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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简小酌)


云充容气恼极了,色厉内荏的说了句“本宫没看出来你竟是个能说会道的”,就悻悻转过头,只跟张贵仪说话。
贵妃和薛妃都告假了没来,不多时王皇后扶着宫人的手出来,照例说了场面话,随即目光温和的看向了薛姈。
“宜才人初入后宫,若有什么事直接来找本宫。”
薛姈被点名,神色恭顺的起身回话道:“妾身谢娘娘关怀。”
她知道皇后的话是说给挑事的云充容和刘荣华听,果然两人面上都有些不自在。
“宜才人今儿这身衣裳倒是雅致,只是发簪上的珍珠小些了。”王皇后拍了拍手,身边的大宫女素云端来个精致的锦盒。“这里面是一对珠钗,算是本宫给你的贺礼。”
绮霞垂首从后面站出来,替主子接过,一同蹲身谢恩。
王皇后淡淡往下扫视一圈,语带告诫的道:“皇上近来国事繁忙,你们要和睦相处,别再让皇上为后宫事烦心。”
云充容不着痕迹地撇了下嘴,这话让她们传给没来的贵妃听罢。
不过皇后出面敲打,众人无论心里作何想法,都起身行礼道:“妾身谨记皇后教诲。”
从坤仪宫出来后,惯例是高位先走。妃位以下的人虽也有撵轿,就是位置远了不少。
“咱们从御花园走罢,那里凉快。”来时还沉默寡言的苏贵人,竟主动邀请她一起回去。
薛姈笑着应了,如今宫里没明显站队低位不多,结个善缘总没错。
看到两人有说有笑的一幕,尚未到撵轿跟前的云充容,不悦的皱起了眉。
当时她和苏贵人都被怀疑游湖时撞到了恪昭容,她为了脱身曾指认过苏贵人,后来苏贵人却先被证实了无辜。
苏贵人定然记恨自己。她本就容色不俗,若再攀上皇后这边的人,以后是个祸患。
还有薛姈,没得宠就敢跟自己叫嚣,若以后真有些苗头那还得了——
她正想着要如何收拾两人,却不防脚下踩到了石子儿,没站稳就往前扑去。
幸而有宫女扶住了她,这才没摔倒。
她命人捡起硌脚的物件看时,却发现并不是石子,是一颗珠子。
云充容四下一扫,目标顿时落在了苏贵人身上,她腕上有一条珍珠和松石穿的手串。
“你故意往下扔珠子害本宫摔倒,打得是什么主意!”云充容直接冲上前去,抬手扯住她的手腕,用力稍稍一扽,珠子霎时间散落一地。
苏贵人吓坏了,她捂着被勒红的手腕,脸色煞白的退了两步,摇头辩解:“娘娘您误会了,妾身没有做。”
“苏姐姐——”薛姈看她状态不好身边宫人也不在,忙叫了绮霞去扶她。
等薛姈自己要过去时,却被云充容挡在面前。
既是皇后和贵妃都说皇上事务繁忙,这些许后宫小事,还不至于传到皇上耳中。
若皇上真的要给薛姈体面,昨夜就把她叫去福宁殿了。
“宜才人,不该管的闲事就不要管。”云充容自觉有了底气,神色冷冷挥了下手:“姐姐?延福宫里那位才是你姐姐!”
薛姈冷不防被推了一把,撞到墙上,紧接着就听到玉碎声传来。
她连忙低去看,是玉佩环碎了。
绮霞冲过来扶住她,暗自懊恼没护好主子。
“娘娘,妾身没有招惹您,您为何要对妾身下手?”薛姈抬起头,那双楚楚可怜的杏眸闪着水光,爱者怜惜,恨者生恶。
云充容自然是厌恶的那个,她刚开开口,就看到地上碎裂的玉环。
上面打得络子平平无奇,且并无雕刻纹饰,想来是不值钱的东西。她勾唇冷嘲道:“什么金贵东西,碎了就碎了,真真是小家子气没见识。”
“薛妃是怎么教你的,竟敢出言不逊,直接顶撞上位?”
云充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她恶狠狠的道:“本宫已经足够宽容,还是说你想当街罚跪?”
哪怕是到了皇后面前她也不怕,一个“不敬上位”的罪名,就能压得薛姈无法翻身。
薛姈长睫颤抖,她红着眼眶盯着云充容看了片刻,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重新蹲下了身子,将碎裂的一点点玉环捡起来,仔细用帕子包好。
眼看两人接连受挫,云充容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今日本宫要去探望贵妃娘娘,就放过你们两个。”她说完,带着宫人扬长而去,旁边看热闹的都散了。
薛姈扶着绮霞的手站起来,她没管自己沾了灰的裙子,先去看苏贵人。“苏姐姐,我让绮霞去坤仪宫禀告,请个太医过来。”
苏贵人连忙摇头道:“我小日子到了,有点不舒服而已,不必惊动皇后娘娘。”
出了宫门她就觉得小腹坠痛,又因这里去御药房最近,才让身边跟着的宫人直接去拿药。
她知道自己不得宠,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对不住了,没想到牵连了你。”苏贵人看到了薛姈碎了环佩,又被推搡,愧疚的开口。“我会尽快寻个相似的还给你。”
薛姈攥紧了袖中碎裂的玉环,心中有了主意。
“又不是姐姐摔碎的,与姐姐何干?”她温声道:“姐姐身子不适,早些回去歇息吧。”
苏贵人心中一暖,轻轻点了点头。
正如云充容所想,皇上事务繁忙,的确没人敢用这小事去惊扰皇上。
只是刘康偶然得知凝汐阁的人悄悄在内务司打探修缮玉器的事,细问后才知道,竟是皇上赐给宜才人的双环佩碎了,他这才去打听其前因后果。
他犹豫了片刻,端着茶进了御书房。
赵徽已经换下了朝服,一身玉色的天子常服,衬得他神色都似温润了几分。
他提笔写字的间隙,余光瞥见迟迟没端上茶的刘康顺。
“出什么事了?”赵徽抬眸,淡淡问道。
刘康顺在他身边服侍已久,最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鲜少见他为难。
既是天子开口,刘康顺连忙奉上茶,躬身回话,把今日的事说了。
听到薛姈被人推搡,以至于摔碎了双环佩,如今又只敢偷偷找人修补,赵徽皱起了眉。
若云充容知道是他所赐,定然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赵徽眸色倏地冷了下来。
近来他琐事杂多,没心思进后宫,赐给薛姈玉佩环是让她有个念想,免得心里不踏实。
偏生这念想第二日就碎了。
赵徽重新提起笔,命刘康顺去传话。
“告诉凝汐阁,今晚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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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实在抱歉宝子们,这章写完后删改了两次,所以迟了很久才发[爆哭][爆哭][爆哭]。目前是日更的,下次有情况会在文案上请假。
本章发66个小红包作为补偿!

金乌西沉后, 夜色渐浓,凝汐阁各处早早点起了灯,增添了些许热闹喜气。
从得到接驾消息的那一刻起, 这两日的憋屈一扫而空。
整个琢玉宫空置了三年, 本就让人浮想联翩。昨日宜才人没能侍寝, 加上今早被云充容推搡,摔碎了玉佩环,宫中甚至有传言,说是琢玉宫不吉利,谁来都会失宠。
小安子拿着碎片去打听如何修缮时,听到这样的话, 气得险些跟他们争执起来。
若是别的主子遇上这样憋屈的事, 回来哪怕不发泄在奴才身上, 也少不得摔打撒气, 宜才人却反而安慰她们不用担心。
好在皇上这一来, 那些言传自然不攻自破。
大家喜气洋洋地忙碌着, 绮霞和绣棠在妆镜台前服侍已经沐浴过的薛姈梳妆。
两人合力帮她绞干了长发,三千青丝披散在身后, 如上好的绸缎般丝滑流动着光泽。
想到今晚要发生的事, 向来持重沉着的薛姈, 面上悄然浮起些许红晕。
“不必敷粉了,涂一点口脂就好。”
绮霞笑着点点头,应道:“主子肤若凝脂, 敷粉反而累赘了。”
到了梳头的时候,绮霞端详着她身上飘逸轻灵的藕荷色宫装,手脚麻利地替她梳了轻盈的发髻,只用了三根赤金珍珠的发簪固定。
活脱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不沾染世间的俗气。
后宫妃嫔中明艳娇媚、端庄大气的皆有,气质或是持重、或是娇嗔、或是冷清,主子却独有种灵动清雅的气韵,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杏眸,无端惹人怜惜。
“主子,先用些点心垫垫罢。”见小安子迟迟没进来,绮霞猜着福宁殿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只怕皇上不在这里用晚膳。
薛姈应了,但她没什么胃口,最终只浅啜了些蜜水。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小安子急匆匆的脚步声,他几乎是小跑着进来,气喘吁吁的道:“主子,圣驾就要到了!”
薛姈心头蓦地一颤,绣棠在旁边扶她起身,摸到她掌心有一丝薄汗。
她稳了稳心神,唇角浮起浅笑。“咱们出去接驾。”
待她们迎出去时,赵徽已经进了凝汐阁的大门,抬眸望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等在廊庑下。
哪怕在心里默念了无数次规矩,她仍是有些无法言喻的紧张。
薛姈下意识仍是垂着眸子,看着玄色的衣摆越来越近,上前福身行礼。
“妾身见过皇上。”
今日接驾,凝汐阁灯点得齐全,说是亮若白昼也不为过,赵徽离她尚有两三步远,已然瞧见她轻颤的长睫。
赵徽亲自扶起了她,温声道:“起来吧。”
似是被他温和的态度安抚了,薛姈起身后略略抬眼,那双莹润清亮的杏眸透着一丝女儿家的娇羞,“谢皇上恩典。”
她倒是什么时候都把规矩记得牢。
赵徽目光从上到下的看过去,忽地留意到她的装扮,眸光微动。
她一身细嫩的皮肉,穿何种颜色都能衬得她冰肌玉骨,偏偏她又穿了跟那日在偏殿相同的藕荷色,若说没有别的心思,他是不信的。
或许,她也没有那么守规矩。
赵徽轻轻一笑,他没有点破,牵起薛姈的手进了房中。
薛姈头一次以宫妃的身份接驾,面上看着镇定,实则无措得很。从没有人教导过她该如何服侍天子,只能自己摸索着来。
等到了房中,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薛姈请他在主位上坐下,又从桌上端过茶盏,奉到他面前。
“皇上请用茶。”
赵徽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她倒是一板一眼的招待自己,难道她今天的衣裳,只是巧合?
他没有拂了薛姈的面子,正要抬手接过来,却忽然改了方向,握住了她的手腕。
薛姈本就紧绷着心弦,手一抖,险些把茶水给泼出来。
“怎么伤了?”低沉的男声自她耳畔响起,薛姈呼吸都乱了,茫然的抬起头。
赵徽把茶盏从她手里抽走,将她的手掌拢住,摸索着她细嫩的指尖,上面赫然有一道愈合不久的红痕。
“妾身没留神,被划了一下。”薛姈嗓音微颤道:“已经不妨事了。”
赵徽没说话,轻皱了下眉。
他听说薛姈曾蹲在地上捡碎掉的玉环,只怕是那时候割破的。
已经碎了的东西,让宫人去捡便是,她已经是主子了,何必亲力亲为?
自己把她从延福宫中挪出来,难道是为了继续在别人手上受气?
“皇上别生气,妾身以后会好好爱惜自己。”薛姈怯怯的望着天子,她明显的感觉到他在不高兴。
至于缘由,她一时有些拿不准。
“皇上,妾身已经做好了赔给您的衣裳。”她大胆的用手指轻轻瘙了下他的掌心,随后又矮下身子,睁着那双漂亮的眸子望着他,软声祈求:“您可愿意随妾身去看看?”
本也不是她的错。
赵徽敛起不悦,握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将她带了起来。
“下不为例。”
薛姈浅笑着应了,拉着他的手进了内室。
软榻上,玉色的衣袍叠放在托盘上,看着厚度,并不像是成年男子的外袍。
“妾身怕尺寸量得不准。”她上前捧起来,端到赵徽面前,杏眸里闪过一丝慧黠。“只先做了件寝衣,若您回去试了果真合身,妾身再做外袍可好?”
赵徽喉头滚了滚,脑海中瞬间浮现起那日在偏殿中,两人是如何量身的。
他没有接过来,只是垂眸凝视着薛姈,嗓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暗哑:“不必麻烦。”
眼看着那双漂亮杏眸中的亮光倏然黯淡下去,赵徽直接抽走她手上的托盘,将寝衣塞到了她手中,自己坐在软榻上。
“朕就在这儿试。”
薛姈回过神来,原本只有耳根发烫,这下整张脸都烧红了。
她的确有让皇上想起偏殿那晚的心思,可并不是在这里,但如今已经不重要。
头一次服侍男子宽衣,薛姈多少有些手生。
她好不容易低头解开他腰间玉带,对领口的扣子却又不得其法。
赵徽起初还气定神闲的任由她摆弄,可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指在无意触碰他的喉结,温热的气息轻轻划过他耳畔。
丝丝缕缕的香气钻入鼻翼,赵徽眸色越来越深,呼吸也愈发粗重。
她一定是用了玫瑰香露沐浴,从前他怎么没觉得,玫瑰也有这样撩人的香气?
“皇上,您在等等,马上就好了——”薛姈找到诀窍,正兴冲冲抬眼时,陡然撞入漆黑如墨的眸子。
赵徽抬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拽入怀中,低低道:“朕等不及。”
从偏殿时,他就对她动了欲念,只是她当时伤着,他不愿强人所难。
那双杏眸无辜地睁着,她双手无力的攀着他的肩膀,贝齿轻咬着红唇,哑声:“皇上,还没服侍您沐浴——”
没等她说完,赵徽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将她的话吞了下去。
绮霞轻手轻脚的放下软帘,打发小宫女们去准备热水,自己在外面服侍。
内室里时不时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她面色镇定的想着,只怕离要水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天子銮舆到琢玉宫时,各宫尚且还未落钥,消息瞬间在后宫中传开。
延福宫。
薛妃听说凝汐阁接驾,先是浑身一颤,手中的琉璃盏摔到了地上。
“薛姈这么快就侍寝了?”她犹自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今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薛姈被云充容欺负的事,她听了只觉得无不痛快,头一次觉得云充容的愚蠢如此合她心意。
原本想着,只要薛姈受挫,就会知道自己在宫里独木难支,最终还是要低头求饶,回到她身边。
可偏偏皇上这么快就去看她!
“皇上近来琐事繁忙,许是只去看看。”白芷心惊肉跳,只得无力的劝说着。
薛妃沉着脸,心里却抱着一丝希望。
她没有晚膳,苦等皇上离开福宁殿的消息。
直到落钥,也再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薛姈的娘亲就是个勾人的狐媚子,薛姈自然更是青出于蓝了——
只要想起薛姈在皇上身下婉转承欢,她心头的恨意就更深一层。
时辰钟一格一格走过,她再一次看过去,已是夤夜。
在白芷和银柳的劝说下,她去换了寝衣休息,躺在床上却没有半分睡意,睁着眼盯着帐顶出神,直到天亮。
与此同时。
凝汐阁中,薛姈缓缓睁开眼。在当宫女时已经习惯了早早起床,虽然身上极为疲惫,她还是按时醒了过来。
“吵醒你了?”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惊得薛姈身子猛地一颤,却又撞入温热的胸膛。
昨夜的记忆瞬间回来,昨夜皇上来,她侍寝了——
她忍着身上的疼,“嘶”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转身。
两人四目相对,薛姈挤出一丝笑意:“皇、皇上?”
“不是朕还有谁?”赵徽早就醒了,不忍打扰安静沉睡着她,才一直没动。
薛姈红着脸,不肯承认是自己忘了,还小声狡辩道:“妾身知道是您呀,只是惊讶您还没走。”
看来她还是没清醒,否则不会这样顶嘴。
赵徽手指上缠着一缕青丝,反而觉得她这样更好些。
“朕看你肩膀那里,有一块淤青。”他垂着眸子,看向她肩膀,似有两分怜惜。
薛姈虽是睁开了眼,的确因为累极有些不清醒,愣愣的顺着天子的视线歪头看去。
何止是肩膀,她的锁骨、胸前都有深浅不一的痕迹,她茫然的道:“您说得是哪一处?”
赵徽修长的手指停在她光洁圆润的肩头,到了嘴边的话被噎了回去。
昨夜他留下的痕迹,似乎比那一处薛姈在墙上撞出来的瘀伤更重些。
若非知道薛姈的性子,他几乎以为她是故意调的。
“朕等会儿要去上朝,你继续睡吧。”赵徽生硬地转了话题,替她轻轻拉上了寝衣。
前半夜两人是在榻上过的,她只记得自己的腰几乎要折了,后半夜才回到床上,甚至什么时候要水,她都全然没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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