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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闻星落:“……”
眼看闻月引还要继续长篇大论,谢拾安崩溃地拉了拉闻星落的衣袖,“我求你了,你赶紧答应她吧!我要死了!”
闻星落也尴尬到汗毛倒竖。
她只得勉强应下,被迫和闻月引一起埋伏在游廊两侧。
没过多久,谢观澜从外面回来了。
闻星落悄悄望去,青年革带军靴渊亭山立,腰间挎着狭刀和一副锁铐,文武袖衬出他宽肩窄腰的身段,初秋的风勾勒出坚韧而富有张力的肌骨,令人疑心那身官袍底下究竟藏着怎样血脉贲张的力量。
她正看着,冷不防对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剑鸣。
闻月引居然已经跳了出来!
她挥舞着三脚猫的剑招,眉眼含情,软绵绵袭向谢观澜!
这一刹那,万籁俱寂。
闻月引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美极了。
英姿飒爽、剑出如虹。
既有闺阁少女的纯真娇媚,又有江湖侠女的快意恩仇!
前世她没能引起谢观澜的主意,反而在爬床的时候,被连人带床丢了出去。
这辈子她反其道而行之,不再做乖巧的妹妹,只做一只叛逆的小野猫,肯定能引起谢观澜的喜爱和疼惜!
她想入非非之际,谢观澜蹙了蹙眉。
少女的剑尖还未近身,青年抬脚踢在她的手腕上。
闻月引吃痛一声,手里的宝剑“哐当”掉落。
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扫堂腿横扫出去!
她重重撞到地上,狼狈地滚了几圈,骨头都要散架了,整个身子都疼得厉害!
闻星落惊骇不已,握着剑柄的手掌心已是冒出一层冷汗。
她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回头,小声问那三人,“非要上吗?”
魏萤、谢厌臣和谢拾安严肃地点了点头。
闻星落苦兮兮,“表姐,要是我被打伤了怎么办?”
魏萤:“胜败乃兵家常事,伤疤不仅是你努力的证明,更是你前进的勋章。”
闻星落:“……”
她要这勋章有何用!
她又可怜地望向谢厌臣,“二哥哥最疼我了,偷袭朝廷命官得判好几年呢,要不我还是别上了。”
谢厌臣笑得温润如玉,“宁宁放心,大哥不会与你计较的。”
“我——”
闻星落还想再说点什么,谢拾安直接把她丢了出去,“走你!”
闻星落握着剑,勉强才在回廊里站稳身形。
谢观澜瞥向她。
少女黑巾覆面,一双圆杏眼藏满惊慌。
下一瞬,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举剑朝他刺来!
谢观澜侧身,单手握住她执剑的手腕。
电光火石间,闻星落回忆着三人教她的杀招,探出另一只手,奔着一击必杀的决心,骤然袭向谢观澜的脖颈。
谢观澜的薄唇微不可察地弯起,身形急剧退后。
少女提剑追来。
谢观澜拔刀,狭刀和宝剑相撞纠缠,迸溅出一连串的火花。
闻星落的虎口被狭刀震得发麻,脱力的瞬间手中宝剑霎时飞了出去!
她眸色微凛,抬脚扫向谢观澜的脑袋。
谢观澜一手握住她的珍珠履,一手反转狭刀,漆黑古朴的刀柄紧紧抵着少女的颈,令她不敢再乱动分毫。
他居高临下,看着闻星落蒙在脸上的黑巾,“自己摘,还是我来?”
闻星落心虚地垂下眼帘,乖乖摘掉了覆面黑巾。
不远处的芭蕉树后,魏萤盯着两人,拧眉。
谢厌臣揣着手,饶有兴致,“你也发现了,是不是?”
魏萤扫了眼过躺在地上嗷嗷惨叫的闻月引,又扫向闻星落,低声道:“太明显了。”
“我也发现了……”谢拾安鬼鬼祟祟地挤到他俩中间。
谢厌臣好奇,“四弟发现什么了?”
“我发现宁宁还得练,她在我大哥手底下竟然撑不过一招!”
谢厌臣:“……”
魏萤:“……”
回廊里。
谢观澜松开手。
闻星落退后两步,讪讪福了一礼,“长兄……”
谢观澜收刀入鞘,拨弄了一下挂在腰间的锁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近日忙于公务,宁宁的胆子愈发大了。”
闻星落一向很怵他那副锁铐。
她咳嗽一声,壮着胆子分辨道:“那个,不是我非要偷袭你的,是表姐和二哥哥、四哥哥怂恿我——”
她转身指向三人所在的方向。
然而芭蕉树后空空如也,三人早跑了。
谢观澜好笑。
他当然知道闻宁宁再乖巧不过。
但凡不好的事情,那都是谢拾安他们吃饱了撑的怂恿她干的。
在万松院用过晚膳,谢观澜把谢厌臣和谢拾安提溜出来,连带着魏萤一同在西厢房罚抄家规。
魏萤不服气,“我又不是镇北王府的人,为何要罚抄?”
谢厌臣若有所思,看她一眼,又看了谢观澜一眼。
谢观澜面不改色,“不想抄也行,先打过我再说。”
魏萤:“……”
这个是真打不过。
三人罚抄家规的时候,闻星落已经在屑金院沐浴更衣过。
她整理起寝屋里的箱笼,结果翻出了魏萤送她的那箱东西。
她左右看了看。
丫鬟们都不在,烛火静谧,一切都静悄悄的。
她拎起那件珍珠衣。
少女站在穿衣铜镜前,拿着珍珠衣在自个儿身上比划。
这玩意儿又没有布料,只用一颗颗圆润白皙的珍珠串成,实在是镂空的厉害,也不知如何能穿上身!
她隐约记得自己看过珍珠衣。
她从屉子深处翻出谢观澜送她的那本《避火图》,往后略翻了翻,果然翻到了印象里的那一页。
原来珍珠衣,是这么穿的……
少女脸颊浮红,羞赧得厉害。
虽说她打定主意要趁着重来的这辈子体会各种新鲜有趣的事,但这衣裳未免也太新鲜过头了,她骨子里还是挺迂腐的哩。
她正攥着珍珠衣翻看《避火图》,一道清越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在看什么?”

闻星落吓了一跳,下意识合上《避火图》。
她转身,惊慌地望向翻窗进来的青年,“你……你怎么又不打招呼就进来了?!”
“你近日不是在学剑吗?我原本打算今夜教你三招用于防身。”谢观澜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攥着的珍珠衣上,沉默片刻,问道,“你私底下,喜欢穿这个?”
“这不是我的!”
闻星落小声争辩,匆忙将珍珠衣藏到身后。
手忙脚乱的,于是那本《避火图》就掉在了她脚边。
谢观澜又静默片刻,才道:“宁宁果真喜欢看这种书。”
闻星落百口莫辩。
她烦恼地揉了揉脑袋,勉强按捺住臊意,认真道:“这件珍珠衣真不是我的……至于这本书,我只是刚刚才拿出来,我平时真不怎么看,你瞧那书页都是崭新的。”
谢观澜望去。
这本书是他去年送给她的,似乎确实没怎么翻看,还像新的一般。
他颔首,“是我误会你了。”
闻星落也松了口气。
她正要把珍珠衣放回原处,岂料抬脚就踩上了那本《避火图》,她脚底一滑,整个栽进了魏萤送她的箱笼。
她七手八脚地扑腾,将箱笼里的不少东西都扑腾了出来。
谢观澜望去。
除了五颜六色的肚兜和亵裤,还有花样百出的小玩意儿。
他行军打仗时,夜里听士兵们说荤话时提起过这些小玩意儿,都是要用在闺房里的。
他垂眸,静静看着滚落在自己脚边的一根东西。
闻星落挣扎着爬出箱笼,红着脸收拾满地狼藉。
收拾到谢观澜脚边,她面红耳热地盯着那根东西,臊得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早把魏萤骂得狗血淋头。
她默默拿起那根东西。
愣是没敢抬头看谢观澜的表情。
她跪坐在箱笼前,小脸滚烫地锁上箱笼,背对着谢观澜,纤弱的双肩略微轻颤,“那个……我今夜不方便练剑,要不你还是改日再来教我吧。”
说完,久久不见那人回应。
她料想谢观澜也许已经走了,于是试探着慢慢回头。
却不期然,对上了他近在咫尺的脸。
谢观澜跪坐在她身后,绯色的锦袍覆落在她层叠的裙裾上。
他一手越过她的身子按在箱笼上,将她整个圈禁在他的胸膛和箱笼之间。
薄唇紧贴着少女的耳廓,他垂眸看向她慌张湿润的杏眼,嗓音又低又欲,“宁宁需要的话,可以去找我的。”
闻星落浑身一抖,下意识想站起身,脑袋却猛地磕到了他的下巴。
谢观澜捂着下巴给她让开路,依旧看着她笑,“我虽没什么经验,但我很愿意下功夫学。料想,应当比那些没什么温度的死物更好用。”
“不……我……我不需要……”闻星落语无伦次地别过脸,一只手挡在他和自己中间,“时辰不早,你……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她像个鹌鹑,只差把自己埋起来了。
谢观澜瞧她快要晕过去,虽忍俊不禁,却还是起身离开。
快踏出门槛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叮嘱,“你节制些——”
闻星落朝他丢了把梳子。
一连几日,闻星落对谢观澜避而不见,连去万松院的次数都少了。
待到西风紧桂花香,三年一度的秋试终于拉开了帷幕。
谢拾安今日要去书院巡逻戒严,特意提前一天给闻星落打了招呼,要她陪他一起去。
闻星落道:“人家都是送自家兄长去参加考试的,哪有送哥哥去巡逻的?四哥哥说出去也不嫌害臊。”
“我害什么臊?他们还不一定考得上举人呢,我虽年纪轻轻却已经有了官身,要自家妹妹送一送怎么啦?!”谢拾安骄横,“闻宁宁,你应该为我骄傲!”
“骄傲骄傲,为你骄傲。”闻星落无奈敷衍。
次日,谢拾安天还没亮就来找闻星落。
他给她炫耀自己的铠甲,“帅不帅?”
少年身穿银白铠甲手执红缨长枪,桀骜不驯英气逼人,活脱脱宛如话本子里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他再也不是上辈子那个只能靠轮椅度日,阴鸷颓丧的小可怜。
闻星落弯起眉眼,为他理了理盔缨,由衷道:“四哥哥特别帅!”
兄妹俩动身前往贡院的时候,闻如风等人也踏上了赶赴考场的路。
到了贡院门口,闻月引将预备好的竹篮交给闻如风,“这里面装着三天的干粮,神水也放在里面了,大哥考试前一定要记得喝。”
闻如风有些犹豫,“我这段日子陆续喝了几瓶神水,虽然喝过之后书本上的东西就变得易如反掌,确实有种过目不忘的感觉,但每到第二天,我总会忘记前一天发生的事,也不记得自己昨日究竟读过哪些书。月引啊,这神水当真能保佑我考上第一名?”
“大哥,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卖神水的人吗?”闻月引没好气,“人家都说了,这是从天竺国佛祖脚下求来的宝物,也就是看在大哥诚心想买的份上,才一两纹银一瓶卖给咱们。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佛祖的信任!”
“是啊大哥,”闻如云帮忙劝,“不喝的话,你只能考个举人。喝了神水,你可就是预定的解元郎了!这很难选择吗?”
正说着话,镇北王府的马车过来了。
闻星落扶着谢拾安的手踏下马车,恰撞上闻如风兄妹。
闻如云扫她一眼,嫌弃道:“星落,你也太不像话了!大哥今日考试,你不请自来给大哥送考也就罢了,怎么还穿了个白衣裳?!你不知道穿白衣裳不吉利吗?!”
闻星落愣了愣。
今日秋意渐浓天气微寒,她就穿了身新裁的梨花白织锦对襟裙,出门时谢拾安还夸她的新裙子很漂亮,没想到会被闻如云诋毁。
她拢了拢袖管,认真道:“我不是来给大哥送考的,我是来送四哥哥上值的。”
“送谢拾安上值?”闻如风严肃地板起脸,“星落,你从什么时候起喜欢说谎了?今天来贡院的家眷都是为了送考,我就没见过来送人上值的,你的理由太蹩脚了。”
闻如云不耐烦道:“赶紧去马车里面换身衣裳,不然会影响大哥的考试成绩。”

谢拾安伸手将闻星落往身后一拽。
他一扬眉毛,朝闻家兄妹挑衅地抬了抬下巴,“影响你个头啊?!这么容易被影响,那卷纸也是白的,要不要单独给你们换成红的啊?!”
闻如云一噎。
闻如风也难堪地垂下眼帘。
闻月引柔弱地咳嗽一声,“四哥哥,今天是我大哥考试的日子,你就少说两句吧。”
“还有你!”谢拾安烦躁不堪,“谁是你四哥哥,别搞得一副咱们很熟的样子好不好?!我谢拾安只有一个妹妹,那就是闻星落!”
被当众下了面子,闻月引噙着泪,无辜地咬了咬嘴唇。
正闹着,另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闻小姐?”
闻星落望去。
是沈渝和宋怜心。
这两人有一阵子没在自己跟前露脸,没想到是准备乡试去了。
闻星落拿着沈家的蜀锦分红,这一年来又陆续帮沈家家主做了不少生意上的决策,沈家生意蒸蒸日上,她收到的分红更多了,与沈家的关系也较为密切。
她道:“沈公子也是来参加乡试的吗?”
“不错。”沈渝颔首,“你是特意来给我送考的吗?没想到这么久没见面,闻小姐依旧对我情有独钟。”
闻星落:“……”
她抵着额头。
先是闻家兄妹,再是沈渝,为什么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自信。
她勉强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正欲告诉沈渝她是来送谢拾安的,宋怜心忽然道:“其实我和表哥早就猜到闻小姐会来送考,喏,闻小姐你瞧,表哥甚至特意换上了你喜欢的绯衣。”
沈渝傲娇道:“我父亲说了,以我的身份还不配当闻小姐的夫君,只有考上功名才有可能做你的男人。或者,若能被闻小姐养作外室,也算我们沈家脸上有光。”
外……外室……
闻星落瞅着面前的秀丽青年,疑心谢观澜要是知道了必定是容不下他的。
闻月引眉头紧锁,看了看沈渝,又看了看闻星落。
不知为何,心里总不得劲儿。
闻星落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不知道她喜欢看男子穿绯衣?
若说绯衣,镇北王府那位煞神穿着才叫好看呢。
电光火石之间,闻月引突然想起这段日子看过的话本子。
难道闻星落喜欢看沈渝穿绯衣,是因为她把沈渝当成了谢观澜的替身?
这不就是话本子里盛行的替身梗吗?
所以,闻星落喜欢谢观澜?
那他俩岂不就是话本子里所谓的伪兄妹?!
还有那日回廊,她偷袭谢观澜却被打了一顿,可闻星落偷袭谢观澜,不仅没挨打还被他握住了珍珠履。
今日想来,谢观澜那日对待闻星落的态度当真是暧昧至极!
“替身梗,伪兄妹,对照组!”
闻月引失声。
闻如云关切道:“月引,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闻月引小脸苍白。
她就说看话本子一定能学到东西!
难怪她当初跟踪闻星落时,发现她总喜欢数着谢观澜下值的时辰给全府发放绿豆水和冰西瓜,因为那本就是她特意为谢观澜准备的,却借了全府人的名义用作遮掩!
难怪每次去万松院,她都要在回廊拐角站上片刻,她是掐着时间专门在那里制造和谢观澜的偶遇的!
闻星落……
好深的城府!
闻月引不安地绞着手帕,望向闻星落的目光复杂至极。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当初自己没能成功爬上谢观澜的床,却偏偏叫闻星落成功了!
闻星落并没有注意到闻月引的异样。
她看着沈渝拎在手里的竹篮。
竹篮里,赫然放着三瓶神水。
她一时哑然。
本以为蠢货只有她闻如风闻月引他们,没想到还有个沈渝。
念在和沈家合作一场的关系上,她提醒道:“科举三年一届,十分难得。这些水来路不明,沈公子还是不要喝为妙。”
沈渝和宋怜心对视一眼。
这段日子以来,沈家靠着闻星落赚了不少纹银,几乎快要跻身为西南首富,沈家没人敢看轻了她。
沈渝犹豫,“闻小姐如此笃定,莫非是知道什么?”
闻星落淡淡道:“我与你父亲是合作伙伴,自然不会害你。”
沈渝思忖片刻,还是选择将神水从竹篮里拿了出来。
闻如风看着那几瓶神水,又看了看自己竹篮里的。
他忍不住小声对闻月引道:“月引啊,要不,我也别喝了吧?”
“大哥!”闻月引不悦,“神水明明就是很有用的东西,乃是从天竺国灵山脚下运来的,前三届的状元都喝这个。小妹她就是见不得沈公子好,所以才胡言乱语。沈公子不喝也好,如此一来,就没人跟你抢第一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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