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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拔刀了吗(三昌)

冯十一是个杀手,费尽心思金盆洗手后,她如寻常人一般成了婚。
她的夫君郁明是个教书先生,样貌出色,性情温润,平日里对她也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冯十一正享受着美好的婚后日子的时候,旧人找上门了。她为了还当初许下的承诺,决定再做最后一单。
深夜,烟花柳巷之地。身着黑衣的冯十一看到不久前才在榻上说累了要歇下的夫君,而她要杀的人正对她的夫君毕恭毕敬,卑躬屈膝。
冯十一炸了,怪不得他夜夜婉拒她说累,原来精力都花在这烟花柳巷了。
冯十一人都不杀了,转身去找绳子。
她要把他捆到床上灌药,直到他下不了榻为止。
当夜,一贯自持冷静的人面色酡红,正当他努力保持清明试图回想何时被下了药时,房门被推开,他的娘子站在门外,手拿一段红绸,面容明艳。
“夫君,怎么了?脸这么红,是发热了吗?”
第二日,小厮惊恐发现,正房里花重金买的床塌了。
阅读指南:
1.男女主有马甲,不过都是过往。
2.不雌竞,不会有糟心绿茶女配,作者很爱女
3.封面自己画的,不许嫌弃
内容标签:强强情有独钟欢喜冤家正剧腹黑
主角视角冯十一郁明配角很多
一句话简介:古代史密斯夫妇
立意:春去秋来,我心依旧

寒冬腊月,漫天大雪飞扬。大片白雪随着呼啸寒风而过,将天地间都覆上了一层银白。深山中,一堵高墙,一扇大门,将偌大宅院和外界的喧嚣隔离开。
尚未入夜,宅内却已一片寂静。直到一只修长的手掌推开厚重的大门,一道白衣身影踏雪而入,本应与雪景相融的身影,却在平整的积雪上留下串串脚印,踏碎了院中无瑕的洁白。
若说前院是洁白无瑕的景致,那二门后的庭院便是触目惊心的满目嫣红。
雪地里成片的嫣红或成团、或星点散落,像极了雪间绽放的梅花,却带着浓重的腥甜。
踏着满地嫣红,再往前,便是一处高耸的楼阁。
在院中不见一人,推开楼阁大门后才发觉,原来人都在楼阁里,只不过都已经成为了死人。
断了气的尸身姿态各异,每一具都是被利剑封喉。汩汩的鲜血从咽喉处流出,蔓延了整片地面。
推门而入的白色身影看到眼前景象蹙了蹙眉,他蹙眉不是因为这满地的尸身,而是纯粹厌恶这满地鲜血让他无处落脚。
无奈之下,他只能轻点脚步,身姿轻盈从大门处飞跃而起。他目标准确,向着楼梯而去。只是一落脚,他就踩到满地湿漉。低头看,这才发觉深黑色的楼梯也已被鲜血覆盖。
一路往上,尸身渐少,浓厚的血腥气也越来越淡,直到了五楼,周身的空气才算恢复清冽。
“今日怎么搞得这么血淋淋的。”
偌大的楼阁中,终于见到了一个尚在喘气的活人。而此时那活人正坐在五具尸身中间,面庞上还沾着温热的鲜血,抬眸看来时眸中还带着尚未散去的嗜血杀意。
“青衣阁是你的了。”
白色身影笑笑,拖着那被鲜血染红的衣摆迈过了尸身,走到那满面鲜血的人面前他缓缓蹲下。
蹲下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雪白的帕子,修长的手拿着帕子一点点,一寸寸,仔仔细细给眼前的人擦着脸。
“十一,你说错了。是我们的青衣阁。”
雪白的帕子沾染了鲜血,鲜血还未擦尽,修长的手被人挡开。
“说好的,青衣阁给你,我走。”
“十一,你想走去哪?”
“回竹溪镇,当东家。”
白色身影轻笑一声:“你就这么喜欢竹溪镇?”
“我在竹溪镇瞧上了一个夫子,我要和他成婚。”
“哦?他也想和你成婚?”
“为何要他想,我想不就成了吗?”
“嗯,也是。”
半年后,竹溪镇!
“六月的天,东家的脸,那是说变就变啊。”
竹溪镇药材铺里的伙计大发,在这一年的六月天快结束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这一年的六月天,天气始终阴晴不定。前一响还艳阳高照呢,下一刻就乌云密布,大雨随之倾盆而下。而和这六月天一样阴晴不定的,还有他们东家的那张脸。
前段日子还因为要成亲了笑容满面,这才成婚几日啊就萎靡不振。脸上没了笑不说,进了铺子更是整日闷头大睡。
外头的大雨困住了人,也挡了药材铺的生意。整个铺子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拿着鸡毛掸子佯装在打扫的大发悄悄凑到负责抓药的老赵身边。
“老赵啊,你说东家这是怎么了?成婚前还喜笑颜开,这成婚后怎就没了笑脸。”
大发低声问话的时候,眼神还不断瞥向了二楼楼梯方向,防着东家突然出现。
大发好奇,但老赵显然不打算满足他的好奇。老赵甚至眼神都未分他一个,只是淡淡道:“卖馄饨的六婶昨日来抓药时还问我,铺子招不招伙计。这招不招伙计我不知道,但换个伙计还是可以的。毕竟六婶的儿子,壮实勤劳话还少。”
大发平日里话虽多,但脑子机灵,他立马理解了老赵的意思,当即闭上嘴的同时疯狂摇着头。他如果丢了药材铺的活计,回去后他爹会打死他的。而且是真打死的那种。
竹溪镇虽叫镇,地处却极偏远,离县府有几十里,到州府就更不必说了。小镇子上,能正经请伙计的商铺没几家,大多铺子用的都是自家人。
而在为数不多招伙计的商铺里,药材铺的活计要算最轻松的。活少,东家还大方。镇上人也都听大发他爹翻来覆去地炫耀过:药材铺活计轻省,月钱却不少。
只可惜,药材铺里只需要一个伙计。这位置自铺子开张起就被大发占着,这两年,想把他挤走的人多了去了,六婶也不是头一个。
大发慌神的同时,不由怨愤。
自己平日里没少光顾六婶的馄饨摊,她怎么还趁他不在背地里偷偷撬他活计啊。不行,往后不去她家吃馄饨了,改去王叔家。
想着想着大发又出了神,神刚飘远,耳侧传来一声轻咳。大发陡然回神,还吃什么馄饨,保住活计要紧。
“瞧,这雨也忒大了,都把门槛淋湿了,我现在就去擦。”
大发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要去擦门槛,
大发的那些小把戏,老赵都看腻了。老赵好清净,一直不明白这么聒噪的一个人楼上那位祖宗怎么看上的。
老赵摇摇头慢悠悠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抬腿上了二楼。
药铺二楼并不待客,只供人休息。而这青天白日能有资格休息的自然是这药材铺的东家,冯十一。
二楼是个大开间,比一楼稍稍小些,里头只放了一套圆桌,还有一张靠窗而放的竹榻。
老赵上了楼,就见窗户大敞着,外头的大雨借着风势刮进来,雨丝落在竹榻上,也打湿了正安睡在榻上的身影。
那身影脸上盖着本书,一动不动,仿佛全然没察觉自己已被淋得半湿。
老赵皱了皱眉,走到竹榻面前抬脚踢了踢竹榻。
“起来,你是木头吗?雨都刮进来了还不挪身。”
躺在竹榻上的人动了动,老赵以为她要起身,没想到她却只是翻了个身,翻身的时候,脸上的那本书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精巧的侧脸。
老赵俯身捡书,与此同时他听到竹榻上的人慵懒开口:“你把窗子
关上就没雨了。”
老赵的嘴角抽了抽,待他捡起书看到书上那明晃晃的《女诫》两个大字时,额头青筋更是猛跳了两下。
老赵把女诫卷在手心,抬手就往竹榻上的人的身上抽了一下。
“冯十一,你起来,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最近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还看起这劳什子的女诫。”
被抽的人丝毫没觉着疼,老赵那一下对她而言,止痒罢了。虽不疼,但她的困意却实实在在被抽走了。
打了个哈欠,冯十一坐起身,起身的时候她眼中还泛着困顿。
“什么女诫啊?”
冯十一问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了老赵手上:“你说这书啊。今早出门时我凑巧看到的,觉着厚薄合适,睡觉时拿来挡日光不错,便随手拿了,我也未曾看。这女诫是什么?至于让你生那么大气吗?”
老赵攥着书,心里腾起一种鸡同鸭讲的无力感。“时辰不早了,你不回去吗?”
刚起身的冯十一毫不犹豫又躺了回去。
“不回不回,我好困啊,你别吵我,把书还我让我再睡会。”
老赵认识冯十一有年头了,冯十一平日里看着慵懒了些,但一贯精神头都是十足的。这几日冯十一的异样不用大发说,老赵也看在眼里。但他不似大发还是个毛头小子。
老赵叹口气:“知道你新婚,但是年纪轻轻也要懂得克制,不然会亏了底子。再瞧你这模样……这郁夫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也……算了,我去给你配些药。”
老赵念念叨叨着又下了楼。耳边无人扰,冯十一也终于得了清净。得了清净的冯十一在竹榻上闭了会眼,很快她就一脸烦躁坐起了身。
半月,她成婚才半月,就已经整半月没睡好觉了。在自己的屋子里无法睡,到铺子里也睡不好。睡眠不足使得她这几日烦躁地想杀人。
坐在竹榻上,冯十一压下心中郁燥轻叹一口气。
这成婚后的日子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啊。
成婚这半月,身侧突然多了个人,让她无所适从也压根不敢入睡。她深怕自己睡过去后,身侧的人稍微一动,她下意识就反手扭断了他的脖子。
她费了那么多心思才弄到手的夫君,刚成婚就被她断了脖子那多可惜啊。抱着这样的念头,冯十一只能委屈自己夜夜睁眼到天亮。
冯十一叹气之时,楼下传来老赵略显惊讶的声音。
“郁夫子,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听到老赵的声音,冯十一倏然从竹榻上弹起,弹起后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青衣被雨淋得深一片浅一片。
“娘子今日出门没带伞,我来早些接她回去。”
楼下随即又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东家在楼上呢,东家……郁夫子来接你了。”
老赵拔高音量喊了一声。
冯十一顾不得半湿的衣裳,随手拿了块帕子擦了擦,然后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髻,嘴角扯出笑意。
“来了。”

冯十一说着话从二楼走下,下到楼梯一半她就看到立在铺外的那个人。
朦胧雨雾中,油纸伞下的人身量清瘦颀长,身着一袭青色长衫,长衫一角被雨水浸湿,贴在修长的小腿上。因为举着油纸伞的缘故,左臂上的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了一段白皙腕子。而举着油纸伞的左手,骨节分明,透着书生独有的清俊感。
冯十一下楼的动静传来后,青色伞面微抬,露出了隐在伞面下的那一双恰似幽潭的双眸。幽深双眸下,是高挺的鼻梁。而高挺鼻梁之下本抿着的一双薄唇,在看到她后微微上扬,萦绕在伞面下那一抹清冷也随之散去。
“娘子,我来接你回家。”
男人的声音如人,温润又清冷。
冯十一站在楼梯之上,遥遥看着站在铺外的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的夫君,长的真好。
成婚这半月,她虽睡不好,但是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气度,比她幼时想像的夫婿模样好了不知多少。
冯十一无父无母,自幼在大街小巷中流浪。栖身躲避在各处屋檐下时,她见过太多人家私底下的样子了。转来转去,她发觉唯有教书先生家总是一派祥和,不似街头陈屠户家,也不似巷尾的王木匠家,整日不是吵架就是干仗,她听了都累。
所以自那时候起,冯十一心中就暗暗发愿,她如果要成家定也要找个教书先生当夫君。即便没多久后她就被哄骗进了青衣阁成了一个杀手,她也一直未曾改变过这个念头。
不知道东家过往的大发,看着门外挺拔而立的身影,悄无声息默默后退了几步。大发原觉着自己的长相在竹溪镇上那也是能排的上名号的。但在面对他东家的新婚夫婿时,他自惭形愧。
大发默默后退时,冯十一已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径直走向铺门,每走一步她嘴角的笑意便更深些。而她心里那点郁燥,在看见门外那人的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冯十一走到大门旁,站在门外的人把伞面微微后倾,防止伞面上的雨滴落到她身上的同时也露出了自己的面庞。
“夫君今日怎来的这么早。”
“今日雨大,早些散学了。铺子里还有事要忙吗?有事的话,我等娘子。”
男人声音温和,冯十一摇摇头:
“无事,今日雨大,没什么客人,可以早些回去。”
说着话,冯十一跨过门槛,本后倾的伞面在她跨出大门的之时向她倾来。此时,撑着伞的人也注意到了她青裙上的湿漉。他微微蹙眉。
“娘子衣裳怎么湿了,淋雨了?”
冯十一笑笑,抬手环上了他举着伞的左臂。
“方才杯盏没拿稳,洒身上了。”
“那快些回家把衣裳换下。”
“嗯,好。”
穿着同色青衫的夫妇俩共撑着一把青伞迈入了雨幕中,站在铺门边上的大发看着那双背影渐行渐远后回过头。
“老赵,东家何时把杯盏打翻了?怎么没喊我收拾,东家不会真想把我换了吗?”
大发一脸紧张,老赵则默默翻了个白眼,抬腿上楼。
那姑奶奶每回一见到自己的夫婿就什么都忘了,楼上的窗定然还没关。
大雨下的小镇街巷中,行人寥寥。天快黑了,街边许多店铺半掩了门,走在街巷中,还能闻到飘来的缕缕饭香。穿过街巷,跨过一道横跨在河道之上的石桥,便到了一片民巷里。比起街铺那边清冷,民巷中热闹了许多。婴孩啼哭声,孩子嬉闹声,大人的叫嚷声,夫妇的争吵声此起彼伏。更多的是大雨天还不忘聚集的一处闲谈的妇人们的高高低低交语声。
“哟,郁夫子这是接冯娘子回来啦?”
夫妻两路过妇人聚集处时,那些妇人热情同他们打招呼。半月前还是“冯姑娘回来啦?”,如今是“郁夫子接冯娘子回来啦?”。
话语变了,但冯十一敷衍的态度一如既往。她扯了扯嘴角微微颔首示意就当打过招呼了,而她身侧的人却很温和,不仅笑着示意还回应了她们。
“嗯。婶子们用过晚膳了吗?”
一众妇人看着男人那张面庞先是怔了一瞬,随后争相恐后道:“用过了,郁夫子还没吃吧。”
“嗯。还没呢。”
两句话后,夫妇俩相携而过,站在原地一众妇人看着夫妇俩走远后把头又凑在了一处。
“你们别说,这冯娘子和郁夫子还真相配。一个俊秀,一个貌美。当时说他们要成婚我还不信,没成想还真成了。”
一个身型丰韵的妇人不屑接道:“什么相配,一个满身铜臭的商女,一个是学富五车的才子。这能成婚还不是冯娘子使诈,诓郁夫子下水救她,不然郁夫子怎会娶她。”
坐在丰韵妇人身侧的妇人闻言嗤笑一声:“陶嫂子啊,我看你啊就是说酸话。不管人家冯娘子怎么落水的,最起码人家郁夫子愿意救冯娘子,更愿意娶她。不像有些人的女儿,假装崴脚硬生生往人家郁夫子身上扑,人家郁夫子就是不接,最后自己摔了个狗吃屎。”
妇人话落,四周的妇人们都捂嘴笑了,唯有被妇人一顿呛声的丰韵妇人涨红了脸:“你...孙春花...你简直泼妇。”
一众妇人是见夫妇两走远了才议论的,所以也
没有特地压低音量,殊不知她们这一番热闹都落在耳力极好佳的夫妻二人耳中。
环着夫君的臂膀,冯十一撇了撇嘴。
这些妇人,真是信口胡说。哪是他救她,明明是她美人救书生才对。
为了成就这段姻缘,她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他弄进水里的。谁知道救他时四下无人,上了岸他脱外衫给她裹身时却被人撞个正着,那情景让所有人都默认是他英雄救美。
虽然结果是她想要的,但过程不是她想象那般,这让她有些不爽利。
冯十一低头撇嘴,没看到她的身侧男人嘴角偷偷噙了笑。
踩着青石板路,再往前走不远就是夫妇俩的婚宅。他们的婚宅是一座二进宅院,宅院大门上没有挂牌匾,只有两盏还贴着囍字的大红灯笼挂在檐下随风荡漾。
夫妇两走到大门旁,还没等他们推门,大门由内而开。门内,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厮探出头来:“先生和娘子回来啦?”
冯十一身侧的男人嗯了一声,小厮拉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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