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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别看槛儿刚刚能苦中作乐,实则她也挺怕的,这会儿她也在仔细感受。
没感觉到什么,槛儿摇摇头。
骆峋让周嬷嬷过来再看看,也觉得有必要在永煦院就近安排一位女医。
若不然再出现今日类似情况,单是请医就耗时颇多,如何来得及。
其实就近安排女医并非特例,只不过通常是将近八个月的时候才会有此安排,为的是防止早产什么的。
但骆峋决定一会儿便交代下去。
东宫的医官先一步来了。
被小福子一路拽来的,哪怕他们极力在忍耐,也还是不住地喘气如牛。
不过他们路上就听说宋昭训胎动异常,这可不是小事,他们都没敢耽误。
迅速调整好心绪替槛儿检查起来,他们刚查完,莫院判被袁宝背来了。
随后双方一致得出结论。
宋昭训与胎儿皆无碍,至于为何会突然有此剧烈胎动,这个还真说不准。
只能暂行观察着。
槛儿倒还想得开,也是不得不想开些,要不然一直绷着弦反倒影响不好。
等莫院判他们一走。
槛儿就笑着道:“不愧是殿下,肚里的孩子都能让您两句话就给震慑住了。”
骆峋知道要让她放宽心,但此等玩笑委实是在瞎说,他不知如何接话。
沉默片刻。
他道:“等它出来,再罚不迟。”
永煦院请医的消息传到了其他地方,有人亲眼看到莫院判被袁宝背来。
宫人们如何作想不提,总归郑明芷和曹良媛、秦昭训都象征性来探望了。
见槛儿分明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太子却让人那么大张旗鼓地把东宫的医官和莫院判都给请来了。
郑明芷心里连连冷笑。
曹良媛无言以对,秦昭训只觉荒谬。
一番假模假样的关切,三人同路离开,曹良媛回了自己的地盘没忍住嗤了两声。
旋即,她看向抚琴。
抚琴点点头,笑容中透着一丝诡异。
嘉荣堂后院。
西北角宫墙夹道一处偏僻棚屋里,两盏纸糊的灯笼在棚檐下随风晃动。
昏暗的角落不断有刷子涮木桶的声音传出,潮湿的地面污水哗啦啦流入涵洞,空气中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不多时,板车上摞满一堆沥水的恭桶。
小太监捶捶腰,站在板车前看了看,确定没问题他转身准备打水洗手。
后脑被砸中,小太监捂头踉跄着转身。
看清来人,“你……”
却是没来得及说话,人朝后倒去。
哐哐哐!
近百个恭桶滚落,将小太监埋得严严实实。
槛儿半夜被小家伙惊醒。
骆峋向来警醒,而自打槛儿的肚子大起来,每逢留宿他夜里更是警觉。
察觉到身旁的动静,他半支起身。
“不舒服?”
槛儿迷迷糊糊睁眼,扭头看着他道:“有点儿,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家伙第一次动是在上个月底,之后每晚临睡前都会活动一小会儿。
半夜偶尔也会,但都很轻微规律。
今儿也不知怎么了。
“要不您试试?”槛儿把太子的手放到肚子上,“再试试让它不要动。”
刚说完,外间响起开门声。
没多会儿海顺的声音在卧房门口响起。
“殿下,嘉荣堂出事了。”
“何事?”
海顺的声音发虚:“说是后院没了个小太监,这人和宋昭训是旧识。”
槛儿与太子对视一眼,坐起身。
“嘉荣堂后院里我认识的人不少,但都没什么交情,单是我的旧识没了何至于深更半夜来扰殿下清净。
海总管你且直说,来人实话怎么说的?”
海顺不敢言。
骆峋撩起纱帐。
“再有下次,自己领罚。”
海顺立时不敢再瞒。
“来人是太子妃身边的霜云,说是那没了的小太监是宋昭训从前的……”
“从前的相好。”

死的小太监叫小忠子,大名吴忠安。
元隆十五年进的宫,现年十八,江西吉安府下永宁县人士,生得斯文俊秀。
早年在惜薪司做着涮洗恭桶的活计,前年太子太子妃大婚的两个月前,小忠子被内务府调到嘉荣堂后院。
干的同样是倒夜香,洗恭桶的活。
此人性子内向,加之倒夜香这样的活计在宫里属于最低贱的杂役。
除了他们一起做活儿的,别的宫人基本不愿意和他们怎么打交道,小忠子平日里也算是比较独来独往。
今儿本该是他和另一个小太监一起值夜洗桶的,但那小太监吃坏了肚子。
小忠子便主动帮他把活做了。
到这时候就快四更天了。
像小忠子这样的杂役奴才,又叫做“净军”,平日住在后罩房西北角靠宫墙单独的一座简陋小院子里。
十几个人睡一个大通铺。
刚巧,今晚该和小忠子值夜的小太监小元子,床位也和小忠子的挨在一起。
小元子醒来发现四更的梆子都敲过好一会儿了,小忠子居然还没回来。
正好他肚子也不拉了。
小元子便起来找人。
谁知找了半天,竟在一堆恭桶下面发现了人,而小忠子已经断气了!
小元子被吓得魂不附体。
当即扯着嗓子喊人,自然而然惊动了平时管他们的杂役刘老太监。
刘老太监当是小忠子不小心办错了差,自己把自己给作得被恭桶压死了。
顿时觉得晦气。
对小忠子破口大骂,还踢了几脚,小元子便护着小忠子的尸身不让他打。
拉拉扯扯间,一旁有眼尖的忽然发现小忠子怀里露出了一截子东西。
扯出来一看。
好家伙!
竟是一件女子的肚兜!
且看那样式明显就是身形丰腴的小姑娘穿的,而这宫里除了年纪小的宫女,还有其他身份的小姑娘吗?
明显没有嘛。
小忠子一个太监身上揣着小宫女的肚兜,这不明摆着跟人家有猫腻吗?
要知道四个多月前嘉荣堂才出了宫女太监对食的事,庞嬷嬷对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好一番耳提面命。
直言再有类似的事不仅当事人要吃板子发配到浣衣局,管事的也要连坐。
刘太监只差没把小忠子的祖宗问候个遍,倒是有意把这事给瞒下来。
可惜他们这边闹得太大。
比刘太监更高一层的管事高嬷嬷听到动静来了,将那肚兜从刘太监手里夺了过来,叫人上报庞嬷嬷。
一来二去。
整个后院的人都被闹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眼尖的后院浣衣宫女认出了高嬷嬷手里的肚兜。
刚开始她俩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是高嬷嬷一通逼问两人才招了。
说是早先宋昭训还在嘉荣堂的时候,她们和宋昭训住在一个屋里,曾在夜里见宋昭训穿过这件肚兜。
这可真是油锅里落了水。
炸锅了!
宋昭训穿过的肚兜,为何会在一个倒夜香洗恭桶的小太监怀里揣着?
宋昭训和这小太监存着什么关系?这小太监为何又会被恭桶压死?
真是不小心被恭桶砸死的?
还是另有隐情?
事情到这一步就不是能不能瞒住,想不想瞒的问题了,而是直接关乎到今晚知道这事的所有人的性命!
自古以来后宫妃嫔和太子妻妾,不管她们是跟太医有染还是太监有染。
就没一个好下场的!
单她一个人获罪,一家子被诛九族也就罢了,那是她自作自受自己找死!
关键如果查证为实,凡知晓此事的宫人,不管无辜有辜都要被处以极刑!
更别说宋昭训怀着太子的第一个子嗣,这可是混淆皇室血脉的谋逆大罪!
事情太大了。
就算心里再害怕,也没人敢瞒。
于是,那两个宫女前脚指认肚兜是宋昭训的,后脚半盏茶的功夫都不到消息就传到了太子妃耳中。
而此时此刻。
槛儿和太子出了西六院。
正值深秋,夜里的风浸染了霜寒,迎面吹来似要穿透皮肤往骨子里钻。
天上明月将圆未圆,周遭几颗星星眨眼,有落叶从路边的树上簌簌落下。
槛儿穿着一件薄夹袄,外罩着一件适合这个时节的斗篷,领口处一圈浅浅的兔毛,倒是不至于让她受凉。
元淳宫的随行宫人分左右在前面掌着灯,跳珠和银竹小心搀扶着槛儿。
太子自打听了海顺的禀报便不发一语,此时和槛儿保持着前后半丈长的距离。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
槛儿看着他的背影,暂也没着急解释什么。
到了嘉荣堂。
院中灯火大作,亮如白昼。
却是死一般沉寂。
路旁两侧及廊檐下不论跪站,一众太监宫女皆仿似一座座石雕纹丝不动。
挂在各处的灯笼光打在他们脸上,光影分割了他们的五官轮廓,和着瑟瑟秋风竟显出几分诡异恐怖之感。
行至正房,门前黑压压跪了一片。
靠近青石板路右侧的地方摆着一个架子,拿白布盖着,一只僵硬的手从中漏了出来,犹可见其上冻疮斑斑。
槛儿知道有死人,并不觉得怕。
可猝不及防看到这样一幕,她几乎第一时间下意识护住肚子后退了一步。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
槛儿抬头。
骆峋握住她护着肚子的那只手,看她一眼,遂揽着她将人带进了厅堂。
郑明芷这会儿都要炸了!
她是不想宋槛儿今后继续得宠,也知道有人会先跳出来,她一直等着呢。
但让郑明芷没想到的是。
那人用的竟会是这种方式!
嘉荣堂几个月前才出了宫女太监对食,她不仅公开把人处置了,还叫了其他院里的管事奴才来观了刑。
明面上是杀鸡儆猴。
实际是她为了彰显主母的公允公正、赏罚分明,是想让外人知道,即便是她院里的人犯了这等违禁之罪。
她也绝不姑息徇私!
她是要散播自己的贤名!
哪知这才过了多久就又发生了类似的事,其中一个当事人还是宋槛儿!
那贱婢是她挑出来伺候太子的。
是她选的生子工具,还是裴皇后首肯了,连元隆帝都知道的这么一个人啊!
现在出了这贱婢和她后院里最低贱肮脏的阉奴有染这种事,岂不等于她在自打嘴巴子,挑了这么个人!
尤其宋槛儿如今怀着身子!
郑明芷就又想多了。
前头那半年金承徽、秦昭训、曹良媛屋里太子都去了,曹良媛那边的次数还不少,然而那三个都没好消息。
偏轮到宋槛儿就有了。
郑明芷就拿不准了,真的只是巧合吗?
太子究竟是真行还是假行?宋槛儿肚子里的那块肉真是太子的种吗?
还是说……
种种崩溃和猜测让郑明芷此刻满肚子火,以至于一看到槛儿进屋。
她眼里再无旁人。
太子都被她给忽视了,想也没想就抄起案几上的茶盏朝槛儿狠狠砸去!
“宋昭训,你该当何罪?!”
海顺脸一沉,都没人看清他什么时候上的前,便见他手里的拂尘一挥。
茶盏被挡到一丈之外,应声而碎。
海顺收起拂尘护在太子身前,脸上笑得恭敬,却是笑意不达眼底。
“太子妃,太子在此,还请慎行。”

第116章 宋昭训和太监亲嘴!杀人灭口!
郑明芷被海顺的动作和这一声清脆刺耳的茶盏碎裂之声惊了一下。
随即才发现槛儿身边还站着个人,屋中包括庞嬷嬷在内的宫人俱跪伏在地。
郑明芷立时起身上前,“殿下恕罪,妾身也是一时给气糊涂了才失了分寸。”
说着话。
她发现太子竟握着槛儿的手,另一只手揽着对方,一副将人护着的姿态。
郑明芷差点没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都这个节骨眼儿了。
这男人居然还能触碰这贱蹄子,还把人护成这样,他都不嫌脏不嫌恶心的吗?
她的震惊和一言难尽没来得及掩饰,骆峋原就冷冽的眸光沉了下去。
松开槛儿,他行至北面上首处落座。
海顺见状做了个手势,跳珠退下,银竹搀着槛儿到她平时请安的位置坐。
郑明芷一梗。
和太子隔着一张案几而坐,状似斟酌道:“殿下,宋昭训还是戴罪之身,就这么坐着怕是不合规矩。”
骆峋侧目,“谁定的罪?”
郑明芷再一梗,想和他掰扯一二。
这时,院外忽地响起一声惊呼。
却是曹良媛和秦昭训。
两人都不比白日里打扮得光鲜,只穿了件夹衣并一件披风就来了。
看样子像是半夜被惊醒,赶着来的。
那一声惊呼便是曹良媛被院里的尸体吓到发出来的,此时她正由贴身宫女搀进来,心有余悸般拍着心口。
进了屋。
她与秦昭训齐齐见了礼。
末了讪笑了一下:“妾身抄经睡得迟了,迷迷糊糊听到底下的奴才在走动。
问了才知竟是嘉荣堂不知出了什么大事,您与宋昭训都过来了,妾身哪里还坐得住便也想着过来看看。
刚巧路上遇上了秦昭训便同了路,妾身不是有意失仪的,还请殿下恕罪。”
一贯直爽率性的做派,能言快语的,一番话下来气儿都不带换的。
秦昭训煞白着脸点点头。
骆峋淡淡颔首,旋即道:“说事吧。”
曹良媛从善如流地退到一旁。
看到坐在对面的槛儿时,她的眸光情不自禁地顿了顿,而后就觉得好笑。
他们的太子爷还真是会心疼人呢,出了这样的事儿都还能让人好好坐着。
不知一会儿,他还能不能心疼得起来。
槛儿状若不经意朝对面看了一眼,没有错过对方眸底那一闪而过的笑意。
郑明芷见太子铁了心要让槛儿坐着,气憋的同时却也无可奈何,于是便把这股气撒到了底下的宫人头上。
“杵着做什么?叫那几个奴才滚进来!”
门口的人忙去传话。
稍顷,两个太监两个宫女两股战战地被带了进来,扑通几声给跪下了。
庞嬷嬷上前半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用最简练的话向太子讲了一遍。
屋里的宫人脑袋只差扎进裤腰里,跪着的四个宫女太监更是趴伏在地。
曹良媛惊骇捂嘴。
秦昭训震惊的眼神中夹杂着不齿。
槛儿白着脸摇头,一副含冤受屈想要自辩又强行努力镇定忍下的模样。
庞嬷嬷说完后,呈上那件肚兜。
郑明芷:“拿给宋昭训过目!”
庞嬷嬷照做。
“人证物证俱在,宋昭训你还有何可说?”郑明芷怒视着槛儿,沉声道。
肚兜是米黄粗麻布做的,整体上没绣花,只下摆一侧绣着小片柳叶。
相较于现下多数宫女麻杆儿似的身形,这件肚兜确实适合丰腴的人穿。
且粗使杂役宫女的贴身衣物也的确多拿这种麻布做,一件要穿好多年。
缝缝补补的全是补丁。
这件都算很好的了,还绣了叶子。
槛儿就着银竹的手将肚兜翻看了一遍。
之后站起身道:“妾身惶恐,敢问太子妃,是谁说这件衣物是妾身的?”
郑明芷看向那两个宫女。
自然不是她亲口同几个粗使杂役宫女说话,自有庞嬷嬷代其厉声审问。
“宋昭训问话,还不从实招来!”
两个宫女。
瘦长脸的叫芳莲,小瓜子脸的叫翠萍,二人麻杆似的身子齐齐一瑟缩。
槛儿转身看着她们。
“你们确定这件贴身衣物是我的?”
芳莲额头触地,哆哆嗦嗦。
“回、回昭训,奴婢芳莲,在嘉荣堂后院浣衣所当差,住的地方是浣衣所东北角小院里的八人通铺屋子。”
翠萍:“奴婢也是。”
浣衣所和八人通铺屋。
槛儿懂了。
宫里有浣衣局,负责除裴皇后和元隆帝以外,后宫所有大小主子的衣物浣洗。
平日里犯错的宫人被罚至浣衣局,洗的则是宫中低阶宫女太监的衣物。
东宫不属于后宫范畴。
东宫女眷也不能称为后宫妃嫔。
所以东宫有自己的浣衣所。
妾室的衣物由后院的大浣衣所统一清洗,太子与太子妃的衣裳则分别由他们各自院落的浣衣所单独洗。
嘉荣堂的浣衣所分了三个区域,一个专负责晾洗熨烫太子妃的衣物。
一个则洗庞嬷嬷、霜云霜月,以及各个地方管事的这类高等宫人的衣物。
最后一个洗低阶宫女太监们的衣物。
槛儿以前是给庞嬷嬷他们洗的,住的地方也比不上给太子妃洗衣裳的。
所以这两个宫女想表达的意思是她们以前和槛儿一起住,见过她的衣裳。
“是这样吗?”槛儿问。
芳莲、翠萍齐齐磕头。
“是、宋昭训息怒!宋昭训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只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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