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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她垂下眼帘,小小声,“男女有别,还是不了吧。”
谢拾安:“……”
他见鬼似的盯着闻星落,随即大步上前想拧她的耳朵,“男女有别?!闻星落半年没见你现在翅膀硬了,居然要跟我男女有别!以前咱俩同乘一车上下学的日子,你都忘啦?!”
闻星落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转身看他,“我今日及笄,往后就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就不能男女有别?我是大姑娘了,我不要和四哥哥搂搂抱抱。而且……而且四哥哥好久没洗澡了,身上臭臭的。”
谢拾安气笑了,撸起袖管,“你给我站住!”
闻星落不肯被他揪耳朵,转身要跑,却撞进了一个胸膛。
意识到什么,她猛然抬头。
看清楚来人的脸,圆杏眼里的光亮一点点黯淡。
来人不是谢观澜……
进来的管事恭敬笑道:“吉时快到了,王爷请姑娘快些去宴席上。”
和谢拾安往正厅走的时候,闻星落已经调整好心情。
她不敢问谢观澜如何,只问道:“怎么只有四哥哥一个人回来?乐之呢?”
“她上个月就回汉中了。”谢拾安解释,“汉中王连发三道家书催她回家,好像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四哥哥也不仔细问问她。”
“人家的家事,我瞎掺和什么?”
少年还未开窍。
闻星落不好再说什么,决定及笄礼过后,自己写信问问乐之。
正厅里,鬓影衣香宾客云集。
闻如风三兄弟打着镇北王继子的身份,积极穿梭在权贵官宦之中,恨不能和每一位显贵结交为友。
闻月引如同一只花蝴蝶,热情地翩跹在小姐们之中,不停招呼她们吃好喝好。
眼见吉时将近,卫姒看了眼外面,轻声问谢靖,“宁宁去哪里了?怎么还不过来?”
谢靖道:“已经派人去请了,姒姒你别急。”
老太妃沉默地吃了口茶。
宁宁最守时,向来不会迟到。
今日迟迟未至,必定是小姑娘在拖延时间。
她在等子衡。
老人在心底里叹了口气,无言地放下茶盏。
陈嬷嬷小声提醒,“太妃娘娘,吉时到了。”
闻月引走了过来,朝老太妃和谢靖福了一礼,“请祖母和爹爹恕罪,妹妹不懂事,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肯露面。未免宾客们等急了,不如咱们先开始吧。”
老太妃看着她道:“开始什么?”
“当然是及笄礼。”闻如云摇开折扇,“闻星落一个小辈,却拿乔赌气不肯来,指望大家纡尊降贵去请她,咱们岂有惯着她的道理?反正月引在这里,咱们不妨就为月引一个人举行及笄礼吧。”
闻如风赞成地点点头,“别的也就罢了,可今日宾客云集,星落却在这种时候耍脾气,可见顽劣不堪。既然今天是她的及笄礼,我做主,咱们大家就给她好好上一课,什么叫守时。”
闻月引捏着手帕,娇声道:“等妹妹过来的时候,看见及笄礼已经办完,必定会伤心难过。有了这等教训,往后,她肯定不敢再迟到了。”

镇北王府的人都惊奇地看着他们兄妹。
沉默了好半晌,谢靖率先道:“那个,我再提醒一次,你这小姑娘不要乱叫爹哈,不合适!还有,今天这场及笄礼本就是专门为宁宁举办的,她不来,这场宴会就没有进行的必要。至于你们说的什么教训,更是无稽之谈!宁宁在我们家,受宠都来不及,我们又怎么会想方设法地教训她?”
“专门为闻星落举办的?”闻月引蹙眉,“爹爹,您究竟在说什么呀?我和闻星落同胞而生,今天既是她的及笄礼也是我的,什么叫专门为她办的?”
谢靖不喜和她打交道,只得望向老太妃。
老太妃冷笑,“你?你只是暂住王府的客人,又不是我孙女儿,我为什么要为你办及笄礼?真是荒谬!”
眼泪在闻月引眼眶里打转。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镇北王母子,不明白前世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两个人,这辈子怎么就转了性子,只疼爱闻星落一个人。
她嚷嚷,“肯定是闻星落在你们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她那个人最坏了,什么都要抢我的!”
闻如风心疼不已。
他望向卫姒,沉声道:“母亲,月引和星落一样,都是您的亲闺女,您怎么能厚此薄彼呢?女子讲究三从四德,正所谓‘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如今父亲不在了,您更应该听我这个嫡长子的话。我在这里做个主,今日闻星落有的排场,月引也不能少!”
话音落地,他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只脚!
“去你的排场!”谢拾安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今儿是我妹妹的及笄礼,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在这里排场什么?!”
闻如风猝不及防,狼狈地前跌倒在地,捂着屁股转身看他。
闻如雷脸色难看,“谢拾安?!”
谢拾安不理他,把闻星落牵到面前来,乖巧道:“祖母、爹,我从边境赶回来了,特意来参加妹妹的及笄礼!”
经历了战场磨炼,他长高了,身子骨也更结实了,身上多了几分刚毅,少了几分纨绔贵公子的娇气。
老太妃等人惊喜不已,拉着他左右打量,好一阵寒暄。
老太妃慈爱道:“你回来得正好,你妹妹的及笄礼,更热闹了!陈嬷嬷,咱们这就开始吧!”
陈嬷嬷会意,牵起闻星落,要带她去更衣。
闻月引红着眼眶拦住她们,“那我呢?!我算什么?!凭什么闻星落有及笄礼我没有?!”
她毕竟是小辈,老太妃等人下场与她争论,会显得不体面。
于是谢拾安站了出来,不耐烦道:“你?你顶多算个蛋!赶紧滚蛋吧你!”
“你——”闻月引语噎,只得拼命拉扯闻如风,“大哥你看他……”
闻如风倒是想为她出头,可被踹过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因此讪讪低头不敢言语。
在闻家兄妹几乎要吞人的艳妒中,及笄礼正式开始。
老太妃亲自出面,担任正宾。
闻星落安静地行及笄礼,余光落在宾客们中间,直到笄礼结束,也终究没能找到熟悉的那一抹身影。
他不会来了。
此时,沧浪阁。
扶山看着满地的衣袍,无奈地一件件捡起来,“主子,这个时辰小姐都行完及笄礼了,您已经迟到了。”
屏风后倒映出正在更衣的一道身影。
谢观澜不语,只一味更换衣物。
他是和谢拾安一起回府的。
只是赶路匆忙,好多日没洗澡,身上脏。
他回沧浪阁沐了个身,本想挑一件体面些的衣袍换上,再熏香梳发,然后去及笄宴不迟,可他的身量在西北的风沙暴雪中又长高了一两寸,从前的那些衣袍已不大合身。
扶山抱住从屏风上方扔出来的又一件衣袍,崩溃,“主子,您将就些吧?卑职已经吩咐绣娘按照您的尺寸重新裁制衣裳,这两天就能赶工做出来了!”
他家世子爷这么讲究打扮,知道的晓得今天是小姐的及笄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世子爷的呢!
屏风后的人根本不理他。
约摸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谢观澜才终于翻出一件能穿的衣袍。
他没去及笄宴,径直去屑金院等闻星落。
闻星落是和谢拾安一块儿回来的。
少年滔滔不绝地说着战场上的事,将自己吹得天花乱坠,“……你是不知道,我大哥屡次遇险,都是我舍命相救!有一次大哥带着几个随从外出观测地形,被三万敌军包围,你猜怎么着?我仅仅带了一百骑兵马,就将那三万敌军赶尽杀绝,救出了大哥!”
闻星落忽然驻足。
谢拾安:“还有一次,我大哥攻城,可惜敌方防守厉害,攻了七日,怎么都攻不进去!于是我灵机一动,带着十名心腹从护城河外游进城中,趁着黑夜登上城楼,斩杀守城敌军!”
春日将尽,风里犹挟着花香。
闻星落看着屋檐下负手而立的青年。
他宽肩窄腰玄衣玉带,身形落拓气度矜贵,骨相优越鼻梁高挺,恰似书圣笔下最妙的一笔中锋,尽管眉眼过于秾艳深邃,却因战场和风沙的洗礼,生出几分令闻星落陌生的杀伐野性。
四目相对。
闻星落忽然如小兽般,提起裙裾快步跑了过去。
她跑到谢观澜跟前,仰头凝视他。
青年眉眼间的枯寒和血腥,在少女的注视中逐渐融化。
闻星落嗅了嗅他身上的檀香气息。
像是确认了眼前人依旧是心上人,她一头扎进青年的怀抱。
义无反顾。
谢观澜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掌轻轻覆落在少女的后腰,克制着不敢用力。
庭院寂静无声,只檐角的青铜风铃叮铃作响。
谢拾安欣慰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笑着笑着,他突然傻眼。
不是,宁宁不是说男女有别吗?
她和大哥怎么不男女有别?!

闻星落慢慢从谢观澜怀里退出来。
她犹豫地捋了捋鬓角碎发,才缓缓转身对谢拾安道:“主要是四哥哥没洗澡,看起来脏脏臭臭的,所以不想抱。”
“你——”
谢拾安语噎。
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然不能反驳!
但他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正苦思冥想之际,谢观澜瞥向他,淡淡道:“你刚刚说,我被敌军包围,是你救的我?”
“咳……”谢拾安心虚。
面对谢观澜不依不饶的眼神,谢拾安只得老实道:“是我不慎被包围,大哥带着三千兵马冲锋陷阵所向披靡,这才撵走敌军救了我,行了吧?”
“攻城的事?”
“哎呀,是我攻不下城,大哥到了之后才想出通过护城河潜入城内打开城门的计策行了吧?大哥你真是,你就不能让我在宁宁面前装一装?!”
“不能。”
谢拾安:“……”
闻星落笑道:“进屋吧,我去给你们沏茶。我近日跟着母亲新学了煮茶,你们尝尝我沏得好不好。”
她离开后,谢观澜和谢拾安在小花厅落座。
谢拾安翘起腿,随意从花几上折下一朵芙蓉,忽然道:“大哥,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
“宁宁喜欢我。”
谢观澜:“……”
谢拾安左右瞧了瞧,凑近谢观澜,压低声音道:“你想啊,她敢抱你,却不敢抱我,这不是喜欢我是什么?”
谢观澜:“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大哥,都是你平日里一心扑在政务上的缘故,所以才会在感情方面一窍不通!我听军营里的兄弟们说,女孩子只有喜欢一个人,才会害羞。宁宁连抱我都不敢,难道还不算害羞吗?!”
谢观澜无言以对。
“还有,去年宁宁特意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说了我的择偶要求,她就突然很失落的样子,如今想来,肯定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不符合我的择偶要求,所以才会伤心难过。”
谢观澜:“……”
“可我只把她当做妹妹,从来没有过那方面的想法。”谢拾安有些苦恼,“必定是我与她年龄相仿,平日里又很照顾她,再加上我生得俊俏,所以才让她情难自禁芳心暗许。大哥,你说要是宁宁将来向我告白,我该怎么拒绝她,才不会伤害彼此的感情呀?”
谢观澜深深看他一眼。
他弟弟疯了。
“不过,我的兄弟们还说,女孩子的感情就像天上的云,来得快去得也快,所以,也许宁宁很快就不喜欢我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总是会贪图新鲜感的。”
谢观澜看着花几上的那株芙蓉。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会贪图新鲜感吗?
那她对他……
兄弟俩各自沉思的功夫,闻星落已经端着沏好的茶过来了。
闻星落放下茶盏,瞅了谢拾安一眼。
不知为何,总觉得四哥哥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道:“四哥哥你怎么了?”
谢拾安语重心长,“宁宁,你还小,将来还会遇见更好的人。所以千万不要为了一时的新鲜感就驻足不前,你要往前看。”
闻星落紧紧抱着茶盘。
四哥哥知道她和谢观澜的秘密了?
也是,四哥哥跟着他一同去了边关,他俩又是亲兄弟,这一路上自然无话不谈。
可是这种事情……
这种难以启齿的闺中之事,他怎么能告诉别人……
胸腔里堵着一口委屈,闻星落正欲问谢拾安是不是知道她和谢观澜的事了,谢观澜突然出声打断她,“我没有告诉别人。”
闻星落一怔,猛然从刚刚的情绪中剥离出来。
她看向谢观澜,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他一直在守着他们的秘密,谢拾安并不知情。
她险些就自己说出来了!
谢拾安盯着两人。
越看,越是怪异。
大哥说,他没有告诉别人。
这种语气,像是在澄清什么。
难道大哥早已知道宁宁对他芳心暗许,唯恐宁宁误会是他说出了她的秘密,所以才会立刻澄清?
谢拾安心事重重地喝了半盏茶。
品着唇齿间的苦涩甘甜,他觉得自己也算是经历过了情天恨海,不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少年。
他语重心长,“宁宁,是我自己看出来了你对我的感情,不是大哥出卖的你。”
闻星落:“……”
她,对谢拾安的感情?
她诡异地看着谢拾安,知晓他是误会了。
谢拾安继续劝闻星落,“宁宁鲜少接触外男,因此不知道外面也有许多青年才俊,虽然他们都比不上我惊才绝艳啦。宁宁无事时可以去参加蓉城里的宴会,多认识认识那些官宦公子,比如宋家大少就很不错,长得威武,人又沉稳——”
谢观澜重重放下茶盏,不耐道:“你多日未曾沐浴,在姑娘家的院子里乱窜像什么话?回去沐身。”
谢拾安:“……哦。”
总觉得自打回府,大哥就待他越发没有耐心了呢。
他垂头丧气地走出屑金院,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突然拽住一截杨柳。
不是,他都出来了,他大哥还留在宁宁院子里干什么?!
他俩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此时,小花厅。
闻星落独自面对谢观澜,垂着头绞了绞手帕,只用余光盯着他的靴履。
她有许多话想问他。
像是这半年来他过得好不好、打仗辛不辛苦、有没有受重伤,但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问起。
仿佛只是简单地问一句,也唯恐逾越了规矩。
两两无言静坐良久,谢观澜才道:“你今日及笄,我给你带了几箱首饰头面,都是从夜郎、哀牢和颠国的国库里搜出来的,也不知你喜不喜欢。”
闻星落小声,“喜欢的……”
“宁宁还没看,怎么就知道喜欢?”
闻星落的手帕在指尖上缠了一道又一道,红着脸回答不上来。
正不知如何是好,幸而扶山进来,禀报道:“主子,宋将军他们在花满楼设宴庆功,请您前往赴宴。”
这次谢观澜出征乃是大胜而归,西北西南的小国尽皆归顺。
只是他压下风声不曾大肆宣扬,写给朝廷的奏疏不仅声称并未大胜,还声称蜀郡大半军队都陷在西北西南的战场深处不得脱身。
因此即便是庆功宴,也只是在花满楼秘密进行。
谢观澜走后,闻星落去库房看他送的礼物。
都是皇族传承百年的稀世宝物,被提前挑选过,送到她这里来的都是保存得好成色也新的整套首饰头面,什么金银翡翠、玛瑙珍珠,足有整整二十九箱。
他出去打仗,竟把那些小国的珍宝都搬回她的库房了!
闻星落拿起一斛珍珠,吩咐翠翠分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
魏萤抱着剑出现,道:“谢观澜对你很好,如此,更方便实行咱们的计划了。表妹,你今夜就可以征服他,拿下他,睡了他!”
闻星落:“……”

“世俗容不下这种感情。”
“是容不下,还是你不敢?我在京都御奴司与狗争食长大,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了一个道理——食物是抢来的,抢不到就要挨饿,别的也一样。谢观澜此人,长得好出身也不错,位高权重又洁身自好,你先下手为强,把他抢到手收为男宠再合适不过。”
闻星落看着黑衣少女。
少女生得冷艳高挑,斜飞入鬓的凤眼张扬跋扈。
她是前朝太子的掌上明珠,严格来说,她才是魏国最后一位公主。
可她在那样残酷的环境里长大,于是养出了又野又蛮横的心性,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可以无视礼义廉耻和世俗规矩。
闻星落并不觉得她是错的。
相反,她心疼她。
她放软了声调,“我和他绝无可能,表姐别想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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