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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她拿起,纸条写着长长的一句话:
——你深爱谢观澜,你决定今后每一次见到他,都要深情地亲吻他。
闻星落盯着纸条。
这是她的字迹。
但她是什么时候写下的这句话?
春风挟裹着花香,吹开了芙蓉花窗。
闻星落对过去的事还有些模糊,也记不清自己和谢观澜私底下相处时,是否真的如此孟浪,于是只得先把纸条藏进了荷包。
她戴上蝴蝶发簪,去给魏姒请安。
此时,魏姒正服侍谢折更衣。
今日休沐不必上朝,她替谢折挑了一件墨绿色常服。
谢折看着铜镜里的人。
这些年,他虽勤于弓马,自认为肌肉结实更胜年轻人,但昨日和谢观澜的比试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即便认真保养、即便权倾天下,可岁月依旧不肯优待于他。
老了就是老了。
帝王也不例外。
脑海中浮现出昨日谢观澜的表现,谢折眼里忌惮渐浓。
他不允许世上出现第二个夺权者。
谢观澜,留不得了。
魏姒为他扣好腰带,柔声道:“陛下在想什么?”
谢折握住她的手。
女人的手细腻柔嫩。
令他想起年少时在京城当质子的时候,尽管被魏姒纠缠,尽管和她虚与委蛇,可他却不曾真正碰过她。
如今得到了天下,可他忽然想念那年小帝姬的裙袖带起的香风,她那样纯粹爱慕的眼神,他似乎永远也得不到了。
他应该在年少时,牵一次她的手。
他瞥向魏姒,“朕在想,朕这一生,与你错过了很多。当初年少,一心复仇,竟不曾牵起过你的手。不知年少时牵手的滋味,与现在相比,该是如何?”
魏姒垂眸一笑,“臣妾年华老去,自然不比当年青春貌美、肌肤娇嫩。陛下坐拥天下,您若是喜欢年轻姑娘,可命人新选秀女。”
谢折失笑,“年轻小姑娘,自然该由年轻儿郎们去喜欢。”
他虽喜好夺权,但对小女孩儿实在没什么兴趣,选秀之事也早已搁置多年。
他更喜欢成熟的女子。
他摩挲着魏姒的手背,犹如摩挲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语气波澜不惊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朕只要姒姒。能与姒姒重修旧好,是朕之幸。”
魏姒咬着唇瓣,状似羞赧地偏头一笑。
用过早膳,谢折去御书房处理公务。
闻星落过来请安,还没和魏姒说上几句话,闻月引突然来了。
闻月引轻咳一声,“小妹,我有要紧事和母妃商量,你先回去吧。”
闻星落看着她,怀疑她要和母亲说谋反的事。
她坐那里没动,“我想听。”
“你什么都想听!”闻月引不耐烦,“你知道我要辅佐三位兄长走上康庄大道了,所以你就想偷听我的具体计划,好抢走我的功劳,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儿!”
闻星落:“……”
她对闻月引的“康庄大道”没有一丝兴趣!
魏姒忽然拍了拍她的手背,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闻星落犹豫片刻,这才退了出去。
闻月引屏退左右,激动地压低声音,“母妃,咱们魏国人与大周君臣有血海深仇,此仇不报,我寝食难安!您其实是待在谢折身边的卧底,是不是?我都想好了,您夜里和谢折就寝的时候,可以拿簪子刺死他!然后咱们伪造遗诏,安排大哥继承皇位!”
魏姒迟疑地望向她。
她没料到,复国之事,连闻月引也知道了。
是裴凛拉她入伙的吗?
还是……
谢折对她的又一次试探?
她不动声色,“我竟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从未想过复国。”
“母妃,你怎么能毫无斗志呢?我昨晚做梦的时候,得知咱们在江南还有五万旧部,这可是咱们翻身的本钱!你要是不肯行刺,那就让三位兄长在京城和五万兵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皇位!到时候,大哥当皇帝,你当皇太后!”
魏姒眼中掠过惊疑之色。
连五万兵马的事都知道,想必闻月引不是谢折派来试探她的。
五万兵马……
魏姒暗暗攥紧双手。
和谢折南下时,她派了忠诚魏国的两位小黄门快马加鞭提前去了江南。
据他俩回报,江南的诸侯王各自为政,并没有什么五万旧部。
高阳得到的消息,很可能是假的。
魏国国破,草木凄然,早已没有什么兵马,早已没有什么旧臣。
就只剩下,高阳和裴凛他们——这些从出生起,就如同囚鸟般被困在宫中为奴为婢的数百遗民。
而这些忠诚于魏国的遗民,都无法诞下后嗣。
魏国的血脉,彻底断了。
指甲深深掐进手掌心,直将嫩肉掐得血肉模糊。
魏姒强忍住心中的疼痛,含笑望向闻月引,“月引真是了不得,竟然如此胸有乾坤。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吧,也许你大哥真的能当上天子,也未可知。”
闻月引顿时受了莫大的鼓舞,欢喜雀跃地离开了寝宫。
另一边,闻星落已经回到寝殿。
她刚落座,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给你带了桃花酥。”
闻星落吓了一跳,连忙回头望去,谢观澜不知何时过来的,正把提在手里的一包糕点放在桌案上。
她抚着胸口,“你下次来,走正门成不成?”
谢观澜在她身边坐了,打开糕点,拾起一块喂进她嘴里,“科考放榜,谢折打算七日后,携百官及新科进士,前往紫云山皇家猎场狩猎。”
桃花酥入口即化。
闻星落咽下去,猜测道:“他想对你下手。山林危险,容易埋伏,我若是你,会立刻回绝。”
谢观澜拿帕子为她擦去嘴角的碎渣,“据我得到的消息,他要在这场狩猎里,为你和宫中的几个公主赐婚,我不去不行。”
闻星落怔了怔。
谢观澜兀自吃了口热茶。
他又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期待什么。

第275章 被你丢下的那些天,我学了些房中之术
闻星落分析道:“他故意拿我当诱饵,诱你前往紫云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倒是认为,与其争一时之利,不如稍作退让。”
谢观澜又吃了一口热茶,压下心头隐晦的欲望,“同去之人,除了百官和新科进士,还有其他诸侯王留在京城的质子。”
闻星落挑眉,“你想和他们结盟?”
谢折是一条盘踞在京城上空的恶龙。
他将权柄攥在掌心多年,各地诸侯王大都为他所用,他们共同执掌天下财富,宛如共同披着一件华丽昂贵的长袍,而长袍底下,掩盖着被苛捐杂税和繁重徭役吸干了血肉的累累白骨。
谢观澜不想再拿蜀郡的资源,去供奉朝廷、去供奉谢折手底下那些傲慢的名门望族。
他想要联合年轻的质子们,屠龙。
而屠龙者,自然是越多越好。
谢观澜弯唇,“宁宁很聪明。”
他笑起来很好看,深邃漂亮的眉眼如枯寒融化的春水,淡红薄唇纤秾合度,似擦过刀刃的花瓣,明知危险至极,偏又堕人沉沦。
闻星落暗暗捏紧藏在怀袖里的纸条。
——你深爱谢观澜,你决定今后每一次见到他,都要深情地亲吻他。
纸条上这么写来着。
闻星落凝视谢观澜的唇,在亲或者不亲的犹豫间,耳根子逐渐染上红晕,仿佛通透的红玉。
谢观澜将她细微的表情变幻尽收眼底。
他假装无知地靠近她,“宁宁在想什么?”
他身上熏了檀香,靠近时带来的气息十分好闻,却又如同强悍的枷锁,将少女挟裹在他的势力范围内,仿佛一只困在掌心无路可逃的蝴蝶。
闻星落下意识拉开距离,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许他再靠近。
她偏头垂下眼睫,回避他的视线,“没……没什么……”
谢观澜伸手,轻轻捻上她的耳珠。
她今日没戴耳饰,原本莹白细腻的耳廓因为充血而漫上绯色,指尖触碰,一片滚烫。
谢观澜慢条斯理道:“宁宁的耳朵好烫。”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并不宽敞的宫室里激起莫名的暧昧。
闻星落睫毛轻颤,不止耳朵发烫,连身体也跟着灼烧起来。
谢观澜握住她的手腕,更靠近她几分,“从前的事,宁宁想起来没有?从前,宁宁每次与我私下相处,都喜欢一边唤我子衡哥哥,一边主动亲吻我。”
他靠得那么近,几乎紧紧挨着闻星落。
那张英俊妖冶的面庞上弥漫着哀伤,仿佛是被丢弃的恋人。
闻星落心跳剧烈。
这种表情,会让她产生很强烈的负罪感啊!
她深深呼吸,终于鼓起勇气,在他的薄唇上落了一个吻。
却似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她垂下眼帘,心跳更加剧烈,像是小鹿拼命撞击胸口,天地间的其他声音都听不见了,只剩它鼓噪而又盛大的喧嚣。
谢观澜伸出指腹,缓缓抚上被亲过的薄唇。
身体里的野兽,叫嚣着最原始的情愫,他似穿过荒漠的商客,口干舌燥亟需解渴,可是闻宁宁却只吝啬地给予他这样一个浅吻,宛如滴落的一颗水珠,刚碰到他的肌肤便融化消失,叫他依旧被滚烫的情欲折磨煎熬。
他掀起薄薄的眼皮,似笑非笑地望向闻星落,“纸条上,似乎不是这么写的。”
闻星落意识到什么,猛然看向他,“那张纸条,是你写的?!”
带着薄茧的手掌,缓慢抚上少女的脸庞。
谢观澜扣住她冻玉似的白皙后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呢喃,“‘你深爱谢观澜,你决定今后每一次见到他,都要深情地亲吻他。’闻宁宁,好好学,这才叫深情——”
话音未落,他低头吻住少女的唇。
闻星落的瞳珠猛然放大。
青年的吻如狂风骤雨。
她被禁锢在他怀里,被迫仰起头承受,髻边的金步摇急剧晃动作响,却逃不掉也挣不脱。
似小鱼戏弄莲叶。
似水珠在莲叶间滴溜溜急剧打转。
陌生的阳刚气息充斥在唇齿间,冷冽却又炽热,霸道却又缠绵,她笨拙地吞咽着属于他的味道,因为紧张连呼吸都忘了。
脑海之中,如走马灯般掠过许多画面:
她觊觎他的容色,她将他绑在温泉池边,她主动吻他……
那些画面,模糊而又香艳……
不知过了多久,谢观澜才放开她。
少女薄薄的面皮泛上一层晶莹粉白,连锁骨都似铺了胭脂。
她喘息着,圆杏眼蒙着水雾,有惊惧有情动,又有浓浓的羞臊。
她霍然起身,桌案上的茶具被推得哗啦作响。
她一边将茶具复原,一边整理凌乱的心情。
谢观澜看着那套茶具。
她把茶壶和茶盏反复归位,又反复调整位置,仿佛怎么也收拾不好。
屡次三番过后,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在她错愕的目光中,将她抱到了榻上。
垂落的帐幔遮住大半光线,昏暗的拔步床内,少女的面部轮廓模糊而又柔软,混合着湿漉水光的圆杏眼藏满不知所措。
谢观澜倾身而来。
他垂眸凝视身下的少女,“温泉池那夜过后,我一直在反思,是否是我做得不好,才会叫你生气,才会叫你留下那般绝情的话。”
闻星落:“……”
温泉池那夜,她不就亲了他一下?
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是她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想不起来了吗?
而且她记得,她好像还特意托二哥哥告诉他,她心里有他。
她怎么就绝情了?
她正茫然,谢观澜细细密密地吻上她的耳廓,声音极轻,“被你丢下的那些天,我起初是很生气的,后来我仔细揣度,也许是因为那一夜你对我不满,所以才要丢下我。宁宁,我后来去了花满楼,问香君学了些房中之术。”
闻星落:“……”
她震惊地望向上方的青年。
年轻的西南兵马都指挥使,绯衣玉带妖颜如玉,鼻梁高挺如一笔最漂亮的中锋,帐幔中的暗影投落在他的侧脸上,明暗光线所勾勒出的骨相深邃英俊,如艳鬼般色气。
而他的指腹……
闻星落的瞳珠猛然轻颤,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哼唧嘤咛。
酥麻感顺着尾椎骨攀升,她从未受过这种刺激,宛如咬开了一颗的甜柠檬,那股子酸甜愉悦,叫她一双杏眼瞬间含泪,情不自禁地闭了又闭。
她声音颤抖,“拿出去……”
“就在外面。”谢观澜轻拢慢捻,“香君说,在外面也可以——”
“住嘴!”
闻星落涨红了脸,忍不住踹他一脚。

(本章已修改)
少女玉柔花软使不上力,蜀锦制成的珍珠履,软绵绵踹在谢观澜精悍的腰上,半点痛意也无。
他将她抱进怀里。
春日靡靡,欲念疯涨。
暗青色帐幔遍绣芙蓉,花团锦簇枝叶交错,深红浅粉铺天盖地的芙蓉似燃烧的野火,要将人灼烧殆尽。
春帐内,唇齿间的声音犹如呖呖黄莺,少女似落水之人寻求浮木,紧紧抱住谢观澜的手臂,骤然的一刹那,她猛然仰头咬住他的侧颈……
余韵顺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如同水面扩散的涟漪,连指尖都变得柔软无力。
她松开牙齿,将小脸贴在青年的怀里细细喘息。
谢观澜拿帕子擦了擦指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闻宁宁,你现在,是怎样的感觉?”
闻星落呼吸着他衣襟上的气息。
那样冷冽端肃的檀香味里,掺杂了她的味道,馥郁深甜中带着些许陌生的热烈,是床帐间最致命的催情药,叫她难受却又愉悦,是她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体验。
她难堪,“刚刚……很奇怪。”
很奇怪,但并不讨厌。
“是一次很有意思的经历,对不对?”谢观澜用手背轻抚过少女的脸蛋,“闻宁宁,你现在,有没有重新喜欢我?”
闻星落仰起头,抬起泛红的薄薄眼皮。
她看着青年认真的脸,忽然亲了亲他的下巴,“为什么要用‘重新’这两个字?谢观澜,我一直都喜欢你呀。”
谢观澜怔了怔。
他不清楚,闻星落究竟有没有想起温泉池和之后的那段记忆。
沉默半晌,他拥她入怀,将脸埋在她的颈窝,“我总想让你更多喜欢我一些。”
“要多到什么程度呢?”
“多到再也不会说出与我分道扬镳那种话的程度。”
低垂的睫羽遮住了谢观澜眼底的黯然,他低头亲吻少女的发心,心脏依旧为那句“分道扬镳另娶旁人”而隐隐作痛。
宝瓶窗畔的牡丹开到荼蘼,暗色花影照落在绿纱窗上,宛如交缠的花中精魅,在薄金色春阳里懒洋洋地舒展生长。
“你喜欢房中事,我可以学。香君说,无论从大小还是时间亦或者次数来说,我都算天赋异禀。但温泉池一事证明,我并不能满足你。
“这些天我冷静地想过了,我是可以容许你另养外室的,只是得先经过我的筛选,而且必须要饮下绝子药。并且,你名义上的夫君也只能是我。”
闻星落呆呆望着他。
声名远扬战功赫赫的指挥使,正捧着她的指尖细细亲吻。
脸上的认真之色,宛如是在俯首称臣。
她沉默半晌,张了张嘴,却又觉得槽多无口。
谢观澜疯了。
良久,她勉强挤出一句话,“那个,你手还没洗。”
谢观澜:“……”
正僵持间,小宫女禀报道:“郡主,谢二公子和谢四公子过来探望您了。”
闻星落连忙下榻。
为了防止再发生上次那种事,她把谢观澜撵到窗边,亲眼看着他离开,才整理了一番仪容,去外殿见两位兄长。
谢拾安高高兴兴的,“宁宁,你看谁来了?”
“小姐!”
翠翠背着包袱从他身后跳出来,红着眼眶扑进闻星落怀里,“奴婢好想你!正好太妃娘娘放心不下你,就打发奴婢来京城伺候你了!”
闻星落被她撞得后退一步,下意识想唤她的名字,却因为巫术的影响一时间想不起来。
谢观澜从正门出现,替她解了围,“翠翠。”
“世子爷!”
翠翠连忙行了一礼。
闻星落心疼她车马劳顿,正要安排她下去休息,翠翠从包袱里取出几颗柚子,骄傲道:“奴婢听说皇宫里的人可坏了,好东西都紧着皇帝和娘娘,说是普通人吃普通的菜馅儿烧饼,皇帝和娘娘吃用金盘子盛着的肉馅儿烧饼。奴婢怕小姐在宫里吃不到好的,就特意在街上给你买了新鲜的柚子,可甜了!连皇帝都吃不着呢!”
她把柚子放在桌案上,才退下休息。
闻星落有些好笑,但又感到十分温暖。
她不肯辜负翠翠的好意,于是招待谢观澜他们一块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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