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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长公主成了全京城的白月光(杳如年)


宋良卿修长的手指轻轻缠绕薄纱放在鼻尖轻嗅,“朕从没想过纱衣覆在龙袍之上会如此美艳。”
“陛下……”霓裳声音又软又糯,像沾了蜜糖的羽毛,轻轻搔刮着他的心尖。又是一串银铃般笑声,她指尖捻起一颗冰镇过的西域葡萄,娇笑着送到他唇边。他张嘴含住,顺势吻上她的指尖,眼神炽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爱妃的手比这葡萄还要甜润。”他低笑,手指缠绕着她一缕发丝,目光痴迷地流连在她精致的眉眼和嫣红的唇瓣上。
十日,不过十日。宋良卿竟为了此女连下两道诏书,第一道便是力排众议,以“姿容绝世,性情温婉”为由,直接册封为正二品昭仪,赐居紫宸殿。
第二道是白日他批阅奏章也定要此女子伴在身侧。
她或轻摇罗扇,或素手添香,偶尔兴起,便在御案前赤足旋舞。那身姿柔若无骨,翩若惊鸿,每一个眼神流转,每一次裙裾飞扬,都精准地撩拨着他的心弦。她的一个回眸浅笑,他便觉得满室生辉,江山社稷似乎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深夜更是无尽缠绵,紫宸殿中丝竹管弦之声常常彻夜不息,宋良卿血气方刚,哪里忍得了如此娇媚的美人。他为她描眉点唇,亲手为她穿上价值连城的霓裳羽衣,又像剥开娇嫩的花叶一般亲手一层层褪下。
床榻间,霓裳红唇间溢出的呻吟婉转如歌,彻底点燃了宋良卿所有的理智与克制。他沉溺在她的温柔中,像是渴死的旅人得到了甘泉佳露一般。什么早朝议事,什么治国理政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
第十一日,宋良卿被门外的清竹唤了几次还未苏醒,朦胧恍惚间他只觉清竹的声音也在打颤。宋良卿带着几分宿醉未醒的慵懒,不悦地开口道,“清竹,你是越发不会办差了。”
“陛下,时辰不早了,还请陛下更衣上朝。”
宋良卿踉跄地站起身随手拿起衣架上一件敞衣随意地披在身上推开殿门,满屋的旖旎暖香尽数飘散出了殿,一阵寒风顺着门缝吹在他身上,让他顿时清醒不少。
不远处好似有乌压压的人,宋良卿揉了揉眼睛,看向不远处,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往日肃穆寂静的太极宫正门前,此刻却黑压压跪倒了一片人影。他们身着或绯或紫的官袍,像被狂风摧折的劲草,以一种执拗得近乎扭曲的姿态,匍匐在冰冷坚硬的宫门御道上。
御史台的老头子们首当其冲,脊背挺得笔直,如同风雪中不肯弯折的青松,紫袍金带在微熹的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也格外沉重。他们额角紧贴着冰冷的青石地面,一言不发,用这沉默的跪姿,诉说着最激烈的抗争。
忽然天空一声炸雷,原本明亮的白昼陡然之间被乌云遮住光亮,沉闷得令人窒息。
一道惨白的、撕裂苍穹的闪电毫无预兆地劈下,瞬间又将天地照得一片煞白。跪着的群臣、肃立的御林军、朱红的宫门、高耸的飞檐……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刹那失去了颜色,只剩下狰狞的轮廓。
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在头顶轰然炸响!大地仿佛都在颤抖,豆大的雨点,几乎是随着雷声的余韵,狠狠地砸落下来,砸在滚烫的石板上发出闷响。
顷刻间,便连成了狂暴的雨幕。瓢泼大雨,如同天河倾泻,无情地浇打在跪地群臣的身上。
昨夜下了一场雪,如今又来了一场大雨。青砖之上越来越寒冷。
柳昱堂率翰林院一众人也跪在队列之中,那张俊朗面庞此刻写满了忧虑与坚毅。
在他们身后,是数十位六部堂官、言官御史、勋贵重臣。冰冷的雨水瞬间浸透了厚重的朝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官袍在暴雨中迅速变成深暗的色调,湿漉漉地裹在身上,沉重异常。
他们年龄不同,派系或有差异,但在这一刻,无人喧哗,无人哭泣,只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这沉默比任何呐喊都更有力量,它沉重地压在每一个路过宫人、侍卫的心头,也像一块巨大的阴云,笼罩着整个太极宫。
宋良卿何曾见过如此情形,他咽了口口水,一一扫过所有人,目光最后落在宋子雲身上。
门内传来一声女子娇媚婉转的轻笑,“陛下,你去干什么了?”
这声音透着黏腻,又隔着雨声模糊不清,却无比清晰地传到每一位跪地大臣的耳朵里。
语音刚落,一只水蛇一般的手臂便缠上了宋良卿煞白的脖子,霓裳半露香肩地靠在他已经汗津津的后背之上。
宋良卿不敢看她,颤抖的手想要拨弄开她的手,她却以为宋良卿与她闹着玩,宋良卿极其不耐烦地抖了抖自己肩膀,示意霓裳不要胡闹,双眸却胆颤地盯着宋子雲的脸。
霓裳这十日来对宋良卿颐指气使惯了,都忘了这年轻人是帝王。妖艳的蔻丹绕过宋良卿的脖子轻点他鼻尖,“陛下,快过来,妾饿了,要陛下喂我吃烧鹅。”
宋子雲眉眼带笑,伸出一根手指顶开紫宸殿的门。
吱呀一声,格外恐怖。
“啊!”
宫门被推开,呼啸的寒风吹入殿内,吹灭了醉朦胧,吹散了这骚浪的香味。
霓裳被这突如其来的寒冷给吓了一跳,她瞬间拢了拢那件几乎透明的薄纱,惊恐地看向宋子雲。
她没见过宋子雲,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瞧,见宋子雲一步一步走进殿内,想要伸手关门。
宋子雲却连一个眼神也没给这个妖姬,只是淡淡地说道,“来人。”
大内侍卫面无表情,平视前方,一声响亮的“是”,亮堂堂的铠甲如铜浇铁铸般肃立在紫宸殿两侧,在雨幕之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殿门关不上了。
寒风呼呼地往里灌,宋良卿虽身披单衣却不觉冷,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他怯生生地喊了一声,“长姐,你这几日不是身子不爽利,怎么想起来看弟弟了?”
此言一出,宋子雲好似听见这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轻扯嗓音发出一声短促的笑,“谢陛下关心,臣还死不了。”
宋子雲环顾四周,绕着紫宸宫走了半圈,忽觉脚下踩到异物,低头一看是一件赤色鸳鸯肚兜,手指轻轻压住鼻尖,恐让这腌臜的气味脏了自己的鼻子,“来人,将这屋内所有东西都拿出去烧了。”
宫中年长的姑姑们鱼贯而入,各忙各的,有的老姑姑一进殿就将那红色薄纱一把扯下,日夜不灭的香炉则被另一位老宫女一脚踢翻。
宋良卿还未开口,霓裳倒先发怒,“大胆,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陛下的寝宫?”
宋子雲问宋良卿,“陛下,这是你的寝宫吗?你堂堂天子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宋良卿说道,“我……住在政和殿。”
“那……这里是哪里?”
“这是昭仪的寝宫。”
“嗯。陛下英明,说得没错。”
宋子雲眯缝了眼睛,一个抬眼,一位老婆子在霓裳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一个巴掌糊在她脸上,霓裳指着宋子雲鼻子骂道,“我是陛下的妃子,你敢打我?陛下,陛下,你要救我。”
老婆子恶狠狠地说道,“你这骚浪蹄子,也不看看眼前是哪位主子,容得下你这般放肆。”
“陛下,救我。”
“陛下,”宋子雲眉眼含笑看着宋良卿,“心疼吗?”
霓裳虽然看不明白眼前之人是谁,但察觉出宋良卿的胆怯。
“陛下,”甜腻的撒娇又一次响起,“陛下她是谁,是你的皇后吗?她怎么可以如此野蛮?”
只可惜这次宋良卿没有保持沉默,他颤抖双唇抬起手臂反手一巴掌。
“放肆,这是朕的长姐,她面前还轮不到你撒野。”
霓裳被宋良卿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懵,她立马跪下哀求道,“陛下,我是你的妃子啊,这天下都是你的,你怎么还怕她?”
“是啊,陛下,你贵为大渊的天子,这天下都是你的,你得为你的妃子做主,我打了你的妃子,陛下欲怎么处置我?是拖去昭狱还是直接斩首?”
“长姐莫要……说笑了……”
宋良卿双腿颤抖,慢慢走到宋子雲面前,像小时候那样去拉她的衣裙,调皮地说长姐最疼我了,长姐才舍不得呢。
“长姐……”
等待他的却是冰冷的一巴掌,打得他跪在地上。忽地天空又是一声炸雷。一屋的嬷嬷宫女纷纷跪在地上。
一声惊雷,照得宋子雲脸上晦暗不明,霓裳恐怖地看着她骂道,“你……你好大的胆子……敢打陛下,来人,救驾救驾,此人以下犯上……”
殿内殿外无一人说话,显得霓裳的叫嚣滑稽又可笑。
“陛下以为该如何处置她?”宋子雲弯腰指了指霓裳问宋良卿。
“长姐,长姐,我求你不要……我知错了,长姐,我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宋子雲眼含热泪,“你还记得先生第一日授课时对你说过何事?”
“长姐!”
“说!”
“人无癖不可交,但帝王不行,帝王不能有专情。”

昨日下了一天的雨,好似将皇城都冲刷干净。
忽地飘起一阵风,破碎的红纱跟着风辗转飘零,有一种残缺的美。那是霓裳的薄纱,昨日之前还穿在她肤如凝脂的雪白肌肤上,今日便成了一块一块的碎布。
霓裳昨日被四五个老婆子拖出紫宸殿,就在这青砖之上,被打得皮开肉绽,叫喊声响彻天空,而宋良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如同这块破碎的红纱那样飘落。
老嬷嬷身旁站着才进宫的宫女,她瑟瑟发抖小声问了一句,“嬷嬷可知要打几板?”
那老婆子一声呵斥,滂沱大雨如石子砸在地上,浇灌在这老妈子的身上,可她有如神助一般毫无畏惧,一道闪电在她身后忽闪而过,白光照在她苍老恐怖的脸上,让霓裳凄厉的叫声也显得微不足道,“奉殿下之命,殿下只说打,没说打几板,我们做奴才的只管听命行事。”
也是这样的大雨,极暗的乌云,宋子雲如同那日在白马寺中殿之中的楚墨珣那般端坐在檐下,单手撑着太阳穴,冷眼看着那个美艳的女子,心中毫无哀恸。
板子一声比一声重。起初霓裳还能惨叫几声,口中咒骂宋子雲,说什么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柳昱堂远远地跪在雨中,趁着乌云幽暗明目张胆地看着宋子雲,这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缠绕在皇城上空,宋子雲眼里却毫无恐惧之色,稳坐在云帘之下,如同瓶中水仙那般绝世独立。
他忽然想起了还未失忆前的宋子雲,那时他初见宋子雲,便见她也是这般雷厉风行地处置犯了错宫女,他心存不忍,没想到如此美艳漂亮的女人竟有如此残忍的手段。
可至今日,她的毒辣、强硬是她这几年内一步一步垒起的堡垒,是她坚不可摧的护甲,只有这样才能护住大渊的江山。
都说楚墨珣是大渊的利剑,可今日柳昱堂却觉得这位长公主殿下才是大渊的骨。可要成为这样的人,背后得付出多少才能成就今日的她?柳昱堂捂住自己心口,心中如同被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
随着一声板子重重地落下,鲜血如同开败的鸢尾花绽放在空中,霓裳如同一块破布垂在长凳之上没了声儿。
宋良卿早已明了他救不了霓裳,被几名锦衣卫请去了文渊阁,在先帝的画像前跪了一整夜。
天色渐渐亮起,他踉踉跄跄从冰冷的政和殿中走出,一块被碾碎的红布飘落在他脚边。他弯下腰捡起这块红布,怒气冲冲地冲进懿清宫。
“陛下……不知陛下……”甜翠已经数日没见到宋良卿,见他一大早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惊喜,慌忙跪拜,可双膝还没跪在地上便被一把拉住。
宋良卿双目赤红,满嘴酒气,发出野兽般嘶吼,“贱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长姐面前嚼舌根构陷霓裳?”
甜翠眼中的惊喜瞬间黯淡下去,她震惊地看向宋良卿。帝王震怒,她瑟瑟发抖,“妾没有。”
宋良卿一脚踹在她肩头,悲伤地坐在地上,“朕的霓裳,朕的霓裳就被你们活活害死了。你们就是毒妇,见不得朕有半点欢愉!朕的霓裳碍着你们什么了?她那般单纯美好,却被你们活活害死!”
“霓裳是陛下亲封的昭仪,妾怎么会去害她呢?”
宋良卿的眸子蒙上一层青灰色的冷冽,他阴恻恻地说道,“你不会?你是长姐的人,朕晌午在懿清宫说过的话,怕不出半个时辰就能送到长姐耳里。”
“妾进了宫就是陛下的人,妾爱慕陛下,如何会出卖陛下呢?”甜翠俯身跪在地上磕头,“请陛下相信臣妾。”
“相信你?你让朕如何信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日从长姐府上出来时哭得撕心裂肺,你是极其不情愿进宫的,”宋良卿站在甜翠面前,冷眼旁观她满是泪痕的脸,“甜翠你说到底就是长姐的人,我心里清楚你就是长姐派来监视我的。”
甜翠双膝跪地行走到宋良卿跟前,眼里满是震惊,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忽然发现有些不认识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陛下,妾从未在殿下面前说过陛下半句不是,请陛下明察。”
“明察?”宋良卿的双眼像是淬了毒似地死死盯着甜翠,“秋闱之前秦王在勤政殿与朕说的话,是不是你告诉长姐的?”
甜翠震惊地看向宋良卿,那目光代表默认。宋良卿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将桌上甜翠最喜欢的琉璃瓶砸向地面,锋利的碎片四处飞溅,崩在甜翠脸上,划开一道口子,血腥味蔓延开,可她浑然不觉疼。
“不要以为朕是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朕只是不想说罢了。”
宋良卿推开门,静静地站在一株盛放的梨树下,“来人传旨,懿清宫清梧本应克娴内则,表率六宫。然尔罔顾君恩,行止失度,褫夺贵妃封号,降为妃位,闭门思过,非诏不得出!”
甜翠跪在地上连哭喊都不敢大声,只能发出压抑的呜咽,身体因恐惧和疼痛剧烈地颤抖着。不知怎地响起宋子雲那日的话,你已经进了宫,要为自己而活。
“妾身谢陛下隆恩。妾恭送陛下。”
送走了宋良卿,甜翠身边的婢女满脸泪痕,爬过去搂住她的娘娘,“娘娘莫怕,我这就想法子把此事告诉殿下,殿下聪慧,定能有办法让您重获隆宠。”
“不,此事不能告诉殿下。”甜翠已然止住了泪,高傲地仰着脖子看向天空,“褫夺贵妃封号,降为妃位,殿下如何能不知?”
婢女眼里闪出一阵希望的光芒,“对,是奴婢糊涂了。殿下定会想办法。”
甜翠缓缓摇头,“我了解殿下为人,她一定会帮我,但我不希望殿下帮我。”
“娘娘糊涂!娘娘得依靠殿下啊。”
“你还嫌殿下与陛下之间嫌隙不够吗?”甜翠擦干眼泪,死死咬住牙关,“有些事只有我自己扛。”
前两天宋良卿被宋子雲罚跪在文渊阁之后,楚墨珣又开始忙碌起来。一连几日忙得连府门都没进,今日刚结束一场冗长的廷议。他的步伐沉稳而迅捷,紫袍玉带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冷。
“楚先生留步!”一个清丽而带着一丝颤抖的女声自身后响起。
楚墨珣脚步微顿,缓缓转过身,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恢复成一潭静水,不起波澜。
来人正是兵部庄侍郎的嫡女,庄晓蝶。
庄晓蝶一身浅绿色春衫衬得肌肤胜雪,发髻上簪着一支点翠步摇,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她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里,盛满了紧张、倔强,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
楚墨珣瞥了一眼庄晓蝶,见她故意不带侍女独自一人,想必就是在此处等着自己。
“庄小姐。”楚墨珣微微颔首,声音平淡无波,带着惯有的疏离和官场的客套,“有何事?”
楚墨珣并未移动脚步,只是站在原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已然竖起。
庄晓蝶被他这冷淡的态度刺得心头一痛,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纤细的脊背,直视着楚墨珣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却又拒人千里的眼睛。
“楚先生,”她的声音温婉迷人,好像下了蛊的迷药,“前番太妃娘娘美意,欲为我二人牵线。大人婉拒,给出的理由是你我二人从未见过面,怕耽误了我。”她顿了顿,贝齿轻咬下唇,仿佛在积蓄勇气,“然大人可知,我并非只因父母之命才倾慕大人?”
楚墨珣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表情依旧沉静,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说完一个与己无关的故事。这种沉默的压力,让她的心跳得更快。
“早在大人尚未入阁,仍是翰林院编修之时……不,甚至更早,在学堂那时我便识得先生,或许先生从未识我,”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带着少女独有的热烈与真诚,“那年宫中设宴,我随父赴宴,远远见楚先生于众进士中卓然独立,不骄不躁,答对陛下问策时引经据典,从容不迫我心中便再也容不下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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