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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家务事?”谢观澜沉声,“闻县令难道不知道,宁宁如今是镇北王府的姑娘?本指挥使的妹妹,千娇万宠身份贵重,何时轮得到你来教训?!”
闻青松瞳孔缩小。
不止他,就连闻月引也陡然攥紧了手帕。
前世她和谢观澜打交道的时候,这个人面善心黑宛如恶鬼。
别说承认她是妹妹了,他根本就把她完全排斥在了镇北王府之外!
可是为什么这一世,他承认了闻星落?
甚至,还为她取了小字。
宁宁,宁宁……
秋绥冬禧,永乐安宁。
他用如此美好的字,为闻星落命名……
可是闻星落分明样样都不如她,她怎么配?!
闻家三兄弟同样面露惊愕。
他们以为镇北王府的人宠爱闻星落只是做做样子,毕竟她德行败坏、蠢笨木讷,连他们这些亲哥都对她避之唯恐不及,那些权贵又怎么可能对她青睐有加?
可是看谢观澜的态度,分明不是做样子那么简单。
还是说,其实是谢观澜伪装得太好?
他们急切地望向闻星落,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被打后的难堪和悲伤。
闻星落垂着眼睫。
谢观澜革带军靴高大挺拔,覆落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她,仿佛是将她置身于他的保护下。
他把父亲挡在对面,叫父亲的巴掌再也不能落在她的脸上。
也许他是在演兄妹情深的戏码,毕竟他要把她和镇北王府彻底捆绑在一起。
可是闻星落不在乎。
此刻,她贪图他的庇护和温柔。
谢观澜松开闻青松的手腕,拿手帕擦了擦指尖:“扶山,派人告诉白鹤书院山长,即日起,将闻如风和闻月引从书院除名。”
闻如风震惊:“世子这是何意?!”
谢观澜丢下帕子:“你们惹宁宁生气,该不会觉得事情就这么算了吧?须知,镇北王府有债必偿。”
无论是恩债,还是仇债。
他转身:“我们走。”
闻星落跟上他。
突然就明白了,为何谢拾安他们会对谢观澜死心塌地。
两人走后,闻如风急了:“爹,再过两年我就要参加科举,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白鹤书院是西南最好的书院,夫子们学富五车经验丰富,我不能被除名啊!”
闻青松咬了咬牙:“都怪那个死丫头!听说老太妃也在慈云寺上香,我带你去求求她吧,你娘是她儿媳妇,你也算她半个孙子,兴许她肯帮你!说不定,还能请她教训教训那个死丫头!”
另一边,翠微亭。
谢观澜抱着双臂,看闻星落拿胭脂水粉往脸颊上盖。
她肌肤雪白又细腻通透,闻青松一巴掌打下去就红了,像是晕染开大片的红蓼花汁液,一层层胭脂水粉敷上去,不仅遮不住,反而更加奇怪醒目。
她捧着掌镜照了又照,一双杏眼水润润的,眼尾泛着些红。
她转身望向谢观澜,迟疑的将那半张脸给他看:“看得出来吗?”
谢观澜:“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闻星落失落:“我不想让祖母瞧见……”
她孤零零在闻家长大,磕磕绊绊久了,便养成了不希望别人担心她的习惯。
仿佛别人担心她,也会成为她欠下的人情。
山风卷起她发髻后面的翠绿丝绦。
小姑娘无措地捧着掌镜,看似娇软可欺,实则宛如柔韧的嫩柳,很有自己的主意。
谢观澜忽然走到她跟前,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
他在小姑娘茫然震惊的目光中,道:“手帕。”
闻星落下意识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他。
是一块四四方方的嫩粉色小手帕,角落绣了“宁宁”二字。
谢观澜扫了眼那两个绣字,薄唇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拿小手帕擦干净她脸上乱七八糟的脂粉,又从怀袖里摸出一只白瓷小药瓶。
他把药瓶里的药膏抹在闻星落的脸颊上,用温热的指腹一点点揉开。
药膏清冽的苦味混合了青年衣襟上的檀香,匀成一种异样的冷香,内敛而又矜贵,丝丝缕缕地钻进闻星落的鼻息。
她保持着仰头的姿势。
漆黑的眼瞳里,青年低垂薄薄的眼皮,细密的鸦睫在他那张秾艳俊俏的面庞上覆落阴影,光影勾勒出他深邃高挺的骨相,眉梢眼角的疏冷淡漠,似乎因为春夏之交的生机而多添一分温柔。
不知看了多久,直到青年指腹上的薄茧刮疼了她的肌肤,她才回神。
她惊骇于自己刚刚那一刻不寻常的心跳,下意识挣开他的手。
她低眉敛目,小声道:“我自己来。”
谢观澜轻嗤:“娇气。”
他的药膏很有用。
闻星落揉了片刻,再照镜子时已经看不见脸上的巴掌印了。
两人下了翠微亭,在一处佛殿找到老太妃时,却见闻青松一行人也在。
闻青松赔着笑脸:“我们家四个孩子,个个都是好的,又孝顺又听话。可是谢指挥使听信闻星落那丫头胡言乱语,竟然剥夺了孩子们读书的权利。太妃娘娘,您看能不能帮个忙,稍微约束一下谢指挥使和闻星落?”

第52章 小姑娘嫁不了心上人
老太妃拄着龙头拐杖,笑容不达眼底:“闻县令,你们家的孩子都是好的,难道我们家的孩子就不好吗?宁宁很乖,这段时间教养在我的膝下,但凡见过她的命妇小姐就没有不说好的。至于子衡,他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做事情自有他的考量,我们当长辈的只管支持就是了。”
一番话绵里藏针,不动声色就把闻青松给怼了回去。
闻青松讨了个没趣,眉头拧成了麻花。
他不理解老太妃为何这么纵容谢观澜和闻星落。
他认为长辈都应该端起架子来,见针插缝地寻找晚辈们的错处,三不五时地训斥他们,反驳他们的一切言行举止。
只有如此,才能教养出听话乖顺的孩子,建立起自己的威严。
老太妃就是慈母多败儿!
他干笑两声,违心奉承:“太妃娘娘言之有理。”
闻星落上前:“祖母。”
“宁宁回来了?”老太妃这才真正舒展开眉眼,亲自为她擦了擦额头细汗,“寺庙里好不好玩?”
“好玩。”闻星落乖巧,“长兄带我逛了许多地方。”
旁边的闻青松冷哼一声。
他想起什么,突然掏出几枚香囊,堆起慈蔼笑容:“这是为父特意从慈云寺求来的香囊,花了不少钱哩。临近端午,佩戴香囊可以驱虫避邪。风儿啊,你和弟弟妹妹一人一个。”
闻如风把香囊发给闻月引等人,临到闻星落,却刚好没了。
闻月引捧着香囊,面露同情:“呀,爹爹忘了妹妹的份了,这可如何是好?”
闻青松呵呵笑道:“瞧我这记性,竟忘了我还有个小女儿!整日不见你来我跟前尽孝,我还以为我只有四个孩子哩!”
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大周以孝治国,谁家姑娘传出去不孝的名声,这辈子算是毁了。
他用这种法子报复闻星落当众顶嘴,害他在香客们面前沦为笑柄,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闻星落是个不孝顺的白眼狼。
可是闻星落一点儿也不恼。
她大大方方:“是我不好,随母亲改嫁后,整日里只忙着孝敬祖母和母亲,却没能承欢父亲膝下,这才叫您忘了我。好在母亲记性好,虽然不见三位兄长和姐姐来王府给她尽孝,却依旧记得他们四个。”
四周静了一瞬。
谢观澜突兀地笑出了声。
闻星落回敬得很漂亮。
字字客气,却又衬的闻青松小气苛刻。
毕竟她都跟她母亲了,难不成还得每天回闻家给闻青松请安问好?
顺带又踩了一脚闻如风四兄妹,暗讽他们不孝顺卫姒。
闻青松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被藏在棉花里的绣花针扎了手,好半晌才黑着脸道:“我说一句,你要顶十句嘴!小姑娘牙尖嘴利最是要不得,当心将来被婆家嫌弃!”
“闻县令这话不妥。”
汉中王妃薛氏突然站了出来。
她在旁边看了许久,越看越喜爱闻星落。
她爽快道:“小姑娘牙尖嘴利,才不会在婆家吃亏,这是好事。我倒是巴不得我女儿像闻姑娘这么伶牙俐齿,不叫别人随意欺负了去!”
陈乐之双手叉腰,脆声附和:“我娘说得没错!女儿当自强!”
闻县令见她们娘儿俩一唱一和,不由恼怒地望向陈玉狮:“世子也认为,女子能言善辩争强好胜是好事?!”
“为什么不是呢?”陈玉狮望向闻星落的目光充满欣赏,“闻妹妹是很好的姑娘。”
闻县令气得不轻,摇着头告辞离去。
闻月引的目光在陈玉狮和闻星落之间来回逡巡。
汉中王世子居然称呼闻星落为“闻妹妹”,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难道是老太妃安排他们两个相看婚事?
可是上一世她在王府里的时候,别说汉中王世子了,就连普通的官宦子弟,老太妃都没给她安排过。
虽说她这辈子注定要被许配给皇太子,可是看着闻星落拥有这么好的婚事,她心里依旧不痛快。
既然是亲姐妹,那么闻星落就应该把她吃过的苦再吃一遍。
等主持方丈引着老太妃和薛氏离开后,闻月引款款上前,朝陈玉狮福了一礼:“多谢陈世子为我妹妹说话。”
少女眼波如水,暗含情愫。
陈玉狮轻咳一声:“无妨。”
“陈世子从汉中郡远道而来,想必还不了解慈云寺。”闻月引温声细语,“我常常来这里为父兄上香祈福,知道这里的素斋最好吃,我带陈世子去尝尝?”
陈玉狮不太想和她独处,对闻星落等人提议道:“大家一起吧?”
穿过寺庙,闻月引始终陪伴在陈玉狮身边,不知聊了些什么,时不时掩唇娇笑。
闻星落跟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很替陈玉狮尴尬。
也是她姐姐对朝廷党争不感兴趣,否则在前世的时候怎么也该听说过陈玉狮是个女儿身。
又何至于这般献媚。
她眉尖轻蹙的表情,落在了谢观澜眼里。
他轻嗤:“吃醋了?”
闻星落震惊地看他一眼。
且不说陈玉狮是女儿身,就算她是男儿身,她也没有见一面就喜欢的道理呀,所以她吃哪门子醋?
谢观澜似笑非笑:“被某窥破心思,你很震惊?”
闻星落:“……”
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就不要胡乱分析呀。
谢观澜随手摘下路边的一朵桃花,在指尖缓缓地碾烂:“汉中王后院姬妾众多,膝下共有十八个儿子,能厮杀出来当上世子,陈玉狮确实有几分本事。只可惜……”
他丢掉那朵烂桃花,薄唇含着几分讥诮:“只可惜,汉中王全家都对京城里的那位俯首贴耳马首是瞻,父子俩的膝盖都是软的。道不同不相为谋,镇北王府与他们既非盟友,宁宁与陈玉狮的婚事,怕是成不了。”
闻星落:“……”
首先,她和陈玉狮根本就还没到谈婚论嫁的的那一步。
她不想理谢观澜,干脆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谢观澜注视她纤盈潋滟的背影,眉眼薄凉。
小姑娘嫁不了心上人,这是伤心了。

众人用过斋饭,返回禅院的时候遇见了一群猫。
闻月引笑道:“陈世子有所不知,慈云寺常年生活着一群猫,它们胆子大不怕人,平日里都是僧人和香客们投喂。”
她说完,将刚刚从斋房里带出来的馒头掰开来喂给它们吃。
她脊梁挺直,蹲姿优雅,软缎裙裾勾勒出婀娜多姿的体态。
她一边喂猫一边发出清脆如银铃的笑声,留给陈玉狮一个既温柔又纯洁的侧影。
闻星落看着她,可算是知道她为什么要去吃斋饭了。
她是为了拿馒头喂猫,在陈玉狮面前展示自己的美丽善良。
谢观澜倾身凑到闻星落耳畔,压低的语气透着愉悦:“妹妹的心上人,要被勾走了。”
闻星落:“……”
她和他说不清。
“呀,”闻月引突然指着角落里的一只幼猫崽,“陈世子你瞧,那儿有只小猫崽。”
她快步上前,将幼猫崽抱在怀里给陈玉狮瞧:“才一个月大呢,肯定是被它娘亲遗弃了。真是可怜,这么小,连争食都争不过别的猫。陈世子,咱们带它回家好不好?”
陈玉狮略显尴尬:“闻大姑娘想养便养,何须问我?”
“可它是咱们两个一起发现的呀。”闻月引弯起眼睛,“陈世子要是不介意,我想和您一块儿养。在爱里长大的小猫,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陈玉狮是个风度翩翩的人。
她正不知该如何在不伤害闻月引的情况下拒绝她,闻星落开口替她解围:“也许它的娘亲只是外出觅食去了,未必就是遗弃它。姐姐还是不要乱碰幼猫崽吧,万一在它身上留下陌生人的气味,说不定母猫就真的不要它了。”
闻月引笑容僵硬,却执着的不肯放下幼猫崽:“妹妹不爱小动物,因此对它们一无所知。这小猫崽子如此可怜,我是一定要带回家养的。”
话音刚落,一只滚地锦花色的母猫出现在她的脚边。
它用爪子搭了搭她的绣花鞋,又担忧地仰头盯着她怀里的猫崽子,不时发出焦急的叫声。
是母猫回来了。
小猫崽子开始剧烈挣扎,闻月引猝不及防,把它摔在了地上。
好在小猫崽没摔坏,被母猫叼着后颈带走了。
闻月引勉强笑道:“看来,我和陈世子与这猫崽子无缘。”
众人都没接她的话。
陈乐之更是暗暗翻了个白眼。
回到禅院,谢观澜和陈玉狮去内室谈朝堂政事。
闻星落见陈乐之一个人在后院踢毽子,走上前道:“郡主能带我一起玩吗?”
陈乐之因为闻月引的缘故,连带着也嫌弃起闻星落:“你?你会吗?”
闻星落捡起鸡毛毽子,利落地踢了起来。
她在闻家的时候没有朋友,经常和小丫鬟们一起踢毽子。
她会踢许多花样。
双绕花,踏雪寻梅,双飞燕,单飞燕……
陈乐之看着闻星落把鸡毛毽子踢成了花儿,不禁瞪圆眼睛,满脸崇拜。
“天呐!”她嚷嚷,“闻星落,你也太厉害了吧!”
叫嚷声传进了禅房内室。
谢观澜瞥向碧纱窗外。
闻星落正在花丛边踢毽子。
鸡毛毽子绕着她的绣花鞋尖,一会儿从她膝下穿过,一会儿被她用绷紧的脚尖接住,一会儿又飞到她的身后,眼见着要落到地上,却被她用另一只脚轻盈地勾了起来。
她蹦蹦跳跳,青金色齐腰襦裙散落如花,像是层层叠叠舒展开的花瓣。
那张精致的桃花面浮出内敛的笑容,杏眼明亮又清润。
她是个倔强要强的小姑娘,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些许稚气。
坐在对面的陈玉狮也看着窗外,称赞道:“令妹的毽子踢得很漂亮。”
谢观澜摩挲着茶盏,不紧不慢道:“小姑娘嘛,玩心重,又还没开窍,不爱少年郎,就爱这些。”
不爱少年郎……
陈玉狮看他一眼。
谢观澜的言外之意,是让她不要肖想他妹妹。
她摇了摇折扇,笑问:“听说闻妹妹是去年才进府的,没想到谢指挥使和她如此兄妹情深,这般宝贝她。不知将来怎样的男子才能入谢指挥使的眼,配得上闻妹妹?”
谢观澜淡然自若地吃了口茶,岔开话题:“朝廷下旨,命各地诸侯王削减兵力,致力农耕。陈世子怎么看?”
一窗之隔。
陈乐之双手捧心,彻底沦陷在闻星落高超的踢毽子技术之下。
她屈膝半跪豪气干云,拱手道:“闻星落,我愿奉你为主,你能否收我为徒?!”
闻星落头皮发麻,连忙扶起她:“郡主使不得!”
汉中王的小郡主,出身高贵金枝玉叶,怎么说跪就跪呀!
两个姑娘凑到一块儿,正要开始钻研踢毽子的诀窍,台阶上忽然传来一声弱弱的声音:
“我能和你们一起玩吗?”
是闻月引。
陈乐之不悦地鼓了鼓腮帮子,小声向闻星落嘀咕:“你姐姐怎么还没走?”
闻月引仿佛看不见两人脸上的嫌弃,提起裙裾步下台阶:“小妹,我也想学踢毽子。你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你就带上我吧。”
陈乐之翻了个白眼:“学人精!”
闻星落尽己所能,试图教会她们俩踢花式毽子。
陈乐之倒还好,仿佛有着使不完的牛劲儿。
可闻月引踢了几下就开始叫累,捏着团扇站在花丛边,弱柳扶风娇喘微微,仿佛下一瞬就会被风吹走。
闻星落握着鸡毛毽子,坦白道:“姐姐的身体不适合踢毽子。你还是回家吧,万一踢出个好歹,大哥他们又要来找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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