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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简小酌)


很快小安子掀开帘子走进来,恭声道:“娘娘,刘总管前来传旨——”
众人听罢,各自心里不约而同闪过惊讶,尤其是王皇后,心倏地一紧。
薛姈先前晋封昭仪已是破格,且足够抚养皇子,总不能才生完就立刻晋封罢?
或许是些赏赐也说不定,王皇后在心中安慰自己。
就在昨日她去找天子商议洗三礼时,曾试探着提过,今年宫中喜事多,且明年又要选秀,不若过年时晋封旧人的位份。
到时候卫修容和薛顺仪的父亲将回朝述职,哪怕不能复位薛顺仪,对她总是有好处的。
她还特意提起薛姈,说她诞育皇嗣有功,到时候一同晋封。
当时赵徽没有立刻答应,只说再想想。
王皇后越想越不踏实,面上却还是维持着一贯的宽和大度气派。
很快刘康顺喜气洋洋走进来,舒妃等人站了起来,薛姈瞧见他手中的圣旨,也在绣棠的搀扶下从软榻上起身。
“瑜昭仪接旨——”他才说完,又立刻道:“皇上特准您接旨时不必行礼。”
这道旨意本就不长,众人耳中只有那一句话。
“晋瑜昭仪为正二品瑜妃。”
“瑜妃娘娘,请接旨罢。”
薛姈谢了恩,手中拿着圣旨,脑子里尚且有些恍惚。
她突然明白昨夜为何天子走得干脆利落,原来是去拟这道册封的旨意。
王皇后下意识捏紧了手指,护甲刺入掌心,尖锐的疼痛蔓延开来。
皇上甚至等不到过年时再行册封!
若真的要册封,为何皇上昨日不事先告知她,让她把这个人情卖给薛姈——
王皇后心中乱糟糟的,深深的无力感击中了她,偏生又不能当众露出来。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先看向了舒妃。
两人同为妃位,薛姈有封号,自然在她之上。如今舒妃身边也养着皇子,出身又高贵,会甘心被薛姈压一头吗?
下一刻,舒妃笑盈盈的福身道:“妾身给瑜妃娘娘道喜。”
令王皇后没料到的是,先站出来的竟是她。
徐修媛和苏容华跟着站出来,一齐向薛姈道喜。
“舒妃姐姐快请起。”薛姈连忙叫了她们起身,舒妃肯给她做面子,她的确松了口气。
王皇后唇畔的笑意仿佛更深了些,仿佛她早就知道一般。
“素华,回去把本宫备好的那套头面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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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女鹅封妃已经是火箭飞升惹,在后面一点的地方会封贵妃的,宝子们别急。
PS:好像每一次狗子离开女鹅独宿都是熬夜写册封旨意[墨镜]
PS的PS:红包都派好啦,宝子们注意查收。

第106章 波澜
素华答应着离开, 王皇后笑盈盈对薛姈道:“昨日本宫同皇上商议五皇子的洗三礼时曾提过此事,皇上当时就有些意思,只是未定准册封的日子。”
她说话极有技巧, 眼下刘康顺已经离开, 哪怕他不走, 这话再传回天子耳中也挑不出错来。
薛姈心下了然,王皇后有送顺水人情的意思,自己不妨顺势口头上承情。
“妾身谢皇后娘娘提携之恩。”
王皇后温和地笑笑,宽和道:“不过圣旨下得如此快,也是妹妹得宠的缘故。”
此话一出,苏容华用余光觑了一眼徐修媛。
她今日精心装扮过, 唇畔噙着笑, 眼底却划过一丝落寞。
两人曾同为婕妤, 又先后怀孕生子, 徐修媛的待遇比起薛姈可差多了。
薛姈查出有孕即越级晋封, 产子次日更是晋为正二品妃位, 这般的荣宠,又如何不让人嫉妒?
王皇后这番话, 真的是无心之言吗?
“琢玉宫双喜临门, 妾身真想留下来好生热闹一番。”舒妃笑着接了皇后的话, 又道:“只是瑜妃产后身子虚弱,怕是禁不起吵闹,妾身们就先告退了。”
表面上是说她们三个告退, 可她用的理由是瑜妃需要静养,王皇后也不好再留下去。
“舒妃说得很是,瑜妃安心修养,洗三礼的事本宫都安排妥了。”王皇后起身, 轻声细语的叮嘱了两句。
待她们一行人离开后,琢玉宫的人满脸喜气洋洋的围了上来。
“奴婢们给娘娘道喜——”
主子入宫不到两年就诞下皇子又晋封妃位,以娘娘得宠的程度,如今四妃之位空着三位,她们娘娘日后定能得封四妃之一。
小皇子新生,琢玉宫最不缺准备好的红封。薛姈微笑着颔首,吩咐道:“绣棠,每人赏一个红封。”
宫人们连忙谢了恩,有机灵的小宫女讨巧:“娘娘今年得了小皇子,明年再得小公主,咱们宫里就更热闹了。”
若天子在,定能被哄得龙心大悦。
薛姈想起儿子的小名,额角隐隐抽疼。
到了洗三礼这日,除了定北侯府的女眷,以刘太后为首,几乎整个后宫都到了。
自从凝雪堂的事情后,刘太后识趣地说要闭门礼佛,甚至连宫妃们请安都免了,很是沉寂了一段时日。
五皇子出生后,刘太后当日派人送来贺礼,今天又亲自过来探望。
赵徽更是昨夜留宿了琢玉宫,待仪程结束后,更是抱着五皇子不松手,大家只得在旁边看着。
从前可没有哪个皇子如此得皇上宠爱。
刘太后也没能抱到孙子,却并没露出不满来,对众人笑道:“哀家瞧着五皇子是比皇帝小时候更好看些,可见是瑜妃的功劳。”
赵徽淡淡一笑,“母后所言有理,五皇子像瑜妃多些。”
见太后和皇帝母子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因新生的五皇子而缓和,大家各怀心事,到底还是羡慕更多些。
面对大家艳羡的目光,薛姈只得摆出得宜的微笑,落落大方面对众人。
洗三礼过后,赵徽回了福宁殿,王皇后陪着刘太后离开,宫妃们也纷纷识趣告辞,没有留下叨扰瑜妃休息。
从寿康宫前的甬路离开,王皇后的唇角沉了下来,眸中更添了些许凝重。
今日的热闹她不意外,太后对薛姈的态度也有些不同。
皇上特意在洗三礼前给薛姈晋位,大抵也有敲打定北侯府的意思。上次薛顺仪办了蠢事而失势,皇上没有牵连侯府,就是顾及薛姈的面子。
难道真的要等来年进了新人才能分走薛姈的宠爱?
王皇后心头闪过一丝烦躁,自己并非容不下宠妃,先前她容忍了卫氏三年,这回却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心情不好,借口要折梅枝,命人从御花园中走。
到了梅林,王皇后叫停了凤撵,自己扶着宫人的手下了撵轿。
她抬手攀上一枝红梅,正压低细看时,却见内侍模样的人快步往这边走。
王皇后瞧他有几分眼熟,没叫人拦住。
“奴才是景和宫的人,沈贵人病倒了,请娘娘过去。”
王皇后蹙起了眉,淡淡道:“可曾请太医了?”
“未曾,只说想见娘娘您。”来人恭声道。
王皇后微微蹙起眉,沈贵人犯下大错,尚且在禁足中。只有大事才能让看守的人去请皇上和皇后示下。
薛姈才诞下了皇嗣,她就派人来请,莫非是动了什么心思?
王皇后本不想理会,正要派人直接请太医过去时,忽地想起昨日大皇子回来说过的话,顿时改了主意。
“本宫这就过去看看。”
王皇后没了赏梅的心思,直接带着人去了景和宫。
等她赶到沈贵人所在的东配殿时,却见沈贵人正好端端的站在殿中,整个人见了憔悴,倒没什么病气。
“请娘娘恕妾身的欺瞒之罪。”沈贵人在王皇后面前行了大礼,恭敬的道:“妾身有一事相求。”
王皇后神色淡淡道:“究竟是有何事?今日本宫过来,皇上自然也会知晓,你想清楚再说。”
沈贵人连忙解释:“妾身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亲手给五皇子做了两套小衣裳,想当做贺礼给琢玉宫送过去。”
这话显然无法糊弄皇后。
“不敢欺瞒娘娘。”沈贵人姿态谦卑,她未施脂粉,看上去倒有几分朴实。“妾身想着皇上才得了五皇子心情正好,这机会难得,妾身想见二皇子一面。”
说到二皇子,沈贵人红了眼圈,颇有几分可怜。“哪怕在五皇子的满月宴上,远远让妾身看一眼也心满意足了。”
王皇后看了她一眼。
正值年下,五皇子的满月宴要办,过年时宫宴不少,若她不能出来,生母就会成为二皇子的污点。
“这件事本宫无法做主,还要请皇上示下。”王皇后没给她肯定的答复,只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沈贵人闻言,却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妾身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她直接跪在了地上,神色诚恳。“妾身如今位份低微,日后若有机会,任凭娘娘驱使——”
王皇后让人扶了她起身,并未多说别的。
事到如今,她竟还想着向自己投诚示好,还真是不死心。
出了景和宫的大门,王皇后沉吟片刻,淡淡吩咐道:“去福宁殿。”
赵徽翻开面前堆积的折子,刚刚提起笔,就听外面响起通传声。
“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王氏不是没分寸的人,赵徽被打断虽有些不悦,还是准了她进来。
“皇上,妾身有事请您示下。”王皇后进门后看到天子书案上的折子,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她愈发不敢多耽误,开门见山道:“今日沈贵人假借生病去请妾身,妾身赶去景和宫时才发现她是装病。”
赵徽幽深的墨眸从折子上移开,等着她往下说。
“她借口庆祝五皇子新生,想往琢玉宫送贺礼,实则想见二皇子一面。”
王皇后话音落下,抬眼时敏锐的捕捉到了天子眼中细微的情绪变化,似乎在责备她的无能,这些许小事也要来问。
“皇上,妾身知道沈贵人品行有亏,可她到底是二皇子生母。”王皇后连忙解释:“且昨日妾身见到舒妃妹妹,听她提过二皇子吵着要见母妃。”
当初将二皇子带去庆春宫给舒妃时,为了不让年幼的二皇子受伤害,只说沈贵人病了不能再照顾他。
舒妃照顾得妥帖,二皇子除了偶尔会问自己母妃,其余时间都还算听话。
前些日子起,王皇后从大皇子口中得知,二皇子跟他说过想自己娘亲。
“沈贵人自是罪有应得,您对她已经足够宽容。”王皇后硬着头皮劝道:“只是二皇子年幼,他不懂这些……”
沈贵人想要争,对她总是有好处的。
她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面上却不露半分。
在皇上年幼时,就曾经历过被高位宫妃争夺抚养权,最后当时的慧妃赢了,也凭养着皇上被追封慧贤皇后。
赵徽眉头微蹙,淡淡道:“朕会看着安排。”
“是。”王皇后恭声应下,正要离开时,却被天子叫住。
“年下你事情多,朕准备让贤妃和舒妃帮你分担些。”赵徽平静的看着王皇后,似乎在传递某种态度。
王皇后心被揪了一下,面上却顺从道:“妾身谢皇上体恤。”
待王她告退离开,赵徽沉着脸批完了折子,又看过西北送来的军报,神色虽已恢复,却仍有些不痛快。
“皇上,内务司送来了给五皇子新制的玩具。”刘康顺察言观色,知道养母和生母是皇上心中旧痛,故意端了托盘过来。“奴才给瑜妃娘娘送过去?”
五皇子新生,压根不会玩这些,早送晚送都无关紧要,
赵徽见了,果然道:“不必了,朕亲自送过去。”
晌午后。
奶娘喂饱了五皇子,看他精神正好,给薛姈抱了过来。
“娘娘,您瞧五殿下的肌肤这两日愈发白嫩了,这大大的眼睛比黑玛瑙还好看。”奶娘在旁夸赞道:“这样漂亮的婴儿,奴婢还是头一次见。”
明知是奉承,薛姈不自觉弯起唇角,将儿子接过来抱在怀中。
看着他蜷缩着小手,像是在抓住什么一样,薛姈好奇地将自己手指放了进去。
下一刻,五皇子竟牢牢攥住了她的手指。
“母子连心,殿下知道是娘娘在抱着呢!”奶娘笑眯眯的道。
薛姈心底升起一种奇异的满足。“小家伙,你认得娘亲么?”
她眉眼带笑的问完,见儿子咿呀的流口水,替他轻轻擦干净,叹道:“洗三礼过了,你父皇还没想出名字来——”
下一刻软帘微动,低沉男声先飘了进来。“瑜妃不厚道,竟背着儿子说朕的坏话。”

她眸中闪过一抹心虚,却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 吩咐宫人上前服侍。
冬日天寒, 从外面来身上还带着凉气, 他没急着近前,脱下氅衣后,接过宫人递上的手炉,这才在软榻对面。
天子过来后,奶娘和一众宫人都识趣地退得远了些。
小皇子乖巧的躺在自己母妃怀中,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 似乎正好奇的望着对面的男子。
“谁说朕没给小家伙取名字?”赵徽当着儿子的面, 要替自己正名。“朕早就想好了, 岁岁也挑剔不出问题来。”
不止是小皇子, 甚至将来他们小公主的名字他都顺带想过了, 只是不好跟薛姈直说。
在薛姈狐疑的目光中,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折起来的纸,直接放到了小几上。
“你瞧瞧, 朕抱着他。”赵徽起身从她怀中接过孩子, 这两日他没少抱, 动作愈发娴熟,小皇子也没有不舒服,安安静静的待着。
薛姈拿起来展开, 只见上面写了十数个单字,最终“瑄”字被赵徽圈了起来。
皇上把这个字给他们才出生的儿子,她心里有些不踏实。
她微微一怔,旋即抬头望向了赵徽。
他似是有所感应, 温声道:“咱们的孩子又怎么会差,朕对小家伙寄予厚望,他将来是要担起重任的。”
说罢,赵徽低下头,逗弄着怀中的儿子:“瑄儿,你说是不是?”
恰在此时,小皇子“咿呀”了一声,像是做了回应。
薛姈收起心中的思绪,她的孩子出生在宫里,有些事是免不了要经历的,能让皇上重视,自然是极好的。
“只盼着他别辜负皇上的期望才好。”薛姈弯起唇角,目光温柔的看着小皇子。
赵徽笑笑,一语双关道:“如此朕就放心了。”
说话间小皇子明显困了,哼哼唧唧的带了些哭腔。
薛姈让奶娘带走小皇子下去睡,吩咐宫人上茶。
趁着间隙,刘康顺觑见天子眼神,将内务司新制的玩具送了上来。
小皇子得宠已经在宫中传开,内务司自然也揣摩着皇上的意思,被五皇子准备的东西比别的皇子更要丰厚。
“这拨浪鼓好生精巧,瑄儿一定喜欢。”薛姈一眼就看中,挑出来拿在手中轻轻拨动。
她说着话,留意到天子有些许心不在焉。
既是皇上没开口,薛姈也没急着问,她将茶盏轻轻往前推了推。
赵徽揭开碗盖,里面并不是往常喝的茶,黄澄澄的汤闻起来有药味,他抬眼望向了薛姈。
“皇上这两日又是顾着我和瑄儿,又是忙于国事,一定喝了不少酽茶。”她杏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柔声道:“我让人准备了益气的补汤。”
有人时刻都在自己放在心上的感觉也不赖,赵徽眸光微动,端起来一饮而尽。
他放下茶盏后,忽然问道:“岁岁觉得生恩和养恩哪个更重?”
难道是刘太后又做了什么事吗?还是皇上关注了到了二皇子的事?
薛姈在心里揣测着,面上却毫不犹豫道:“我觉得真心最重。”
“若亲生父母有万般不得已的理由不能亲自抚养,要忍受分离之痛把孩子交出去,这片爱子之心,自然极重;若反之为了一己私利送走,是恩是孽还不好说。”
她说着,脑海中不可抑制的想起她跟定北侯府的纠葛。
当年定北侯府为了保全长子名声,将她们母女推给了出去。她并非贪恋长房权势,可她爹娘过世,她总觉得跟长房脱不开干系。
赵徽听在耳中,眉梢轻轻一跳。
向来温柔好脾气的她,竟也会说出如此锋利的言辞,似乎感同身受一般。
不过她这份不拖泥带水的果决倒是跟自己不谋而合。
“岁岁说得有道理。”他淡淡一笑,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此后数日宫中风平浪静,皇上国事繁忙,除了去看小皇子,就是独宿福宁殿。
卫修容和慧修仪比着往福宁殿送过点心和汤水,东西倒是留下了,人却未能留下伴驾。
很快到了五皇子满月的日子。
这次满月宴的规模是最大的一次,朝臣、内外命妇俱是受邀到听云殿庆贺。
五皇子养得极好,像个白白嫩嫩的粉团子格外讨人喜欢,他不认生,任谁来抱都是不哭不闹,只会睁着乌黑明亮的眸子好奇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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