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知道宇宙神连长生都做不到,这得多伤心啊。
第六封情报信的内容就更有意思了,上面记载了蒋成仁的详细行踪,他就住在那座有稀奇古怪屏蔽器的废弃家属楼里面。
不过,看来岛的时间,他应该并不知道屏蔽器的事情。
第七封上面写着齐思思来投靠阮安安的原因。
等等……
阮安安猛然抬起头与徐晏丞对视,“徐团长,咱们俩是不是都忘了,咱家鸡窝里还住着个人呢。”
徐晏丞尴尬的抿了抿嘴,“确实是忘了。”
“不过,她虽然住在咱家鸡窝里,可却也不是咱家养的鸡,难不成还要定期喂食不成?”
提到齐思思就觉得烦躁无比,让徐晏丞照顾齐思思,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阮安安无奈的拍了下额头,“主要是咱俩把大门锁了,她出不去,总不能让她在咱家活活饿死吧?”
徐晏丞撇了撇嘴,起身去开门。
果不其然,看到了蹲在院门口一脸幽怨的齐思思。
齐思思的眼神空洞,看到徐晏丞之后,揉着蹲麻了的腿费力的站起来,“你们还有点人性吗?”
徐晏丞一言不发的掏出钥匙,开了院门口的锁,“你可以走了。”
“走?”齐思思不敢置信的看着徐晏丞,“不是,你们做的饭都不给我吃吗?”
“刚刚我都闻到鸡汤的香味了。”
“你堂堂一个大团长,还差我这一口吃的了?”
“你,你们真的是……”
徐晏丞后退两步,跟齐思思拉开一定的安全距离,“不好意思,粮食都是定量的,我家没有你的那一份。”
“还有,在我这住鸡窝,在外面住牛棚,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牛棚更好一些。”
言罢,他还不忘做了个请的手势,逐客之意明显至极。
齐思思气的跺脚,“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有秘密,你们都不想知道吗?”
徐晏丞佯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你所谓的秘密我想我应该都知道了,毕竟有人跟你一样选择了叛逃。”
“哦对了,如果你想要检举苏清月,也不用想了,因为我们也知道了。”
“你要是想寻求安安的庇护,起码要拿出一点更有说服力的情报。”
都,都知道了?
苏清月的事情也知道了?
齐思思真没想明白,这小夫妻成天黏在一起怎么就手眼通天了。
这不是让她连投诚的机会都没有了?
天理何在啊!
齐思思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关在了徐晏丞的家门口……
她虽然不甘心,还是用她有限的脑容量复盘了一下这次投诚的失败所在。
那就是,苏清月!
苏清月是隐子啊,组织的高级别管理者。
她能掌控组织的大部分秘密。
她一旦投诚,那就说明交代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
那自己这个小喽喽不就没什么营养价值了?
所以,她想要投诚,就必须得拿出更有利,更价值的情报。
这情报该从哪里找?
想明白了这点之后,齐思思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一样就清醒了。
苏清月虽然级别高,但是码头杂货商的那些接头方式,她不知道啊。
年后最早一班船是二月初二到港,也就是说,只要到了二月初二,她就可以彻底替代苏清月在阮安安心里的价值。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她可以忍!
想明白这些之后,她一蹦一跳的就离开了。
趴在二楼窗户上看热闹的阮安安看到齐思思兴奋的背影,本能的看向了徐晏丞,“你给她什么承诺了,怎么给她乐成这样?”
“啊?”徐晏丞本来抱着一本盗墓的书籍在看,听了这话之后,表情一言难尽的凑到了阮安安的身边。
他两只胳膊把阮安安禁锢在窗台上,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看到了一蹦一跳的齐思思。
不是,齐思思有病吧?
这不让媳妇误会他妈?
徐晏丞气的锤了一下窗台,慌乱的解释着,“媳妇,不是啊,我没给她什么承诺啊。”
“而且,你没发现一个问题吗?”
阮安安感受着身后的滚热,一把推开了贴在自己身上的徐晏丞,“什么问题?”
“她们好像都是来找你的,跟我真没什么关系啊!”
找她的?
阮安安心念一动,跑去床头柜上翻出了那些情报。
似乎所有提到投诚的内容都是表示要取得她的信任。
苏清月和齐思思是不是搞错了?
齐思思每天想的是怎么当回齐家大小姐,那她应该朝着齐家使劲才是。
苏清月想的是怎么找一个可以利用的男人,那她自然是应该朝着身居高位的男人身上使劲。
这俩人怎么都一股脑的朝着自己身上使劲了?
还是说,她们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比她们看上的那些男人强?
真是不可理喻!
阮安安一屁股坐在了松软的大床上,把信封搓成了扇子模样,傲娇的扇起了风,“徐团长,你也看到了。”
“我呢,现在很忙的。”
“所以,你就多学点关于盗墓,哦不,考古的知识,到时候就别用我费脑子了。”
“行!我好好学!”徐晏丞拿阮安安向来是没什么办法的,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模样,就坐在了躺椅上继续看书去了。
当然,这不是阮安安摆烂,而是她看了不少盗墓小说。
上面的内容可比徐晏丞这种古老的手札精彩又详细多了。
所以,她脑子里就是一部大型盗墓小说。
至于考古。
现在的技术还没有什么碳14检测,他们要做的就是打开古墓,避免危机,尽可能的把里面有价值的文物保护好。
当然,如果又壁画啥的就只能靠照相机记录了。
以前的颜料可是遇到空气就氧化的。
夜幕降临,阮安安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卧室里只剩下徐晏丞轻手轻脚的翻书声音。
楼下邮箱的铃铛再度响起,徐晏丞从躺椅上缓缓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到了楼下,打开信箱拿出了新的情报。
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大字:
【朱尧尧被刺伤】
徐晏丞眉心一凛,快步走上楼。
血骷髅组织开始动手了,动手的人明显不是苏清月这些。
因为这些人就没想着真为了组织搭上自己的性命。
也就是说,岛上除了这几个人以外,还有血骷髅组织的人。
这个消息必须快点告诉阮安安。
可看着阮安安睡得小脸粉红的模样,他又莫名的心软了。
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他们的职责,莫名其妙的把阮安安卷进来已经很说不过去了。
现在要她连睡觉这种基本规律都要被打破吗?
凭什么?
越想,徐晏丞就觉得心头的憎恶越深。
这个组织,必须要根除。
什么苏清月,什么蒋成仁。
放长线钓大鱼是好办法,但是实在是太折磨阮安安了。
那今天,就先让血骷髅组织的人长点记性吧。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叫醒阮安安,回了军区办公处之后,临时让吴畏组织了一个小分队,换上了尘封在仓库里的一些古董戏服,悄然朝着那栋烂尾楼里进发了。
不管动手的人是谁,蒋成仁这个级别的人一定知道。
所以……
就从蒋成仁下手吧。
午夜,烂尾楼。
蒋成仁在双人床上睡得昏天暗地。
从出生到现在,他睡得最踏实的觉都在这栋烂尾楼里。
因为在这,组织里的爪牙都想着叛变和投诚,根本没人在意他这个名义上的领导者。
而从齐长安开始,再到随意的一个农妇,个顶个的立场坚定。
哪个单拎出来都是战斗力卓群,搞事的话等于自寻死路。
所以,他没有任务可做不说,也不敢搞事。
能做的就是躺平……
这样安稳的日子,在台省是没有的。
就连苹果,都没有。
可就在他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时候,忽然感受到身上有窸窸窣窣的东西略过。
他猛然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穿着戏服的白面小生,露着一口惨白的牙齿正对着他诡秘一笑,
“嘿嘿嘿嘿,嘻嘻嘻嘻。”
还特么不止一个,旁边咋还有个黑脸的包公啊?
包公手里拿着一个镣铐,冷眼看着他,发出奇怪的闷哼,“嘿、哈!”
而包公的右边,还有个漂亮的西施装扮。
蒋成仁一个激灵坐起身,本能去摸枕头下的匕首,可还没开始动手,那西施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小哥哥,别急啊!”
美女一张口,就知有没有。
西施一张口,好粗犷的一个老爷们。
蒋成仁的手腕被捏的生疼,浑身颤栗的发问,“你们要干什么?”
第195章 :媳妇真棒!
“这么紧张干什么?”包公冷着脸,晃了晃手中的铁链,“我们不过就是发现这里有个人,想要撕了看看是好人是坏人!”
“什么玩意?”蒋成仁一个台省出生的,硬生生的被吓出了东北口音。
撕开???
把人撕开?
西施捂着嘴,坏笑了几声,“嘿嘿嘿,可不就是嘛!”
一旁的粉面小生更是从后背抽出了一把冒着寒光的刺刀。
没有风浪的南沙岛,月亮明亮至极。
冰冷的月光刚好照在刺刀上,上面的编号格外刺眼。
Tx0809!?
这竟然是……
台省血骷髅组织的刺刀。
蒋成仁瞬间冷静了下来,眸色一凛,看向粉面小生,“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你不是流浪汉吗?嘻嘻嘻。”西施每一句话都会发出一声不男不女的笑声,听得蒋成仁后脊梁骨阵阵发凉。
蒋成仁忍无可忍的举起手上,手上戴着一枚宽大的金戒指,“我!宇宙神的隐子!”
“金子!”粉面小生不容分说的把刺刀抵在了蒋成仁的喉咙处。
特么得!
这帮人难道不是组织的人?
蒋成仁发愣的功夫,西施已经把他手上的戒指撸了下来。
“别!”蒋成仁想要去抢,可刺刀还在喉咙处。
西施咬了一口戒指,当即兴奋的跳脚,“金子,是金子啊!”
包公冷着脸,“他说他是宇宙神的人。”
“狗屁的宇宙神!”粉面小生的刺刀在喉咙处又近了一份,“他就该死。”
“咱们给组织卖命,换来了什么?”
“天天食不果腹的躲在烂尾楼里,就靠着装鬼吓唬人抢点吃的喝的。”
“知足吧。嘻嘻嘻。”西施再度发出怪笑,“这是人家齐首长心善,知道我们投诚之后,没要了咱们小命。”
“要不,咱们把他绑了吧,绑了送到上头去,到时候没准会给咱们在生产队里安排个活干呢。”
包公听了这话,也认可的点头,“对啊,多少人都下山找到了活计,咱们也一定可以。”
“没错!”粉面小生从背后掏出了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蒋成仁绑了起来。
西施见状,恋恋不舍的把金戒指又套到了蒋成仁的手指上,“这玩意能代表你的身份,你带着,明早我们送你去投案。”
“只是可惜咯,不能去码头黑市换钱了。”
包公冷笑了一下,“一份安稳的生产队工作,每天都有工分能赚,这才是长久之计。”
三人又合计了几句之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
蒋成仁还被绑在床上,他茫然的看着窗外的月光,回味着刚刚三个人说的话。
苏清月说的对,跟着组织混,三天饿九顿。
现在台省和大陆的关系正紧张,正常渠道他是回不去了。
不正常的渠道,能回去属于命大。
要是被查到了就是死路一条,就算不被查到,在昏暗潮湿不透气的船底仓里也是九死一生。
多陌生的词语啊。
可是,那三个人说的对,生产队的活虽然辛苦,但是干的心安理得,活的也踏实。
而且,只要把该交代的交代了,似乎也不会死。
苏二狗的身份也不低,当时黑夜神手底下的事情都是他负责处理的。
结果呢?
不过就是送到劳改所去劳动改造了。
还有邱平,好像也没说一定会死。
军区的人,比起血骷髅组织的人还是仁慈了。
本身,他也想着换个身份生活,如果主动投案自首呢?
蒋成仁想了想,挣脱开了绳子的束缚,从二楼窗户灵活的翻了出去。
这件事,还是要去跟苏清月商量商量。
俩人虽然关系闹掰了,但是毕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远处,徐晏丞看着从二楼翻下来的人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一旁的吴畏脱下了西施服装,跟齐驰和小李挤在一个盆子里洗脸。
齐驰擦掉脸上厚重的妆容,忍不住瞪了吴畏一眼,“你是戏精吗一句一笑,笑的我后背发麻。”
小李也忍不住吐槽,“吴畏,你也太给自己加戏了吧?”
吴畏无所谓的吐了吐舌头,“要吓唬,就吓唬到位啊。”
“咱们团长可真是个人才,你看给他急的,有门都不走,翻窗户了。”
齐驰崇拜的看向徐晏丞,“徐团长,你这办法真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估摸着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赚工分了。”
徐晏丞给三人分别递上干净的手帕,“他本来就不想跟着血骷髅干了,即如此就得给他加把火。”
“这些人手里掌握着台省那边的不少秘密,必须得让他心甘情愿的吐出来才行。”
小李不悦的撇嘴,“安安姐那句话怎么说来的?缺德他奶奶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奶奶家了。”
“血骷髅组织的那个什么宇宙狗到底是个什么人,能让手底下这么多人都想着叛变?”
吴畏安抚的拍了拍小李的肩膀,“我记得团长说过,心术不正,必众叛亲离。”
“他把手底下的人都不当人看,更不会把其他人当人看。”
“压迫只会换来反抗,这是历史的教训。”
小李感慨,“你说话好有道理啊。”
徐晏丞也不由得对吴畏刮目相看,“我怎么觉得自从我媳妇来岛上之后,你整个人的文化素养都提高了呢?”
齐驰也认可的点头,“吴畏,以后你就是军校坯子啊!”
小李敬了个礼,“像战友吴畏学习。”
吴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说我想考军校,安安姐就给我找了不少历史书籍,她告诉我,考军校要有格局。”
“看历史可以提升格局。”
徐晏丞嘴角上扬,眼底荡漾出笑意,“我媳妇那可是天降奇兵,在任何一个行业都能熠熠生辉的。”
齐驰叹了口气,“我觉得朱同志也非常优秀,可惜她受伤了,对了徐团长,我可以借你家的厨房给朱同志煲汤吗?”
天蒙蒙亮的时候,海鱼豆腐、姜母鸭就端上了餐桌。
阮安安伸着懒腰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正在往保温桶里装海鱼的齐驰。
阿这……
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睡懵逼了,连忙揉了揉眼睛。
没错啊,是齐驰啊。
再看周围,是自己家啊。
大清早的,齐驰来自己家做什么?
她有些不解的站在楼梯上,发问了,“大清早的,你跑我家抢吃的来了?”
“阮同志,你醒了啊!”齐驰微微一笑,耐心解释着,“朱尧尧被人刺伤,我想给她送点饭,又怕打扰到父母休息,所以就来你家借厨房了。”
“您放心,食材我会还的。”
“鱼和鸭都给您留了一半。”
什么您您您的。
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齐驰他们本来就同龄,按理说这一帮应该打成一片才是。
可这齐驰总是放出一个低位者的姿态。
阮安安现在没心思跟他说朋友之间该怎么称呼的事情,满心满眼都是朱尧尧被刺伤的事,转身就朝着楼上跑,“你等我一下,我换了衣服跟你一起去。”
上了楼之后,她一个闪身进入了空间。
灵泉酱牛肉搞几斤。
金疮药搞几瓶。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她一定要让朱尧尧回复到本来的模样上。
几分钟后,她背着包从楼上下来,再看一眼已经装好的鱼汤欲言又止。
其实西医的理念里,忌口是不存在的。
只要你不是三高,就不需要忌口,哪怕是受了伤。
发物更是老百姓的一种口头传承。
只是,鱼、羊之类的发物确实不利于伤口的恢复,还很容易留疤。
阮安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在后院重新打扫了一遍鸡屋的徐晏丞回来刚好看到阮安安欲言又止的一幕,“你是想说,吃鱼不利于伤口恢复把?”
“对……你怎么知道?”阮安安觉得徐晏丞真是活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能立刻明白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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