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闻星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奇地望向她俩。
两人穿戴一致,可是跳的舞蹈却截然不同。
花神舞本就难度极大,闻月引不一样的舞姿显然影响到了谢缃,她被带着做错了好几个动作,整个人濒临崩溃的边缘。
好容易收回心神,谢缃正跳到高潮处,如花苞初绽般急剧旋转,闻月引却在旁边慢悠悠地折腰,不时还要朝太子谢序迟的方向抛几个媚眼,谢缃看在眼里,气的嘴都歪了。
于是一支舞尚未跳完,谢缃突然冲着闻月引就是一巴掌。
闻月引不敢置信地捂住脸。
本欲还手,想起大家都看着自己,于是她柔弱地跌倒在地,红着眼眶仰起头,“姐姐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打人家?”
“谁是你姐姐?!”谢缃怒不可遏,“你给我滚下去!”
闻月引梨花带雨,哽咽道:“人家自幼体弱多病,只爱跳些舞、读些书,今日机会难得,才和姐姐登台表演。不知人家做错了什么,姐姐要这么打人家……罢了,妹妹向姐姐赔个不是就是了……”
她起身,怯怯朝谢缃福了一礼。
谢缃气得面目扭曲。
她贵为后宫之中最受宠的公主,有母妃撑腰,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她何曾受过这种阴阳怪气的委屈!
她上前揪住闻月引的头发,拽着她的脑袋往高台边缘撞,“贱人!你和你娘一样可恶!”
闻月引呜呜咽咽,“姐姐……不要打我呜呜呜姐姐!”
闻星落看呆了。
她姐好像很喜欢叫别人姐姐。
等宫女们分开两人,谢缃一张俏脸气成了酱紫色,头上的花环歪七扭八,闻月引则是哭的不成样子,偏她遗传了魏姒的美貌,便是被谢缃打了一顿,也依旧有弱柳扶风之美。
张贵妃紧紧抱住谢缃,厉声道:“魏姒,你养的好女儿!”
魏姒起身,娇美的面庞上满是愧疚,“是月引不好……”
她如此伏低做小,张贵妃不由气焰更盛,还想骂她,谢折突然将茶盏重重搁在花几上。
张贵妃一抖,霎时没了声响。
谢折握住魏姒的手,让她坐下。
他不耐地看着张贵妃,“这些年越发不成体统,连缃儿都被你教坏了!叫她耳濡目染,学了那些污言秽语!”
张贵妃牵着谢缃跪倒在地,哭诉道:“分明是闻月引毁了缃儿的花神舞……”
见谢折脸上依旧遍布寒霜,张贵妃没敢再提这事,只抽抽搭搭道:“陛下去年说,等缃儿再大些,就给她和小贺大人赐婚,也不知还算不算数?”
谢折屈指扣了扣花几,目光掠过谢缃和贺愈,不知在思考什么,并未立刻作答。
魏姒将张贵妃乞求的表情尽收眼底,又遥遥望向贺家坐席。
贺为舟正看着她。
昔年她还是大魏帝姬的时候,贺为舟十分喜欢她,如今他当了贺家家主,娶了谢折的妹妹,生了儿子贺愈,却依旧对她余情未了。
也许是因为她被张贵妃辱骂,贺为舟的眼神里还藏着一丝心疼。
魏姒敛去眼底的凉薄,忽然红了眼眶,仿佛被张贵妃深深伤害到,委屈地低下了头。
见她如此,贺为舟脸上的疼惜之色更甚。
他突然起身,拱手道:“启禀陛下,犬子这两年专心政务,只想为陛下分忧效力,并没有成亲的心思。贵妃和公主的美意,犬子无福消受!”
张贵妃不敢置信,当场直呼他的姓名,“贺为舟!”
谢缃更是涨红了脸,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她是天家帝姬!
从小到大,从未被人拒绝过!
贺家却要当场打她的脸!
她哭着喊道:“贺愈表哥,你当真不想娶我?!”
贺愈回答得更是直接,“回禀公主,臣心中已有良人。”
谢缃整个人如风中落叶般轻颤。
良久,她涨红着脸道:“我是公主,你不喜欢我却喜欢别人,可见你有眼无珠良莠不分!天底下,不是除了你贺愈,就没有别的好男儿!”
她飞快扫视过在场的王孙贵胄,突然定定指着人群中最夺目的那一位,“谢观澜,我要你娶我!”
众人下意识望过去。
那位才从蓉城过来的西南兵马都指挥使,尽管战功赫赫却年轻的令人心惊,他慵懒地倚坐在圈椅上,长腿外伸随意交叠,绯色锦袍肆意垂落,手肘撑着扶手,修长指尖正把玩着一块半旧的平安符。
闻言,他掀起眼皮。

谢观澜眼底的情绪太过凉薄。
谢缃没来由心生畏惧,然而想起自己的身份,她咬了咬嘴唇,又悄然挺起了胸膛。
她贵为金枝玉叶,天底下的男人都对她趋之若鹜,谢观澜一个边陲之地的世子,娶她是高攀。
她要让贺愈知道,她离了他也是能嫁出去的,她要他后悔!
于是她故意当着贺愈的面质问,“谢观澜,你娶不娶我?!”
谢观澜甚至连思考都没有,“不娶。”
谢缃:“……”
诡异的沉默过后,谢缃一张俏脸涨得更红,仿佛半辈子的委屈和耻辱都集中在了这一刻。
她再也无法忍受,哭着扑进张贵妃的怀里,“母妃!”
张贵妃心疼不已,轻拍着她的脊背,柔弱无助地望向谢折,“陛下,您要给缃儿做主呀,缃儿一个小姑娘,您叫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谢折不紧不慢地把玩一串碧玺佛珠。
抬眸瞥向谢观澜时,唇畔始终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轻笑。
天家最讲颜面,他可以不把缃儿嫁给谢观澜,但谢观澜不能主动拒绝缃儿,尤其是在贺家拒绝之后。
佛珠相撞,发出危险的清脆声响。
正当他准备开口训责谢观澜,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传来,“不如你们打一架好了。”
众人循声望去,来人是谢瓒和魏萤。
谢瓒依旧吊儿郎当地披着件大袖,他朝谢折行了一礼,含笑睨向谢观澜,“依微臣愚见,陛下和世子可各派出三人对打。三局两胜,若是陛下赢了,世子尚公主,从此长留京城,由我谢瓒承袭西南兵马都指挥使。若是世子赢了……便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过。”
他语调玩味,仿佛官员任调只是儿戏。
谢拾安第一个不服气,拍案而起道:“谢瓒,你背叛家族还不够,你还要抢大哥的官职!”
“哟,谢小四?”谢瓒笑眯眯望向他,“你也来京城了呀?怎么不去找我吃酒?我对京城熟得很,明儿带你逛逛?”
“你闭嘴!我才不要跟你这种人逛京城!”
兄弟相争,似乎取悦了谢折。
他一颗颗捻着佛珠,“朕倒是觉得,谢卿的提议很不错。子衡,你敢与朕赌吗?”
谢观澜微笑,“陛下有心,臣自当奉陪。”
谢拾安绷着脸,“第一局,谢瓒,你敢不敢和我打?!”
谢瓒落座,摇晃着手中酒盏,低低笑出了声,“谢小四,别忘了你的功夫是谁启蒙的。决斗台生死不论,你想跟我打,你是疯了还是傻了?”
谢折饶有兴味地看着这对兄弟。
他倒是很想看他俩对打。
他正欲下令谢瓒上场,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陡然响起:
“谢拾安,我跟你打!”
众人望去,闻如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提着一把红缨枪,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决斗台上。
谢折:“……他是谁?”
魏姒娇声,“他是臣妾的小儿子,名唤闻如雷。臣妾陪您去江南的那段时间,他拿下了今年的武状元。不如您就让他登台试试吧?他想为您分忧。”
谢折默了默。
他只想看镇北王府的人兄弟阋墙自相残杀。
闻如雷横插一脚哪是分忧,分明是添堵。
然而身侧的温香软玉格外小意温柔。
魏姒这段时间与他感情甚好,无论是日常相处还是房中之事都令他十分舒服,令他生出一种错觉——论出身论品貌,魏姒都是世间最配他的女人。
他暂时还不想破坏这份感情。
他默许了闻如雷登场。
魏姒笑靥嫣然,吃茶时低垂眼帘,遮掩了眼瞳里的暗芒。
镇北王待她有恩。
她愿意护住他的孩子们。
而闻星落翘首张望台上的谢拾安,不禁有些担心。
“四哥哥……”
台上,闻如雷才得了武状元,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一上台就挥舞着红缨枪朝众人耀武扬威,视线掠过闻星落,更是长久地凝视停顿。
他指了指谢拾安,冲闻星落做了个抹脖子的嚣张手势。
意思是他要弄死谢拾安。
闻星落紧了紧双手。
闻月引才包扎完伤口,在她身边落座,幽幽道:“小妹还不知道吧?三哥近日埋头苦练,枪法精进许多,只怕谢拾安要在他手底下吃苦头了。”
闻星落没理她,只专注盯着场内。
原以为会有一番恶斗,结果不知道谢拾安是不是受了谢瓒的刺激,居然才三十几个回合,就把闻如雷揍得满地找牙!
闻如雷手里的红缨枪断成两截,狼狈地后退几步,吐出一口混合着断牙的血水。
他明明记得当年和谢拾安在李老将军府门前打斗的时候,谢拾安还没这么厉害,完全是靠着小聪明才打赢了他,为什么现在……
他复杂地望向谢拾安,像是望着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谢拾安不耐烦地抬起红缨枪指向他,“我管你是什么武状元、文状元,你当小爷这两年是混过来的吗?!”
他可是从边关厮杀出来的!
又被大哥摁着脑袋,整天待在军营苦练枪法,他吃过的苦比闻如雷吃过的盐还要多!
闻如雷咽了咽口水。
台下各式各样的眼神令他生出恐惧,面颊火辣辣的烫。
他以为他拿了武状元,终于可以走上和前世一样风光无两的康庄大道,他都想好了,哪怕星落抗拒他、讨厌他,他也要把前世给予闻月引的一切都给星落!
他很想修复他们的兄妹之情。
可是,谢拾安再一次出现了。
他再一次打败他,再一次将他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闻如雷忍不住走到闻星落面前。
他面色青白交加,声音极低,“这辈子,谢拾安没被砸断双腿沦为废人,其实是你的手笔吧?”
旁边的闻月引一惊,同样望向闻星落。
她从前就问过这个问题,但是被闻星落否定了。
闻星落默了默。
她想不起来这些事了。
但如果她知道四哥哥会遇到危险,她一定会努力救他。
于是她坦然地点点头,“是。”
闻月引满脸难以言喻之色,“果然是你!小妹,你知不知道你害三哥损失了天大的机缘?!本来谢拾安的一切,都属于三哥!本来你我出嫁,是可以有无数金吾卫风光护送的!”
闻如雷抬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声音染上了沙哑,“星落,我不喜欢谢拾安,特别特别不喜欢。你别再叫他哥哥了,行不行?”

第268章 太子殿下似乎想和二哥哥重修旧好
谢拾安臭着脸想把闻如雷从闻星落跟前撵走,然而刚靠近就听见了他这番话。
他迟疑地望向闻星落。
闻星落仰头凝视闻如雷。
面前的少年魁梧挺拔却一身狼狈,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渴求。
可是不知为何,也许是表姐和她说了她被闻家兄妹欺负的事,也许是打从心底里厌恶这张脸,她对这位所谓的三哥生不出一点亲近之意。
她轻笑,“我也不喜欢你,特别特别不喜欢。你别再以兄长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了,行不行?”
闻如雷愕然。
谢拾安被谢瓒弄得烦躁的情绪,在听见这句回答后,像是被温柔的春风悄然抚平,只剩下和煦的温暖。
他一把拽过闻如雷,“滚啊!少在我妹妹面前晃悠!我们镇北王府和宁宁才是一家人!”
闻如雷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
他红着眼眶深深看了一眼闻星落,沉默地离开了御花园。
远处,谢折将几人的动静尽收眼底。
他道:“姒姒身为母亲,为何不心疼闻如雷?朕观宫中妃嫔,俱都十分疼爱膝下皇子。姒姒曾说是为了给孩子们谋前程才进京,莫非是骗朕?”
魏姒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涌出的一股戾气。
谢折……
他母亲早亡,自幼养在继母膝下,他每日看着继母疼爱弟弟,可他自己却吃尽苦头蹒跚长大,于是他对“母亲”生出了执念。
他将天底下每个受伤的孩子,都看成了他自己。
魏姒轻声,“臣妾虽然不爱他们,但臣妾想为他们的前程负责。陛下,这世上,不是每个孩子都配得到母亲的爱。”
谢折眯了眯眼,“此话何解?”
“陛下一定不知道,臣妾从前过的是怎样的日子。”魏姒望着闻如雷,眼底无波无澜,“这几个孩子,都是奸生子,当年臣妾恨不能摔死他们,又何谈爱?”
“可是,姒姒对闻星落似乎格外宠爱。”
“因为她值得。”提起闻星落,魏姒漂亮的凤眼顿时变的柔和,“那几个孩子,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冷血,只知索取,只知怨怪。可是宁宁和他们不一样,宁宁不仅向臣妾忏悔,还为臣妾报仇雪恨。宁宁不是闻青松的女儿,她是臣妾一个人的掌上明珠。”
魏姒抬手,轻覆在谢折的手背上,“皇太后被奸人害死,您为了她,向您的父亲和继母挥刀,臣妾不认为这是不孝,相反,臣妾认为这是真正的大孝。陛下和宁宁一样勇敢,若是皇太后还在世,定会像我疼爱宁宁一样疼爱陛下。”
谢折登基之后,只追封母亲为皇太后,并没有追封他的父亲,此举曾被建邺跟来的许多老臣诟病,但谢折始终不曾松口。
魏姒揣摩着他的心思,才说出了这番话。
谢折攥着佛珠。
人至中年,即便身居高位精心保养,他的眼尾依旧爬上了细纹,他的饭量开始变少,他走路时不再如年轻时可以带起一阵风。
这些年他常常梦回年幼时的建邺城。
他甚至忍不住地想,他是不是对父亲太狠了些,他手染父亲和继母、弟弟的鲜血,他是不是太过罪孽深重,他是不是需要修佛赎罪。
今日听见魏姒这番话,始终锁在他心头的那副枷锁像是被突然打开,沉甸甸的心脏陡然一轻。
他望向闻星落。
蓉城的事,他并非全不知情。
闻青松下狱,是闻星落的手笔。
昔年欺辱魏姒的官员们一夜之间人头落地,也是闻星落的手笔。
谢折的眼底多了一抹欣赏,仿佛沉暮的金乌看见了初升的星辰。
他道:“姒姒的小女儿,竟比朕所有的公主,都更像朕。”
他突然唤来孙作司,“传朕旨意,闻家幼女,襟灵敏悟,孝悌柔明,雅著闺闱之则,能瞻图史之诚。即日更名魏宁,册封安宁郡主,赐绢帛百匹,黄金千两。”
孙作司愣了愣,连忙去传旨。
闻星落茫然地接了旨,不明白怎么四哥哥和闻如雷打了一架,她就被封为郡主了。
她其实不在意什么郡主。
她都要谋反了,即便当上郡主又有什么意义。
闻月引却小脸黢黑,拽住孙作司质问,“还有一道圣旨呢?!”
孙作司不解,“没有了呀!”
“怎么会没有?!”闻月引的声音染上哭腔,“我是闻家的大女儿,我大哥是闻家的嫡长子,我们两个都没有受封,小妹凭什么被封为郡主?!你一定是搞错了!”
孙作司被她烦的不轻,使劲儿拉扯出自己的衣袖,“姑娘要是不信,大可直接去问陛下,缠着咱家算怎么回事……”
除了闻月引,不远处的张贵妃同样满脸不甘心。
她不明白,为何魏姒三言两语,就能让陛下册封闻星落为郡主。
幸好魏姒和陛下没有孩子。
否则……
岂不是会抢走她皇儿的储君之位?!
谢序迟对此事却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他起身,朝谢折拱手,“第二局比试,儿臣想和阿厌比。”
谢折允了。
谢拾安担心,“二哥?”
谢观澜对谢厌臣道:“我替你去。”
谢厌臣摇了摇头,“有些事,需要我自己解决。”
他从容地登上了高台。
而闻星落抱着圣旨,见旁边的闻月引还在为了郡主之位发疯,生怕她伤到自己,不禁悄摸地去了谢观澜那边。
她在谢观澜身侧落座,小声问道:“二哥哥和太子殿下,是有什么过节吗?”
谢观澜示意宫女给她换上杏仁茶,将谢厌臣幼时替他来京城当质子的事情讲了一遍。
闻星落望向高台上的两人,“这么说,他们是分道扬镳的旧友?我瞧着,太子殿下似乎想和二哥哥重修旧好。”
“你俩嘀咕什么呢?”谢拾安挤到两人中间,“给我腾个位置。刚刚宁宁说重修旧好,怎么,你俩要重修旧好?”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