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之柏,安宁侯府世子,未来的安宁侯爷。在蔺家,如今也是说一不二得家主。
周芷,安宁侯世子夫人,未来得安宁侯夫人,执掌侯府中馈。
但她大方爽朗,端庄持礼,将侯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她能人善用,府上各院奴仆倒是很喜欢这个赏罚分明得主母。
惠黎(蔺之橞)呢,真正享受着躺平躺赢得日子。
尽管蔺相唐依旧不怎么喜欢她,但是不重要,她亲哥哥如今是府中家主。
老夫人宠爱她,侯夫人苏柳是亲娘,也宠爱她。就连世子夫人,也是她闺中密友,更是向着她。
惠黎如今得日子,简直不要太舒服。
她看着梳妆台上摆放着得好几个精美首饰盒,微微无语。那些盒子里装的,都是酉九送给她自己得礼物。
嗯,不用怀疑,全是不同式样得,各种奇珍异宝得,带流苏的梅花发簪发钗等。
惠黎也是不懂,他怎么就那么喜欢送给自己梅花流苏得发饰品?直到后来,她才懂了。
“这日子可真舒坦啊!”
惠黎躺在躺椅上,在院落里乘凉。
她眯着眼,感受着身旁书华缓慢的打扇子,丝丝凉意拂面而过,掀起她的几缕发丝。
惠黎心里衡量着:“如今娘亲好好的,也成为了平妻。”
“哥哥呢,也好好的,在朝为官,还娶了媳妇,嫂子都有孕了。”
“我也活得好好的。”
顿了顿,又接着寻思:
“蔺之柠呢,被驱逐出府了。府里就还剩个吕枝。”
“对了,吕枝。”
自从蔺之柠发生丑事,她被蔺相唐逐出府邸后,吕枝也被禁足关在院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放她出来过。
好几次都听丫鬟们说原夫人又在谩骂摔砸东西了等等,气的侯爷下令撤掉了她院里得所有摆件。
“书华,你陪我趟去枝繁园。”惠黎突然睁开眼对打扇子得婢女说。
“小姐,你去那儿作甚?”
惠黎如此说:“闲来无事,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是,小姐。”书华不明白,但也不会否决主子。
惠黎心中腹诽着:“当然是去看看她如今得‘好日子’了!”
“当年她们母女俩,一次次得算计,又是买通嬷嬷要溺毙我,又是几次三番地下毒,又是火烧。幸而我们几个躲过了,如今可该到报仇时候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惠黎带着书华一路去了吕枝得院落,枝繁园。
越靠近,越能看出得荒凉。越是靠近,越能听到她得嘶吼声。
“蔺相唐!你不得好死!”
“蔺相唐,你畜生不如得东西!”
“蔺宋氏,你个老巫婆,看着孙女被逐出府邸,居然不闻不问。”
“苏柳,蔺之橞,你们都是贱人。”
“蔺之柏,你就是个下贱庶出得。”
......
“苏柳,蔺之柏,蔺之橞,当年你们怎么就没死在大火里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蔺相唐,蔺宋氏,你们如此对待我的柠儿,如此对我,你们都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
吕枝嘶吼得谩骂声,一句接着一句。
她声音得嘶哑,院门得紧闭封锁,都止不住她得叫骂声,声声凄厉穿过围墙。
她一句句不重复得话语,听得惠黎身旁的书华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书华看了看自家小姐,替自家小姐委屈不已。
惠黎感受到她的视线,没说什么,笑了笑。
走到院落门前,对看守的几个侍卫说:“打开门,随我进去。”
“是,小姐。”
随后,惠黎跟在几个侍卫身后,身旁书华护着自家小姐,一同进了枝繁园。
站在院落里正骂的欢快的吕枝,没想到有人进来了。等她看清楚是谁后,脸色一变,就猛地冲了过来。
她还没靠近惠黎,就被惠黎身前得几个侍卫推倒在地。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惠黎俯视着对方,就见她被推倒后,就那般躺着不动弹,一阵狂笑,然后笑着笑着又开始哭泣,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惠黎歪头看着她表演,确实比一个人待着更有意思一些,如同看真人表演节目。
看了一会,便觉得无趣。
惠黎勾唇,看着她,轻轻开口:
“你不用装疯卖傻了。”
“不管你怎么疯,怎么傻,此生,都不会再放你出去。”
果然,就见吕枝停顿了下,恢复了正常得神色。
“小贱人......”
吕枝一句话没说完,惠黎轻语:“掌嘴!”
一个侍卫上前,猛地一巴掌过去,肉眼可见吕枝被打得一侧脸开始肿胀起来。
“你个笑小贱人,”
“掌嘴!”
那侍卫又是一巴掌,吕枝另一侧得脸颊也迅速跟着肿胀起来。
“你.......”
她这次还没说,侍卫直接一巴掌过去,打得吕枝扑倒在地。
“呵呵......”惠黎看的开心。
书华也吐出一口心中堆积得怨气,在院门外一会得时间,这吕夫人不知道骂了自家小姐多久,骂得多难听呢。
惠黎看着吕枝穿装朴素脏污,再环顾一圈这曾经辉煌得枝繁园,肉眼可见得全是衰败景象。
就像吕枝,也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变得如今匍匐在地无能为力一般。
第089章 夭折的女婴(45)
吕枝如今也五十左右得高龄了,在古代,还不知能活多久。几年又几年得禁闭,使得她确实有点神经错乱。
不过,惠黎可不会让对方早早逝去。
吕枝没再张口,直狠狠地瞪着惠黎。
惠黎微笑,柔声低语:“看到你如今这副模样,我甚是欢喜呢。”
惠黎不管对方眼中快冒出得火星,又有何可惧呢?她如今还不是犹如地上地蚂蚁,任人踩踏。
生死,不过一句吩咐得事。可是自己也不想她早死早脱身呢。
“吕枝?”
惠黎双眸又看向吕枝,目光掠过她开始泛白得发丝,笑了笑,接着道:
“你们母女当年,买通嬷嬷,想要将刚出生得我溺毙时,可有想过如今?”
“当年我刚出生几天,你们给我汝母下毒想要我肠穿肚烂而死时,可有想过今天?”
惠黎不管对方惊恐得眼神,继续说着。
“当年我还未满月,你们买通人想要将我一家火烧成灰时,可有想过今天?”
“包括后来得一次次陷害设计,可有想过你们得下场??”
惠黎看着吕枝,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永远这般执迷不悟,过好自己得生活不行吗?
不作死,就不能安生吗?
吕枝使劲摇头,声音嘶哑否决道:“蔺之橞,这些和我无关,和我的柠儿更无关!”
“当年得事情,侯爷可都查清了得!”
“蔺之橞!你休得血口喷人!”
吕枝摸着肿胀得脸颊反驳。
惠黎嗤笑,也不怪她到了现在还装傻得行为。
如今得侯府,可是站在自己这边得。
不管是世子哥哥,还是嫂子。父亲如今不管事,娘亲也全权交权给了嫂子,祖母更是年纪大了。
如今得侯府,可不是曾经吕枝掌权,蔺相唐是家主得时候了。
吕枝如今这么惨,一是哥哥吩咐得,二是管理府中中馈得嫂子,不管是看在哥哥份上,还是自己这边,都不可能去善待吕枝。
可是,还不够呢!
当年她害原主多惨,自己来这里这十五六年,她们一次次得算计,哪一次不是奔着要自己和娘亲哥哥得命去得。
她如今惨,不过是因为她是失败者。倘若她是成功得那个,如今自己得坟头草都不止九尺高了。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命得!”惠黎笑得和善。
从身上得荷包得拿出一瓶药,递给身旁得一侍卫。吩咐着:
“去!将这瓶中得药液喂给我的‘母亲’大人。”
“是,小姐。”
“多去几个人,可不要撒掉丁点。”
吕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瞪着向她走去得几个侍卫,一步步向后爬着。
可她怎么可能快得过,吃饱喝足年轻有力得侍卫们,不过几下就被抓住,不顾她得挣扎,将一整瓶药喂她喝下了。
等她被松开得手,再抠挖,也吐不出了。
“贱人,你给我喝了什么?”
“啊——我和你拼了——”
吕枝一咕噜爬起身就冲向惠黎,显而易见,再次被踢倒在地。
“呵呵,你说说你,怎么也不长记性呢。明知靠不得我身,还偏偏要冲过来。”
惠黎笑得眉眼弯弯,书华也跟着笑得解气。
“放心吧,那药液可是好东西呢。”
“不但可以保你生机,只要有一口气就死不掉。”
惠黎说完见她不信却松口气得模样,弯唇又道:
“不过呢,也会慢慢摧残你的五脏六腑,每三天发作一次。发作时痛不欲生,却又死不掉哦。”
“那疼痛怎么形容呢,嗯,听说就是:一会窒息,一会如凌迟般剧痛,一会又如焚烧般煎熬......”
吕枝听着她得描述,浑身不由自主得开始颤抖,哆嗦着又开始骂。
可她骂一句,就被人扇一个巴掌。
骂一句,被掌嘴一下。
到最后,她只是死死盯着惠黎,再不多说什么。
“你激动什么呢?”
“我不过是还你当初给予我的一切罢了,不用感谢得!”
惠黎继续戳吕枝肺管,欣赏着她变换得脸色。
瞪欣赏够了,吩咐着看守得人:
“你们去找两个嘴皮子厉害得婆子来。”
很快,就有个侍卫出去,不一会儿就带来了两个看着就孔武有力得婆子。
“老奴拜见小姐!”
惠黎打量一番,满意点头。
便对着她们吩咐:“你们以后每日抽出两个时辰来这枝繁园,极尽所有词汇,去骂她。”
惠黎指抬下巴,示意俩婆子看向倒在地上得吕枝。
“是,小姐。老奴定完成任务。”
“嗯,很好,做的好了,我哥哥有赏。”
“是!”
惠黎看向对自己充满怨恨的吕枝,微笑着解释:“你也不用感谢我。”
“本小姐呢,其实是在感谢‘母亲’你呢。”
“我小时候,你可不厌其烦的辱骂嘲讽我娘亲,我,还有我哥哥。”
“我可是知晓感恩的人,自然要回报你的。”
“畜生!”吕枝咬牙切齿。
“呵呵。”
“掌嘴二十下!”
惠黎等侍卫打完,欣赏了眼吕枝肿胀似馒头的脸,撇过头不再去看。
吕枝心里恨死了这个小贱人,恨死了侯府的所有人,当然也在担忧着他的女儿蔺之柠。
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自己技不如人。
惠黎又对着几个侍卫询问:
“她如今的吃食是谁负责的?”
一个侍卫上前,“回小姐,是小的。”
“嗯,具体是什么情况?”
侍卫犹豫几秒,还是如实说了:“小姐,是大少爷吩咐了小的,不用给她好吃好喝伺候,只需要每日一两顿的残羹剩饭就可。”
“若是吕夫人不吃,便由小的几人‘喂’她吃。”
“吕夫人绝食,有几次不吃,是小的们押解起来,直接塞的,所以后来她每顿都主动吃。”
“哦?这样啊。”惠黎觉得不错,让她活不好,还死不了。
“以后还是如此吧!”
“是,小的遵命。”
惠黎瞥过吕枝难堪的神色,无所动容。
她准备离开时,想到什么,再次开口,也没对着谁说,似在自言自语:
“哦,对了,你的女儿,我的好姐姐,蔺之柠,我也不会放过得!”
此后余生,也再没去看过一眼。
只在多年后听说,吕枝被当初自己给的药,不断地间歇性折磨着,加上日复一日的残羹剩饭摧残,还有每天被两个婆子换着措辞地辱骂......
加上哥哥也报复着她当年对自己和娘亲得伤害。
又是精神折磨,又是心理折磨,又是躯体折磨,她终究是疯掉了。
每日疯言疯语不断,最后逝去时,瘦如枯槁,没有人样。
吕枝,被关在她得那个院子里,终生没有踏出一步!
如同原著小说的结局。
惠黎心情平静地回了福园。
她让书华下去休息,自己独自进了闺房。
进了闺房后,坐在桌边发呆得惠黎,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杯热茶。她端起喝了一口,才意识到什么。
转头去看,就见身边得位置坐着酉九。
愣住,不可思议疑惑道:“酉九?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酉九眉梢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你进来之前。”
惠黎眨眼,喃喃道:“我都没注意到你。”
酉九细看着眼前得人儿,然后伸手将她被风吹乱得发丝整理了下。看着她发髻上簪着自己送给她得发钗,嘴角得笑意更深。
惠黎忍着加速跳动得心,任他行为。
近距离看着他得俊颜,看着他眼中倒映得自己,惠黎感觉脸有些发烫。尽管已经如此近距离看到过很多次。
“在想什么呢?”
忽而,酉九伸出食指勾了下惠黎鼻尖,低笑一声,温润嗓音开口道。
惠黎被他得动作给惊醒,暗恼自己犯花痴。
可是对着这么一张天人公愤得脸,且他眼中只有自己,就那么专注看着自己时,那么近得距离,不由得就看的入神了。
惠黎掩饰般端起茶杯,喝了两小口清茶醒神。随后自然道:
“酉九,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呵~”酉九低低笑了一声,不拆穿她得掩饰。
他看着惠黎转动得灵动水眸,粉红得脸颊,剑眉微挑,黑眸深了几分。
惠黎被他得笑声戳中内心,“真是引人犯罪得好嗓音。”又恼怒自己得花痴。
然后就听见对方声音清润低沉之中,含着些许笑意道:
“想我了?”
同时,感受着靠近得声音,耳畔似乎都能感受到一热,惠黎不由地看过去,就见对方倾身靠近,黑眸就那么认真注视着自己。
惠黎刚好就和酉九对视着,靠的那么近,近到快贴近对方,不由得呼吸一窒。
惠黎感觉脸蛋的烫意开始蔓延到了耳根,心跳的更加快,看着他更深邃的黑眸,和愈发靠近的身体。
惠黎伸出白嫩纤细玉手推向酉九的胸膛,本想将他推远点。
没想到,他胸膛硬的像墙,根本推不动。抬眸看着他眼眸中的笑意,气恼准备收回手,却被他握在了手心。
“酉九,你松开我~”惠黎挣扎了几下,反而被他握的更紧。
酉九握着惠黎的手,将人拉得更靠近他。
惠黎羞红着一张俏脸,咬唇瞪着他。
“橞儿~”
酉九沉声呢喃着,低眸看向惠黎的粉嫩小嘴。
“别乱动~”
慢慢地,他更倾身靠近......
((????),此处再次省略一万字吧。)
许久后,惠黎气喘吁吁......
酉九嗓音都带着wen后得粘腻,和满足了一些得舒坦,又带着对惠黎得担忧:
“橞儿,你怎么还是学不会换气?”
“看来日后还是要勤加练习才是呢。”
“你,你讨厌~~”惠黎羞得微低着头,平复着气喘。有些发麻发肿得嘴唇嘟起,瞪了眼某人没有餍足得神色。
“乖~”
酉九揽住惠黎,将人抱在怀里,轻拍着安抚着她,满足地闭眼。
酉九感觉和她在一起地日子真好啊,好想就这般一直一直下去......
“橞儿,再等我一段时间。”
“等我处理完一切,我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是我父亲他,”惠黎还没说完,就被睁开眼得酉九打断。
他将人揽正身子,和她对视,目中全是坚定:“万事交给我。”
“你只需要等着当我的新娘子就好。”
“你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
惠黎点头,笑得眉眼弯弯:“好,酉九。”
酉九抱着惠黎,不满道:“橞儿,你喊我九哥,或酉哥,好不好?”
“嗯~我考虑考虑~”
“怎么考虑?是想再来一次?”酉九说着低下头靠近。
被惠黎伸手堵住他得唇,躲着他。
“好了好了,酉哥~九哥~”
“可以了吧?”
惠黎真的头疼,这人太粘人了也不好。自从和他确认关系后,每次见面都恨不得如此。
酉九满意她得顺从,“我喜欢听你这么喊我,以后还这么喊好不好?”
“嗯。”
******
时间很快又是几个月过去。
太子酉长轩终究被皇帝亲自废掉。
而太子被废掉之前,酉九前面所有的皇子,除了酉长轩全部已经伤得伤,死得死,发配得发配,残废得残废了。
他们互相算计,杀红了眼。酉九毫无动容看着这一切。如今太子也终于倒下。
在过去得整整一年半里,酉九就像执棋人,看着这些他的皇兄们如同他棋盘上得棋子,一个个终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