谢勋便提前走了出来,这一幕恰好落在了他眼中。
云惜迅速与他拉开距离,道:“本宫此次前来,是想来取今日的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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