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丞担忧的看向阮安安,“你没事吧?”
阮安安张开双臂转了一圈,乖巧的展示着完好无损的自己。
坐在地上的齐思思捂着肚子,揉着屁股,吃力的爬了起来,“徐晏丞,你瞎了吗?”
“有事的应该是我吧?”
“好端端的,你怎么动手打女人?”
“打女人?”徐晏丞闻言,这才把视线从阮安安身上挪到了齐思思的身上,“齐思思,你是有前科的。”
“动刀子,动剪子。”
“你。莫名其妙的冲向我媳妇,我自然要防着点。”
“你不需要用什么‘打女人’之类的话来道德绑架我,我这人身上只有是非对错,没有道德。”
“那你还听有病的。”齐思思翻了个白眼,张开双手,学着刚刚阮安安的模样转了一圈,“看吧,我没有武器。”
“还有,我今天来不是跟你们针锋相对的,是有事求你们。”
“不帮。”徐晏丞斩钉截铁的说道,拉起阮安安的手就往院子里走,顺手还不忘把堵在门口的齐思思扒拉到一边。
齐思思急的在原地跺脚,“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
“我真的需要你们帮助!”
徐晏丞不语,只是一味拉着阮安安进了院子。
什么狗屁的帮助,徐晏丞只知道帮助敌人就是埋下了自杀的种子。
他徐晏丞,永远不会帮助敌人!
见俩人无动于衷,齐思思终于忍无可忍,扯着脖子喊了出来,“有人要杀我啊!”
这句话,的确成功引起了阮安安的主意,她抽出被徐晏丞拉着的手,隔着院子的大门看向齐思思,
“你得罪的人一只手都能数出来,而这些人怕是对你连句狠话都没说过,你倒是说说,谁要杀你?”
“是,是……”
齐思思警惕的看了眼四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刻意压低了声音,“是血骷髅组织的人。”
阮安安眼睑一抬,转而跟徐晏丞来了个专心对视。
果不其然,徐晏丞眼底也闪过了星点疑惑。
齐思思暗道一声“有戏”,毫不犹豫的拽住了阮安安家的大门,“你让我进去跟你们说。”
“我这次来真的不是来闹事的,而是来投诚的。”
呵呵,就你,投诚?
阮安安轻笑了一下,最终还是侧过身,让齐思思走了进来。
齐思思这个人唯一的作用应该就是她跟血骷髅组织的关系了。
刚好现在他们想要跟血骷髅组织开启最后对决,不能放弃一个有用或者没用的线索。
齐思思在进入阮安安家的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终于安全了。
在阮安安和徐晏丞的房子里,不会有任何人对她进行滋扰。
她今天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住在这。
可她当走进房子的时候,嫉妒心再度替代了刚刚的投诚的决心。
凭什么徐晏丞给阮安安准备的房子这么好。
这房子虽然没有齐长安那个军长的房子面积大,可是家具陈设的规模却一点都不差啊。
真皮的沙发,漂亮的餐桌、八斗柜、五斗柜。
墙壁上看起来就很高雅的挂画。
他甚至还找人做了一个西洋风的壁炉。
这种装修风格,齐思思在海市的时候见过,得是极其小资的人家才会这么装。
就连在海市的高家、朱家都没装成这幅样子。
她只觉得自己恨得牙根痒痒。
如果阮安安不来南沙岛,徐晏丞准备的一切是不是都该属于自己了?
毕竟当时南沙岛上,她是身份最尊贵的女孩。
而且,阮安安不来南沙岛,齐长安和朱丽娟两个蠢货就永远不会知道两个孩子被换掉的事情。
综上所述。
阮安安才是她悲剧的制造者。
不行,她一定要杀了阮安安,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不过……
齐思思这次学聪明了,她知道自己硬碰硬并不是阮安安的对手,一切得从长计议。
她今天的目标是成功住进这栋房子,摆脱血骷髅组织的监视!
阮安安端着茶水走出来,看着齐思思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狠厉,嘴角露出一抹狠辣。
狐狸尾巴都不藏好就出来找事了?
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走到沙发边把茶水摆在茶几上,“血骷髅的组织为什么要杀你?”
“据我所知,他们要杀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对他们组织有威胁的人,另一种则是背叛的组织的成员。”
“齐思思,恕我直言,你的脑子可不会是第一种人。”
“那么,你是第二种?”
说到这,阮安安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翘起了不礼貌的二郎腿,“说吧,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加入组织的,又在组织里是什么位置。”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旁的徐晏丞更是配合的拿出本子,准备开始记录。
齐思思指着自己的鼻子,震惊不已的反问,“我是来投诚的,你们两个怎么还把我当成犯人了?”
“不应该热情感激的接待我才是吗?”
“啪!”
阮安安把杯子重重的撂在了茶几上,表情无比严肃,“我劝你一句,认清自己的位置。”
“还热情的招待你?”
“你知道血骷髅组织干了多少干坏事吗?”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坦白从宽,第二,滚出去自己面的他们的人。”
齐思思被吓得一个激灵,眼眶瞬间就红了,“我刚刚被徐晏丞踹了一脚,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你,你们让我先好好睡一觉。”
“行啊!”阮安安倒也没拒绝,反而给徐晏丞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咱们家不是刚整理出一间小屋吗?”
“刚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而是给未来阮安安要养的鸡住的。
这间房子盖在后院的角落里,举架只有两米高,四周的窗户还是镂空的,没有玻璃。
里面也没有睡的地方,只有个低矮窄小的石台。
石台的宽度是九十,长度是三米,高度是五十公分。
这石台本来是给下蛋的母鸡准备的。
奈何南沙岛有个习俗,那就是正月不动土,所以这个鸡棚盖到一半就耽搁了。
齐思思抱紧了手里的被子,咬紧了后槽牙,“你们的意思是,让我睡在这里?”
“这里是人住的的房吗?”
“呵呵。”阮安安冷笑了一下,走进鸡窝环视了一圈,“我这鸡屋一没有鸡住过,二能遮风挡雨,为什么人就不能住了?”
“你要是不想住也可以选择离开。”
“依我俩之间的矛盾,有这么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是我给你天大的仁慈了。”
齐思思咬紧了后槽牙,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吐出两个字,“我住。”
阮安安满意的离开鸡屋,回到房子之后就锁上了后门。
徐晏丞正坐在沙发上揉太阳穴,语调带着疲惫和惆怅,“你真要让她住在咱家?齐思思可是个不定时炸弹。”
“对啊!”阮安安到徐晏丞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乖巧的把脑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说,齐思思的亲爹在组织里是个什么地位?”
“能被带到台省去,起码得是白昼的亲信吧?”
“即如此,他真的会不管不顾的让人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与其让齐思思在外面每天犯蠢做点错事,到不如我们直接把她放到眼皮底下,把她逼疯,让她露出马脚。”
徐晏丞抽出胳膊,反手把阮安安搂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古灵精怪的表情,心底的愁云一扫而光,“我很好奇,你想怎么把人逼疯?”
阮安安双手环住徐晏丞的脖子,眼底闪过狡黠,一脸坏笑道,“我的想法可有意思了。”
“她对你有执念,你对我好,她就发疯。”
“所以,徐团长希望你好好配合,这段时间内成功的逼疯齐思思,并让她丧失理智。”
“一个没有理智的人,才是最好拿捏的。”
徐晏丞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明艳的脸怎么也看不腻。
哪怕知道她把自己当工具用,他也没法拒绝,索性将怀里的它打横抱起,“你希望我好好配合,那也得给我点甜头。”
阮安安乖巧的把头靠在了徐晏丞的胸口,“甜头倒是有,就是你得轻点,我可不想你折腾的太厉害被齐思思听去了墙角。”
“那你忍住,”徐晏丞用鼻尖蹭了蹭阮安安,“毕竟有些事情是不能克制的。”
“好啊,那我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人的荷尔蒙就是需要互补的。
男人的作用从来就只有两个,一个是提供经济支持,另一个就是提供情绪价值。
情绪价值自然包括帮着媳妇调节内分泌。
不得不承认,徐晏丞这两点做的都很好。
在这个年代,徐晏丞是高收入且工作稳定,有发展前景的良配。
只不过,阮安安自己比较有钱,就忽略了徐晏丞给她优渥的物质条件。
至于后面第二点,徐晏丞自然是当之无愧的,毕竟他长得赏心悦目又有劲儿,阮安安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女人的快乐。
尤其是俩人坦诚相对,知道了空间的秘密后。
阮安安在身体状态很好、自己又有点馋的情况下,都会把徐晏丞拉进空间里。
空间里温度刚好、又有灵泉水加持。
有些事情总能事半功倍。
俩人在空间里沉浸式体验不知天地为何物。
齐思思也在鸡窝里面翻来覆去,不知未来何去何从。
不过,她还是很会自我安慰的。
住进阮安安家的鸡窝,四舍五入也等于住进阮安安的家里了。
天色渐暗,苏清月在家里摆起了棋局。
口罩男皱着眉坐在了她的对面,“这样破的房子,你还有心思下棋?”
“破?”苏清月把一枚棋子落到了棋盘的右上方,“我没什么文化,读书又少,唯一会的就是下棋了。”
“如果这点爱好都给我剥夺了,那我活着又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男人拿起白子,跟她对弈,“你这话说的,倒是意味深长的。”
“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时间久了想当下棋之人也正常。”
“但是野心不能表达出来。”
苏清月把棋子放回到篓子里,抬起头对口罩男微微一笑,“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下棋的人了?”
她挑眉,把棋盘上的棋子尽数扫到了自己的掌心之中,按照黑白一颗颗的分到两个篓子里,
“我知道,齐思思根本不会去杀朱尧尧,把她逼急了,她一定会叛变。”
“毕竟,对于她而言,她的父亲只不过是能给她带来光环的一个人而已。”
“如果这光环危机到她了,她一定会选择另一边。”
“你看,她是不是去找阮安安保护了?”
男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棋盘,无奈的把手里的棋子还给苏清月,“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笃定她只要住在阮安安家里,就一定会对阮安安动手?”
“如果她真的想要寻求阮安安的帮助,应该是虚与委蛇,当祖宗一样供着阮安安才是啊。”
苏清月冷哼了一声,勾唇看向对面的男人,“你是不是戴着口罩太久了,连人的真面目都忘了?”
“咱们组织的人心啊,都是丑陋的。”
“他们可不会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齐思思对阮安安的嫉妒会随着她看到的徐晏丞对阮安安的好肆意疯长。”
“这样的嫉妒心到最后都会化成一把利刃,刺向阮安安。”
“到时候,我们就等着坐收渔利就行了。”
“只要阮安安死了,我们就在岛上的所有行动都不会被限制了!”
男人听了苏清月的话,下意识的扯了扯脸上的口罩。
可想要拿掉口罩的手,最终还是停在了鼻梁处。
他是宇宙神的隐子,终归是高苏清月这个白昼神的隐子一等。
所以,苏清月哪怕是再和他心意,他也不能在她面前展露出真面目。
虽说俩人不过救上上头豢养出来的棋子罢了,能比别人地位高的原因是因为是组织从小养大的,用着放心。
可看着如今华国的发展,说不心动也是假的。
以前都说华国普通人穷,可是从60-70这十年,他们也是一步步跟着普通老百姓走过来的。
从当年吃不上饭,到现在家家想着怎么能多买点肉,这样的变化他们岂能看不到?
以前对于身份,他们还引以为傲,现在他们想要的就只有脱离组织,跟普通人一样,过普通人的生活。
苏清月很多行动早就已经是先斩后奏的了。
而他,现在也应该开始考虑自己未来的路了。
苏清月见男人犹犹豫豫的,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烦死了!”
“现在开始,我问你答。”
苏清月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垂下眼睑,“我叫蒋成仁,是血骷髅组织宇宙神手下二十四隐子之一,第七隐。”
苏清月眼底慢慢都是轻蔑,“宇宙神?二十四隐子?”
“那是不是你们上面有还有四十八罗汉什么的?”
“你是组织最上面的人了,心里应该清楚,哪有什么神佛魔法,不过就是逃到台省的人心有不甘,想要利用这个噱头杀回大陆罢了。”
蒋成仁的眼底流露出一丝自嘲之色,“你我都知道这些事情不过就是杜撰出来,奴役人心的手段罢了。”
“可底层认知低的人最吃的不就是这一套吗?”
“苏清月,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苏清月完全忽视了蒋成仁的反问,“所以,宇宙神手底下的人都姓蒋。”
“那齐思思的亲爹也是宇宙神的座下咯?”
说到这,她眼底显示出了浓厚的兴趣,整个人都趴在了棋盘上,认真的看着眼前男人露出来的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说吧,是她爹级别高还是你级别高。”
“我!”这句话蒋成仁倒是回答的利索,听到齐思思名字的时候,他眼底甚至闪出了一抹鄙夷之色,
“抛妻弃子之徒,不配跟我相提并论。”
苏清月一个没控制住,直接轻笑出声,“咱们组织培养出来的,有几个不抛妻弃子的?”
“你,我,还有所有人,哪一个不是最懂得趋利避害的?”
“蒋成仁,你今天能主动坐在这陪我下棋,不就是因为做好了背叛你主子的打算吗?”
此言一出,整个破落的土坯房子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之中。
“怎么?不敢承认了?”苏清月起身,走到镜子前整理自己本就很平整的发型。
有时候,她真挺瞧不起宇宙神座下这些隐子的。
连个光明正大露脸的胆量都没有,就这样的人组成的组织,能胜利都怪了。
早脱离早脱身!
蒋成仁犹豫片刻,悄然点了下头。
这点头的幅度,要不是苏清月眼神好,根本都看不到。
苏清月了然一笑,“我就说,在南沙岛上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想着继续给组织办事。”
“跟着组织干,早晚只有死路一条。”
“我已经查明白了,前两天徐晏丞和阮安安已经组织一批人上山了,他们很显然就是知道了实验室的存在,准备一句歼灭呢。”
“你要觉得跟我一起叛变组织会有危险,不如好好看看,保证不出一个礼拜的时间,徐晏丞就会组织一批人进山了。”
“不管是以什么名义进山的,他们最终的目的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歼灭黑夜神。”
蒋成仁紧张的深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他们已经知道实验室的事了?”
苏清月走到门口,打开了大门,“我等着你有朝一日彻底背叛组织,跟着我闯出一番天地。”
蒋成仁看懂了逐客令,长叹一口气后,起身离开了。
直到出了院子后,才终于有勇气炸掉了口罩。
他快步走到一颗大树下,扶着大树开始剧烈的干呕。
强烈的生理反应,让他彻底摒弃了自以为高高在上身份。
海市的金钱神已经被捣毁了。
明明说了大批的财物被藏在了地下室里,可他来南沙岛之前,明明去找过了。
别说金条药品物资,连个毛线都没给组织剩下。
如今黑夜神也陷入了困局之中。
众所周知,二月二之后才有轮渡来南沙岛的码头,现在除了军港以外,没人能过离开南沙岛。
撤离,是基本不可能的了。
这岛上除了自己以外,一共还有三个人能给南沙岛上面的研究所供给。
一个就是邱平。
已经被徐晏丞抓走了。
还有齐思思,一个从小到大还没帮组织办过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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