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校长,女人也不一定就比不上男人的成就。”
“用不了几年,高考就会恢复!到那时候,有本事的女同志会脱颖而出,在各行各业发光发热,真正顶起咱们新中国的半边天!”
“只不过……”阮安安话锋一转,重新拉回现实,看向朱丽娟,“您和您表姐之间的纠葛,说到底还是家事。我跟晏丞作为外人贸然插手,确实不太合适……”
吃瓜可以,当瓜田里的猹可不行!
别人的家务事,沾手就是一身腥!
“不!阮同志!这件事,非你不可!我朱丽娟求你了!”
朱丽娟猛地站起身,神情无比郑重,对着阮安安就深深鞠了一躬!
“哎哟!使不得!朱校长您这是折我的寿啊!”
阮安安吓得手忙脚乱,想去扶又觉得不合适,情急之下,只能对朱丽娟鞠了个更深的躬。
“安安,我不是要抢人所难,你听我说……”
朱丽娟和阮安安相处这么会,已经知道她什么性格了。
当下把她拽到厨房角落,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促地低语了几句。
阮安安的脸色瞬间变了!
刚才的推脱犹豫一扫而空,重重地点了下头:“这闲事,我阮安安管定了!”
徐晏丞:“????”
高若芸:“???”
齐长安也是一脸茫然:“什么事啊?还得背着我们说?”
朱丽娟拉着阮安安回到餐桌,果断转移话题:“来来来,多吃点!这刚结婚的小两口啊,就得吃好点,补补身子!”
阮安安被这直白的“补身子”闹了个大红脸。
这年代长辈说话是真的要打马赛克啊!
她尴尬地笑笑,随后看向对面还处于懵逼状态的徐晏丞。
“徐晏丞同志!恭喜你啊!从今往后,你也是有干爹干妈的人了!”
“啊?”徐晏丞酒杯僵在半空,举也不是,放也不是。
认军长当干爹?
这传出去,别人还不得戳他脊梁骨说他攀附权贵?
他刚想开口细问,就见阮安安绷着小脸,不由分说地撞了一下他的杯子。
“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说完,她仰头就把杯子里酸甜的青梅酒喝了个底朝天。
徐晏丞:“……”
就刚刚那么会功夫,他媳妇就把他卖了?
徐宴丞没法拒绝媳妇,只能闷头喝酒。
齐长安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胳膊,带着点过来人的促狭,“这酒啊,意思意思就成!男人喝多了……”
他朝阮安安那边使了个眼色,声音更低,“晚上可就啥也干不了喽!”
徐晏丞:“……???”
怎么回事?我那严肃威武的首长呢?
谁把他绑走了?
朱丽娟看着阮安安,越看越喜欢,不停地给她夹菜。
“安安,以后你可是我干儿媳了,千万不要客气!”
最高兴的莫过于高若芸,“太好啦!安安以后是我亲表嫂啦!以后我能常去找表嫂玩吗?”
阮安安笑着摸摸她的头:“当然能!你舅舅家要是不方便,随时来我家。好好复习功课,相信表嫂,恢复考试那一天,不会太远!”
“谢谢表嫂!”高若芸甜甜地应道。
饭桌上朱丽娟满目慈爱、齐长安和蔼可亲、高若芸纯粹的欢喜。
还有身边虽然懵但无条件支持她的徐晏丞……
心底某个角落被轻轻触动。
这是……家的感觉吗?
她活了两世都无父无母。
周家兄弟待她好,可因为身份悬差,他们关怀总带着距离。
眼前这热热闹闹、吵吵嚷嚷,让她第一次真切地尝到了“家”的滋味。
如果这一切,能一直是真的……该多好。
楼下其乐融融,楼上,虚掩的门缝后,一双眼睛满是怨毒。
想抢走我爸妈,赶走我表姨?门都没有!
阮安安……你给我等着瞧!
一顿饭吃到晚上八点多才散。
阮安安喝的是空间灵泉泡的青梅酒,一个没留神就贪了杯。
走出齐家小院,清凉的海风迎面一吹,酒劲儿就上了头!
眼前的男人瞬间从一个变成了三个,她晃悠悠地停下脚步,伸出三根手指头。
对着徐晏丞的方向,一本正经地“汇报”:
“徐晏丞同志!我,阮安安,现在正式通知你:第一,我走路开始打飘了,像踩在棉花上!第二,我眼皮子……它不听使唤,老想往一块儿粘!所以……”
她话还没说完,身体骤然一轻!
整个人就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稳稳地打横抱起。
徐晏丞低下头,深邃的眸子里映着月光和她红扑扑的小脸,声音低沉而可靠。
“知道了。有我在,摔不着你!”
月光下,他抱着他的小醉猫,步履沉稳地走向属于他们的家。
却没发现楼上的阴影里那怨毒的目光一直尾随着,直到他们消失在夜色中。
阮安安脑子晕得厉害,像灌满了浆糊,可身体的感觉却格外清晰。
徐晏丞那结实的臂膀抱着她,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她爪子不听使唤地就按在了他起伏的胸口上,隔着薄薄的军装布料,下意识地挠了两下。
啧,这肌肉,跟那些靠吃补药练出来的花架子不一样。
阮安安迷迷糊糊地想,要是这男人能收收心……
嗯,留着在身边使唤使唤也挺好?
反正她那宝贝空间里,小金鱼儿多的是!
等这阵子风头过去,她揣着小金鱼儿回海市,当个逍遥自在的富家婆。
身边有个这样有劲儿的男人……那日子,想想就美!
“嘿嘿……”她忍不住咧开嘴,傻乐出声。
徐晏丞低头,看着怀里小女人醉眼迷蒙、还傻乎乎直乐的模样,喉咙里像有把火在烧。
特别是那温软的小手在他胸口蹭,简直是要命。
“别乱动!”
阮安安费力地掀开一条眼缝,不满地嘟囔:“摸两下咋了?你是我男人,合法的!你这人太死板了!白瞎了这副好身板儿……”
徐晏丞:“……”
行吧!摸就摸吧!
自己媳妇儿稀罕,他还能拦着?
至于他自己……
他重重吁出一口滚烫的气,几乎是小跑着往家属院赶。
怀里抱着温香软玉,还一个劲儿地撩火。
他简直就像是在油锅里煎!
每一秒都难熬。
军区家属院都挨着,没几步路就到了。
徐宴丞小心翼翼地把阮安安放到卧室床上,看着她醉红的小脸,打了盆温水,一点点给她擦干净。
指尖划过她细腻的皮肤,心头那簇火苗又窜高了几分。
他忍不住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极轻、极快的吻。
“安安,睡吧。”
“唔……”阮安安似有所觉,勉强睁开一只眼。
昏暗的光线下,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近在咫尺。
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透着军人的硬朗。
她脑子一抽,想起不知哪儿听来的歪诗,笑嘻嘻地嘟囔:“红豆生南国,晏丞是男模!”
阮安安嘴里念着打油诗,头微微仰起。
带着微凉酒气的唇瓣,就那么不管不顾地印在了男人滚烫的喉结上。
冰凉的柔软触感碰上最敏感炽热的皮肤,像火星子溅进了油桶。
徐晏丞浑身肌肉瞬间绷得像铁块,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安安……别……”
他声音哑了,带着压抑不住的喘息,热浪瞬间席卷全身,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
几年不见,怀里的小丫头片子早已脱胎换骨。
此刻她软绵绵躺在床上,哪怕裹着衣服,那起伏的曲线也足以让人发狂。
他对她,早就不只是少年时懵懂的喜欢,更掺杂着成年男人汹涌的的渴望。
“不,就闹!”阮安安眯着眼,责备的戳了一下徐晏丞的鼻子,“你不乖,要配合!”
“配合?你确定吗?”
徐晏丞的眼尾泛起了压抑不住的猩红。
他大手拖住阮安安的后脑,看着她悸动的唇瓣逐渐逼近。
可就在他唇即将落下的时候,阮安安却脑袋一歪。
睡着了……
徐晏丞无奈,轻手轻脚的把她的头放回到枕头上。
又仔细的给她盖好被子,这才恋恋不舍的端着盆离开了。
至于去哪了。
那自然是冲冷水澡。
一个血气方刚,周身都是雄性激素的年轻军官。
第二天早上,阮安安扶着胀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
她迷茫的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这青梅酒喝起来口感不错,跟她平时熬夜追剧喝的rio似的。
但却是正儿八经的茅子制成的。
劲儿也是真大。
哪怕有灵泉水加持,原主这小体格子还是醉了个稀巴烂。
从齐长安家里出来她就断片了,再有记忆就是现在了。
一股浓郁的香气就从窗户钻了进来。
阮安安闻着着味道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进入空间冲了个澡,又拿出来一纸袋牛肉干后,才换好衣服走下了楼。
徐晏丞正把砂锅端到桌子上,“海鲜粥,暖暖胃。”
“还给你蒸了虾饺,我去端上来。”
阮安安点头,看着徐晏丞今天的装扮不由得皱眉。
他今天穿着一件紧身军绿色工字背心,下身一条同色系迷彩短裤。
一个海军,怎么整了一副陆军装扮?
更何况徐晏丞肩宽腰窄,身材劲瘦,身上在围着个围裙……
有一种公孔雀开屏,欲盖弥彰的勾引感。
不过,这一身腱子肉是真好看。
在厨房忙活的徐晏丞感受到了身后那道直勾勾的目光,耳尖不由得微微犯红。
昨天媳妇说了喜欢他这皮囊。
所以,他得多露!
这军区年轻小伙多,可不能让媳妇儿的眼睛落到别人身上去!
阮安安想起昨天晚上朱丽娟跟她叮嘱的事情,主动接过碗筷道,“你不好奇朱校长跟我说了什么吗?”
“好奇。”徐晏丞一边给阮安安盛粥,一边如实回答。
“我能看出来你不想管齐家的家事,更不想让我认这门干亲!可朱校长两句话就让你答应下来了。”
徐晏丞把盛好的粥放到阮安安的面前,继续说道,“能让你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应该只有那个组织的事情了?”
阮安安拿着勺子的手一顿,看向徐晏丞那双鹰隼一样锋利的眸子。
这时发现,这男人,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大家都说他傻,只知道用命去拼功勋。
可他真的傻吗?
能这么快就猜到事情的原委,怎么可能傻?
阮安安败下阵来,对着徐晏丞弯唇一笑。
“没错,你我的家人都死于那个组织,我想你也应该很想报仇吧?徐晏丞,合作吗?”
阮安安眨巴着眼睛,那神态带着点小算计,又透着几分娇憨。
徐晏丞的目光落在她眉眼间,记忆被拉回了遥远的孩提时光。
不是母亲去世后,在继母手下挣扎的晦暗日子。
而是更早,更明媚的夏天。
那时他父母颠沛流离,幸得拜在阮父门下,才算有了一方安稳之地。
父母总告诫他,阮安安是主家的大小姐,要恭敬,要保护。
可阮母却温柔地说,人生而平等,让他放平心态和大小姐做朋友。
记忆里小小的阮安安,粉雕玉琢像个糯米团子,也是这般俏皮地冲他做鬼脸。
然后他就被迫和她一起招猫逗狗,成了弄堂里远近闻名的“讨狗嫌”。
“呵……”一声低沉的轻笑从徐晏丞喉间溢出。
阮安安不解地撇撇嘴,“你笑什么?不想和我合作?”
徐晏丞轻咳了一声,“没有,我觉得你的提议很好。”
媳妇这么要面子。
他要说,他是想起她小时候被大鹅追得满弄堂嗷嗷叫的糗事才笑的。
晚上肯定进不了家门!
阮安安没深究他到底笑什么,自顾自捧起碗,满足地呷了一口热汤,小嘴叭叭地继续正事:“之前我们不是怀疑你外祖家院里挖出来的东西是有人故意埋的吗?我就怀疑这事跟苏二黑和陆贺两人可能有关。再加上朱校长也怀疑朱薇和那个组织也有关系……”
她放下碗,眼神变得认真,“所以,十有八九,那个组织是南移了!””
听到这话,徐晏丞立刻收敛心神,眼神锐利起来。
“我觉得你的猜测很有可能。不过,他们在京都和海市活动猖獗,是想从根子上烂咱们的根基。如今往国门这边挪……”
他沉吟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轻敲。
阮安安手中的勺子一顿,眸子瞬间亮得惊人。
“他们要……运东西出去?!”
徐晏丞眼中闪过赞许,下意识拿起筷子,想给她夹一枚晶莹剔透的虾饺。
却见阮安安早已毫不客气地伸手捏起一个,塞进嘴里,吃得眉眼弯弯。
“唔!好吃!徐晏丞,你这手艺真是绝了!等以后不当兵了,我们就去海市开馆子!”
她打小就爱吃,这些年他一有空就钻厨房琢磨厨艺。
能得到她一句好吃,足以证明这些年的努力没白费。
不过面上他还是那副沉稳样,谦虚道:“南沙这地方,也就海里这点东西还新鲜拿得出手。要是开饭馆,我可能还得多学点其他菜式。”
阮安安不在意地摆摆手,嘴里还嚼着虾肉,“开饭馆有一两道招牌菜就可以了,等以后回了海市,我给你盘个顶气派的大酒楼!就这虾饺,一笼怎么也得卖它个288块!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满!”
自己借徐晏丞这身军装洗脱“资本家后代”帽子后,肯定要回海市过挥金如土的日子的。
算算应该还有七年。
七年……补偿他个酒楼,应该够了吧?
徐晏丞看着她那副小财迷样,无奈地摇摇头,“288会不会太贵了?南沙多少人家勒紧裤腰带干三年,都攒不下这个钱。哪可能有人为了吃一份虾,花这么多钱?”
阮安安浑不在意,小嘴一撇:“海市和南沙贫富差可不是一般大,在南沙没人买,不代表海市没人买。”
海市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小姐少爷们生活的地方。
花的可是沪币!
说着,她忽然想到什么,狐疑地皱起眉:“等等……你说南沙居民三年都赚不到288?南沙岛守着这么大片海,怎么会这么穷?”
“海货多,不等于能变成钱。”徐晏丞起身收拾碗筷,动作利落,“运不出去,再好的东西也白搭。海带、鱼干这些耐放的还能凑合,可那些金贵的活鲜,一出水就死,供销社根本收不了。生产队赚不到钱,老百姓哪来的工分?”
看着阮安安若有所思的小脸,他放柔了声音,“你昨天喝多了,一会儿要不要再去眯个回笼觉?”
阮安安没理他,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沉思。
南沙的海鲜为什么运不出去?
一是南沙的船运太差,老百姓坐的渡轮半个月才一趟。
二是这保鲜技术太差,所以海鲜还出水就死。
要是能把这两问题解决了,不论是岛民还是部队,都能靠海鲜过上好日子。
可是要怎么解决这两个问题呢?
有空得去空间里的藏书翻一翻,看看有没有水产养殖的技术?
徐晏丞见阮安安没动,脱下围裙,从厨房走出来。
“下午部队还有任务。你要是在家闷,就去供销社逛逛。岛上的路线图我给你画好了,就放在书房桌上。”
他顿了顿,补充道,“或者你想去找高同志玩也行,早上我问过首长了,她还要一个月才去农场报到。”
阮安安挥挥手,“嗯嗯,知道啦,你去忙吧!”
这男人看着是个闷葫芦,心思倒挺细。
徐晏丞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衬衫,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晚饭等我回来做。”
“嗯,知道啦!”阮安安依旧敷衍地应着。
上辈子当社畜独惯了,一个人待着无聊,正好干点“大事”……
比如去她的空间摸一摸小黄鱼,或者打理打理她那些宝贝。
确认徐晏丞的脚步声远了后,阮安安“嗖”地闪身进了空间。
这些天舟车劳顿,都没空好好打理她的小天地。
几天不来,灵泉里天天泡着灵泉水的鸭子和大鹅,一个个膘肥体壮。
她哼着小曲儿,沿着灵泉边溜达,把散落的各色禽蛋捡进竹篮里。
又用“一键饲养”功能挨个检查小家伙们的状态。
挤了满满一大瓶温热的羊奶后。
她舒舒服服地窝在空间角落的摇椅里,开始研究空间辅助功能。
阮安安戳着面板上灰暗的图标。
“咦?这个‘宝物检测’功能好像来南沙后就没亮过?”
“难不成这岛上什么宝贝都没有?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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