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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走了约莫三刻钟,一行人终于在一家不大的客栈找到了落脚的地儿。
跟着伙计到客房放了行李,又各自收拾一番,眼看着就快到子时了。
一家子只在路上吃了些干粮。
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所幸今儿据说是皇帝老爷的寿辰,客栈还能做吃的。
宋芳禾收拾好先下楼点了一桌席面,跟着她男人姜劭卿从楼上下来。
姜劭卿是个读书人,家里经营着一个书坊,可惜寒窗多年也只是个童生。
好在他想得开,如今没再执着考功名,只一心和妻子把儿子养大成人。
就是读书的那些年把身子给熬狠了,这一路车马劳顿的,姜劭卿直到方才还只能在马车里卧榻休养。
“辛苦你了。”
姜劭卿坐到妻子旁边,愧疚道,“若非我身子不中用,如何事事都需你……”
别看宋芳禾对弟弟弟妹不是打就是打,对她男人她却是仿佛变了一个人。
也是姜劭卿品性好,姜家一家都是好人,他们待她好,宋芳禾自然投桃报李。
“瞧你,说这些做啥?”
宋芳禾打断男人的话道。
“又不是什么多大不了的事,你做我做不是一样?正好能让我长长见识呢,再说不是早说好不说这些吗?”
姜劭卿笑了笑。
正要说什么,见宋勤仁他们从楼上下来。
他便收起了话头。
宋勤仁跟葛氏有两子一女。
两个儿子宋文、宋武,兄弟俩差两岁,老大马上二十,老二十八。
女儿宋樱十六。
这个年纪大多姑娘已经说亲了,但宋樱眼光高,一般人入不了她的眼。
当然,姑娘家眼光高些没什么不好。
一辈子的事,总得找个合心意的人过日子,若不日子哪过得下去。
可问题是宋樱的挑是不基于自身条件的,大抵就是一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好高骛远、异想天开。
自身条件不咋样,倒又要求对方长得俊、有钱有势,又要对她死心塌地。
不纳姨娘,不养外室。
服她管教,一成亲她就能当家做主。
还要有丫鬟伺候等等。
用宋芳禾的话说,人丑想得倒是挺美。
而除了宋樱,宋文宋武两兄弟也继承了宋勤仁两口子的懒馋奸猾。
就像葛氏想不通宋芳禾生得五大三粗一样,宋芳禾也想不通爹娘都是勤劳善良、也不溺爱子女的人。
怎么就养出了宋勤仁这么个棒槌,又让他相中了另一个棒槌回来。
再生下三个小棒槌。
“真好吃,这天子脚下就是不一样哈。
这么个小客栈里随便炒盘儿青菜都这么好吃,咱以前过的啥日子啊。”
宋文吃得满嘴油,吃也堵不上他的嘴。
宋武抢了宋樱要夹的一片肉,和着稀饭吃得呼啦响,“可不是,要我说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咱那小县城……”
“娘,你看二哥!你还不管管他!”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片肉,女娃子大晚上吃肉也不怕胖,喝点儿稀粥得了。”
“爹!你看娘她……”
剩下的话消失在她大姑看老鼠似的眼神里,宋樱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宋文宋武呼噜稀饭的声音也没了,葛氏把手里的盘子放回老两口面前。
大堂里除了他们这一桌,还有另一桌吃下酒菜的,刚刚因着他们这边的动静对面两人便频频往这边看。
模样很不耐烦。
这会儿见他们消停了。
那两人也收回了目光,继续聊自己的。
“先帝爷那会儿吴贵妃不就是宫女出身?宫女出身没啥,关键是童养媳,太子的宠妾给人做过童养媳……”
“我听说宋良娣生得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谁家舍得放着这么个童养媳不要,倒让她进了宫做了宫女?”
“不是说是她不安分,跟人跑了?”
“亏你信那话,宫里选人是要查身世来历的,你当是个人都能进宫呢?”
“嗐,也不知道今晚宫里什么情况,前两天事情闹得那么大,总得要解决。
那宋良娣跟我还算本家呢,要今后真出个宋贵妃,咱老宋家也能沾沾光。”
“去你的!”
两人说着说着开起了玩笑。
这厢,老太太沈玉淑扒饭的动作顿住,嘴里念念有词:“宋、姓宋……”
她猛地放下筷子跑到那两人跟前,急道:“槛儿,你们是在说槛儿吗?
那是我孙女,我孙女姓宋,这么高,白白胖胖,你们说的是不是我孙女……”
沈玉淑一面说一面比划。
却忘了这时候槛儿早长大了,她比划的却还是孙女六岁时的身高。

第236章 (合章)“那女囚犯就是买槛儿的人!”
“对不住对不住,我娘没休息好说胡话呢,两位大哥见笑了,真是对不住啊。”
宋芳禾及时抱着老娘向那两人道歉,之后半拖半拽地把人往楼上带。
宋继善跟着上楼。
姜劭卿父子也没久留,叫来伙计让送两碗粥并菜去客房后也上了楼。
桌上就只剩了葛氏和宋勤仁一家子。
气氛凝滞了一瞬。
葛氏先开了口:“娘也真是,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还记得,不就一个外嫁女的丫头片子嘛。”
宋勤仁也挺烦的。
他打小就不喜欢宋芳禾、宋芳苗,两个女娃子事事都比他一个男的要强。
宋芳禾虽说尽挑爹娘不好的地方长,没他俊,可她生得比他壮实。
打小能干活,一个人能顶几个同龄的男娃,谁见了都要拿他跟宋芳禾比。
显得他忒没面子。
宋芳苗倒是正常姑娘的身形,偏她又尽挑爹娘好的地方长,比他俊、比他嘴甜。
也是家里家外一把抓。
逢人就被夸能干,拿她跟他比。
死丫头还跟宋芳禾一样爱管他,他一个哥哥总被妹妹指手画脚像啥话?
偏爹娘也不管管。
竟由着两个丫头片子当家做主,还让他学她俩,宋勤仁打心底里觉得窝囊。
好不容易她俩嫁人了。
嫁的地儿还都不近。
宋勤仁可算是觉得扬眉吐气了。
尤其听说宋芳苗那男人碰上塌方被埋了,宋芳苗成亲一年就成了寡妇。
宋勤仁没心疼妹子,反倒觉得痛快。
谁叫宋芳苗那死丫头以前总让他丢丑,把他管得跟孙子似的,报应了吧?
之后爹娘想把宋芳苗接回家住。
宋勤仁第一个不同意!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就没有外嫁女住娘家的道理,再说宋芳苗刚死了男人,还怀着个遗腹子。
多不吉利啊。
反正宋勤仁不同意,他媳妇儿也不干,为这事家里被他俩闹得鸡飞狗跳。
宋芳苗从小是个要强的性子,也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事,挺着个肚子就杀了回来。
葛氏那张嘴都抵不过她。
他们夫妻被死丫头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也好在那丫头要强,死活不回来跟他们住,倒是给宋勤仁省了事儿。
后来那丫头把自己累死了。
说是积劳成疾,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一,留下了一个四岁的小丫头片子。
真要说的话,宋勤仁当时还是难受过的。
亲姊妹,打断骨头连着筋,活着的时候不管啥矛盾,人一死也啥没啥了。
所以当时爹娘把那小丫头片子接回家养,宋勤仁倒也没觉得有啥不行。
可随着那丫头在家待的时候渐渐长了,宋勤仁就开始有些不得劲儿了。
没别的原因。
那小丫头跟她娘太像了!
小小年纪就知道巴结人,一口一个“爷奶”叫得比他的三个儿女还要亲。
搞清楚她只是外孙女,不是孙女!
爷奶也是她能喊的?
这也就罢。
那丫头还跟她娘一样能干,烧火做饭洗衣裳,明明身量跟劲儿都不够。
就比他家两个大的还勤快,村子里谁见了都得夸一句,拿他儿子跟那丫头比。
敢情他那时候被人拿来跟宋芳苗比,到了小的这一辈他的儿子又要跟宋芳苗的闺女比,葛氏那叫一个气。
宋勤仁心里也不舒坦。
葛氏想把那丫头给撵走,他也想。
耐不住两个老的不同意,又看得严。
宋勤仁两口子没办法。
只能膈应地让那丫头在家里继续待着。
也不知是那丫头察觉到他们想把她送出去,还是察觉到了他们不喜欢别人拿她跟宋文两兄弟比。
那之后那丫头渐渐的就不怎么说话了,干的活儿也比从前少了一些。
可那丫头越是聪明,宋勤仁心里就越不爽,总感觉他们一家子五个人都被一个黄毛丫头给压了一头。
这股不爽一直持续到村子里遭了灾,他们一大家子准备去投奔宋芳禾。
路上他们的行囊被其他难民给抢了,老两口被对方的人打伤,害了病。
要银子看病。
宋勤仁和葛氏身上当然藏的有银子,可他们有他们自己的一家人啊。
总不能把他们的银子全拿出来给老两口看病,其他人喝西北风吧?
思来想去,宋勤仁就同意了葛氏的主意,把宋芳苗家的那丫头给卖了。
本来他们也早想把人撵走了,老两口一病不起就是最好的机会。
一开始宋勤仁是想让那丫头自愿被卖的,那样也不至于损他的名声。
结果那丫头贼精贼精的。
任他们磨破了嘴皮子也不应。
真应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来二去宋勤仁也没了耐心,索性一顿蒙汗药下去,抱出去卖了完事儿。
老两口知道了大受打击,闹着要找那丫头回来,娘差点没挺过来。
可卖了就是卖了啊。
宋勤仁两口子都不清楚买那丫头的人家姓甚名谁,具体家住在哪儿。
上哪儿找人去?
再说他们在逃难呢,还要给老两口治病呢,哪有时间精力找那丫头啊。
横竖老两口当时走路都成困难,宋勤仁两口子也就没管他们啥想法,一路拉着板车带他们去找大夫治病。
又拉着板车到了宋芳禾家。
宋勤仁自认够孝顺了,偏宋芳禾为了槛儿那丫头片子给他好一顿揍。
老两口也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不想想这一路可是全靠他的两条腿把他们给拉过来的。
要不然他们早没命了!
结果到头来他倒成恶人了。
宋勤仁心里窝火。
之后等他们安顿下来,宋芳禾就押着他回当初卖槛儿的地方去找人。
又哪里找得到。
他们甚至回了一趟老家。
那丫头是个懂事的,宋芳禾觉得她要是能跑没准儿会往老家跑。
老家倒是还留的有他们认识的人,可惜宋槛儿那丫头的影子都没找着。
而因着那场洪灾,宿松县的人员管理全乱了套,周边很多地方都受了影响。
宋芳禾使银子问了官差,想走这条路子。
可惜人家就一句话。
灾荒年卖孩子丢孩子的多了去了,官府忙得哪有多余的人手帮忙找人啊。
关键这种时候人流混杂,也找不着。
于是,宋勤仁回去后就被揍得坐了半年轮椅,也是被揍得没脾气了。
大抵也是受的打击太大。
老两口的心气儿一下子就没了。
老头子就近给人看病还行,稍微走远路就得去半条命,他娘也变得又痴又傻。
听谁说话都以为是在说槛儿,偶尔病犯了,出门瞅着个小丫头就说是槛儿。
这些年宋芳禾不是没继续找过那丫头。
可天大地大的。
宋勤仁两口子连买家是谁具体家住何处都不清楚,他们上哪找去,又找谁去。
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
渐渐的,他们不放弃也不行。
唯独老太太,时时刻刻记着这事。
就仿佛一遍又一遍提醒宋勤仁,他当年究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说实话宋勤仁要烦死了。
宋芳苗死多少年了,他们又不是只有宋槛儿一个孙女,也想想他的儿女啊。
想想他当时的处境啊!
“行了别说了。”
宋勤仁心烦,懒得听葛氏啰嗦。
摔了筷子上了楼。
“我就说我就说!”
葛氏冲着他的背影没好气道。
“在家天天受窝囊气就算了,出门了也啥也不让做啥也不让说,憋不死你!”
气得她连喝两碗酸菜汤!
宋樱朝不远处那桌两个人看了看。
又看向她娘,小声说:“宋量地是个啥名儿啊,这边的人起名咋这么怪?”
“说你蠢你还真不聪明。”
宋文喝口汤咂吧着嘴说。
“没听他们说郑贵妃,宋贵妃吗?宋良娣、良娣,肯定是跟贵妃一样是个代称呗。”
宋樱:“贵妃不是皇帝老爷的小老婆吗?这良娣也是皇帝老爷的小老婆?”
“你脑子没救了,耳朵也聋了?”
宋文道。
“人家刚刚都说了是太子的宠妾,太子的宠妾,太子知道谁吗?皇帝的儿子就是太子,是将来的皇帝!”
“那奶才是真傻呢。”
宋樱撇嘴道。
“听到个姓宋的就说是宋槛儿,也不想想她有那福气做太子的宠妾吗?”
宋武:“奶本来就傻了,被爹娘给气傻的。”
个缺心眼儿的玩意儿。
葛氏当场暴起拿起筷子往宋武脑门儿上敲,被宋武闪身给躲开了。
显然这只是个小意外,宋家人除了老太太沈玉淑之外都没把这当回事。
直到第二天。
宋芳禾带着儿子姜存简,出门去房牙看哪儿有没有适合他们租的房子。
想着宋勤仁两口子虽然废物,但人多势众,出门在外就怕被人坑。
宋芳禾便把他俩也带上了,留宋文三姊妹在客栈照看老两口和姜劭卿。
临到午时暂没找到合适的地儿,四人便打算先找点吃的,下午再继续。
也就是在这时,葛氏发现好多人都在往一个方向涌去,还有的用跑的。
嘴里说着谁谁要被砍脑袋了。
好家伙。
葛氏还没见过砍头呢,倒是在戏文里听说过,现实中可还是头一回遇上。
她当即来了兴致。
随手扯住一个路人问:“这位大哥谁要被砍头啊?犯了啥事啊?”
那大哥正在兴头上呢。
也没注意到她的口音,急匆匆道:“早上皇帝老爷就昭告天下了!
前几天那些东宫的流言都是瞎说的!是有人故意搅风搅雨,事情都查清了!
宋良娣根本就不是那户人家的童养媳,孩子就是太子亲生的,咱太子能生!”
“现在要砍头的就是帮着坏人做假证,诬陷宋良娣不清不白的两口子!”
说完,没等葛氏再问。
那大哥甩开她的手跑远了。
又是宋良娣。
葛氏寻思还挺巧。
昨晚听人说起这个姓宋的良娣,今儿他们找房子的一路上好像也听了不少。
葛氏一时半会儿没理清这热闹究竟是个啥样的热闹,但总归是热闹。
她爱看。
就扯着宋勤仁道:“咱也去看看,这砍头可不常见,咱也去长长见识。”
“你不嫌晦气啊?”
宋勤仁问。
葛氏:“那么多人都在呢,阳气够够的。”
“可我姐……”
宋芳禾白他一眼。
带着儿子先跟着人流往菜市口去。
倒不是她想凑热闹,而是入乡随俗,他们要在京城安家当然要了解一些事。
到了菜市口,密密麻麻全是人。
葛氏七扭八扭真让她给蹿前排去了,宋芳禾他们跟在她身后也去了前排。
刚站定,犯人押上来了。
葛氏兴冲冲看过去。
然后就是这一眼,让她如遭雷击!
犯人两口子被封了嘴,一身囚衣,背后插着的犯由牌上标了他们的罪名。
葛氏在姜家这些年认了些字。
她也眼尖。
于是一眼就看到了女囚犯那牌子上的第一条罪名——略买卖良家女。
再加上对方那张脸。
葛氏只觉脑中嗡嗡响。
及至两人人头落地,鲜红的血染满了行刑台,场下惊呼尖叫声此起彼伏。
再到最后众人散去。
这期间葛氏一直处于一种梦游的状态,嘴皮子一张一合却是没有声音。
宋芳禾当她是被吓到了,没搭理。
随便找了家小饭馆进去。
趁大姐跟伙计说话的当头,宋勤仁扯葛氏的袖子,“咋了?魂儿吓没啦?”
葛氏怔怔地看向他。
嘴唇哆嗦半天,声音才像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也似:“你、你没认出来?”
宋勤仁:“啥?”
葛氏猴急白脸地小声道:“就刚刚那个女囚犯啊!那女囚犯不就是……不就是当时买槛儿的女人吗?!”
宋勤仁一愣。
旋即后知后觉,脸“唰”一下也白了,“我、我就说怎么有些面熟……”
“就是她啊!当初就是她把槛儿买了去!她脸上那两颗对着的痣我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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