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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笑死,谁缺你们家那三瓜两枣?”
谢拾安冒了出来,挑衅地瞪着陈家兄妹。
大哥果然没说错,陈玉狮就是对闻星落不怀好意,他想用这些礼物诱惑她!
他绝对不会让陈玉狮奸计得逞!
陈乐之嫌弃地扫他一眼:“谢四?听你这口气,想必是不缺钱?那你来付账呀!”
谢拾安噎了噎。
要命,出门的时候忘了问大哥要钱袋子。
他付不起。
陈乐之高傲地冷哼一声,挽住闻星落的手臂:“宁宁,咱们走!”
谢拾安生怕闻星落和陈玉狮贴在一起,连忙挤到她俩中间。
“你要死啊!”陈乐之忍不住骂了一声,“你非得四个人并排走?!”
谢拾安讥笑:“路这么宽,我就爱走中间,你管我?!”
“你挡别人道了!”
“哟,郡主是看大街的婆子吗?管这么宽?”
“谢四,我撕烂你的嘴!”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竟叉着腰在街边吵了起来。
陈玉狮无奈:“我妹妹脾气暴躁,让闻妹妹见笑了。”
闻星落讪讪:“无妨的,是我四哥哥无礼在先。”
陈玉狮远道而来,有心体验蜀郡的民生经营、百姓风貌,因此提议道:“先不管他们,我看桥头的那位老婆婆生意颇好,闻妹妹可否陪我过去瞧瞧?”
桥头婆婆卖的是红油抄手。
两人在摊子上坐了,陈玉狮摇开折扇:“我瞧贵地的老人们个个精神焕发,衣冠鞋袜也收拾得整洁干净,不知是什么缘故?”
“也许是因为恤老政策。”闻星落拿手帕擦干净筷箸,放到陈玉狮面前的碟子上,“在我们这里,老人无论是做长短工还是做生意,都会比壮年人少缴纳一部分赋税。老有所养、幼有所依,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直都是蓉城期冀成为的模样。”
她说完,自己先怔了怔。
恤老政策,好像是谢观澜提出的。
陈玉狮赞叹:“谢指挥使体恤百姓、心怀社稷,天下父母官当如是。”
等待老婆婆煮抄手的功夫,闻星落看见闻月引和闻如云抱着棉被、棉衣,急匆匆往当铺走。
从当铺出来以后,两人拿着钱袋子直奔粮店,买了几十袋大米和面粉,高高兴兴地装了车,有说有笑地往城郊去了。
闻星落意识到,他们在屯粮。
前世洪涝过后就是饥荒,闻月引恐怕是惦记上了这个“发财”的机会,因此悄悄屯粮,想助闻如云早日成为蜀郡首富。
只是,如果谢观澜提前做好准备,恐怕接下来的事情不能如她所愿。
老婆婆适时端来两碗红油抄手。
陈玉狮吃了一口,顿时辣的剧烈咳嗽起来。
闻星落回过神,连忙递给她一碗水,见她喝了之后缓和了些,又抽出手帕帮她擦了擦唇边的红油。
她关切道:“太辣了是不是?”
陈玉狮吸着气:“是有些辣,不过味道很好。”
闻星落弯起杏眼,又为她擦了擦鼻梁上沁出来的细密汗珠:“世子都辣出汗了。”
长街尽头,一群铁骑疾驰而来。
为首的青年绯衣革带衣袂翻飞,尽管容貌秾艳殊丽,可下压的眉骨和刀锋般的下颌线却带给人恐怖的压迫感,仿佛一把锋寒如雪的狭刀。
扶山紧随其后,高声喝令:“指挥使办事,闲人避让!”
谢观澜忽然如疾风骤停般勒住缰绳,稳稳横刀立马在桥头边。
他瞥向摊位上的两人。

想起这个人早上数落她不端庄,她心底生出些不开心。
她闷闷不乐地起身行礼,不自在地拢了拢大袖:“长兄。”
谢观澜眯起狭眸。
小姑娘摆明了是被他打搅到好事,心里不高兴,所以连行礼都磨磨蹭蹭。
陈玉狮跟着起身,问道:“谢指挥使这是要去做什么?可是出了什么事?”
谢观澜揶揄:“比不得陈世子携舍妹游山玩水清闲度日,某自然是有要紧的政务在身的。”
扶山展开一幅通缉画像,解释道:“沧州那边有个杀人犯逃到了蓉城,我家指挥使正要去抓。”
闻星落望向画像。
杀人犯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光头,看起来凶神恶煞。
他在沧州杀害了九个妙龄少女后,将她们开膛破肚丢在街头,在逃往西南的路上,又接连杀害了三名少女,以同样的手法把她们开膛破肚,消息传开,西南不少城镇都陷入恐慌,盼望早日抓到凶犯。
闻星落抓住了关键点:“他只对少女动手?”
“是!”扶山回答,“所以现在全城戒严,未出阁的女子最好不要单独出门。”
扶山说着,望了一眼谢观澜的脸色,忽然道:“小姐要是没有要紧的事,还是赶紧回府吧。等凶犯抓到了,再出来逛街不迟。”
闻星落前世没有朋友,这辈子和陈家姐妹一见如故,不想现在就回去。
她和乐之都约好了,下午还要去梨园看戏……
陈玉狮瞧出了她的不情愿,对谢观澜道:“我和乐之的功夫都不错,保护闻妹妹绰绰有余。”
谢观澜:“是吗?万一我妹妹出了事,陈世子当真可以担责?”
陈玉狮自信地摇开水墨折扇:“我保证不会让闻妹妹出事。”
闻星落崇拜地看着她。
她知道陈玉狮的功夫有多好!
谢观澜将少女小脸上的崇拜和依赖尽收眼底。
她果然喜欢上了陈玉狮。
她想嫁人,想离开镇北王府。
谢观澜轻哂:“陈世子敢打包票,某却不敢轻易信你。宁宁是祖母心尖尖上的宝贝,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扶山。”
扶山会意,立刻吩咐护卫去抬一顶轿子过来。
于是闻星落还没吃完那碗红油抄手,就被谢观澜的心腹送进了轿辇。
谢观澜亲自盯着她钻进轿辇。
少女髻边的银蝴蝶忽闪忽闪,仿佛重新飞回了他的手掌心。
只是银蝴蝶大着胆子回头瞪他时,多少带着些不情愿。
等到轿帘垂落,他挽住缰绳的手微微放松,似笑非笑地望向陈玉狮:“失礼了。”
陈玉狮淡淡一笑:“谢指挥使爱妹心切,可以理解。”
“陈世子错了。”谢观澜纠正她,“并非某爱妹心切,而是祖母不放心宁宁。”
陈玉狮:“呵呵。”
闻星落被拘在王府多日。
好在白鹤书院也因为杀人犯的事情,特意给女学生们放了假,不至于叫她落下功课。
夜里,闻星落在灯下看书看累了,走到走廊下吹风。
不远处忽然传来压低的“嘘”声。
她警惕望去,陈乐之穿着夜行衣趴在墙头,正冲她嘿嘿傻笑:“宁宁,是我呀!”
闻星落快步走到墙头:“你怎么在这里?”
“我天天给你写信,想约你出去玩儿,可是你家看门的护卫说,外面危险,你不能出去。”陈乐之有点委屈,“但我明天就要回汉中了,情急之下,只好偷偷用轻功翻墙过来见你。喏,我还给你带了花儿。”
她从怀里取出一束花。
来的路上摘的小野花,藏在怀里太久,蔫头巴脑的。
闻星落却很开心。
她捧着小野花:“你要不要去我房间坐坐?”
“房间里待着有什么意思,我来找你就是想带你出去玩的呀。”
现在还没到宵禁的时辰。
闻星落把那束小野花插进瓷瓶,从侧门偷摸和陈乐之出去了。
虽然官府张贴告示,说有个连环杀人犯逃到了蓉城,但一连数日相安无事,大家的胆子重新大了起来,夜市灯火通明热闹繁华,不像是藏着危险的样子。
两人手牵着手逛了夜市,不仅在路边听了几折戏,还尝了许多小吃。
陈乐之叮嘱道:“我去那边买杨梅饮子,宁宁你在这里买钵钵鸡,我很快就回来,你不要乱跑哦。”
闻星落点点头。
她站在钵钵鸡的摊位前,看摊主把芝麻红油浇到一串串钵钵鸡上。
正看得出神,腰后突然被尖利的硬物抵了一下。
她身子一僵,从钵钵鸡的香味里嗅到了一丝危险的血腥气息。
身后的男人嗓音低沉:“不许叫,现在立刻往右走。”
闻星落垂眸,看见男人倒映在摊位上的影子虎背熊腰,虽然因为戴着斗笠的缘故瞧不出是不是光头,但他八成就是那个通缉犯。
她几乎没有犹豫,恶狠狠踩向男人的脚背。
趁着男人发出一声痛呼,她拔腿就跑。
“臭娘们儿!”
男人怒骂,大步追上去,一把抓住闻星落的手臂。
闻星落毫不犹豫地拔下发簪,凶悍地刺向他的眼睛。
男人连忙抬手格挡。
闻星落这一刺,不计后果,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银簪硬生生扎进了歹徒的手臂,疼得他下意识松开了她。
闻星落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拔腿就朝人多的地方跑。
夜市尽头,花灯如昼。
谢观澜今夜追着凶犯来到这条街。
横刀立马之际,却见长街尽头,少女满脸是泪,挽着繁复的裙裾,朝他的方向飞奔而来。
夜市的喧嚣嘈杂,似乎在顷刻间湮灭殆尽。
万籁俱寂。
谢观澜的视野之中,只余下那道清丽脆弱的身影。
她今夜穿了桃花粉的诃子裙,莲紫色薄纱大袖和铺散的鸦青长发在风中纠缠,那张色若海棠的小脸满是泪珠,眼尾似晕染开淬了汁液的红蓼花。
她用尽毕生的力气,朝他的方向跑来。
而她身后,恶鬼如影随形。

凶犯远远朝少女伸出手,试图拽住她的长发。
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高高举起锋利的匕首,想要将她一刀毙命。
熟悉的银蝴蝶发簪深深插进他的手臂,银丝镂花蝶翼被暴力摧毁变形,如同可怜死去。
谢观澜的脸隐在花灯的暗影里,看不真切。
下一瞬,他突然一跃而起。
他朝闻星落疾奔而去。
即将靠近的刹那,他单臂揽住少女的细腰,将她往怀中一带。
另一只手已然拔刀出鞘。
雪亮的刀锋映亮了闻星落的双眼。
她看见谢观澜手起刀落。
斗笠飞了出去。
一颗丑陋的光头,骨碌碌滚落在谢观澜的军靴边。
“别看。”
谢观澜收刀入鞘,大掌按住闻星落的脑袋,将她的脸紧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杀人犯的颅腔喷涌出大量鲜血,随即,轰隆倒地。
闻星落浑身战栗,心跳依旧飞快。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那种濒死的绝望感。
可现在,有人把她从死亡的深渊里拉了出来。
少女紧紧伏在谢观澜怀里,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襟。
鼻息间的血腥味被青年身上的檀香气息所取代。
从前闻着害怕的味道,今夜竟带给她莫名的安全感。
谢观澜……
谢观澜……
少女在唇齿间细细呢喃这个名字。
不知是因为劫后余生,还是因为这个名字,她的掌心满是潮热薄汗,心跳又加快几分。
那样突兀的心跳声,在燥热喧嚣的夜市里,宛如盛夏来临前的第一声惊雷。
已是深夜,沧浪阁灯火如昼。
陈乐之捏着衣角,垂头丧气地站在书房里:“我不是故意丢下宁宁的……夜市那么多人,我以为那个凶犯不敢出现……”
谢观澜踞坐在上,往香炉里添了一片檀香。
他的脸隐在缭绕的香雾后面,令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没怪你。”闻星落认真地牵起陈乐之的手,“都是凶犯的错,不是你的错。”
“呜呜呜宁宁!我下次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陈乐之一把抱住她,哭得稀里哗啦。
陈玉狮轻咳一声,冲谢观澜歉意道:“舍妹顽劣,回家之后我会好好管教她。闻妹妹今夜受了惊吓,陈家会备一份厚礼送过来赔罪。”
“不必。”谢观澜冷冷拒绝,“你们今晚就动身离开。”
陈乐之理亏在前,不敢讨价还价,只得和闻星落道了别,跟着陈玉狮依依不舍地走了。
房中只剩两人。
闻星落垂着脑袋:“今夜多谢世子相救。”
谢观澜没理她,吩咐扶山:“送她回屑金院。”
闻星落小心翼翼,抬眸看他:“你生气了?气我深更半夜乱跑,险些又给你的政绩添上一笔污点……”
谢观澜面无表情。
半晌,他才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夜差点死了?你要是死了——”
闻星落注视他。
他浑身绷的很紧,沉黑如寒渊的狭眸,令她生出一种他在关心她的错觉。
可是谢观澜只是冷冷地接着道:“你要是死了,我如何向祖母和四弟他们交代?”
闻星落依旧看着他。
九枝灯的烛火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层薄金色,明明是温暖的火光,却泛着金属般冰冷的质感,连那身色泽秾艳的绯衣,在长夜里也是清冷矜贵的色调。
镇北王府的世子爷,出身高贵,战功赫赫。
不可触碰,不可侵犯。
她垂下鸦睫,小声道:“对不起。”
闻星落被扶山亲自送回屑金院,书房里只剩谢观澜一人。
他从怀袖里取出一块黑色丝绸手帕,打开来,里面躺着一支发簪。
是闻星落扎进歹徒手臂里的那一支。
他碰了碰簪头的银蝴蝶。
蝶翼无力垂落,通身都染上了暗红色的血,看起来不那么漂亮了。
想起闻星落临走前的失落,他唤道:“曳水。”
一道黑影从角落浮现:“主子?”
谢观澜捏着发簪:“去订制一支新的。”
她戴这个样式的发簪好看。
顿了顿,他又补充:“要纯金。”
曳水走后,谢观澜看了片刻军营里的奏报,扶山提着灯回来了。
扶山恭敬道:“启禀世子,已经把小姐送回了屑金院。另外底下的探子刚刚过来回禀,说闻如云和闻月引两兄妹悄悄在城郊北山山顶挖了洞穴,又典当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这几天花光了所有积蓄,陆续囤积了大量米面粮油。”
谢观澜合上奏报。
转了转那支银蝴蝶发簪,他意味深长:“屯粮售卖……看来闻家兄妹,也知道蜀郡即将发生洪涝。司天监那边怎么样了?”
“司天监那边才传来消息,经过连日观测,今夏果真有很大可能暴雨连绵,引发洪涝!世子,小姐她竟然能未卜先知!”
谢观澜的狭眸里倒映出残颓带血的银蝴蝶。
闻星落能未卜先知?
他不觉得。
他把银蝴蝶锁进抽屉深处,吩咐道:“派人去周边郡县调集粮食。陈玉狮有愧于镇北王府,可从他那里低价购入。”
光有粮食还不够。
蜀郡已经有上百年没发生过洪涝,如何泄洪,也是个问题。
谢观澜起身翻阅起书架上的书。
另一边。
城郊北山。
山洞很大,足以藏纳上万斤粮食。
闻如云举着火把,依旧不太确信:“月引,你当真梦见蜀郡会发生洪涝?这次咱们偷了家中积蓄,又典当了不少值钱的东西,万一根本就没有洪涝,到时候父亲怪罪下来……”
“二哥,你就放心吧。”闻月引自信,“从小到大,我何时骗过你?等这次洪涝过后,你就用赚来的钱去做蜀锦生意,凭你的聪明才干,一定能成为蜀郡首富!说不定,还能成为天下首富呢。到时候父亲和大哥在朝堂上平步青云,你在商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咱们家权倾天下富可敌国,好日子在后头呢!”
闻如云听完她的描述,心动了。
等他们权倾天下富可敌国,恐怕连谢观澜也得看他们的脸色。
闻星落那死丫头,肯定会后悔认谢家兄弟为继兄。
到那个时候,就算她哭着跪倒在他脚边,他也不会再要她这个二手货妹妹!

第59章 希望未来夫婿和谢观澜一样好看
闻如云有了干劲儿,提议道:“过完端午,咱们全家就搬到山洞里面住。这段时间咱俩辛苦一些,把家里的东西都搬过来,再添置一些日常用品。”
闻月引柔声:“等到洪涝的那天,其他人的房子都淹了,就连镇北王府也不例外。而咱们却能高枕无忧地生活在山洞里,看他们流离失所挣扎求生。二哥,父亲肯定会夸咱俩聪明睿智!”
兄妹二人畅想未来,笑容满面。
这一夜,闻星落睡得并不安稳。
时而梦见蜀郡发洪水,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时而梦见歹徒举起匕首,恶狠狠向她刺来。
梦到最多的,却是那个绯衣革带的青年。
花灯错落,他紧紧护着她,周身浓郁的檀香气息几乎要沁进她的肺腑,她含泪仰头,凶犯颅腔里喷出的鲜血溅到他的侧脸上,如桃花般殷红艳丽,狭眸里却尽是危险嗜杀,狠的令人心惊。
杏红帐幔低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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