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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谢观澜眉骨下压。
要不是这厮是他亲弟弟,他真想一脚踹过去。
见过兄弟间为世子之争彼此盯着的,没见过天底下有弟弟为了嫂嫂一直盯着大哥寝屋的!
另一边。
裴凛带着小木盒返回住处,屋子里已经坐了个正在吃茶的青年。
见他回来,那青年连忙起身,略有些局促地迎了上来,“裴大监,你说能帮我见到安宁郡主,我才备了厚礼前来找你。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半日了,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她?”
青年身穿绯衣,风姿秀丽,赫然正是沈渝。
闻星落和沈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合作,这几年拿了不少分红,一向被沈家家主奉为座上宾。
去年秋试沈渝侥幸考中举人,今春赴京赶考,却在会试时落了榜。
他本想回家,哪知父亲特意命人押送了不少蜀锦过来,要他献给闻星落,联络联络彼此感情。
这些天他和其他郡县的赶考书生一起住在客栈,听说过闻星落的现状,她被天子封为郡主,她母亲被册封为宸妃,母女俩可谓一步登天,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有迎娶闻星落过门的希望了。
也不知闻星落如今还看不看得上他,愿不愿意让他当她的外室。
哪怕是做谢观澜的替身,他也是很愿意的。
沈渝想着,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裴凛打开小木盒,将那枚丹药递给沈渝,“我今夜就会带你去见她。这东西你贴身藏着,或者服食。”
沈渝好奇,“这是什么?”
裴凛懒得告诉他真相,只淡淡骗他道:“宫里讲究多,你一个外人别带了脏东西进来,这是用来祛除邪祟的丹药。”
“哦哦!”沈渝应着,连忙就水服食,“京城果然是大地方,居然还有专门驱邪避鬼的丹药!这可是好东西,裴大监,你从哪儿买的,回头我也买些带回家!”
裴凛面无表情。
他有些嫌弃地想,闻星落认识的人似乎都很聒噪。
他又望向屋外。
深春时节铅云密布,雨丝风片吹过深宫庭院,花木景致像是蒙着一层潮湿阴霾。
青石板砖吹落一层花瓣,深红浅粉,分外娇嫩可怜。
裴凛眼底掠过一丝不忍,旋即又被坚定取代。
已近黄昏。
闻星落刚沐过身,回到寝殿却发现谢观澜坐在她的妆镜台前,把玩着那根蝴蝶金簪。
她点燃灯烛,“正是关键时期,你这个时候来见我,若是被谢折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
薄金色的灯火,将黯淡的寝殿照的朦胧温暖。
谢观澜放下金簪,看向她。
轻薄柔软的素纱中衣,影影绰绰地勾勒出少女窈窕细嫩的身段,她的长发用一根素银发钗随意挽起,几绺乱发从额角蓬松垂落,圆杏眼里带着刚沐浴后的水汽和红晕,一张小脸格外娇艳欲滴。
他喉结滚动,想要告诉她玉蝉蛊虫的事,却又不忍开口。
他可以忍受蛊虫带来的煎熬,可是闻宁宁呢?
她一个小姑娘,她可以承受那种疼痛吗?
闻星落擎着烛台走到他面前,歪头打量他,“你为何不说话?”
话音刚落,她忽然嗅到一丝香气。
很奇异的香味,是从谢观澜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分明已经用过晚膳,可是闻着这股奇香,她突然很饿。
于是她更靠近谢观澜一些,“你用过晚膳了吗?”
谢观澜始终沉默地看着她。
烛火勾勒出青年深邃漂亮的骨相,闻星落的视线缓缓下移,直到停在他淡红的薄唇上。
昔年看过的《春宫避火图》,如同被夜风一页页簌簌乱翻开,种种深闺情景没来由地浮进她的脑海。
闻星落的瞳色深了两分。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一双琥珀色圆瞳仿佛稚嫩懵懂的幼兽,带着些许迷离茫然,“你今夜好香……是用了什么特别的香料吗?”
谢观澜喉结滚动。
大掌轻轻拿过她擎在手里的烛台,放在了妆镜台上。
修长的指尖慢慢穿插进她的五指。
闻星落怔怔看着他的手。
青年的肌肤粗粝坚硬,而她的手却过于柔软细嫩,十指相扣时,她有些疼。

第296章 吾妻,魏宁
闻星落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小嗓子无端染上沙哑和娇气,“你弄疼我了……”
可是对方并没有松开手。
她委屈地看向他。
谢观澜的狭眸却比殿外的天色还要晦暗阴沉,似酝酿着一场暴风雨,而她是春日里来不及收起来的那只纸鸢,即将被卷进九重天可怖的风雨里。
玉蝉的作用,在惊惧里稍稍减退。
闻星落才意识到谢观澜的手掌有多么炙热。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子衡,你松手。”
软糯糯的音调,恍若撒娇。
而那一声“子衡”,无疑昭示着两人私底下非比寻常的关系。
谢观澜很喜欢听小姑娘软软地唤他子衡。
身体里的玉蝉在暧昧的光影里苏醒,他开始渴求。
他们等不到新婚之夜了。
他将闻星落拽进怀里,强势地俯首吻上她的唇。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内殿,华贵的莲粉色春帐重重垂落。
闻星落的中衣和谢观澜的锦袍,层层叠叠地覆落在深红色檀木脚踏上,两只缎面珍珠履歪倒在地,紧挨着青年的牛皮挖云纹军靴。
似有人影成双成对,在罗帐上勾勒出一幕幕鱼水艳戏。
支摘窗吱呀作响。
疾风骤雨,园子里的芙蓉花急剧摇曳,落下更多的深红浅粉。
蜡烛燃尽的刹那,一只藕白纤细的手臂猛然探出罗帐,颤颤扣住拔步床的边缘,少女的指尖染着酥红丹蔻,然而臂间新鲜烙印出的斑驳梅花,比丹蔻更加艳丽灼人。
帐内忽然传出低哑的轻笑。
“跑什么?”
殿内一线烛火摇摇欲坠,灯烛熄灭的刹那,一只强悍健硕的手臂探出罗帐,修长宽大的手掌紧紧覆在少女柔嫩娇小的手背上,不由分说将她拽了回去。
窗外骤雨渐急渐促。
直到两个时辰后,这场漫长的春雨才逐渐停歇。
雨珠顺着琉璃瓦檐滴落。
谢观澜掀开罗帐。
他只穿了条丝绸中裤,脊背是多年征战沙场而练出来的一身漂亮薄肌,此刻遍布鲜红挠痕,连侧颈都多了几条小爪子印,肩上有几个深浅不一的咬痕,脸颊也多出了几道扇出来的指印,瞧着颇有些触目惊心。
他并不在乎这些,薄唇甚至愉悦餍足地翘起。
他赤脚下榻重新点燃殿内灯烛,又倒了杯茶。
端着茶盏坐回床沿,本想喂给小姑娘润润喉,可是蜷缩在里侧的小姑娘已经累得睡着了。
谢观澜安静地看着她。
指尖温柔地拂拭过她的眉眼,又落在她小巧白皙的鼻尖。
她生得美貌,此时两颊洇着异样的潮红,樱唇仿佛搽了胭脂,在半明半暗的寝殿里呈现出勾人的媚。
“闻宁宁……”
谢观澜轻唤。
想起小姑娘不喜欢这个姓氏,他抚开她额前的乱发,又道:“魏宁。”
吾妻,魏宁。
谢观澜无声地想。
他为闻星落整理了床榻,才穿上衣物悄然离去。
闻星落并没有一觉睡到天亮。
谢观澜走后不久她就醒了。
她拢着锦被坐起身,浑身的骨头仿佛被碾压了一遍似的疼,尤其是腿骨,有种快要折断的酸胀感……
想起刚刚的荒唐,闻星落难堪地咬着牙。
谢观澜就是个衣冠禽兽!
她唤来翠翠为她重新备水,又嫌弃殿内气味难闻,强撑着下榻开窗。
翠翠殷勤地捧来香膏胰子给她用,“这皇宫到底和咱们镇北王府不一样,小姐您瞧瞧,连这香膏胰子都雕成了牡丹花儿的样式,奴婢都不舍得用了!”
闻星落疲惫地趴在浴桶里,嗅着潮湿热气里的花香味,任由翠翠给她搓背。
她望向不远处的铜镜。
氤氲的热雾隔绝了视线,叫她看不大清楚自己的面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烫的厉害。
刚刚在帐中,谢观澜做着那种事不算,还非要看她的表情!
她不肯给他看,想把自己藏进被子里,可是谢观澜不准。
她气疯了!
如今想来依旧羞恼,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谢观澜非要看着她!
翠翠喋喋不休道:“不过话说回来,皇宫里的虫子也太多了,小姐您瞧瞧,你身上都被虫子蛰红了!要不奴婢弄些驱蚊的香料放在您寝殿里吧,想是能驱赶它们。”
闻星落:“……”
驱赶不了一点!
终于洗完澡,闻星落披上一袭崭新的中衣,脑子里忽然冒出裴凛。
在榻上的时候,谢观澜和她解释了玉蝉情蛊的事。
看来裴凛没有死心,他仍旧想要通过她诞下魏国皇族的血脉。
只是不知,他原本挑选的男人是谁……
她一边琢磨一边回到寝殿,随即发现殿内又多了个人,正背对着她站在窗边。
闻星落沉默。
她的寝殿是镶了金子吗?!
为何所有人都喜欢来!
借着灯烛,她见那人身穿绯衣身姿颀长,便误以为这人还是谢观澜,于是羞恼嗔怪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她上前几步,语速很快,“就算是裴凛的缘故,你也该适可而止些,我期间都说了受不了了,你还要继续!谢子衡,等我将来见到祖母,定要在她面前狠狠告你的状!”
沈渝听不大明白这番话。
他转身期冀地望向闻星落,结果迎面而来的居然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
沈渝:“……”
他捂着脸,不敢置信,“数月不见,闻小姐不念着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打我?!亏我奉父亲之命,好心进宫给你送蜀锦,你竟然打我!”
闻星落收回手。
原来是沈渝。
原来裴凛给她挑选的男人,是沈渝。
他真是疯了!
他凭什么认为她想和沈渝做那种事!
闻星落敛去多余的情绪,冷淡道:“皇宫不是你该呆的地方,既然没考上功名,那就赶紧回蓉城。”
沈渝委屈,“我爹说没把蜀锦和银票送到你手上,就不准回家。”
他指了指堆在角落的箱笼,“我可是都送到了,回头在父亲面前,你别冤枉我。”
闻星落落座,给自己倒了一盏茶。
她小口小口吃着茶,思绪却飞出去很远。
裴凛把沈渝送进了她的寝殿,说不定此时就守在外面。
她凉薄地弯起圆杏眼,没立刻打发沈渝离开,只道:“坐。”
沈渝小心翼翼地落座,好奇地环顾四周,“皇宫真是富丽堂皇,和咱们蓉城到底不一样!”
闻星落道:“你要尽早回蓉城,告诉你父亲,可做些药材和粮食生意。不可贪心,要广积善缘,与官府交好,必要时须得为蜀郡军队散去部分家财。将来你们家,自然会有福报。”
沈渝知道她很聪明,也知道自己家如今更加富贵,都是她的功劳。
他干巴巴道:“我记住了。”
闻星落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沈渝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撵了出来,颇有些失魂落魄。
他转过游廊,就碰上了裴凛。
裴凛抱着拂尘,蹙着眉打量他,“你这么快?”

第297章 大哥,你真的不要宁宁了吗?
沈渝悻悻道:“该给她的都给她了,其他东西是真榨不出来了。再不赶紧走,难道要留下来过夜吗?她会打死我的。”
闻星落没看上他,当她外室是不成的了。
反正他已经按照父亲的意思,把蜀锦和银票都给了闻星落,她再想要其他的,他也没有了。
裴凛盯着他。
该给她的都给她了,榨不出其他东西了……
他虽是个宦官,可到底见识过天子临幸后妃,想是沈渝完成了鱼水之欢,把那些东西留在了闻星落那里,因他体质不够强壮,所以无法进行第二次。
虽然快了些,可到底是完成了任务。
裴凛琢磨着,冷淡道:“我送你出宫。今夜之事,不准对任何人提起。”
沈渝乖乖跟着他往外走。
要不说皇宫里规矩多呢,他也不明白为何自己送点东西还得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送,而且连说出去都不行。
京城和蓉城到底是不一样的哩。
次日,行宫。
用早膳时,谢拾安才从外面回来,神神秘秘道:“你们听说没有,那位京畿兵马大元帅,好像叫什么熊陵蛟的,昨天半夜被下狱了!说是强抢民女,娶了三十八房小妾!他年纪比咱爹还大,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的!”
谢厌臣温声赞许,“四弟如今会探听消息了。”
“那是!”谢拾安拿筷箸夹了个热腾腾的油包子塞嘴里,含混不清道,“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没理由你们和宁宁都去卖命,我一个人坐在家里享清福。接下来的计划,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说!”
他正吞咽包子,突然注意到谢观澜颈侧的挠痕。
少年也是逛过花楼的,很清楚那是什么。
他猛地瞪圆了眼睛,险些被包子呛到,一边剧烈咳嗽一边嚷嚷道:“谁!那个女人是谁?!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喝杯水。”谢厌臣心疼地递过去一盏温水。
谢拾安咕噜噜喝了半盏,旋即拔剑而起。
谢观澜气笑了,手里动作更快。
一把水墨芙蓉折扇顷刻之间拍打在了少年的腕骨上,谢拾安发出一声闷哼,宝剑哐当坠地。
谢拾安默了默,乖巧坐下。
他根本就不是他大哥的对手呀!
他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向谢观澜,“大哥,你真的不要宁宁了吗?”
谢观澜面无表情地吃了口茶。
他这弟弟,根本没眼看。
谢拾安轻咳一声,“那个,大哥,如果你不要宁宁了,我可不可以——”
“四弟多吃肉。”谢厌臣生怕他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连忙拿起鸡腿塞他嘴里,“昨天傍晚大哥冒雨去了宁宁的寝殿,很晚才回来。大哥没休息好,你就别招惹他了。”
谢拾安眨巴着眼睛。
这番话,信息量有些大。
终于回过味来,他按捺住兴奋,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几声,“原来是这样呀……我还琢磨着大哥和宁宁成不了了呢。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把宁宁和表姐一块儿娶了……”
殿内陷入诡异的寂静。
良久,谢观澜淡淡道:“用完早膳,你就回蓉城。”
谢拾安震惊,“大哥,我只是稍微顶撞了你一下,你没必要把我撵回去吧?!大不了我以后不顶嘴就是了……京城那么大,我还没逛完呢……”
谢观澜平静道:“我不是在罚你。你和你二哥先回去,我过两日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去找你们。”
他说罢,示意扶山带谢拾安下去收拾行李。
殿内只剩他和谢厌臣的时候,他道:“四弟就交给你了。”
“是因为熊陵蛟的事吗?”谢厌臣试探,“天子行事愈发疯魔,连左膀右臂都要下狱。大哥是怕他丧心病狂,将我们兄弟全都困在京城,所以才要提前送四弟离开?”
谢观澜微微颔首。
“我知道了。”谢厌臣起身,“人皮面具已经全部制作完毕,已经悄悄送去质子们居住的行宫,再过半个时辰,想必人员顶替就能完成。我会和他们一起,带着四弟返回蓉城。”
两人踏出殿槛。
昨夜雨歇,园子里花木清新,空气如洗。
谢观澜拨弄了一下佩戴在腰间的平安符,忽然道:“我若出事,你承袭世子之位,代我守住镇北王府。”
谢厌臣向来温和如玉的眉眼呈现出少有的郑重,“镇北王府的世子,只会是大哥一人。我和祖母父亲四弟,等大哥回家。”
他朝谢观澜伸出手。
谢观澜看着他。
旋即,他无言的同谢厌臣紧紧握拳,如同某种誓言。
谢厌臣和谢拾安走得突然,连谢折都不知情,因此禁卫军未曾阻拦。
巍峨高耸的宫楼上,披着羽黑色刺绣红曼珠沙华氅衣的青年,慵懒地凭栏而立。
他注视谢拾安等人策马出宫,薄唇噙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似是若有所感,谢拾安和谢厌臣从马背上回头望向他。
谢厌臣已经知晓谢瓒的身份。
这次能把人皮面具悄悄送进质子行宫完成人员替换,便是倚仗了谢瓒在宫中的势力。
“三弟……”
他遥遥看着谢瓒,心底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当年谢瓒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进京的。
镇北王府总要有一个孩子待在京城。
他情愿这个人是自己,可三弟却情愿那个人是他……
谢拾安没好气,咬牙切齿道:“二哥,你叫什么三弟,这个畜生背叛王府、背叛父兄,和谢序迟狼狈为奸,他才不配当我哥!我永远没有这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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