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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春潮(支云)


秦玉容一脚迈进去,里头只有一个身影……那身影已经换下了白日里的袍服,换了一身青衫。青衫薄,将他的身形勾勒得更显挺拔。
猜测几近成真。
“郡王。”秦玉容强自镇定地唤了一声。
“今日你们侯夫人说你善调此道,是善制秘药?还是善房中术?”
秦玉容脖子根全红了:“我,我……”
傅翊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掠而过。
……这该是侯府真正的嫡女。
与天下女子别无二样。
实在没什么意思。
秦玉容说不出话,傅翊也未追问。只是屋中沉寂的气氛,几乎令秦玉容昏倒过去。
眼见她越来越害怕。
门突然又开了。
丫鬟扶着程念影进来了。
傅翊抬脸笑着问:“沐浴了?”
程念影闷声应:“嗯。”
丫鬟抬着她的胳膊,这才洗完了澡。
“过来。”傅翊朝她伸出手。
秦玉容傻了眼。
这是……这是作甚?

程念影硬着头皮走到傅翊面前,傅翊展臂将她腰间一揽,便将人拉入了怀中。
丫鬟们见状立刻退下。
秦玉容也忙道:“那我先……”
傅翊斜睨她一眼:“怎的这样没有规矩?”
秦玉容只能跪地,重新道:“奴婢先退下了。”
“方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未答。”傅翊淡淡道。
秦玉容愈加喘不过气,只能尽量不去看傅翊,低声道:“奴婢……奴婢只是懂些调理身体的医理。”
“哦,那便说来听听。你说郡王妃的身子该如何调理?”傅翊抬手按在了程念影的颈间。
凉浸浸的。
将程念影冻在了那里。
程念影很想回头去看傅翊此时的神情,她有些担心他是不是看破什么了。
奈何傅翊将她箍得紧紧,根本不许她动。
好似……
好似一定要她仔细去看秦玉容此时惊慌的姿态一样。
“奴婢……”秦玉容喘着气。
她哪里知道什么医理?
她只想着有个借口糊弄一下便过去了。
娘就不该带她来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
程念影也有些为难。
替“姐姐”解决了眼下的困境,紧跟着就该轮到郡王睡她了……眼下拖着自然更好。
但拖着拖着,“姐姐”会不会被抓到把柄?或是被责罚?
“娘子,我有这样可怕吗?”傅翊问程念影。
程念影:“嗯……有些。”
“你先前还说我脾气极好。”
程念影还未接话。
傅翊已经自己感叹道:“看来只在娘子心中才是如此。”
“既然她连话都说不利索。”傅翊云淡风轻,“便让侯夫人带她回去吧,不过回去之前,须得先罚了她今日害你伤口加重的罪过。”
秦玉容呆住。
他只是想罚我!
秦玉容忍不住发起抖。
才短短一个照面,她就感觉到了这丹朔郡王性情莫测。她不知道他会怎么罚她……
而程念影这会儿很是怀疑,丹朔郡王是故意逼她们露破绽了。
决不能有半点动摇和服软!
她不再犹豫,低声道:“她只是羞于开口。”
“嗯?”
“她所擅的,今日四下走动的时候,她已悄悄教过我了。”
“教的什么?”
程念影面不改色:“在床榻之上,以何等姿势,更易受孕。”
傅翊:“……”
秦玉容更是震撼万分,忍不住抬头看了程念影一眼。这话……这话怎能从口中说出来?何等羞耻!
傅翊都短暂失了声,这才又道:“娘子学会了?”
程念影还是选择了做点保留:“……一些些吧。”
“好啊,我想瞧一瞧。”傅翊轻声说。
程念影梗着脖子:“……嗯。”
傅翊看向秦玉容:“下去吧,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秦玉容面红耳赤,又心跳如雷,她爬起来,一步一趔趄地走了出去。
秦玉翎怎么说的?
他们从前未圆房。
但今日因为她来了,反而要圆房了。
今日过后,是不是当真无可挽回了?她真的一定得换回来吗?
眼看着秦玉容一走,程念影便立即要从傅翊身上起来。
傅翊抓着她不让动,低声问:“去哪里?”
程念影手脚都绷紧了,硬邦邦道:“去床上啊。”
傅翊埋首在她颈间,失笑:“怎么?她未教过你在椅子上么?”
程念影指尖发烧。
她知道,她见过。
但是……她矢口否认:“没有。”
傅翊应声:“好,去床上。”他松了手,看着程念影自己走过去乖乖躺下,活像是待宰的小羊。
傅翊险些笑出声。
他跟着走过去坐下,看着程念影紧贴住床榻,身形板正,一副将将要上战场,牺牲自我的模样……傅翊眸色深深,一手按在她腰侧,抽走了她的腰带。
“等等。”程念影突地出声。
傅翊知道她肯定绞尽脑汁地往下拖呢。
他便也故意停住等她,问:“怎么了?”
“郡王的身体养好了?”程念影抬着脸问。
傅翊:“好了。”
程念影憋了憋,憋出来一句:“我不信。”
傅翊眸光更加幽深。
他盯着她不语。
如此僵持片刻。
傅翊抓起了她的手。
程念影只觉得指尖一烫,随即炸了毛,手足都绷紧到极致。
傅翊问她:“现在信了么?”
程念影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嗯。”
要不像打晕黎近江一样打晕他吧?念头从程念影脑中飞快掠过。
可是不行……
丹朔郡王既病弱又聪明,打晕之后就难收场了。
早先不就想过这一日会来吗?
……只是,只是不该在这时候来。秦玉容这时会怎样想呢?
程念影脑中念头纷乱。
傅翊掐住她的脸,抵近问:“怎么还走神?”
程念影轻轻呼吸,全然接不上话。
丹朔郡王离她太近了。
近到她几乎能数清楚对方的睫毛……
傅翊倒很喜欢她此时的模样……平日里难激起些反应,这会儿才显害怕。
他的手掌还带着微微的凉意,此时舒展开,完全探入了程念影的衣裙间。
程念影不自觉地蜷起身体,但又被傅翊无情扳正。
傅翊还笑着:“娘子学的东西都到哪里去了?”
程念影眼皮轻颤,犹犹豫豫、颤颤巍巍地抬起腿勾在了傅翊腰间。
傅翊怔了片刻。
她的骨头很柔软。
似是经过某种特别的训练。
他盯着她的目光,有极短暂的打量意味,而后被迅速压了下去。
“学得极好啊。”傅翊笑着说:“那丫鬟倒是能留下来了。”
——他是故意的。
念头突兀地从程念影脑中冒出来。
她很怀疑。
还好就说了“一些些”。程念影大为庆幸。

傅翊伸手掰住她的下巴:“怎么咬自己?”
程念影牢牢抓住他的手臂,指甲用力得几乎陷入肉里,仍旧一声不吭。
……为何与她曾见过的不相同呢?
嗯这样久这样久。
该很快就过去才是啊。
“疼?”傅翊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有一些。
因着没吃药的缘故,她的疼痛会被放大,其余感知却会变钝。
傅翊屈指抚过她额前汗湿的发:“不说话我便当做你不疼了。”
浅尝辄止骤然变成了更肆掠的挞伐。
如被巨浪卷挟,程念影霎时松开了紧扣的牙关,细碎的声音跟着溢出来,其余迟钝的感知,在一次比一次更强烈的相拥中被逐渐描绘清晰。
疼痛被冲刷,变得模糊,直至完全被打碎。
她本能地想要将傅翊抱得更紧。
傅翊却强势箍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臂:“这只手不能动。”
可是她会有抓不住的感觉。
程念影眼底浮动出一丝委屈。
傅翊盯着她轻笑一声,大掌将她的腰肢托起,如此便贴得更紧。
程念影也顺势用未受伤的那只手完全勾住了傅翊的脖颈。
这样便不会再有不断下坠的错觉了。
程念影吐着气,埋首在傅翊的肩头。
烛火摇晃,她转过脸,瞥见了男人颈间突起的青筋。丹朔郡王养尊处优,皮肤白,那白与狰狞的青,便形成了极致的反差。
程念影的瞳孔微微涣散,恍惚地上去舔了一口。
茫然向外走的秦玉容被叫住了。
“去哪儿?”
“我……我出去待着。”
“你是新来的丫鬟?叫什么?”
“清兰。”
“守着吧,主子兴许要用水的。”
秦玉容僵着在台阶前坐下,如坐针毡。
眼见天边隐隐约约有了晨光,门内终于是传来了男子低哑的声音:“拿水。”
秦玉容被人推了一把,这才踉跄着起身。
她恍惚心想……不是说丹朔郡王病弱吗?
水声哗哗。
傅翊虚拢着衣袍,立在那里,身影拉长落在丝绸屏风上。
“别让她那只手碰水。”
秦玉容听见他嘱咐丫鬟。
她本能地抬头望了一眼,怔住。剥离白日那隐隐的威势后,如今随意拢着衣袍的丹朔郡王,反而更叫人本能地生出脸红心跳之感。
秦玉容压下这种怪异的感觉。
而后就听见男人笑道:“你教得很好啊。”
秦玉容紧张万分,连话都不敢接,只一味将头埋低。
就这么难捱地不知杵了多久。
程念影被人扶着从里间出来了。
匆匆一瞥,只能瞥见赤足在厚厚地毯上留下的水迹,还有她足腕上隐约可见的印痕。当是握出来的。
秦玉容别开目光,更觉难捱。
“出去吧。”傅翊接过了程念影的手。
秦玉容闻声,连忙跟着人往外走。
身后还能听见两人的对话。
“我不必郡王来扶。”
“嗯,嗯,我知晓你有力气。只是若此时都不来扶你,我岂算得什么好丈夫?”
秦玉容听见这话有些出神。
丹朔郡王算得上是好丈夫……这日一见,应当说,算得上是御京城中极难得的好丈夫了。
她忙压下了念头,听见身边的人说:“去歇吧。”
程念影很不习惯傅翊来扶她。
她同手同脚地走回到床边,才发现床上铺的绸子连同被子都已换了新的。
她呼吸顿了顿,好在做杀手没什么羞耻心可讲。她轻轻一眨眼,便重新躺倒了上去。
傅翊抬手放下帐子:“睡吧。”
楚珍晨起,和秦玉翎一块儿被安排了早膳。
她不禁问:“怎么还不见郡王妃?”
见“郡王妃”是假,她更想见秦玉容,怕女儿又不知轻重,在府上闹出麻烦。
下人为她布了菜道:“还未起身。”
还未起?都几时了?
楚珍瞬间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这一等便是下午。
秦玉容来到了楚珍面前,神情还是一副被冲击后未能回得过神的样子。
“郡王让我来送侯夫人。”秦玉容语气僵硬地道。
楚珍心知不好,于是对秦玉翎说:“你先出去,我问问你姐姐的事。”
秦玉翎应声走了出去。
秦玉容立刻双肩一垮:“还能换回来么?真要换回来么?”
“你这是何意?忘了回来的路上,我与你父亲怎么同你说的了?你真要做一辈子没有身份,也没有名分的可怜女人吗?”楚珍脸色一沉。
“他们圆房了。”
“……”
楚珍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昨夜的事?”
“嗯。”
若是一开始替嫁进来便圆房了,倒也没什么。楚珍一早有那个准备。
偏昨日秦玉翎带了个消息来,使楚珍又心生希冀。
楚珍按了按眉心,重新抬起头:“那又如何?你身子都不干净,难道还要介怀此事?”
秦玉容被说得羞愤欲死:“娘这话,这话……”
“继续留在府上,等你将府中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便可以适时换回来了。”楚珍姿态坚定。
秦玉容也不知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她与心上人之间的事,已然成了一笔没着落的糊涂账……只能先将眼前往下过着。
于是也没有再反驳楚珍。
楚珍正好不想再见程念影,起身便往外走。
只是走了两步,她突然匆匆顿住,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过去:“记得交代那丫头吃下。”
“这是?”
“自要杜绝她有孕的可能。否则将来怎么办?”
“可、可是否对她太过不公?”
“何处不公?你回来了,她便不能留在郡王身边。若有了孩子,反成祸根。那日你没听见她说的话?”
楚珍顿了顿,接着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她都比你有魄力。何须你为她操心?”
秦玉容只能备受煎熬地接过了那瓷瓶。
傅翊起得比程念影早。
彼时他坐在书房中,御医正为他把脉。
半晌,御医收回手,说了四个字:“龙精虎猛。”
吴巡在旁边差点呛着。
他连忙拍了拍胸口,随后叹气道:“从今往后便是正儿八经的郡王妃了吧,您怎的、怎的这样突然就……”
“武宁侯夫人带着真正的侯府女来了。”
“什么?”吴巡惊异,“您怎么发现的?”
“太子一死,武宁侯府立即回京,上赶着送了个新丫鬟来。这做惯了主子的,举止藏也藏不住。装丫鬟还得让咱们郡王妃给她善后。”
傅翊理了理袖口,轻慢笑道:“什么猪脑。”

第92章 看她愿不愿
吴巡听了只觉大怒:“这武宁侯府也太不把郡王府当回事了!还以为他们这些把戏,能瞒得过您的眼?”
傅翊语气平淡:“世上怎么会恰好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这便是他们最大的底气。”
若非是从主子口中笃定地说出来,吴巡也是不敢信的。
吴巡思虑片刻:“那真正的侯府女易了容?”
“应当是如此,你得空可以仔细瞧一瞧她脸上的破绽。”
“哎!”
御医面不改色地听着这段对话,此时才插声:“我想问问主子……”
“您接下来还要与郡王妃同房吗?若是如此,先前的药就得停了。以免郡王妃有孕,对胎儿有妨害。”
“嗯。”傅翊应了一个字。
御医露出明悟之色:“我一会儿再去看看郡王妃手上的伤好了些没有。”
吴巡忙问:“主子还要让她有孕吗?”
“岂有侯府想如何便如何的道理。”傅翊把玩着金银骰子,往瓷盅中一扔,瓷身撞裂出了纹路。
“我说如今这个是郡王妃,她便是郡王妃。既为我妻,为郡王府诞下麟儿便是顺理成章的事。”
“侯府想换,也得看她愿不愿。”
程念影这厢醒来,还未坐起,便惊动了外间的人。
施嬷嬷领着人进来,满面心疼地扶住她:“郡王妃下地小心些。”
程念影纳闷,她又不是摔了一跤。
她被扶到梳妆镜前,水银镜面映出了她此时的模样。
一时她都险些认不出自己。
好怪异……眉眼似被春风吹开了一般,漾着一股别样的味道。
面上、颈间又都留有红痕。
程念影看着看着,越发觉得别扭,便匆匆别开了目光道:“我饿了,随意梳了头吧。”
这话音一出,又惊了她自己一跳。
身上未觉不适,但声音竟是哑的。早知还是该将牙咬紧了。反正她很能忍的。
施嬷嬷佯装未发觉她的异样,怕她害羞,只侧过身招手:“快快去将食物呈来。”
等吩咐完,便立即拿丝带将程念影的头发松松一系:“还梳什么头呢,郡王妃先吃饱吧。”
饭菜很快便上了桌。
程念影坐过去,一手执筷,闷不吭声地吃着。
丫鬟们便或站或蹲在她左右,给她的伤口涂药,也给她身上的痕迹涂消痕膏。
没一会儿,听见外间道:“郡王来了。”
程念影抓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那别扭怪异的感觉霎时又袭上心头。
她干脆不抬头,继续吃自己的。
她听见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在近前坐下。
对方也不开口,耐心地等着她用饭。
这时外间又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傅翊问:“怎么回事?”
“那丫鬟过来回话,见您在里头,便准备走。”
“让她进来。”
下一刻,秦玉容艰难地跨了进来。
“奴婢……奴婢已将侯夫人送走了。”
程念影顿时放下了筷子:“这就走了?”
“是,侯夫人说不敢叨扰府上太多。”
那不是白留了一日?她心头那么多疑问,要往何处安放?
程念影皱起眉心。
她随后想了想,光皱眉也没什么用,于是这下终于看向了傅翊,道:“我还舍不得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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