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简时衍掀开被子,重新将她抱了了起来。
陶枝念眼底波光潋滟,满脸无辜,未知世界的动荡犹如鱼雷,陶枝念怯生生地看他,左右也有享受,末了选择配合。
她才松开紧张的神经,简时衍找出领带,将她的左手绑在床头。
“你、你做什么。”
陶枝念摇曳地反抗,对方充耳不闻,只顾完成预想的行动。
“你太爱动了,”简时衍沉吟,“让你缓一会儿吧。”
接下来,陶枝念避之不及,简时衍舍不得紧捆住她,怕弄疼了,留出一只手的活动空间。
男人上前吻她。
陶枝念微微挣扎时没有轻重,落掌的声响在静谧室内格格不入。
她愣住,更怕了。
其实没用上多大的力道,只是简时衍恰好迎上来,拍在了来人精致俊朗的侧脸。
被人扇了巴掌,简时衍竟然也没恼,当成逗狗的游戏。
陶枝念暗感抱歉,下意识为失误遣词造句,咬了咬上唇,真不是故意。
简时衍自洽,把巴掌当成奖励,肆意张狂,他又变成小狗。
身体慢慢松泛,简时衍拿捏陶枝念的习性,兔子舒服了就会顺毛,乖乖地耷拉耳朵,再也不乱动了。
兔子该再度尝试吃尽。
显然体验明显比方才舒适,剐蹭着柔软,疼痛有所减缓。陶枝念娇气矫情,痛了要哭,面临瑞雪于花季的争辩,也要落泪。
陶枝念不逞多让,简时衍不让她乱动,她将痕迹留存成挠在他背上的痕迹印记。
无声包纳混杂溢出,落潮染成淡红色,在棉布面料上留下猩红,散落成花,绚烂而刺眼。
24岁的前夕,陶枝念交付全部。
梦境里灰暗的记忆不再重现,只有他们彼此。熏蒸的欲念促人遐想,要得更多,贪婪地需要时刻宽慰。
简时衍对她的人生产生意义了,最好未来把所有的爱意都施加给她。
毕竟她连六亲都缘浅,陶枝念不敢轻易定义爱情,停止抽噎,吸了吸鼻子,嗅到男性躯体毫无庞杂、纯粹的皮肤气味,包裹住内心不安。
就算袒裎相对,简时衍对她仍有吸引力。或许她贪恋着的就是有枝可依的感觉,最终归于费洛蒙还是MHC基因使然,都不重要了。
“简时衍,我特别喜欢你。”
陶枝念在男人耳边说真心话,无关性欲,无关物质,除去得到的快感,还是想说喜欢。
“我总觉得你是可望不可及的人物,所以遇到事情,我第一反应才会想要逃跑。”
他这人,强撑着一把情场老手,听到突然真挚的告白,所有过往插曲云散烟消。
陶枝念察觉到变化,不好意思接着说,察觉简时衍的反应弄得她抽不出心思说情话了。
疾风骤雨,浪潮席卷,攀至巅峰。那瞬间,仿佛潮涌喧嚣。
简时衍仍旧抱着她,紧紧挨着她的颈侧。恨不得揉进骨头里似的,默契地在动力驱使下共赴。
收拾残局,陶枝念推开他坐起身,“为什么总亲在这里。”
简时衍顽劣地改了倚靠的位置,闭口不谈先前听到顾妄的挑衅,痕迹落在锁骨向下,忍住了心中的脏劣,辗转细嫩白皙,留下清浅的红印。
他并未直白言说,当作对陶枝念从前识人不清的惩罚,再也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解释。
自我攻略,往事翻篇。简时衍扬起嘴角,弯身解开领带的桎梏。
饶是材质再好,经过多番磋磨,还是让手腕泛起了红。陶枝念转动酸涩的手腕,没觉得有什么,并未伤筋动骨,只见下一秒,绳结转手扔进了垃圾桶。
简时衍孩子气地推了责任,“怪它。”
眼前这个男人,心疼归心疼,下次估计依旧不会改。她想笑,忽然又看清楚了灵魂里部分的形状。
不过她还是会喜欢他。
全身难以为继,人微微犯懒。
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陶枝念坐在床沿半开玩笑,“好累哦,背我去洗澡。”
浴袍丢在浴室,没了多余的衣物,只得将就穿简时衍脱下的家居服。
起身俯身,一触即发,简时衍揽过陶枝念系扣的手,顺势拥她入怀,耳鬓厮磨。
简老师遂了她的愿,给她有力的背脊,“上来。”
“我最近重了几斤哦。”陶枝念提前打预防针,话还没说完,脚下凌空。
一个横抱,男人将她抱起,甚至掂了掂重量,“放心,你对象身体很好。”
“是嘛。”她敷衍,听懂表面意思,抱紧对方的脖子怕掉下去。
距离浴室只有几步,男人故意走得很慢,冒出新的念头索性赖着不走了。
他做事谨慎,灌水检查是否破损,确认无误退至门边,不加收敛地盯着陶枝念。
简时衍视线紧锁,灼灼扫过肌肤的每一处,“我看着你洗。”
陶枝念摸不透他的心思,背对着那人绾起长发。
水声响起,就算才结束,继续被目光注视,不啻是种慢性凌迟。
陶枝念非常不自在,出声询问,“要不你也先去隔壁泡个澡?”
她切换了模式冲洗,水压异常,保留先前预设的温度,强冲击力之下辗转间,烫成血红色。
迷迷糊糊又是一阵手忙角落的调适水温。
照理看到流泪,简时衍是很心疼的,可当怜惜与消隐关联,现实是陶枝念所有的哭喊求饶因他所起,全然变了卦。
女人曲线玲珑,如羊脂玉般细腻,露出圆润的后脑,背对着他小心翼翼。
画面落入眼底,简时衍无意识摸了摸鼻子,未免太纯了。
相同气温下,女性的身体天生比男性更耐热,单纯通过自然水流无法清洁洗净。
陶枝念挤了泵洗护产品,黑柠香在室内弥散。
简时衍抵在她的背部,切换待机模式,陶枝念往墙边缩了缩。
她不解,“又怎么了?”
简时衍接过她手中的淋浴头,关了水,“一起洗好不好?”
面面相觑,陶枝念找好理由,深知此时状态不对,连忙婉拒,“不太方便,我想洗头发。”
简时衍打着好商好量的幌子,退让看似人情味十足,果然还是想欺负她。
全镜洗漱台设计精巧,所触及的皆是冰凉,手碰上切换灯光的触控点,冷白光变化,光线流溢,为周身平添光芒。
轮到陶枝念居高临下,女人娴静的眉宇闪过无错,脸上依旧留着些许微妙的绯色,懵懵地有些不适应。
简时衍告知通牒,“再来一次。”
“我觉得不太行。”陶枝念说起道理,“明天还要上班。”
“陶枝念,只要每次先玩会儿,就能乖点吗。”
这是肯定的陈述句。
男女力量的悬殊,陶枝念被迫再次坐直,她从来不占任何优势,加上简时衍每次都是招摇得如此直接。
窒息于闷闷软软的气氛中,陶枝念迟迟不愿回答问题。
好不争气,光是继续仔细端详,都足够生出星星点点的水光。
直到软绵绵的架空,再经人他手顷刻转为轻柔,她才被动地开始转为适应。回声太好,轻微的细响都透着惹人头晕目眩的光,终归败下阵。
这样的她,紧咬着下唇,身上气味都变得甜丝丝的。
她踩着他,摸起小狗的头发,她几乎扯疼了他。
尘封游走,简时衍看出陶枝念不愿言说,道破真相。
“不是做好准备了,才来见我的吗?”
小姑娘嘛,背地里提前做准备,又不愿扯下脸面直截了当地说,反应比谁都来得诚实。简时衍站起身,嘴下放过她。
思绪断弦,悬空无处安放,陶枝念羞愤难当,虚浮地踩在男人肩头,漆黑如墨的眼眸流转。
言语暂停,小桃老师成心已读不回。
优等生找到规律,分辨得出怎样松泛,知道何种程度,陶枝念才会败下阵来。
小猫也会哼哼。
“还继续吗?”
他迷上招惹,欣赏起陶枝念眼底的意犹未尽,停住动作,也想听完整的话。
陶枝念眼底布满水色,展现出特有的无辜和柔情,泪眼汪汪红唇艳丽,双眸乌黑水润写满漂流翻卷。
退让和小心翼翼,她难以启齿,只会在简时衍面前这样。
“可以快一点。”
声音很轻,她不自在。
简时衍声音沉哑,亲吻时裹挟着品味过她的气息席卷而来。
悉数奉还先前尝过的味道,陶枝念抗拒地后仰。
四目相遇,火花升腾,只有陶枝念停留在错愕的回答里。
轮到简时衍松开一寸,要她配合,男人吻她,声音缱绻。
“你好爱流汗,放松一点。”
陶枝念也很紧张。说白了,她口嗨惯了。凭靠视觉辨析长短,眼睛不比量尺,对匹配程度一无所知,品尝古怪。
“出声就好了。”
简时衍轻啄她的嘴角,有意安抚,迎难而上不做绅士。
出于本能,陶枝念开始想逃了。
身体力行,简时衍并未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阵阵轰鸣的海潮,停在灯影辉映的脸上,她漂浮在云端,鼻音逐渐模糊,“简时衍,时衍。”
她笨拙地重复喊对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笔画写满二十九,刻烟入肺。
从前她硬是拗不过前后辈的关系,每次称呼简时衍不仅加上敬语,刻意生分点到为止,隔绝关系永远不会再进一步。
如今不可计数,简时衍走到她的世界里,钻入大脑,再烂俗点说,无疑融入了部分的身心。
简时衍拥住她,小身板无助地发抖,无助地啜泣。
陶枝念总是一碰就哭了。
泪水浇筑猛药,简时衍尚未被满足,私心独吞全部时刻,他安慰她,侧过身站就好了
陶枝念没有受力点,全部承重都踩在他的脚面。只是在洗手台坐了一会儿,都沾上挤压的红印。
男人落下一掌,拍出悦耳响声,声音劲脆,同时另边传来相似的声响。
“你打我干什么。”
陶枝念尝试用手臂撑着台面,本就视力尚可,长发失去发绳束缚,散落时杂乱无章。
简时衍迫使她看清镜中的画面,陶枝念不情愿地仰头,正好与镜中画面对视。
简时衍从后环抱她。
陶枝念倒抽凉气,险些站不住,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简时衍的对手。
她后悔了,咬牙切齿,“简时衍,我不该和你回家的。”
堂堂重高的语文老师,口条极好,此时完整的话都需要说上几遍,才能听得分说明白。
“嗯?”
脚面承担女人的全部重量。 简时衍不爱听气话,被她逗得没办法,小桃老师每次都在逃避。
体内的血潮演奏乐章,陶枝念配合心口跟着一紧。
迟迟生出庆幸,终于结束了,暗骂了一句坏男人。
陶枝念快累得散架,从悬空回到地面,脚踏实地,碰上冰凉的瓷砖,默不作声缓了好一会儿。
无氧运动,特别累,比上课还累。
她几乎不做任何运动,每周唯一的运动量,可能就只有在好天气沿着操场外圈,跟着班级学生跑操,加个两分的德育分。
多数时候装模作样,四百米的跑道,都要喘上好一会儿。
陶枝念很得忍不住想抱怨,“您体力这么好,运动会记得替我代表五班参赛去跑操。”
春季运动会大概是他离职前夕,他应允,“好。”
简时衍看在眼里,怜惜懊悔自然是有的,停留在意识的表面,未来照本宣科地接着欺负。
“不准进来,记得帮我找一件睡衣。”
陶枝念硬是把人往门外推。
紧随着,陶枝念径直关闭房门,重重落响。
男人对着空门无奈,他做错在先。
简时衍披上浴袍, 翻找起顾女士送来的那堆东西,将功赎罪。
好吧,不得不承认,他家这位有时候确实脾气不小。
第55章 . 陶枝念,你能不能像鬼一样缠着我。*
简单冲洗过身体,水汽氤氲,头发淌着水珠,陶枝念抬手抹干净水雾,拿起浴巾小心擦拭,审视起镜中的成像。
感情升温迅速,痕迹留在锁骨,咬痕经过沉淀略微发红,剩余藏在社交距离无法看见的衣料之下。
百感交集,共存懊恼希冀。
陶枝念推开门留了道缝,简时衍在她洗浴时备好睡裙,款式还算保守。穿上身,尺寸意外合适。
吹过头发,残局被收拾妥帖,简时衍换过新的床单,隔壁的浴室仍有水声。
陶枝念先一步上床,迷糊之间,有人掖开被角从后抱住她。关了床头灯,室内重归黑暗。对方身上气味熟悉,仿佛是天使降临的味道,让她心安地任由困意追上。
初次与人同床共枕,陶枝念与他裸裎相对,睡觉是很私密的事情。
她枕在男人臂弯,“这样压着会很重吗?”
“不会。”简时衍忽然开口,“睡不着,是不是算今晚还没结束。”
黑暗之中,陶枝念往他怀里钻,出声应允,“算的。”
女人凭借仅存的意识和他闲聊,“简时衍,你有小名吗?”
黑暗之中,简时衍沉默片刻,“申申。”
陶枝念眨了眨眼,撑起沉重的眼皮,寻到舒服的位置靠过去,“深情的深?”
他答得缓慢,“申时的申。”
“申申,你小心一点,以后我要缠着你了。”
经此一役,睡前闲聊是事后安抚的最佳时段,陶枝念真的困了,默认未来还有机会。
反正,他们还会有很长的时间了解彼此。
简如望信奉中式八字,给申时出生的长子取名申申,在辰时出生的次子巧合地取名晨晨。
简时晨降生,“申申”二字沾上污点,至此废弃,再没有人用这个名字称呼过他了。
说起来,简时晨还有半年就中考了。
私生子挂名读书,户籍保留在临城,简先生无耻地找到长子帮忙疏通关系。依照简副处长发达的人际网络,难道还需要他出手做什么打点。
清醒的痛楚变成生命的焦土,简时衍全无睡意,在女人额间应下一吻,忽地想点支烟。
“陶枝念,你能不能像鬼一样缠着我。”
责任和理智刻入骨缝,简时衍对着空气说出荒诞的祈求,并未得到回应,枕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兔子有兔子的哲学,陶枝念蜷缩成一团,卸下防备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地安稳,中途夜半醒来翻身犯懒,陶枝念摸找手机设置闹钟,很快失去意识又睡了过去。
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堕落无助,潮润的湿意蔓延,她的意识里如同被人抓挠过后,被迫敛腿。
意识昏垂重演,梦境里男人掀开裙摆,检查是否留下伤痕,隔着底裤再游走向上。
画圈周转,刻画木棉的形状。
她当成是梦,细微闷哼,听见自己说起梦话,失去挣扎的力道,迎接他的侵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刺激感离得越来越近,那人攀上她的腰,上下其手地玩弄,陶枝念恍惚睁眼,重归现实。
睡裙移位耷拉在身侧,下摆推至颈侧,早已不着一物。
那人幽幽地问,“醒了?”
陶枝念不可思议地坐起身,布料真切发生湿淋,梦境哪里会有这样的实感。
简时衍抚上她的脚踝,表现出抓包到底的无赖,“检查一下,昨晚有没有弄伤你。”
昨夜换下的被单,简时衍早起发现沾上血迹,本不明显,褐色氧化后变深,格外扎眼。
“有吗?”
一夜过去,人倒没那么难受,话题涉及健康,她亦是谨慎的态度。
手指进去半截,陶枝念的动作倏地变得僵硬,惺忪双眼微张,注意到简时衍的肩侧,亦有划伤的抓痕。
指尖若有似无地拂过男人结实的肌理,想来,她也算罪魁祸首。
简时衍告诉她,“没有。”
晨起事实摆上台面,他又向陶枝念索取温存。
简时衍并非专业医师,女人熟睡时,连呼吸声都克制,人侧睡埋进被褥,总习惯皱眉。
现下梦醒,素颜容貌姣好,未着任何粉饰,如精雕细琢的玉石般透亮。
“要不要摸摸我。”
男人长期压抑,靠在她肩上展示昨夜的抓痕,故意示弱。
僵持未动的手发起进攻,前后背道而驰,陶枝念推拒,“那你先别碰我了。”
昨晚打过照面,她还没胆量正视,半推半就,还弄疼过简时衍。
现在刚睡醒,人舒展开,的确握住了,但也是凭感觉,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无意掌心对向,让其停留在手心掌纹的纹路之中。
简时衍埋在陶枝念的肩窝,罕见地献出主导权,开始荡漾。
陶枝念毫无技巧,只有实感,偷懒意外掌握了如何让人脱力的手法。
手拿把掐,总归是第一次的尝试,诧异两性间构造的奇特。
“这样你觉得舒服吗?”
陶枝念天生是当老师的料儿,问询职业病犯了出来,声音压低放软,很是温柔,如同看到某个面露难色,仿佛关照起身心不适的学生,关心起简时衍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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