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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因此他没理她,不耐烦地翻身上马。
闻月引见他如此,不禁眉尖轻蹙,眼底浮起泪意:“三哥为何不说话?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
已是深秋。
她掩着唇,在萧瑟寒风中颤着肩膀咳嗽了起来,瞧着十分病弱可怜。
闻如雷眉头紧锁。
到底是疼爱了多年的妹妹,看着闻月引掉眼泪,他虽然烦躁,但胸腔里的怒意还是不自觉地消散了些。
归根究底,是他和大哥二哥太宠月引了,才养成了她自私自利的毛病。
好在她如今年纪小,还是能改过来的。
他放缓态度道:“我没有生气,是你自己忧思过重,总是想太多。挣荣耀和脸面这种事,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能主动张嘴要。记住了吗?”

闻月引目送他一骑绝尘而去,暗暗攥紧了手帕。
她是未来的太子妃,身份贵重,要不是看在闻如雷或许还能逆风翻盘的份上,她才不会和他如此好声好气地说话!
兄妹三人正要打道回府,一名小厮突然鬼鬼祟祟地靠近。
那小厮低声道:“闻县令托我转告几位,他被穆太守所救,如今正在阳城太守府,请诸位速速前往阳城,一家团圆。”
小厮走后,三人面面相觑。
闻如风吃惊,“没想到父亲去了阳城……”
“父亲戴罪之身,把我们叫过去只怕没什么好事,说不定还会连累咱们,影响咱们的仕途和生意。”闻如云摇了摇折扇,“我看,咱们只当不知道,就别去了吧!”
闻月引低眉思量。
按照前世的轨迹,父亲先从县令擢升为太守府主簿,之后才调去京城。
她原本以为这一世和前世大不相同,可是兜兜转转,闻如雷依旧踏上了参军入伍的道路。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父亲还会再一次升任太守府主簿呢?
闻月引分析道:“我和二哥想得不一样。父亲既然能传递消息回来,可见穆太守没有把他当成犯人囚禁。自打新朝开始,天子就在蜀郡设立了太守府和镇北王府,一个执掌政权和财权,一个执掌军权,两者向来不睦。这次父亲触怒镇北王府,却没有得罪穆太守,说不定,是穆太守看中了他的能力,所以想拉拢他一同对抗镇北王府呢?”
闻如风和闻如云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闻如风才喃喃道:“这么说,父亲的仕途并没有到头。”
闻如云脸色难看,“那咱们断绝父子关系的布告,写早了。”
虽然太守府比不上镇北王府,但要是能搭上关系,那也是极好的。
闻月引笑道:“咱们和小妹不一样,就算父亲怨怪咱们和他断绝关系,也不会真的恨我们。依我看,咱们只需要去向他赔个罪,他就会原谅我们了。”
太守府主簿千金,说出去终究比县令之女高贵许多,不是吗?
闻如风道:“那我回去和渺渺说一声,让她从嫁妆里拿一千两纹银出来,给咱们置办赔罪礼。”
“大哥忘了吗?她的嫁妆是要给我当生意本金的。”闻如云合拢折扇,“不如咱们去问母亲要赔罪礼。父亲入狱终究因她而起,她有责任出钱。”
镇北王府。
园子里有一棵柿子树,今秋丰收,累累柿子压弯了枝头。
闻星落和翠翠摘了满满一篮子柿子,打算晒干了制成柿饼,给谢拾安和陈乐之寄过去。
少女撑着脸坐在台阶上,看曝晒在太阳底下的柿子。
每一颗柿子她都精挑细选过,颗颗金黄饱满,搭配碧绿的四瓣柿蒂,瞧着就叫人心生欢喜。
“柿子……”
“世子……”
闻星落忽然灵机一动,叫翠翠拿来笔墨。
她挑了一颗最圆润的柿子,用毛笔在上面细细勾画出眉眼鼻唇。
翠翠坐在旁边瞧,忍不住问道:“小姐画的是老虎吗?”
闻星落画完最后一笔,笑道:“画的是咱们世子爷。”
“啊?!”翠翠震惊,忍不住凑近细瞧,“奴婢怎么一点儿也瞧不出来呀?”
谢观澜刚下值回来。
他从屋檐底下经过,看见主仆俩坐在台阶上,俩脑袋凑在一块儿,正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走近。
闻星落捧着柿子,“翠翠,这你就不懂了。你别看他平日里温良谦恭平易近人,实则面善心黑惯会吓唬人。所以,我就画了一只笑面虎来代替他。”
翠翠称赞,“原来小姐是求意而不求形,小姐画得真好!”
谢观澜幽幽道:“没想到在宁宁心里,某竟是一只笑面虎。”
闻星落和翠翠吓了一跳,几乎是瞬间弹了起来。
撞上谢观澜似笑非笑的脸,闻星落窘迫地后退半步,垂着头福了一礼,“长兄……”
谢观澜伸手,“拿来。”
闻星落抿了抿唇瓣,没敢吭声,只坚持把柿子藏在背后。
谢观澜一步步走下台阶,再次朝她伸手,“拿来。”
青年身姿高大挺拔,覆落的阴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凶兽,尽管容色秾艳俊美昳丽,那薄唇还噙着些微弧度,但眉眼间的压迫感却实在令人胆寒。
翠翠瑟瑟发抖,暗道她家小姐还真没说错!
他们家世子爷就是个笑面虎!
闻星落不情不愿地交出了那颗柿子。
谢观澜在掌心掂了掂,又垂眸瞥向她,“穆尚明派人送了请柬过来,邀请我参加他掌上明珠的及笄礼。你想不想去?”
闻星落微怔。
太守之女的及笄礼,还不配谢观澜亲自前往。
所以,他是冲着穆尚明去的。
穆尚明是天子门生,在杜广弘死后,带着一群大内高手高调赴任阳城,又特意给镇北王府下了帖子,谢观澜若是拒了,便是畏惧朝廷的表现。
这趟宴会,他必须去。
特意问她一句,想必是因为闻青松在穆尚明手里,他依旧存着让她手刃仇敌的心思。
闻星落果断抬起头,“去!”
“后日巳时从王府出发,记得回去收拾细软。”
谢观澜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直到回了沧浪阁书房,他才望向掌心的柿子。
小姑娘在柿子上画了个笑面虎。
在她心里,他竟是这般形象。
本欲丢掉这颗柿子,想起小姑娘认真落笔的姿态,不知为何,他又鬼使神差的把它留在了书案上。
这次阳城之行,只有他和闻宁宁两人。
想必会很有趣。
闻星落回屑金院收拾了细软,正要去主院陪卫姒用晚膳,忽然听侍女禀报,说闻如风他们进府来找王妃娘娘了。
闻星落匆匆赶到主院,就看见闻如风三兄妹以及徐渺渺,整整齐齐跪在院子里,正冲着紧闭的屋门啼哭不止。
闻如风哽咽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父亲入狱,您怎么还能吃得下睡得着?!”
闻如云也劝道:“您和父亲终究夫妻一场,怎么能如此狠心,弃他于不顾呢?父亲如今被罢官,正是遭人耻笑的时候,您要是还有心,就赶紧写一封谅解书,再备一份厚礼,由我们替您捎给他,也算全了你们夫妻情意!”

兄弟俩一唱一和,看的檐下婢女眉头直皱。
徐渺渺紧跟着喊道:“婆母,自打我过门以来,您就没见过我!我不求您给我改口费,更不求您将来照顾我坐月子,我只求您和公公化干戈为玉帛,只求家宅安宁!”
闻月引满脸是泪,“娘,您就打开门看看我们吧!纵使从前您受了天大的委屈,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不追究您抛夫弃子另嫁高门,难道您就不能学学我们的宽容大度,对父亲网开一面吗?!”
守在檐下的两个婢女,白眼几乎翻到了天上。
见过白眼狼孩子的,没见过白眼狼到这个份上的!
明明星落小姐挺正常一人,怎么她的哥哥姐姐都跟神经病似的?
娶个媳妇也是同样的脑子长包!
眼看他们还要继续吵闹,闻星落出现在屋檐下,“母亲本就身体孱弱,你们吵吵闹闹百般逼迫,是何居心?!”
“闻星落?”闻如云不悦,“你来做什么?”
闻星落冷冷道:“我是来陪母亲用晚膳的。”
闻月引拿手帕抵着鼻尖,轻笑道:“小妹果然谎话连篇。打小母亲就不喜欢我们,连给她请安都不许,更何况陪她用膳?”
前世她在王府的时候,就从不来找卫姒。
因为就算来了卫姒也不会见她。
她其实很不理解卫姒。
明明只是个孤女,还不知道从哪个乡野旮沓蹦出来的,可谓出身低贱,凭什么百般拿乔瞧不上他们父亲?
父亲好歹还是个县令呢!
闻如云也道:“摊上这种不负责任的母亲,算我们倒霉!好在父亲疼爱我们,听月引说,他很可能会升任太守府主簿。昨日他特意派人接我们去阳城,可见是要带着我们一同显赫。闻星落,父亲肯定没叫你吧?”
闻星落看着他们脸上的得意,弯唇,“戴罪之身,如何为官?”
别说闻青松如今是戴罪之身,就算穆尚明扭曲事实为他洗白,她也要趁着这次阳城之行,弄死那个废物,绝对不会再给他为官的机会!
闻月引笑道:“小妹,这你就不懂了。权势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只要有了权势,便可以指鹿为马,可以将黑的说成白的。以太守之尊,想为父亲翻案,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不过很可惜,这次跟着父亲享受荣华富贵的人,不再是小妹你了。”
闻星落微笑,“我跟着母亲就好。”
闻如云不耐烦,“都说了多少遍,母亲根本不爱咱们,只有父亲才是我们的依仗。闻星落,你该不会以为,你会是个例外吧?”
话音落地,闻星落身后的槅扇被人从里面推开。
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女子,云鬟雾鬓色若梨花,出尘脱俗明珠生晕,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月中嫦娥。
饶是闻如风等人曾经无数次见过卫姒,今日再见,也依旧呼吸一窒。
他们的母亲,倾国倾城。
无论是他们的孩童时代还是现在,母亲的容貌和气度,都是他们向外人夸耀的本钱。
只可惜,她不爱他们……
卫姒在他们逐渐震惊的目光中,拿起挂在臂间的斗篷,温柔地披在了闻星落的肩头。
她牵起少女的手,“深秋风大,宁宁何故站在屋檐下?”
她虽然生了五个孩子,却不懂如何做一位母亲。
但她想,如同当年母后为她撑腰一般,站出来为宁宁撑腰,大约总是没错的。
所以,她鼓起勇气,第一次迈出了房门。
闻星落细看她的眉眼。
确定她没有胆怯害怕,料想她没有被闻如风等人吓到,才稍稍放下心。
她弯起眉眼,乖巧地依偎在卫姒身侧,“娘亲……”
她娇娇地唤着,瞥向闻月引他们的目光却满是挑衅。
小时候,闻如风和闻月引他们总喜欢在她面前上演父子情深的戏码。
她孤零零站在角落,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父女情深,只能无措地揪着破旧的衣角。
她堆着讨好的笑脸,走上前也想向父亲撒个娇,却总是被父亲严厉地数落辱骂,叫她的笑容僵在脸上,伴着簌簌滚落的泪水,看起来像是家里最滑稽的丑角儿。
而现在,她似乎也可以叫这四个人尝尝她当初的苦楚和委屈了。
她炫耀般挽住卫姒,仿佛卫姒只是她一个人的母亲,“娘亲,我饿了!听说爹爹最近给娘亲寻了个江南的点心厨子,他做的桂花栗子糕最好吃了,我要吃两块——不,三块!”
小姑娘撒着娇,卫姒却清晰地捕捉到她小脸上的霸道。
她的小女儿,比她有胆识、有魄力。
她似乎,是喜欢这个小女儿的。
她便学着昔年母后对待她的样子,娇惯般轻点了点闻星落的鼻尖。
两人进了屋子。
槅扇在众人面前缓缓合上。
直到过去半盏茶时间,闻月引才猛然喘了一口气。
她面色苍白,不敢置信,“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们那个见不得人的病秧子母亲,怎么会为了闻星落抛头露面?!
怎么偏偏是……闻星落?!
那她呢,她在母亲心里,算什么?!
如果说是闻星落的孝心打动了母亲,那她明明也很在意母亲的,只是她小时候屡屡去给她请安,却都得不到回应,所以才慢慢和她疏远。
爹爹教训母亲时,她也很心疼的,可是谁让母亲不识抬举不懂得讨好爹爹呢,挨罚也是应该的,也许她挨多了罚就会对爹爹和她有几分好脸色了……
闻月引嘴唇发抖,茫然地盯着槅扇。
虽然她瞧不上卫姒的出身,但不代表卫姒可以越过她,去爱闻星落!
父亲是她的,母亲也应该是她的!
她才是闻家最受宠的女儿!
侍女又沉声道:“另外,星落小姐有令,今后诸位不得再踏进镇北王府半步!否则,休怪护院把你们乱棍打出去!诸位,请吧?”
她作出了送客的手势。
闻如风质问道:“什么小姐有令,闻星落一个姑娘家,难道还能做镇北王府的主不成?若论亲疏远近,我乃是母亲的嫡长子,和闻星落一样唤镇北王为父亲,她要是能做镇北王府的主,那我也能!”
他说罢,挺直脊梁站起身来,颇有架势地撩了撩衣袍。

檐下侍女见他如此自信,纷纷掩袖讥笑。
为首的丫鬟十分无语,噎了半晌,唤道:“来人,把他们撵出去!”
眼见护院们拿着棍子走来,闻家兄妹落了个没脸,连忙灰溜溜地跑了。
闻星落透过窗纱看见他们跑了,不禁轻轻吁出一口气。
她厌恶这些人总来王府骚扰母亲,也厌恶他们与她争夺母亲的爱。
她望向卫姒。
卫姒坐在对面,正抚弄一幅《春日山河图》。
闻星落想了想,悄悄探出细嫩的指尖,试探般碰了碰卫姒的手。
等卫姒看过来时,她便抬起委屈的杏眼,小声道:“我把兄长和姐姐撵走了,还不许他们再来看您,娘亲会不会生我的气?”
卫姒托着下巴,好奇地看着这张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小脸。
她觉得这个小女儿好有趣。
小姑娘挥舞着稚嫩的利爪又争又抢,把宝贝抢到手了,又故意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仿佛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人。
令卫姒想起昔年的深宫里,那些手段了得的后妃。
但对于经历过国破家亡的人而言,手段了得,从来就不是贬义词。
卫姒忍不住弯起朱唇,越过横在罗汉榻中间的小佛桌。
在闻星落惊诧的目光中,她捧起她的小脸,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眉心。
谢靖踮着脚悄悄往里瞧,看见这一幕,顿时捶胸顿足连连哀嚎,“呜呜呜姒姒从来就没亲过我!”
谢观澜面无表情地立在枇杷树下。
他是来找父亲谈论穆尚明的,结果一来就撞见他爹躲在女人窗下偷窥。
堂堂镇北王,和痴汉有何分别?
如果卫姒当真是那种身份,别说亲了,人家压根就不可能喜欢他这种没读过几本书的糙汉。
他懒得拆穿谢靖的白日梦,远远看了眼楹窗。
楹窗后,秋日光影错落绵长,少女被她的娘亲捧着小脸,在她的眉心温柔地落下了一个吻。
尽管剪影模糊,他却依旧能捕捉到少女瞬间绷紧的身体。
紧张、无措,却又欢喜。
他捏住枝桠上垂落的枇杷叶。
不知为何,他看着那样的闻星落,便觉得吹过枇杷树的秋风也稍带上了一丝甜,像是枇杷叶酿成了糖浆。
去阳城的路上,谢观澜绯衣金簪骑马而行,一手勒着缰绳,随意瞥向马车。
长风卷起织花窗帘,车内很宽敞,被精心布置成惬意舒适的样子,中间的矮几上搁着热茶和各种糕团果点,那小姑娘捂着眉心发呆,杏眼乌润清亮,唇边正扬起欢喜的弧度。
翠翠在旁边叽叽喳喳说了一箩筐的话,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谢观澜知道她在想什么。
小姑娘还在回味她娘亲的那个吻。
他弯唇,低低道:“小傻子。”
闻星落忽然望向窗外。
四目相对。
她并没有没听见谢观澜的低语,只冲他弯起眉眼,娇憨地笑了起来。
秋阳落进她的眼瞳,融成蜜糖般的琥珀色。
谢观澜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紧了紧缰绳。
车队行驶到阳城的时候,穆尚明亲自到城外迎接。
翠翠好奇地挑了帘子悄悄去瞧,又忍不住回头冲闻星落道:“这位穆太守看起来一身书卷气,长得好生儒雅!对咱们世子爷也是客客气气的,阳城里的大小官员都跟着他出来迎客了!”
闻星落翻了一页手里的史书,未曾抬头,“昔年楚霸王设鸿门宴,宴请高祖皇帝时,也是客客气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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