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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第二世,她多活了好几年,一次跟其他社员到靠山村大队送东西,离开时她又撞到了他身上。
他身上斜着挎着鹿皮口袋,打扮的像个猎人。
他轻声道歉,还关心地询问她是否受了伤,想要承担责任。
她只是被划伤了手,摇了摇头就让他走了。
三天后,她又被人杀死了。
“我没事,可能是肚子饿的关系,有点抖。”白杜鹃平静地垂着眼眸,垂下的左手却靠近了一侧的鞋子。
在这个距离,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匕首拔出来。
白毛小子似乎信了她的话,转头问白志勇,“你们还没吃中午饭吧,留下来吃一口再走?”
“行。”白志勇点头。
“外面还有条冻鹿腿,煮个汤,白爷帮我拿进来吧。”白毛少年毫不客气地指挥白志勇。
白志勇转身出去了。
白杜鹃头皮发炸,就连呼吸都乱了。
她很想跟着爷爷一块出去。
她不要单独和这个男人单独待在屋里!
酝酿好的借口还没有说出口,对面伸过来一只手。
白杜鹃本能反应,迅速后撤,与对方拉开距离。
可是那只手并没有攻击她,而是伸出食指,指向她身后的位置。
“帮我把那边的锅拿给我。”白毛少年唇边带着淡淡的微笑,眸子里倒映着火光,“你没事吧,你好像很怕我……”
白杜鹃的左手缓缓伸进靴子里。
这是她父亲生前穿过的旧靴子,又大又重,里面塞满了乌拉草。
她只要一秒钟就能把匕首拔出来,刺向对方。
指尖碰到了匕首的柄,冰冷的触感让她冷静下来,“我刚才走神,你吓我一跳。”
不行,她不能在这里杀了他。
爷爷似乎跟他很熟的样子,等回去了她要好好了解一番他的事。
就算这一世她仍然没有逃脱暴毙的命运,至少她要弄明白,是谁要杀她,为什么必须要她死!
白志勇推开木门,吹进来的风雪反而让白杜鹃放松了许多。
爷爷在就是她的胆。
她把锅递给白毛小子。
对方接过,还对她轻声说了句“谢谢。”
白杜鹃心里冷笑。
前两世他也是这么温柔的和自己说话,非常懂礼貌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白毛小子,试图掌握主动权。
仗着爷爷在,她料对方不敢对她怎么样。
“我叫苏毅安。”他低头往锅里倒入冰块,花白的发色如同垂暮的老人,与他那张年轻的脸形成巨大的反差。
“苏毅安……我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你是我们大队的人吗?”白杜鹃微微歪着脑袋,皱着眉。
“我不是你们大队的。”苏毅安站起身,转身走到一边的木桶边,打开木桶盖子俯身不知在里面找什么。
白志勇清了清嗓子。
白杜鹃看向爷爷,发现爷爷冲她轻轻摇头。
这是不让她再问下去。
白杜鹃于是乖巧地闭了嘴,认真地烤火。
苏毅安拿起猎刀,熟练地把冻鹿腿削成一片一片,丢进锅里。
白杜鹃盯着他拿刀的手。
苏毅安用刀十分熟练。
纤长的手指上涂抹着动物油脂,看上去油亮亮的。
这是为了在寒冷的冬天保护手指不被冻伤的法子。
她盯着锋利的刀锋,回忆着前两世死时的一幕。
偷袭都是从身后砍过来的,像是某种刀具。
凶手用刀一定很熟练,不然不会一刀就结果了她的小命。
凶手是苏毅安吗?
如果真是他的话,她要怎么做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杀掉?
她现在伤了一条腿,和对方正面冲突的话肯定不占优势。
可以尝试。
不过他身边也有两条狗。
想到外面的二郎和馋狗,她觉得有些棘手。
如果她能让四眼和黑虎拖住二郎和馋狗就好办了。
不,不行。
苏毅安的狗看上去都是很谨慎的性子。
都说狗随主人,苏毅安应该也是这种性格。
不,不行。
苏毅安懂药。
白杜鹃目光扫视周围。
屋里挂着不少干药草,墙上还贴着人体穴位图。
看来苏毅安是懂医术的。
用毒的话他可能会觉察出来。
普通的毒他自己就能解掉。
外面风吹过树梢呜呜响,又开始下雪了。
苏毅安看向外面。
“你屋里吃的还有吗?”白志勇问。
“反正饿不死。”苏毅安盛出一碗汤最先递给白志勇。
“我们一路过来捉了几只兔子,给你留三只。”
“谢谢白爷。”
“对了,先把药给我,免得走时忘了。”白志勇提醒道。
苏毅安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个小瓷瓶出来,“这是半个月的药量,如果伤口恶化可以找我换另一种药试试。”
白志勇接过装药的小瓷瓶塞进鹿皮袋内。
吃完午饭,外面雪下的已经很大了。
苏毅安用刀一下一下削着一块木头,头也不抬道:“外面是场急雪,你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晚,等明天雪停了再走。”
白杜鹃内心剧烈颤抖。
终于还是要来了吗?
这次他连两天都不想等了,准备晚上对她下手?

会死的!
白志勇本想答应,因为以前他遇到这种情况时就会留下,但他看到白杜鹃投来的目光后突然反应过来。
“不了,我带她到‘东屋’去,‘东屋’离这只要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
白杜鹃是个女孩子,留在苏毅安这里过夜不太好。
苏毅安见白志勇拒绝也没有强求,他穿好兽皮袄送白志勇和白杜鹃到外面。
“你的这两只小狗崽子送我吧。”白志勇提起一只小狗的后颈。
“你想自己养?”苏毅安问。
“我孙女也想要猎狗,她要我帮她训两条,你这两条品相挺不错。”
“行,拿去吧,留在我这还浪费粮食。”苏毅安神色平淡,似乎对小狗将要离开没有感到一丝的不舍。
倒是两只大狗有点舍不得。
二郎和馋狗望着两只小狗,呜呜的叫。
不过它们并没有冲上来阻拦,而是远远的望着它们的孩子被白志勇带走。
白杜鹃坐上雪橇,用狼皮毯子把自己裹起来。
爷爷把两只小狗塞进她的怀里。
“行了,我们走了。”白志勇呼哨一声,四眼和黑虎拉动雪橇冒着大雪飞奔离去。
苏毅安望着他们的背影伫立了很久,不知在想什么。
白杜鹃把罩在头上的狼皮毯子揭开一角往外看。
大雪像鹅毛似的往下掉,连山路都快看不见了。
好在有四眼和黑虎,它们认得路,就是速度慢了许多。
两只小狗挤在毯子里也在往外看,不住的嘤嘤叫。
它们离开了父母,感到不安,身体微微颤抖着。
白杜鹃把它们搂在怀里,感受到它们身上突出的一根根肋骨,在心里骂苏毅安。
在山里住着还能把狗喂的这么瘦,也真是够吝啬的。
两只小狗依靠在她身上,慢慢的不再发抖,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白杜鹃摸了摸它们的头。
她不会因为把它们从父母身边带走而感到愧疚。
因为她知道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长大就迟早要面临着分别的一刻。
大雪阻碍了视线,减缓了雪橇的行进速度。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到达“东屋”。
白志勇清理掉堵着门的落雪后拉开门:“有人来过。”
白杜鹃跟在他身后,听到这话迅速去摸靴子里的匕首。
“你干什么?”白志勇回头见她握着匕首吓了一跳。
“你不是说有人……”
“我说的是有人来过,已经走了。”白志勇按住她的手,“快把它收回去,当心伤到自己。”
“哦……”白杜鹃把匕首重新塞回靴子里藏好。
白志勇的心里却涌上一丝疑惑。
在深山老林里机警些没问题,但是白杜鹃的表现却有点机警过了头。
她没有安全感,似乎随时要应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危险。
“杜鹃,你不是想跟着我打猎吗,来……今天我就先教你第一课。”白志勇把她带进地仓子里,指着门后,“看到这个了吗?”
“烧火棍。”
“对,还有地上门口的草末碎屑,屋里的地上画着的十字箭头。”
白杜鹃这才看到地上用炭灰画着个“十字”,“十”字的一头带着个箭头。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
“这些可以证明家里来客(qiě)了。”
“来的是爷爷认识的人吗?”
“不一定。”白志勇摇头,“也许来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都不重要。在山里,如果你迷失了方向,或是遭到暴风雪无法找到回去的路,你只要找到老冬狗子的地仓子,就可以住下。”
“地仓子的主人不在也能随便住?”白杜鹃提出质疑。
“是的,所有需要帮助的人都可以住下,这是山里的规矩,迷路的人、猎人、村民……甚至是偶然路过,只要需要帮助就可以住进来。
屋里有粮,他可以做些吃的躺下来休息,但是在离开时要给主人留个话。”
白志勇指着门扇后的烧火棍、地上散落的草末,还有屋地上画着的“十”字。
“这叫留个话,地上的草末碎屑是客人在离开前重新整理鞋子时掉出来的草末。如果没有在屋地上画十字,也可以抓把烧火的灰烬撒在屋外,指示客人出走的方位。只要做完这一切,客人就只管吃饱喝足走人,不用担心主人回来会生气。”
白杜鹃惊讶不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
“以前在深山打猎经常一年半载遇不到个活人,今天你帮了别人,在以后的某一天,你可能也会得到别人的帮助。”
“爷爷……你知道这次来过的客(qiě)是谁吗?”
“知道,就是那白毛小子。”
白杜鹃愣住。
又是苏毅安,怎么哪里都有他……
“看样子他是两天前来过。”白志勇查看完炉子里的灰烬后说道,“他煮了玉米粥,还烤了几个土豆吃。”
话题到了苏毅安身上,白杜鹃顺其自然地问下去,“他也是猎人吗,怎么把自己养的狗饿成这个样子?”
她举起怀里的两只小狗给白志勇看。
“他不是猎人,只会下套子,教他本事的老冬狗子去年人就没了,临死前把他的地仓子和猎枪还有猎狗都给了他。”白志勇开始生火。
“他不是猎人为什么住在山里,他是哪个大队的人呀?”
白志勇点火的动作顿了顿,“这跟你没有关系,不要问这么多。”
白杜鹃噘嘴,“我好奇打听一下也不行吗?”
“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炉子里的火生了起来,火光映红了白志勇苍老的脸。
白杜鹃抿了抿嘴唇,“以后我要是和他打交道总不能对他一无所知,要是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怎么办?”
“你只要和他说正事就行,千万别问他的家事。”
白杜鹃眨了眨眼,试探地望着白志勇的脸,“爷爷,他家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呀?”
白志勇瞪了她一眼,“都说了不要问,还有……以后在大队里和别人也不准提起他的名字。”
“好吧,那我不问就是了。”白杜鹃吐了吐舌头。
她表面服软,心里却对苏毅安这个人又提高了几分戒备等级。
连名字都不能在大队提……肯定身份有问题。
晚上白志勇烤了几个地瓜。
白杜鹃掰开一个烤熟的地瓜分给两只小狗。
两只小狗狼吞虎咽,小尾巴欢快地甩来甩去。
四眼和黑虎啃了几个烤土豆,分食了一大块冻生肉。
猎犬爬冰卧雪,吃的是生冷的肉,体质那是没得说。
但是两只小狗就不行了,晚上白杜鹃把它们留在身边,贴着炉子。
小狗很快就睡的打呼噜,但是白杜鹃却久久无入睡。
她不敢睡。
苏毅安既然来过这里,肯定熟悉通往这边的路。
她可不想睡到半夜被某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来上一刀。
她强撑着不敢入睡,迷迷糊糊间外面突然传来四眼和黑虎的叫声。
“汪汪汪!”
听声音便知狗子发现陌生人或动物靠近。
白杜鹃一跃而起,抓起放在身侧的猎枪。
与此同时睡在对面的白志勇也跳起来,敏捷的不像八十多岁的老头子。
在她穿鞋的时候老爷子已然提着枪冲出门去……

白杜鹃刚系紧靴子的绑带,就听见四眼发出从未有过的低吼。
她抓着猎枪着出了地仓子的门,深夜的寒风卷着雪粒子直往领口里钻。
她打了个寒颤。
“别过来!”爷爷的低喝声混在犬吠声中,“去点把火。”
白杜鹃马上明白了爷爷的意图。
这是遇到了野兽。
通常野兽不会接近火源。
她回到地仓子里取了根火把,把门口空地上的积雪扫了几下,拖过来些干柴,点起了火。
火着起来后光线明亮了许多。
前方的黑暗中四眼和黑虎在跟一团巨大的黑影搏斗。
“是头公野猪,少说两百多斤。”白志勇的声音传来,“你别开枪,当心伤狗。”
白杜鹃端着枪全身紧绷。
她不是不想开枪,而是她根本就看不清远处的情形。
“后退点,它过来了。”白志勇嚷道。
白杜鹃这才退到火堆边。
白志勇突然想到什么,“丫头,你看不清吗?”
“是……”她握紧猎枪。
这是个挨饿的年月,缺乏维生素A会导致夜盲症。
用他们当地话来说就是“雀目眼”。
一到晚上,人就跟麻雀一样,什么也看不到。
白志勇静了一瞬,老猎人骂了句含糊的脏话。
白杜鹃没有听清,只隐约听到了老莫家几个字。
她猜测爷爷应该是在骂她后爹家不做人。
火堆里的干柴噼啪作响,前方野猪直冲过来,马上快到火堆前时又急转了个弯,调头面对四眼和黑虎。
“这家伙聪明的很。”白志勇恨恨道,“它知道背靠火堆对付四眼和黑虎。”
他们用火来阻止野猪靠近,然而这头野猪却利用了火堆来防止自己腹背受敌。
四眼和黑虎没法绕过火堆去攻击野猪的屁股,只能面对面僵持着。
白杜鹃突然想起什么,回身冲进地仓子。
她用颤抖的手点起油灯,在墙边寻找着……
“在这里!”
她爹生前用过的扎枪。
以前她爹就用这把扎枪挑过熊瞎子。
扎枪主要用来近距离刺杀和防卫。
枪头用铁打制而成,两面开了锋利的刃,刺进野兽的身体里后可以快速放血。
枪杆五、六尺长,枪尖的下方有横木栓在枪耳两边。
关于这块横木还有个满是血泪的故事。
据说以前的扎枪并没有这块横木,一个老猎人和儿子外出打猎,两人在路口分开,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约定不见不散。
老猎人走到半路遇到了一头老狼。
老猎人操起扎枪去刺老狼,老狼十分狡猾,躲开了枪头,扎枪的尖端扎进了树木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老狼趁机扑上去咬死了老猎人。
老猎人的儿子下午回来寻找父亲,只见到了一堆白骨和扎在树上的扎枪。
他顿时明白了,原来这种扎枪的枪尖太长,扎进树里后拔不出来。
儿子回去后改进了扎枪,去找老狼报仇。
老狼故技重施,见扎枪扎到树干上后以为对方拔不出来,正当它扑上去想要咬人时,年轻的猎人拔出了扎枪,刺进了老狼的心脏。
“爷爷,给你这个。”白杜鹃把扎枪递给白志勇。
白志勇回头一见扎枪顿时笑了,“好丫头。”
野猪突然仰头把四眼挑飞。
四眼的惨叫声吓了黑虎一跳,攻击骤然停顿。
野猪趁着这个时机猛地前冲,打算乘胜追击顶飞黑虎。
白志勇突然从侧面切入,八十多岁的老猎人威猛的就像头熊。
扎枪刺中野猪的身体。
野猪嗷地一声嚎,身体再度往前冲。
白志勇拔出扎枪,再次刺入野猪的身体。
野猪挨了两下伤到了内脏,动作终于慢下来。
四眼和黑虎见主人都上了,它们更加勇猛地扑上来咬住野猪。
野猪慌不择路踩进了火堆。
霎时间火星四溅,野猪毛烧的噼啪响,出焦糊味飘了出来。
白志勇担心狗被火烫到,喝退四眼和黑虎。
野猪在火堆里乱踩,折腾了一阵终于重伤倒地。
白志勇拔出猎刀,递给白杜鹃,“敢下手吗?”
“敢。”
白杜鹃接过猎刀,上前对准野猪的脖子捅了进去。
野猪蹬了蹬腿,慢慢不动了。
白志勇赞许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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