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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屋里,白杜鹃正对着模糊不清的镜子穿好羊皮袄。
镜子里的白杜鹃目光坚毅。
今天是个好日子。
第一世曹铁军跟莫大妮并不是因为她被退婚后顺其自然订的婚,而是因为莫大妮在山上踩到了野兽套子,曹铁军过去帮她,两人又抱又搂的被其他上山干活的社员看到。
老莫家以曹铁军坏了莫大妮的名声为由逼着他仓促订了婚。
白杜鹃对着镜子勾了勾嘴角。
有她在,这一次这对狗男女想要顺利订婚,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白杜鹃坐在雪橇上,四眼和黑虎在前面拉着挽绳狂奔。
白志勇不知从哪里拿出个棉帽子扣在白杜鹃的头上。
帽子太大,就她的眼睛都被盖住了。
白杜鹃用手扶了扶帽子,认出这是她爹以前的旧帽子。
她没有说话,而是把帽子往后脑勺推了推,“爷,我爹以前有把扎枪,还在吗?”
白志勇站在雪橇的后端,整个脑袋都被帽子罩着,胡子上沾着呼出的水气结成了冰珠,“还在,你想要?”
“嗯。”
“行,等我去东屋找出来送你。”
白杜鹃知道爷爷说的东屋并不是真的指东屋。
老屋里有什么东西她很清楚。
在金凤改嫁时,老屋里所有能拿的东西都被金凤带走了。
白志勇指的东屋是老冬狗子在山里的住处。
老冬狗子住在地仓子里,守山吃山,没儿没女,没亲没故。
山林是他们的家,门口是他们的坟。
有时两个老冬狗子的地仓子相隔数十里,或是上百里,他们称做为“东屋”,“西屋”。
而白志勇在山里的地仓子就是“东屋”。
雪橇上了山,因为白志勇熟悉地形,一路行进的都很顺利。
不过雪橇上多了个白杜鹃,两条狗拉的还是有些吃力。
“得再弄两条狗。”白志勇念叨着。
“爷爷,能给我弄两条狗吗?”白杜鹃回头望向白志勇,眼睛里满是期待,“不过得你帮我调教,我们整个大队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厉害的猎人了。”
白志勇得意地笑,“不是我吹牛,别说整个大队……就是整个公社也找不出比我更懂养狗的人了。”
“咱们大队现在好像没有合适的小狗。”想起这事白杜鹃不禁有点泄气。
这是个挨饿的年月,大家都穷的叮当响,别说狗了,就连活人都快吃不上饭了,哪有东西喂狗。
“白毛小子那里有两只小狗,五个月大,你要是喜欢就带回去。”白志勇道。
“他是爷爷的朋友吗?”白杜鹃试探的问。
“算是吧。”
“他也是老冬狗子?”
白志勇突然哈哈大笑,笑的白杜鹃一头雾水。
“爷爷你在笑什么?”
“哈哈哈哈……没什么……哈哈哈……”
白杜鹃:“……”
她觉得自己可能猜错了,白毛小子不是老冬狗子。
但他究竟是谁呢?
她在前两世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她对这个白毛小子越来越好奇了。
雪橇很快到了白志勇下套子的地点。
“这种套子的法子你还记得吗?”白志勇一边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一边问白杜鹃。
“记得,我爹教过我,说是叫下闸。”
她小时候跟着爹一块上山溜趟子的时候学过。
找一个空树筒从中间劈开,让它变成两个半圆的瓢形。
一半中间凿个眼,上面支闸柱,把销栓伸到前面,再用一个立木支撑住,“闸”就做好了。
野兽从洞里出来时经过“树筒”,只要触动里面的销栓,上半边重木瓢就会掉下来,压在野兽的腰上,让野兽动弹不得。
这种用闸狩猎又叫“下闸”,专门逮兔子、貂儿之类钻洞的动物。
白志勇俯身从前几日下好的“闸”里掏出一只兔子。
绑好兔子后,他在附近重新又找了个洞口,把“闸”支好。
他们一共找了六处“闸”,只有四处“闸”里有猎物。
一共得了四只兔子,也还不错,白杜鹃相当兴奋。
到了溪流处,白志勇停下来休息,顺便让她处理干净这些兔子。
“我去那边看看,还有几处闸,你腿上有伤就不要过去了。”白志勇拄着根雪杖独自离开了。
白杜鹃展开一块兽皮铺在溪流边的石头上,坐在上面处理兔子的内脏。
不远处的树丛里有野猪的哼哼声。
四眼和黑虎很警觉,但并没有摆出攻击状态,看来那只野猪比较小,不够成威胁。
白杜鹃用匕首划开兔子腹部,内脏全都归了四眼和黑虎。
两条狗几口就吃了个干净,意犹未尽地舔着鼻子。
它们并没吃饱,早上它们甚至还没有吃东西。
此刻的它们是饥饿的,但它们知道剩下的兔子肉属于主人。
主人不给,它们就不能讨要。
四眼和黑虎安安静静地蹲在结冰的溪边看着白杜鹃熟练的处理兔子。
白杜鹃收拾完兔子后用皮绳绑了几圈丢进竹筐。
四眼突然竖起耳朵,转头向山林一侧。
风中隐隐传来女子的声音。
“铁军哥,这边……”
白杜鹃笑着用雪擦干净了匕首上残留的血迹。
他们来的正好。
爷爷不在,她正好给他们制造一个惊喜。
白杜鹃带着四眼和黑虎趴在雪窝子里,观察前方情况。
左前方的山坳里,莫大妮正在和其他社员一块捡枯枝,搂树叶。
她时不时向后甩着长辫子,腰扭来扭去。
曹铁军傻笑着,像只呆头鹅。
白杜鹃从怀里摸出块玉米饼子,掰开后分给四眼和黑虎。
“你们帮姐姐个忙,去把那边的野猪赶过去。”白杜鹃小声嘱咐两条狗。
黑虎一口吞下饼子,带着四眼如离弦之箭奔进树丛。
白杜鹃继续埋伏在雪窝子里。
远处莫大妮一边捡柴一边往前走,再走不远就有一个猎人的套子,到时她就会踩中这个套子来完成对曹铁军的“拿捏”。
想订婚?
很好,就让我帮你们两家更热闹些吧。
莫大妮低头搂着树叶,忽然看到雪地上有个猎人的套子。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身偷眼去看曹铁军。
曹铁军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莫大妮刚准备伸脚踩套子,就听山上传来野猪刺耳的嚎叫。
众人抬头循声望去,只见飞雪滚滚如同巨浪,一头野猪狂奔着栽倒在雪地里,身体打着滚的往山坳里面滚……
“野猪!”社员们大叫着躲避。
莫大妮站的位置离野猪最近,她回身就跑,“铁军哥……”
她本想叫曹铁军来保护她,可是等她回过头才发现曹铁军早就跑远了。
野猪嚎叫着滚下山坳,莫大妮仓皇躲闪不及被野猪撞飞,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其他社员早就跑远了,这时候谁也顾不上谁。
白杜鹃等到其他人都跑的没了影这才拄着拐杖走过去。
她低头看了看晕过去的莫大妮,然后掏出匕首。
四眼和黑虎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野猪连滚带爬的逃走它们也没有追。
白杜鹃拔出匕首,对准莫大妮……

白杜鹃拔出匕首,伸向莫大妮。
四眼和黑虎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并没有打扰或是阻拦白杜鹃的意思。
锋利的匕首插进了莫大妮的裤腰,挑断了她的腰带。
这年月人们用的腰带都是布带,长长的一条,用来扎住棉裤。
挑断腰带后白杜鹃没做停留,她快步往回走。
因为腿上有伤走不快,她向四眼和黑虎伸出手,“快,拉我一把。”
四眼和黑虎同时上前用嘴咬住她的羊皮袄,用力拖拽她,把她拉出山坳。
白杜鹃回到雪橇处时爷爷已经回来了。
白志勇看到白杜鹃和两条狗鬼鬼祟祟的模样就猜到他们没干好事,不过他什么也没有问,而是把新抓到的三只兔子和两只野鸡交给白杜鹃。
白杜鹃心里有鬼不敢多说话,埋头干活。
野鸡的内脏还是很好吃的,不过今天他们还要去很多地方,白杜鹃就没有单独留野鸡的内脏。
内脏全都便宜了四眼和黑虎。
两狗嘴上沾着的血迹还没等舔舐干净,山坳那边传来社员的呼喊。
“大妮!”
“她晕过去了……”
白志勇听到声音,看了白杜鹃一眼。
白杜鹃装死。
白志勇又看向四眼和黑虎。
两狗眼神躲避,低头舔着各自的前爪,认真的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舔爪子以外,没有更重要的事。
白志勇鼻子微不可闻地哼了声。
再说山坳那边。
曹铁军等人回来发现野猪跑了,这才敢靠近晕倒的莫大妮。
一个年纪大些的女社员拍打着莫大妮的脸。
莫大妮缓缓睁开眼睛,哇地哭出声来。
众人询问她有没有受伤,莫大妮抬头看见站在人群后的曹铁军,顿时更觉委屈。
“铁军哥,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跑!”
幸亏天冷,曹铁军脸红大伙也发现不了。
“我……我以为你跟着我呢。”曹铁军吞吞吐吐。
“我好像扭到了脚,铁军哥你背我吧。”莫大妮向他伸出手。
其他社员眼神各异。
白杜鹃和曹铁军退婚的事并没有传出去,除了大队长和副队长知道外,其他社员都没有听到风声。
曹家和莫家自然也不会到处去说。
曹铁军见莫大妮可怜兮兮样子不禁心软,“行,我背你。”
他来到莫大妮面前背过身去,莫大妮害羞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曹铁军站起的一瞬间,莫大妮的身体也跟着直起……断开的腰带掉在雪地上,与它一同掉断的还有莫大妮的棉裤。
大红牡丹衬里的棉裤掉在雪地上,红彤彤的那么刺眼。
曹铁军背过的双手托住莫大妮的屁股,触感热呼呼的。
他疑惑地扭过头,只见其他几个社员瞪圆了眼睛盯着莫大妮身体的某个位置。
“怎么了……”曹铁军话音未落便看见了地上掉着的大红牡丹的棉裤。
“啊!”莫大妮尖叫一声猛地推开曹铁军。
曹铁军没有防备,摔了个屁股墩。
莫大妮的尖叫在继续。
她蹲下身想要捂住她的身体,又想把棉裤捡起来,结果慌乱中既没有捂住身体,也没有成功捡起棉裤,反被在场的社员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莫大妮身上的大裤衩上面有好几个窟窿,最大的那个窟窿里露出的肉就是刚才被曹铁军托在手里的那部分。
莫大妮羞愤欲死,“你们不要看!”
年纪大的女社员最先反应过来,她帮莫大妮挡着风,喝令其他几人背过身去。
那些人里有几个男社员。
莫大妮哆嗦着穿上棉裤,可是她的腰带断了,她必须用手提着裤腰才能防止棉裤滑落。
这个样子活是不能干了,只能下山回家。
一名好心的女社员陪同她一块下山。
莫大妮也忘了刚才她嚷着崴了脚,逃也似地跑了。
曹铁军看着莫大妮远去的背影愣神。
身后不知谁在窃窃私语:“……没想到还挺白……”
曹铁军不敢回头。
他以前总觉得和白杜鹃在一块丢人,掉面儿。
他觉得白杜鹃死了亲爹,在后爹家里寄人篱下,和她结婚哪有和莫大妮结婚来的好?
所以在莫大妮主动向他示好时,他就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而且莫大妮和白杜鹃不同,她像个真正的女孩子。
温柔,会撒娇,还经常需要他的保护。
这让他的内心十分的满足。
相比之下,如同牛一般能干的白杜鹃连件好衣裳都没有,一年四季穿着双破胶鞋,头发也是乱蓬蓬的。
但是刚才发生的事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丢人。
莫大妮被其他男人看了,还有更糟糕的地方……也看到了……
白杜鹃收拾好兔子和野鸡,通通装进背篓。
山坳那边莫大妮的吵闹声消失了,她知道莫大妮肯定是下山去了。
刚才莫大妮叫的好大声,场面一定很刺激吧。
想到这里白杜鹃不禁露出微笑。
白志勇驾着雪橇走了两个多小时,快到中午时分到达了一处背风的山林。
“那边就是白毛小子住的地仓子。”白志勇指着远处。
白杜鹃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到。
“跟我走。”下了雪橇白志勇伸手拽着她,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当他们快要走到一堆烂木头跟前时,雪堆里突然冲出两只小狗。
“汪汪汪!”它们似乎认识四眼和黑虎,扑过去想要搞偷袭。
四眼和黑虎则显得很成熟,并没有理会两只小狗的挑衅。
白杜鹃这才发现前面并不是一堆烂木头,而是一个地仓子。
地仓子的门被伪装成一截枯树墩。
白志勇冲着一侧的柴堆吆喝了声,“二郎是我。”
一只黑色的田园犬从柴堆下面窜出来,谨慎地摇着尾巴。
“它叫二郎,你后面的那只叫馋狗。”白志勇对白杜鹃道。
白杜鹃猛地回头,惊见一只黑白配色的田园犬正悄无声息地准备从后面偷袭她。
“它们都认识我,和四眼跟黑虎也都很熟,馋狗最爱恶作剧,可能它见你是新来的想吓唬一下你。”白志勇瞪了馋狗一眼,“不准吓唬她,不然下次不给你带肉吃。”
馋狗似乎听懂了,马上摇起尾巴,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白杜鹃看着两只小狗,“它们的父母就是馋狗和二郎?”
“嗯,二郎是3岁的母犬,馋狗2岁,本来生了五只狗崽,但是就活了这两只。”
白杜鹃弯下腰把手伸给小狗,让它们闻闻她的手。
小狗谨慎地盯着她,没敢直接靠近。
“很不错吧?”白志勇问。
“嗯,谨慎,有自己的想法。”一招呼就马上颠颠的跑过来亲近你的狗不一定适合当猎犬。
猎犬需要有自己的想法,还要对主人忠诚,拥有无比坚定的信念。
“咱们进去吧,你喜欢的话一会我跟白毛小子说,等会咱们走时就把它们两个带走。”白志勇说着推开地仓子的门。
“白毛小子,我来取药了。”
“还是上回的价。”低弱的男声响起。
听声音十分的年轻。
白杜鹃有些意外。
由于被白志勇挡住了她视线,她并没有马上看到白毛小子本人。
白志勇侧过身子介绍道,“这是我孙女杜鹃,她跟我学打猎的手艺,以后我会让她替我跑腿来你这拿药。”
屋里的炉子烧的很热,矮桌边坐着一个身披兽皮袄的男子。
看他的脸似乎只有二十出头,但他却长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就像上了年纪。
白毛青年抬头向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白杜鹃觉得心脏猛地被人攥紧。
无边的恐惧罩住了她。
这个人她在前两世都见过。
而每一次的遇见,都是在她死期将近之时!

白杜鹃站在地仓子的入口处一动不动,脸色发白。
白志勇注意到她脸色不对,“杜鹃你怎么了?”
“我……我腿有点疼。”她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后颈已经汗湿了一片。
“腿怎么了?”白毛小子的目光落在白杜鹃的腿上。
“掉进阎王窖里伤到了,我这次就是为了来拿药。”白志勇招呼白杜鹃,“过来,到炉子边暖一暖。”
白杜鹃很不想过去。
要知道她在两世暴毙之前,都见过这小子。
要不是有爷爷在场,她真想马上逃离这个鬼地方。
白毛小子丢过来一块兽皮缝制的垫子,示意让她坐在上面烤火。
“爷爷……我没事,还是你坐下烤烤火吧。”白杜鹃孝顺道。
白志勇撇嘴,“你这小身板不能和我比,我这老冬狗子在山里跑几个小时根本不成问题,还是你去暖一暖,免得你生病了我还得照顾你。”
白杜鹃硬着头皮坐在兽皮垫子上烤火。
白毛小子就坐在她的对面,两人之间仅有一臂的距离。
白杜鹃浑身紧绷,眼睛紧盯着炉子。
白毛小子瞥了白杜鹃一眼,“你很冷?”
“没有。”白杜鹃故作轻松地咧了咧嘴。
她想笑,但是笑的很僵硬。
“你在发抖?”白毛小子一语中的。
白杜鹃克制住想要拔出匕首的冲动。
不行,不能当着爷爷的面!
她不断告诫自己。
她怀疑自己前两世的死与他有关。
虽然她没有证据,但好巧不巧,她每一次在死亡的前几天都遇到了他。
第一世,她去合作社买东西。
出门时不躲闪不及撞在对方的身上,手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他帮她捡起了东西,还轻声道歉。
两天后,她便被人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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