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了吧?”
“疼!”阮安安老实承认,随即又扬起个灿烂到晃眼的笑容,“但也爽快!”
憋屈了那么久,终于狠狠出了口恶气!
“对不起,安安。”徐晏丞的声音带着动容。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面对这群胡搅蛮缠的泼妇。”
阮安安反手拍了拍他结实的胸膛,笑得狡黠又带着点小得意。
“客气啥?夫妻之间就是要合作共赢!”
“以后如果再有人闹事,男的你来处理,女的我来处理。”
晏丞看着她神采飞扬的小脸,心尖软得一塌糊涂。
“好,都听你的。”
他抬手指了指那群婆子消失的方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吴畏应该跟上去了。”
“当然要!”她刚才特意支开陈华,就是为了能参与这场行动。
这年头什么都落后,电话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监控摄像头了。
所以,她想要看个热闹必须得亲力亲为的跟上去。
徐晏丞从院子里拿出崭新的二八大杠,“女士自行车只有海市和京市有。我已经托人给买了,我骑这个带你去。”
“没事儿!有轮子就比腿走着强!”
阮安安身高腿长,对二八大杠完全没压力。
她利落地侧身坐在后座上,双手自然而然地环抱住徐晏丞精壮的腰身。
“出发!吃瓜去!”
不得不说,徐宴丞的腹肌不错啊!
隔着薄薄的军绿色衬衫,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块垒分明的轮廓。
阮安安借着车身的颠簸,悄悄在那紧实的腹肌上摸了摸。
她自以为做的挺不明显,实则……
腰间某种不言而喻意味的触碰,让徐宴丞脸热得能烙饼。
原来……媳妇喜欢这个啊!
早知道他就主动出击了!
俩人骑车,很快就追上了吴畏等人。
一行五人悄无声息地躲在一栋破旧民宅的土坯墙后面。
吴畏见他们来了,连忙压低声音汇报:“徐团,嫂子!她们进了前面那片槐树林了!那地方邪性,以前是乱葬岗,后来平整了也基本没人去,荒得很。”
阮安安顺着吴畏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棵巨大的老槐树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森。
几个婆子在那最粗壮的一棵槐树下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人。
她下意识地转动了一下腕上的玉镯。
手镯内侧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震动。
【检测到异常金属反应,方位:正前方十二点,距离:约五十米有疑似武器。】
这大槐树下有猫腻!
就是这几个女人不去医院带着老钱太太看伤。
来这里做什么?
还有那个胖婶子,都没来得及回去换裤子。
这太反常了!
徐晏丞也发现了这件事。
“看来她们背后确实有人指使。”
他越来越崇拜媳妇了。
步步筹谋,看似一直在弱势方,实则却运筹帷幄。
从没让自己落入下风之中。
阮安安点点头,“嗯,这地方平时鬼影子都没一个,用来接头,再隐蔽不过了。”
蛇鼠出洞,好戏,就要开场了!
钱婆子捂着肚子哭嚎起来。
“小陆啊!你这让我们干的叫啥事啊?那个阮安安哪里是什么敌特?她简直就是个活阎王啊!我这把老骨头七十好几了,还挨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打得我眼冒金星!”
她一边嚎,一边偷瞄陆贺的脸色。
胖婶子也指着自己红肿的脸颊,哭丧着道:“就是!那小娘们看着风吹就倒的样儿,下手那叫一个黑!那巴掌抽得,跟铁砂掌似的,我半边脸都木了!”
她想起那丢人的一幕,声音带了哭腔,“她还动刀子啊!直接就往我脖子上比划!吓得我当场就……就……”
她臊得说不下去了。
陆贺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
“徐晏丞呢?他什么反应?就看着他媳妇这么撒泼?”
“嗨!别提了!” 钱婆子一听这个,唾沫横飞。
“那徐晏丞眼珠子就跟长在那小妖精身上,护得那叫一个紧。不管我们说什么,他全当耳旁风!”
她语气里充满了愤恨和嫉妒。
胖婶子也连忙帮腔,添油加醋:“可不是嘛!那狐狸精手段高着呢!把徐晏丞迷得五迷三道的!好家伙,为了媳妇,连功勋都不要?组织上咋培养出这么个糊涂蛋?”
陆贺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阴恻恻的:“你们懂什么?徐晏丞不让赶阮安安走,恰恰说明他心里有鬼!”
陆贺从兜里掏出一支钢笔,递给钱婆子,语气带着命令式的安抚。
“钱婆婆,今天辛苦你们了。拿着,回去好好歇着,养足了精神,明天咱们还得继续。”
“还继续?”
钱婆子和胖婶子等人脸都绿了,刚想拒绝。
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从不远处响起。
“陆大哥!”
阮安安脸上挂着极其热络的笑容,对着陆贺用力挥手。
“真巧啊!又见面啦!”
那笑容灿烂得晃眼,却让陆贺心底猛地一沉。
钱婆子下意识就把那支钢笔死死攥住往身后藏。
“你……你你你怎么还追来了?你还想继续打人不成?”
“行动!”
徐晏丞走到阮安安身边,朝身后吴畏挥了挥手。
吴畏领命后带着几名战士,迅速制住了几个吓懵了的婆子。
“反了!反天了!”
钱婆子又惊又怒,挣扎着想去抓挠吴畏。
“当兵的抢老百姓东西,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想再挨揍,就把你那破嘴给我闭上!”
阮安安从惊慌失措的钱婆子手中拿过钢笔。
“英雄钢笔?陆贺,你给钱婆子这玩意儿干嘛?她大字不识一个。孙子牙都没长齐呢,就会用钢笔写字了?”
陆贺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阮同志,你误会了,这是……”
“行了,别装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们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说完阮安安后退一步,将主场让给徐晏丞。
徐晏丞护着阮安安,目光沉痛看着陆贺。
“你现在有两条路可选。一,束手就擒,跟我们回军区接受调查,二……”
“跟我打一架。打赢了,你走。输了,主动去找齐军长承认罪责。”
陆贺闻言嘴角剧烈抽搐。
跟徐晏丞打架?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他当年做班长时就领教过,这小子打起架来有多不要命了。
谁跟他打谁是傻子!
陆贺强压下心头的慌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晏丞!这里面有误会!我们兄弟一场……”
“误会?”徐晏丞打断了他的狡辩。
“你是说我误会你撺掇这群人去我家门口污蔑我妻子?还是误会你处心积虑要把我和安安一起赶出军区大院?陆贺,扪心自问,我徐晏丞,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听到这话,陆贺积压已久的怨恨彻底点燃。
“你是没有对不起我,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可我就是恨你!”
“凭什么我落到今天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你却能平步青云?”
他指着自己脸上那道狰狞扭曲的伤疤,声音因极致的恨意而颤抖。
“看看我这张脸,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子宁愿当年死在海里,也不想让你救。”
徐晏丞没有因为陆贺的话失去理智,反而眼神更加沉静锐利。
“陆贺,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了你吗?”
“我知道你不会!”
陆贺眼中凶光一闪,拿出把匕首,随后一把将离他最近的钱婆子粗暴地拽了过来。
冰冷的刀锋贴上了钱婆子的脖子。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陆贺,咱们不是一伙儿的吗?你抓我干啥?”
见钱婆子还没看清楚局势,阮安安忍不住讥讽。
“蠢货!还没明白吗?我是被冤枉的,他才是真正的敌特,害死你们男人孩子的是他!”
“啥?陆贺才是敌特?”
胖婶子和另外几个女人仿佛被雷劈中。
闹了半天,她们这是在帮着仇人打自己人?
是被真正的敌特当枪使了?
陆贺见身份已经暴露,死死勒住钱婆子干瘦的脖子。
“徐大团长不是最见不得老百姓受难,尤其是烈士遗孀受苦吗?”
“放我走!不然,我立刻送这个碍事的老虔婆去见阎王!”
“老虔婆?!”钱婆子听到这称呼,也顾不上害怕了。
“你个没良心的王八羔子!刚才还一口一个钱婆婆叫得亲热,现在就叫我老虔婆了?”
“闭嘴!老东西!”
陆贺手臂猛地收紧,刀锋更深一分,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再废话我现在就割了你!”
“啊啊啊!徐团长救命啊!救救我老婆子啊!”
钱婆子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竟也吓尿了!
阮安安嫌弃地捏住鼻子,“刚才在我家门口骂我男人冷血的时候不是挺能耐吗?”
“现在知道喊‘徐团长救命’了?陆贺说得还真没错,你就是个又蠢又坏的老虔婆!”
徐晏丞见钱婆子脖颈见血,不紧不慢开口。
“陆贺!你不是需要人质吗?放开她,我跟你换!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带着她跑路,对你来说就是个累赘!换我,你更有把握!”
陆贺权衡了下利弊,笑了:“徐团长果然仁义!既然如此,那你自己走过来,别耍花样!”
“团长!不行!”吴畏急得脸都白了,“他恨死你了,你过去就是送死啊!”
“嫂子!你快劝劝团长,不能让他去啊!”
阮安安在徐宴丞说要交换人质的时候,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她装作无可奈可道:“他先是团长,然后才是我男人。军令如山,我管不了。”
面上不动声色,她心里却在计算空间手镯的收纳范围。
快了,就差一点……
只要再近两步,她就有把握把陆贺手里的刀“收”走。
没了刀,陆贺绝不是徐晏丞的对手!
眼看着徐晏丞就要走到距离陆贺和钱婆子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
阮安安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来了,机会就在眼前!
阮安安声音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陆贺警惕地看向她,“阮安安,收起你那套把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鬼心眼最多!让你靠近告别?谁知道你会耍什么阴招?”
“我真没想耍阴招,我是怕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这些话就没机会说了!”
阮安安说着,眼泪说来就来,看起来深情又可怜。
就是现在!距离够了!
徐晏丞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听到她这话,只觉得心如刀割。
“安安,是我对不起你,你别拦着我,这是我的使命……”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阮安安又往前蹭了一小步。
“我…我知道拦不住你,也没想拦着你,只是有句话一直想说,但是没有机会……”
说着,她泪眼婆娑又往前挪了一步,“陆大哥,初次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好大哥。”
“你怎么能是坏人呢?”
吴畏:……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杀伐果断的嫂子吗??
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柔弱好欺的模样?
明明刚刚还在抽老太太大耳刮子呢。
徐晏丞原本还沉浸在阮安安的眼泪中,发现她在用眼泪当幌子,一步步朝陆贺逼近后。
他大声喝道:“安安,那些告别话我不想听!”
“徐晏丞!” 阮安安气得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这榆木疙瘩!他明明已经看穿了她的目的,竟然还故意把她推开。
陆贺见两人依依不舍,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啧啧,真是情深义重啊!”
说着,他突然用刀尖狠狠指了指自己脸上那道狰狞的疤。
“可凭什么?凭什么你们都有指望,就我烂在泥里?”
说着,他一把将碍事的钱婆子推开,反手扼住徐晏丞的脖子。
“都给老子滚远点!再过八天船就靠岸!老子要坐船走!谁都别想拦!”
阮安安闻言眼睛立马亮了,她飞快地抹了把眼泪。
“既然你现在走不了,何必扣着徐晏丞这么个大活人在这荒山野岭喝西北风呢?”
“我男人可不是一般人!说不定你打个盹,他就能把你撂趴下。”
“到时候谁绑谁还不一定呢!”
陆贺被戳中心事,刀尖在徐晏丞颈侧压出一道浅痕。
“死丫头片子!少在这放屁吓唬人!”
“给老子弄辆车!老子要开车进山!”
他知道阮安安在搅乱他心神,刀锋用力贴着徐晏丞的血管。
“滚!去弄车!”
阮安安飞快地给吴畏递了个眼色。
吴畏狠狠剜了陆贺一眼,才不甘心地扭头冲出去安排。
阮安安非但没停住脚步,反而又往前凑了半步。
“陆大哥,车找起来得费点功夫呢,咱俩再唠两句掏心窝子的呗?你看你……”
“滚!” 陆贺死死盯着阮安安,又怨毒地瞥向徐晏丞。
“我了解徐晏丞,他不可能想到这种奸计。肯定是你这狐狸精设套,想抓老子立功!”
“行!摊牌了!”
见他看穿,阮安安双手一摊,脸上那点伪装的无害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对!老娘就是好看又机灵,怎么着?”
她决定赌一把,继续拱火。
“你要是不服气,不如你放了他,换我当你人质怎么样?”
“不行!”
徐晏丞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知道自家媳妇胆子大,可陆贺他现在就是条疯狗。
他就算死,也不能让她往亡命徒的刀口上撞!
“够了,老子没心情看你们你侬我侬。”
陆贺不耐烦的拽着徐晏丞后退的一步,“阮安安!你早晚会死,我才不想脏了我的刀……”
可没等他话说完,阮安安反手变出一颗拳头大的石头。
“徐晏丞!”
徐晏丞瞬间会意,本能地调整了一下身体角度。
说时迟那时快!
阮安安手腕一抖,那块石头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向陆贺的手腕。
陆贺手中的刀差点脱手,又惊又怒下就要把刀捅进徐晏丞身体!
然而徐晏丞比他更快!
在石头砸中的瞬间,他右肘轰在陆贺的下颌骨上!
陆贺整个下巴就歪向一边,剧痛和眩晕让他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徐晏丞顺势一个拧身反剪,将人结结实实掼倒在地。
全程不到一分钟!
阮安安走过去单膝蹲下,用刀背拍打陆贺的脸。
“敢挟持我男人?胆子够肥啊!”
“信不信姑奶奶给你这边也划一刀?”
陆贺下巴脱臼,只能死死瞪着阮安安手里那块石头。
“想知道石头怎么飞过去的?”
阮安安看懂了他眼中的疑问,拿起石头照着陆贺完好的左肩胛骨砸了下去!
“就这么扔的!” 阮安安甩了甩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陆贺。
脸上哪还有半分柔弱?全是彪悍。
“姑奶奶我瞧着是朵娇花,骨子里可是一身使不完的牛劲!懂了吗?”
“安安,” 徐晏丞目光扫过周围吓傻了的女人们,“部队有纪律,不能滥用私刑。”
“哦……”
阮安安拖长了调子, 晃了晃手里的石头,扫向那群噤若寒蝉的妇女。
“你们……刚才看见什么了?”
“没看见,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钱婆子第一个反应过来,恨不得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阮安安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朝徐晏丞得意地挑挑眉。
那意思:看,解决了!
徐晏丞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那我把他按住,你再发泄发泄?”
“行吧!” 阮安安勉为其难再次那块石头。
随后,避开要害,专挑那些能让人疼得死去活来又不至于要命的地方砸!
“啊啊啊!疼,疼死我了!”
陆贺撕心裂肺的惨嚎响彻整片树林。
阮安安胸中那口恶气出得差不多了,这才把沾血的石头扔了。
吴畏带着人来时,就看到地上躺着有出气没进气的陆贺。
旁边站着叉腰喘气的阮安安和一脸无奈的徐团长。
他恍然明白什么,什么也不敢问,麻溜地拿出麻绳把陆贺捆了,拖死狗一样拖回了军区。
阮安安见有人收尾,没管那几个婆子,二话不说拉着徐晏丞去军区医院处理脖子上的伤。
赶巧,今天急诊值班的是朱尧尧。
看着徐晏丞脖子上那道细细的的血痕,朱尧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徐团长,您这伤还好来得及时。再晚来一会儿,怕是连痂都要掉了!”
徐晏丞:“……”
第81章 :不是?她怎么亲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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