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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限制文亡国公主后(提刀斩月)


亡国太子来长安,连名字的谐音都不知道换一下,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所以……他如今已经恢复记忆了?
云惜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那枚双凤佩。
她一定要找到他,问清楚之前不告而别的事。

宴席开场,歌舞升平。
云惜一个人走在御花园里,漫无目的地转着。她没有找到纪珣,自从他刚出现的那一段时间后,整个人又像蒸发了似的,哪里都找不到。
她已经错过了宴会开场,如今却也不想再回去。
“系统,你没有告诉我,纪珣还有这样的身份。”云惜开始拷打系统。
【系统:按照原属于你的剧本,确实不该知道。】
云惜:“什么叫我不该知道?”
【系统:原著剧情中,没有关于柔嘉长公主对纪珣的感情线,除了限制角色以外的人,你都不该了解。】
云惜冷笑:“呵呵。”
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拿过完整的剧本吧?
这个**系统。
事到如今,云惜也只能认命,谁让她偏偏重生到一本限制权谋文里。
至于纪珣……云惜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以来瞒着她,但她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
或许之前离开,只是因为他恢复了记忆。
要曾经的一国太子寄人篱下,过着受人奴役的生活,换作是她也无法接受。
如今他已经成了晋国太子,还会回到她身边吗?
云惜觉得不可能。
不过,能知道他还活着,而且也用不着她继续担心了,也算是一件好事。
她终于可以开始谋划自己的后路了。
“殿下,原来您在这儿。”一个小太监忽然急匆匆地跑来,“摄政王正派人到处寻你呢。”
既然有人特地来找,云惜也不好让他们难办,于是点头答应:“好,本宫马上就回去,你们先走吧。”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习惯身边有陌生人陪着,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暴露假孕的事。
打发走小太监,云惜准备回到宴会。她刚没走多远,忽然一阵寒冷秋风吹过,将她腕间的披帛吹走。
她回过头寻找了一阵儿,发现披帛被吹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上,够不着。
云惜心道倒霉,也不打算去拿,然而下一刻,转角处忽然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碰到了树梢上的披帛,取了下来。
云惜愣了一下,以为是纪珣回来了,她抬脚追过去,穿过转角,那人却转身走了。
一身白衣,不是纪珣。
可是,那人在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侧脸,却使云惜直接呆在原地。
她做梦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再看到那张脸。
怎么可能,绝对是她的错觉。
回到宴会,众宾客已落座。
主位空悬着,皇后坐在右边,摄政王则在皇后之下,再旁边便是众王,南诏王云厉也在其中。
“柔嘉长公主到!”
话音刚落,南诏王云厉便偏过视线,目光落在云惜肚子上,打量片刻。
云惜故作镇定,在皇后身边坐下。如今有许多双眼睛盯着她,她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谢勋立刻替她吸引了注意,与众宾客交谈边关战事。
敬过此次的大功臣谢将军后,云厉忽然拿着酒杯,要敬云惜一杯。
云惜没有忘记那次在南诏王府他故意使绊子的事,此刻也没有好脸色,只匆匆以茶代酒,冷着脸喝下。
“柔嘉殿下脸色似乎不太好,莫不是最近受到了苛待?”云厉借题发挥,笑眯眯地说。
“多谢皇叔关心,本宫最近舒心得很,皇叔还是先顾好自己罢。”云惜怼了回去。
云厉并未就此作罢,反而话头一转:“本王近日听说,柔嘉殿下与摄政王在皇嗣一事上意见不合,整日将殿下困在公主府。本王倒是有些分不清,摄政王此番到底是在辅佐公主,还是想取而代之?”
此话一出,整个宴会顿时安静了下来,连谢将军也变了脸色。
然而谢勋却面不改色,道:“我也只是遵循先帝旨意,南诏王不必与我争锋相对,毕竟这皇位无论如何,只能落在先帝信任的人手中。”
云厉:“你的意思是,连皇室血脉也不顾了?”
“既然南诏王已经开口,那我也不再掩藏。”谢勋淡然道,“柔嘉殿下腹中其实并无皇嗣。遵先帝旨意,我已经找到了真正
该继承皇位的人。”
他说完,全场哗然,连云惜也惊了一下。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辛苦地装,竟然一下子就被谢勋给戳破了。
她腹中确实没有孩子,可是这么一捅破,接下来该怎么办……
云厉冷笑:“谢勋,你终于承认自己狼子野心,欲图谋权篡位了?遵先帝旨意,呵,恐怕是你趁我皇兄驾崩前逼迫他写下传位于你的旨意罢!”
“本王早知道你的旧部都在江南集结,前几月下江南,又特地等谢将军回朝才宣布柔嘉无子,你只是为了拖延时日,好召集你的部下和镇西军回长安造反!”
对此,谢勋并没有解释,他冷静地从袖中抽出一道圣旨:“南诏王,你想抗旨吗?”
云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的场面,她只觉得脑子十分混乱。
什么情况……怎么又是她没拿到的新剧本?
摄政王下江南集结军队造反……这些字是怎么组成一句话的?谢勋不是她父皇最忠心的臣子吗?
“……”
还没等她转过神,宾客中已有武将忽然站起身,连谢将军也缓缓起身了,一群锦衣卫鱼贯而入,举着刀,将整个宴会众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皇后和众臣被吓得脸色苍白,坐在位置上不敢乱动。
云惜正想开口,身后的裙摆忽然被拉了一下,回过头,是一个戴着金面的小侍从,他躲在屏风后,对她使了个眼色。
牡丹金面。
这份熟悉感让云惜下意识选择相信小侍从,在众人盯着摄政王和云厉之时,云惜悄然离座,跟着小侍从走了。
金面小侍从拉着云惜从一个没有锦衣卫围堵的地方溜走,随后撒丫子狂奔,云惜险些跟不上他。
穿过皇宫红墙,一匹棕马出现在云惜面前,马上坐着的人正是之前跟在纪珣身边的侍从。
“公主,我叫玄青。失礼了。”他从马上跃下,没等云惜反应,便一把将她托举上马,随后在身后扶着她。
云惜被冷风吹得额头发红,一件玄氅披在她身上,熟悉的冷香将她包裹住。
“我家殿下让我来这里接公主出宫,公主注意身子,扶好。”
话音刚落,玄青便驾马飞奔,朝出宫的方向跑去。
云惜呛了几口冷风,终于有机会问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纪珣人呢?我皇叔和摄政王……”
“太子殿下尚在贵国皇宫中,至于其他的,实在说来话长,等出宫后再与殿下一一解释。”
云惜抓紧了他的衣袖:“纪珣还在皇宫里,他会不会有危险?”
她隐约预感到,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多太平。
大魏两方势力已经坦诚相见,接下来的便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虽然系统早已给她打了预防针,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以为纪珣已经离开了,谁知道他还是像原著那样,参与到了长安的纷争当中。
整个长安已经没有多少她在乎的人,兵变无法改变,她只想让自己在乎的人活着。
“他如今已是晋国太子,为何还要来大魏蹚浑水?”云惜焦急道,“你让他过来,跟我们一起走!”
玄青被她掐得面目扭曲:“嘶……公主,这是贵国摄政王与我家殿下的一场交易,必须说到做到,您就别管了。放心,等熬过此劫,殿下该有的一切都不会变。”
他闭上嘴,没再继续说可能失败的后果。
云惜思忖片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随后瞪大了双眼:“……为什么?”
他复了国,明明可以待在晋国,好生当他的太子,然后顺顺利利地登基为帝。
“我家殿下说,他不想让你和他承受一样的亡国之痛。”

第60章 围攻
话音刚落,云惜的眼泪便掉了下来,她哽咽了一下,随后立马收起这副脆弱的模样,对玄青说:“他如今在何处?”
“公主,我家殿下只希望您赶快些出宫。”玄青回头望了一眼,急得满头大汗,“南诏王的人马上要攻入长安,再走就来不及了。哪怕公主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腹中孩子着想。”
云惜捂了捂自己的肚子,发丝被寒风吹得乱糟糟,遮住了模糊的视线。
“是为了孩子吗?”
如果让他知道,其实她根本没有怀孕,会不会白担心一场?
哪怕他们之间早已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她还从未听他亲口承认喜欢自己。
早知道,就看一看那封信了。
“送我回公主府。”云惜沉下心,冷静地说。
玄青脊背一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为好,他没有调转方向,反而快马加鞭:“不能回公主府,太危险了。”
云惜:“我有一样重要的东西留在府中,或许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父皇临终前给她留了一道圣旨,是给她保命用的,事到如今,她只能动用最后的手段。
她的心早就和当初不一样了。她不想纪珣像原著里那样,为了保护她死在长安。如果要留她一个人苟活,不如拼一把。
见她执意要回去,玄青咬了咬牙,坚定地说:
“我只听从我家殿下的命令,护送公主出去。”
“你不带我去,我自己去,放我下去。”
云惜松开了马绳,玄青担心她掉下去,但手又不知往哪扶,只能焦急:“殿下本就为了您的事操碎了心,您这又是何必呢?”
“他是为了我才来大魏吗?别以为我猜不出他最初的目的。”云惜说道,“如果大魏要靠一个外人护着,我身为监国公主却落荒而逃,实在对不住父皇临终前的嘱托。”
云惜明白纪珣想救她,可是她也猜得出来,他来大魏不止是为了她,更多是为晋国利益而来。如果他真的视她为一切,当初就不会离开她。
她不想被他的“恩情”绑架,老老实实做一个受人庇护的花瓶。她也爱他,也想尽力去保护他。
更何况,她才是大魏公主,是真正该站出来的人。
“恕我难以从命。”玄青铁了心拒绝。
云惜想了想,换了条路子:“那你便替我去拿,想必你家主子应该告诉过你,我的府邸在何处。”
“……”玄青沉默了。
何止是告诉过。他家太子来长安这段时间,除了进宫谈公事以外,脚都快黏在公主府附近了,只是每次远远观望都没被发现而已。
说实在的,他也不太敢得罪这位大魏公主,虽说大晋为了保证天子后代的血统,没有迎娶别国公主为太子妃或皇后的先例,但季洵一向我行我素,等魏国一事结束后,他便会回国登基,若他执意要娶,谁也拦不了。
“我送公主到宫外后,会有人来接应您,您只管跟着他们走便是。”玄青道。
至于公主府,只能他去跑这一趟了。
得到他的答复,云惜点头,随后交代了他几句。
两人很快便策马来到皇宫大门,此时宫中不知是什么情况,大门竟无一人把守。云惜扫了一眼,立马就明白了,她目送着玄青离去,自己在门口等着。
过了半刻钟,附近终于传来脚步声,云惜连忙回头,却看到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十几个锦衣卫看见她,立马提刀围上来。为首的人是应南风,他眉目冷峻,朝她走来。
“宫宴尚未结束,殿下想去哪里?”
云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瞥见他手中的刀,刀徽已然换成了南诏虫雕,她立马明白了:“应南风,我父皇待你不薄,你竟然卖主求荣?”
应南风一双黑瞳死死地盯着她:“臣投靠于谁,和殿下有什么关系?自从御花园那日后,如今唯一能替臣做主的,只有四殿下。”
不错,没有直接砍死她,还愿意和她说话,供出了皇家里另一个叛徒。
云惜没想到应南风居然会主动投靠南诏王,一切发展都开始走向她无法预料的地步了。
不过她也知道,应南风此人最大的缺点在哪里。
“所以,你打算杀了我吗?”云惜冷静地看着他,“前些日子口口声声说忘不了我,今日倒是对我四妹妹的话言听计从。她让你归顺南诏王,你知道南诏王是何品行吗?”
应南风并未回答,冷眼抬手,示意其他锦衣卫上前捉拿。
云惜后退几步:“我不会跟你走,我要出宫。”
“这由不得你。”应南风说,“今日之后,你就不再是大魏公主。南诏王已经许诺,把你赐于我为妻。云惜,我不想再等了,你早该属于我。”
“我肚子里已经有孩子,更何况,你也是服侍过我四妹妹的人……”云惜看准时机,酝酿着逃跑。
她没有在宫宴上看见他,应南风应该还不知道孩子是假的。
应南风抽刀而出,指向她的小腹,声音有些哽咽:“是他的吗?”
“是不是那个低贱的奴隶玷污了你?我不明白,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陪你长大的人是我,护了你半生的人是我。小时候,我给你守夜,你怕黑让我陪你睡,牵着我的手说以后要嫁给我。”
“我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你,可我一直以为,我在你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凭什么那个奴隶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你?你告诉我,是不是为了皇嗣,你才委身于他?”
云惜蹙眉,此刻灵机一转,当即开始演起来:“既然你已经看明白,又何必再问我。此等屈辱之事,难道要我咬着牙和你一字一句地解释吗?”
应南风眼眸微动,手腕有些颤抖:“为什么不选我呢?”
“因为他不是你口中低贱的奴隶,他是晋国太子。你从前见到的纪珣,和那日站在你面前的季怀叙,是同一个人。”云惜道,“应南风,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他不会回大魏,今天我会死在这里。”
“父皇早就告诉我,长安未来必有大变,让我早做打算。若我连活都活不下去,又如何与你谈地久天长?”
闻言,应南风红着眼眶,盯了云惜许久,试图从她眼里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可看了半天,云惜眼里只有呼之欲出的眼泪。
她摸了摸小腹,擦掉眼泪:“反正你现在也不喜欢我了,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无路可走了,你想除掉这个孩子,我也无力反抗。”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他放下刀,忍不住朝她走去。
云惜甩了他一巴掌:“是不是南诏王叫你来除掉我的孩子?为了给他效忠,你想让我从鬼门关走一趟,我真是看错你了。”
可是任由她怎么扇他,应南风依然来到她身前跪下,死死抱住她的腰身,脑袋却轻柔地贴在她小腹上:“臣不想伤你,可是臣一想到这个孩子是你和他的……殿下,嫁给臣好不好?臣带你离开这里,这个孩子,以后臣也会将他视若亲生。”
云惜缓缓闭上眼,摸了摸应南风的黑发:“几月之前,父皇知道自己快要走了,最后的日子,他终于看开了,没再强迫我生育皇嗣。你知道我是怎么怀上这个孩子的吗?”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推到了高点,宫内很快便乱成一团。
以摄政王为首的党派被指控篡位,而以南诏王为首的一帮人,则以清剿乱臣贼子的名义,带兵围住了长安城。
整个长安顿时陷入混乱的境地,国无君主,文武百官也不知到底该站何队,而后南诏王便指出了摄政王勾结晋国太子,欲图瓜分大魏。
此话一出,朝中大多数臣子纷纷倒戈南诏王,毕竟南诏王谋权,至少还是大魏血脉,但摄政王和晋国太子就不一样了。
一时间,原本把持朝政的谢勋立马变为众矢之的,文武百官和南诏王将谢勋逼至东陵门前,要他交出国传玉玺。
南诏王在城门外,由御史大夫前去与谢勋交谈,气氛十分僵硬。
“谢勋,你勾结外邦,欲夺我大魏江山,辜负了先帝嘱托,还不速速认罪!”
摄政王站在勤政殿前,临危不乱:“我只是想把皇位传到该交的人手里,至于篡位,眼下来看,到底是谁在咄咄逼人?”
“你还想狡辩!”
云厉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唇角微勾。不一会儿,一行锦衣卫前来与他们会合。
云厉瞥了一眼:“事做成了?”
应南风冷着脸,眼眶却还红着,他偏过头:“嗯。”
“心疼了?”
“不是。”
云厉笑了笑,“那你哭什么?反正那孩子又不是你的。以后你娶了她,想生几个都行。一个大男人,为了个女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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