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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之明月夜 (子非鱼)


如懿道:“额娘万勿糊涂。富贵浮云,有女儿一个在里头便是了,妹妹便清清静静嫁给有情人的好。”
如懿出生的时候,夺嫡已步入尾声,雍亲王胤禛继位,作为他妻族的乌拉那拉氏也跟着水涨船高,前途大好。
如懿是家族正处风光时所生的,骄傲的满洲姑奶奶。而即便后面为着景仁宫皇后,家族开始显露颓势,如懿也并未受过太多冷眼,就被乾隆千求万求,求回府里、捧在掌心。
自然不知道外面柴米价贵,一心认为求个有情人方不负此生。
如今郑重其事嘱咐,郎佳氏再不满也只能应允了。
苏明月非常赞同如懿的理念,反正又不是她妹子出嫁。她还巴不得其他妃嫔都能像娴贵妃一样,是个恋爱脑,这样能很好拉近她与这些高门贵女的家世差距。

前朝西藏战事告捷,皇帝一下朝就扑进美人堆来奖励自己治国有方。
在皇帝的勤劳耕耘下,后宫立马就添了新喜——舒妃有孕。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件好事,“舒妃伺候皇上也有几年了,如今有了孩子是好事。”苏明月从容自若,“皇上可要好好陪一陪舒妃。”
作为合格的后宫之主,她也不忘嘱咐太医照顾好舒妃。
齐鲁的神色惊疑不定,但皇帝没发话,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是,舒妃小主已有两个月身孕,胎气还需稳固,奴才会开好方子让舒妃小主服用,以强身健体。”
寒夜贴风声,吹在人心头,无数的浪涛涌起。
苏明月这才注意到皇帝的脸色有些古怪,并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奇怪?他一向都挺喜欢舒妃的,而且舒妃是宫里为数不多的满军旗妃嫔,她有孕,皇帝不应该是更高兴吗?
苏明月心有疑窦,但她没有傻到直接问皇帝。
过了半响,乾隆才像是回过神来,简短的说了一句“甚好”。
舒妃此时也沉浸在自己有孕的喜讯中,未关注到乾隆神情不对,等回过神来,一滴清泪先涌了出来,“盼了这么些年……”话未完,自己亦哽咽了,只得掩了绢子,且喜且泣。
乾隆不意她高兴至此,亦有些不忍与震动,“别哭,别哭。这是喜事。你若这样激动,反而伤了身子。”
如懿跟意欢性情相近,很能理解她的激动,“舒妃要好好儿保养着身子,头一胎得格外当心才好。”
乾隆神色平静,语气温和:“舒妃,你既有孕,那朕赏你的坐胎药以后便不要喝了。”他一顿,“许是你一直喝得勤,苍天眷顾,终于遂了心愿。”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苏明月努力忍住吃惊,皇帝这话她越听越不对,这男人不会真狗到因为舒妃是太后举荐的人,就不敢让她怀孩子吧!
她试图为皇帝挽尊,大清朝吸取了历朝历代的教训,中央高度集权,皇帝又是成年人基本上没怎么受太后摆布,应当不至于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然后,下一秒舒妃就打破了她对皇帝最后一点幻想。
舒妃小心地侧身坐下,珍重地抚着小腹:“说来惭愧,臣妾喝了那么些年坐胎药,总以为没了指望,所以这一两年都是有一顿没一顿地喝着,谁知竟有了!”
舒妃是真的傻白甜,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喝了那么久的坐胎药却从未传过喜讯,现在稍稍不喝就立马有了,有什么不对劲。
但想的比较多的苏明月和皇帝,脸上的皮肉同频率地抽了抽,估计都是在思考舒妃说这话是不是在反讽。
齐鲁赔笑道:“那坐胎药本是强壮了底子有助于怀孕的。小主的体质虚寒,再加下以前一直一心求子,心情紧张,反而不易受孕。如今底子调理得壮健了,心思又松快,哪怕少喝一次半次,也是不打紧的。但若无前些年那么多坐胎药喝下去调理,也不能说有孕便有孕了。”

第168章
舒妃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孩子,十分珍爱。为着医嘱,连往日辛辣的饮食都一并拒了。
舒妃一心一意想要平安生下这个爱情的结晶,却不知她心中的良人根本不想她怀上这个孩子。
等人都走净了,只剩君臣二人,乾隆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齐鲁,怎么回事?”他就差把怀疑两个字写在脸上。
齐鲁惴惴不安的回话:“皇上,因您怜惜舒妃娘娘,所以那坐胎药并非是绝育的药,而是每次临幸后喝下,才可保无虞,漏个两次三次也无妨。只是听舒妃娘娘的口气,大约是有一年两年这么喝得断断续续了,药力有失也是有的,才会一朝疏漏,怀上了龙胎。”
潜台词就是,这锅他可不背。
乾隆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的意思是,舒妃或许知道了那坐胎药不妥当?”几乎是疑心成癌了。
不是、一个药喝了八、九年都没效果,是个人都会想停一停的吧。何况那是药、味道很苦的药,又不什么琼浆玉液。
齐鲁认真思考着,要怎么解释,才会让疑心成癌的老板接受。
“未必。若是真知道了,大可一口不喝,怎会断断续续地喝?怕是舒妃娘娘对子嗣之事不再指望,所以没有按时喝下坐胎药,反而意外得子。”
乾隆脱口道:“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齐鲁大大的脑袋升起大大的问号,你媳妇、你孩子,问我怎么处理?!你是想头上染色吗?
可惜奴才没人权,齐鲁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把保胎和落胎两个方案都献上,让老板来选。
乾隆挣扎了一会儿,到底人性压过兽性,决定留下舒妃的孩儿。
“罢了!她既然有福气有孕,你便好好儿替舒妃保着胎吧。”
齐鲁如逢大赦,为舒妃、也为他自己。
知道上位者太多阴暗面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只是坐胎药这么不保险,为了一劳永逸,面对显然不甚得欢心的晋贵人富察闵绣,乾隆赐了一对镯子下去,打算断个干净。
这对镯子正是当年孝贤皇后赐下的避孕镯,如今又回到另一位富察氏的女子手上,真是讽刺。
富察闵绣全然不知情,欢欢喜喜的带来请安。
娴贵妃睇了一眼,“妹妹这对镯子,本宫看着眼熟。”
富察闵绣半是含笑半是得意道:“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晋封之礼,说是从前慧贤贵妃的爱物。”
为了弥补自己略微作疼的良心,皇帝在赐镯子的时候,一并升了她的位份。
而对苏明月来说,贵妃、四妃、六嫔都是有定数的,一个不能生育的女子占了更好。
于是宽和一笑,“慧贤贵妃当年多得宠,咱们也是知道些的。可见皇上多喜欢你。”
娴贵妃眼皮微跳,面上却笑得波澜不惊:“这镯子还是当年在潜邸的时候孝贤皇后赏下的,本宫和慧贤贵妃各有一串,如今千回百转,孝贤皇后赏的东西,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家人的手里。”
众人笑了一会儿,便也只是羡慕,围着晋嫔夸赞了几句,便也散了。

太后可是很在意舒妃这胎,怀孕期间频频赏赐,引得后宫侧目。
“不就是怀个孩子么,好像谁没怀过似得。”
嘉妃暗暗嘀咕。太后对舒妃实在太好了,好到让人眼热。她族人不远万里进京献上的雪参,全都孝敬给了太后、皇帝,连她自己都没留下几株,眼下却全被太后送到储秀宫。嘉妃不免心堵。
不过后宫的酸话断然是不会传到舒妃耳中的,因为太后已经说了要舒妃好好养胎,一切都有她在。
甚至就连苏明月都隐隐听过,太后准备给舒妃升一升位份的流言,只是被皇帝给否了。
贵妃位重、舒妃资历年轻、孩子还没生下来……总之,他有无数的理由拒绝给叶赫那拉意欢册封。
意欢是个恋爱脑,听皇帝说完虽然当时有点难过,不过很快她就找到了借口为皇帝开脱,还在太后面前为皇帝解围。
太后:恋爱脑,你没救了。
舒妃看着皇帝的眼里有光,太后也不能指望舒妃能为自己做什么了。只希望舒妃这胎能是个阿哥,这样自己还能抱来养。
皇帝越来越不听话了,太后不得不多为自己的晚年打算。
这点倒是跟苏明月不谋而合。
自从感觉皇帝对舒妃的态度不对后,她就多留了一份心眼,观察许久之后得出一个结论——皇帝不想舒妃怀孕。所谓的坐胎药,其根本功效是断绝子息。
因为介意叶赫那拉的诅咒、因为介怀是太后举荐的人,就干脆养着不让舒妃怀孕,这份气量也未免太狭隘了。
苏明月这几日都在复盘着,自己从侍奉至今有没有得罪过皇帝,别哪天被算计了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怕,她为了上位也用了不少手段,谁知道这些手段什么时候会成为致命一击。
苏明月不敢坐以待毙,总归永璋已经十六了,到了可以娶妻议政的年龄,皇帝要是活的太久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妹妹侍奉也有些年头的,也该抓紧些添上一子半女傍身,来日才有依靠。”
“宫里的女人就像花房里的鲜花一样的,这一季枯萎了,总会有下一季送上。咱们又能争到几时呢。”
“舒妃也是侍奉了八、九年才有了这么一胎,妹妹不必灰心。”
她蛊惑、煽动着,在后宫制造焦躁氛围。在她的唆使下,晋嫔、秀嫔等人把心一横,开启了无下限争宠模式。
什么鹿血酒、壮阳汤……都给乾隆献上。
乾隆呢,已经开始由盛转衰了,为了证明自己不老,他的确需要这些为自己带来雄壮的力量。虽然不是每件都喝,但补药汤汤水水也是没断过。
唯一一个真心盼他好的,如懿此时也为自己久久不能开怀,正陷入自苦当中。
永璜、永琪都很好,却都不是她亲生。
寂寞宫苑,她连一点儿可以寄托的骨血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一件精致却陈旧的屏风,不再被皇帝摆出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
乾隆扶着略微酸软的腰如是想着,这几个月来他被几个娇俏的嫔妃围堵的厉害。
晋嫔、秀嫔虽然不是他最喜欢的那类,但人家肯伏低做小,还是很好满足了乾隆身为男人的自豪,自然也就不好辜负美人恩了。
只是北地胭脂香腻,闻久了难免头晕眼花。
于是在乾隆十六年,趁着前朝安静,皇帝以了解民间疾苦为由,第一次南巡江浙。
皇帝是有心朝政的,可他不喜欢女子干政,前朝风光自然传不到后宫。
是以,苏明月也只能看见二八佳人、吴侬软语随侍在侧。
呵呵,她就知道,怎么可能一日无女呢。
索性,不去管皇帝了。
她带着一众妃嫔好好游园赏景,苏堤春晓、柳浪闻莺、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都留下她们的足迹。
这一夜本是宫中夜宴,皇帝陪着太后与诸位王公、嫔妃临酒西湖之上。亲贵们自然是携带福晋,相随而行;后妃们亦是华衫彩服,珠坠摇曳,更不时有阵阵娇声软语传开。
乾隆喜好风雅,这几日也见了‘春来万物生,桃红含宿雨’,却仍觉遗憾,未能同赏四时风光,“朕本属意曲院美景,只是风荷未开,唯有绿叶初见,不能不引以为憾了。”
太后笑道:“哀家承皇帝的孝心,才得六十天灵还能一睹江南风光。哀家知道皇帝最爱苏堤春晓,可惜在咱们不能在杭州留到夏日,所以也难见曲院风荷美景了,只是想着,既然来了,荷叶都见着了,怎么也得瞧一瞧荷花再走啊。”
说罢,太后轻轻击掌,却见原本宁静的湖面上缓缓飘过碧绿的荷叶与粉红荷花,让人看得惊奇。
说是看花,不过是看人罢了。
玫嫔缓弹琵琶、庆常在轻唱软曲,似荷蕊灿灿一点,映入眼帘。
她二人晨昏定省不曾间断,苏明月当然认得她们身形。
然后她看了乾隆一眼,果然是没认出来。乾隆击节赞赏,“词应景,曲亦好。”他转首问太后,“皇额娘又为儿子准备了新人么?”
太后笑着摇首,招手唤荷花中二女走近:“皇帝看看,可是新人么?”
两名女子近前,和苏明月先前才的一模一样。
乾隆大为意外,“沐萍,怎么是你?”
苏明月亦笑:“玫嫔的琵琶咱们都知道的,但是庆贵人的歌声这样好,咱们姐妹倒也是第一次听闻呢。”可见藏得有多好。
庆贵人依依望着皇帝,目中隐约有幽怨之色,“臣妾自知不才,所以微末技艺,也是这十二年中慢慢学会,闲来打发时光的。”
乾隆最会怜香惜玉,立马接上:“这些年是朕少少冷落了你,以致你长守空闺,孤灯寂寞,只能自吟自唱打发时光,以后必不会了。”
皇帝心意已经表明了,太后见目的达成便称略觉得湖上风大,先行回去了。只留了嫔妃们陪伴皇帝笑语。

待得御驾回京之时,庆贵人已经是庆嫔了,颇得恩幸。
“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苏明月抚摸着绣工精巧的绣图,“本以为会是一桩憾事,没想到皇上这里已有一幅《湖心亭看雪》。”
也不知道是谁人有这么巧的心思。
乾隆笑道:“娴贵妃的绣工比往日更胜了。”他忽然想起,如懿早年的绣做——青樱红荔,又翻找了出来,重新妥帖保管起来。
“娴贵妃有心。”但她的总是微微翘起、似是微笑的唇角,却在这一刻下垂了点。苏明月转身,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面容,铜镜是凹凸不平的,但这并不能损耗她的美丽。
“那爱妃可有什么要送给朕的。”
轻轻一拉,柔软的躯体便带着香风倒在怀中,乾隆的指尖顺着那张雪白优美的脖颈寸寸滑下。
“臣妾身无所长,只有一个人在这儿,还请皇上收容。”
二人的欢笑声在养心殿内响起。
这一日午膳刚毕,进忠便带着几个宫人搬着几十匹名贵锦缎到钟粹宫。
“这是鸾章锦,纹如鸾翔;这是云昆锦,纹似云从山岳中出;这是列明锦,纹似罗列灯烛;这是蒲桃锦,纹似蒲桃花,富贵吉祥;这是散花绫,纹皆花朵,多多不同。还有这最名贵的杂珠锦,纹以贯珠配,须得最好的织娘用最细最亮的米珠按着纹路纹,又华贵,上身又轻盈配给您是最合适了。”
进忠又在跟前讨着巧,一席话说得苏明月心花怒放,细细剥了一把金瓜子给他。
“娴贵妃这几日还在皇上跟前凑么?”
“是。在江南时,庆嫔唱了一曲重新获宠,只怕娴贵妃也看着眼热。”进忠啧啧道:“昨日还请皇上去畅音阁听戏呢,是一首《南吕一枝花》。”
清朝的太监大部分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没有读书识字的机会,进忠全是靠硬记住的。
“娴贵妃还是喜欢掉书袋子。”苏明月哂笑摇头,这一首与先前庆嫔唱的都是奥敦周卿所写,娴贵妃意在从在不动声色处,拨撩起皇帝的点滴情意。
“娴贵妃再有心思,也比不上您能在后宫一言九鼎,便是这皇上赏赐的东西,咱们也比别的宫里足足多上三倍呢。”
这也是苏明月能容忍她到今日的原因。乌拉那拉如懿身上的优势和劣势一样,都太明显了。
旋即得意一笑:“知道了就行了,别挂在嘴上。”
进忠应了“是”,又道:“您稳坐皇贵妃之位已有两年,皇上却未透露出要立后的意思,总不会是让您一直待在皇贵妃的位置上吧。”
他会有这个想法很正常,清朝的太监是不许干政的,他的眼界也只能局限于后宫一亩三分地。
“满汉之别,犹如天堑。如今我能坐稳皇贵妃的位置就不错了,再进一步可是想都不敢想。”
大清开国至今,可没有一个汉女能在活着坐上皇后宝座。苏明月从来不觉得自己会是例外。

苏明月做皇贵妃是面面俱到,妥帖的打理好一切,让人没有置喙的余地。
娴贵妃虽有协理六宫之名,竟插不上半句话。
苏明月也只是抚摩着自己春葱般细腻修长的手,淡淡道:“你与舒妃一向走的近,舒妃这胎要多劳烦你看顾了!眼下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重要的了。”
娴贵妃也只得称是,“臣妾会多加关注。只是太医说舒妃肾气虚弱,需要好好补一补。”
“需要什么药材,尽快让人拿便是,太后很重视这一胎的。”
苏明月窥得乾隆对这胎的真实想法,压根没把舒妃当成自己的对手。乐的用她来彰显自己的贤良淑德。
只是舒妃的身体虚弱,远超她的想象。
时在五月,正值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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