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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妖冶之花(白泽不吃鱼)


执月回头之时花川与九渊已经撤离,他无心同面前妖女缠斗,便挥手让天将围攻竺溪一人,继续追击着九渊。
银月弯刀出现的一瞬,西陇的目光穿过眼前纷乱人群,望见了她。
如今,他们已是对立的立场。
可还是忍不住……忍不住的。
弯刀撞流水。
月落水影。西陇出现在她面前。

竺溪出现的一瞬,带着一小队妖来袭,很快同天将们展开战斗。
她一出现,这场战争登时变了性质。
“是妖女!妖人来了!”
天界将士士气高涨,下手狠厉。九渊抬头,看着眼前的慌乱场景,不由想起数万年前那场战争。
蓝光落下,西陇出现在她背后,竺溪手持弯刀回手一砍,看清眼前人时,动作滞住一瞬。
便是这一瞬,一柄剑自竺溪腰间刺穿。
西陇凝眉想要上前,竺溪便已砍断自己身前的剑刃,狠掷向偷袭那人的心口。
“竺溪。”
竺溪弯刀逼近他的颈间,一手揪住他的领口,眼中尽是愤恨,僵持片刻,却还是一把将他推去一边。弯刀飞起,顶上相生长枪。
赤霄落下,九渊同皓相战,她心知皓在留手,又恐叫人看出端倪。
九渊回身闪到花川身旁,花川便顷刻意会,道:“小心。”
花川应对皓,九渊则是面对上了这个难缠的家伙。
执月,自她有记忆来,执月便一直是青云的心腹,不参与任何天界之事,专听青云命令,是个独来独往的武神。
他向空中掷出月未,长镰高挂,在空中旋转一周,所划之处落下银光,变成了个高高在上的月亮。
月未升空,虚幻之影。
天上的月未震荡神力,地上的执月自虚影之中拿出另一把月未,提镰而上。
眼前层叠虚影,叫九渊身处其中,处处迷幻,看不真切,只凭借着杂乱声音之中那丝丝风声判断执月方向,鸣霜绕身。
在数次攻击未果时,执月意识到她是凭借什么判定的,便刻意隐下行迹,再一击,月未狠落。
“大人!”
虚幻之影破除,九渊定睛,看见桦七挡在自己身前。
月未在她身上划开一道长口,桦七向后坠下。
九渊一手揽过桦七,一手执鸣霜抵挡攻击。
远处矢衣见状,慌张奔来,摔倒便又连滚带爬地扑来,自九渊手中接过桦七。
九渊红着眼,强行催动神力,双臂经脉灼烧般剧痛,鸣霜寒气四溢,斩下之时,便在执月脚前凝出冰霜。
她与天将们再怎么争斗,不过笼中困兽,继续争斗下去也是徒劳。可府上仙神们是无辜的,不该因自己而伤亡。
她退后一步,在矢衣耳边道:“带着桦七走。”接着,不顾执月的追赶,一头冲进打斗的天将之中,杀出一条血路。
围上来的天将数不尽,更何况有执月、相生与皓在场。
身边景象隐隐有割裂之势,九渊看着仍高悬在天上的月未,心中陡然升起不好预感,回头喊着叫众人快走。
听了她的号令,怀苍揽着古昀,顺着她杀出的这条路,紧跟在她身后。
九渊、花川与竺溪则是同这三位难缠的武神战神打个不休。
一道白光闪过,将天上月未砸落在地。
执月惊诧望向月未落下方向,九渊咬住这一时机,袭向执月。执月闪避及时,只叫她伤及肩头。
与月未同时落地的,是钧辞。
他抓过手中折扇,道:“快走。”
方一喝出,天地间自一点迸发浓郁黑雾,顷刻间笼罩一切。
皓抬眼,看向空中那一点,握着赤霄剑的手紧了紧。
他一挥剑,赤霄浓郁血雾压下,将黑雾逼退,天地间清明之时,已不见他们一行叛党踪迹。
桦七再也没能撑住倒下,在矢衣怀中轻声叫着九渊的名字。
看到九渊正在她身旁,她笑着问:“殿下,我是不是和她不一样?”
那日在天水见了钟礼,听他说了,桦七便止不住问:“阿汀是怎样的人?”
待钟礼讲后,她便心中一直有一个念头挥之不去:是因为自己同这个叫阿汀的神女像,才会被殿下带在身边。
她的言外之意,在她见过钟礼出天水之时,九渊便想到了。
九渊握着她的手:“自然。你就是你,不是也不像任何人。”矢衣仍然默默落泪,怀苍、阿郎、祖峰皆是不忍看向这边。
他们心知,桦七活不成了。
桦七是九渊从雪域原捞回来的小神女:“雪域原又冷又难闯,我不忍心你这样漂亮伶俐的小神女叫那雪狼咬了。”
桦七笑了,眼泪滑下:“大人你也真是,那你也要自己好好的才行,别总落一身伤。”
她费力抬手抚上矢衣的脸:“以前你总说我是爱哭鬼,怎么到现在,你这个面瘫脸成了爱哭鬼了。”
矢衣哽咽着,喉中发不出一句声响,只是哭,哭着摇头。
“别哭了,笑一个吧。”
矢衣很少表露自己的情感,桦七便经常说她是行走的冰块成精,天天没来由的在她身边绕来绕去,逗她开心。
桦七讲的那些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她也鲜少笑,桦七气不过,便说她是面瘫脸。
此刻,那张几乎从未有过表情的脸色,泪水不断落下,嘴角扯出僵硬的弧度。
桦七笑着说:“怎么笑的这么难看。”
“不过,还是笑起来好看。”
这是她为数不多笑的时候,桦七都会说的一句话。
桦七望着石窟上方,想着,若是能看到天就好了。
现在是真的成爱哭鬼了。
她闭上眼,缓缓消失在矢衣怀中。
窟内还是一片沉痛氛围时,闯进来了个神女。
九渊登时抽出鸣霜:“何人!”
来人显然一惊,与此同时,怀苍亦惊愕起身。
见了怀苍,她安心下来,道:“跟我来。”
那神女说要为她们指一条逃出去的路,九渊心存疑虑,可又在这人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威胁气息。怀苍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九渊便回头对他小声说着:“看住矢衣。”
说罢,九渊递给花川一个眼神示意,请钧辞同自己一同跟上那个神女。
怀苍得了命令,便停在原地,望着九渊跟着那神女走的方向,又不忘看住矢衣。
九渊觉得,矢衣同她年少时最像,此时难免冲动。
那神女在前带路,带着带着便抽噎起来。
九渊道:“你哭什么?”
那神女摇摇头:“没什么,殿下,我只是羡慕你。”
“我不在乎。”
那神女跟着匆匆忙忙的怀苍等人,看着眼前的闹剧,听着怀苍说出这句话。
这便是一段,在九渊不在时候发生的事了。
怀苍尚未婚配,族内始终记挂,可怀苍却始终我行我素,如今,怀苍的养母重病在身,眼见没多少时日,说什么也希望见到怀苍成婚的那天。
为此,怀苍硬着头皮去见了那位神女——却莺。
他让却莺同自己演了这么一出戏,了却养母心愿,许下却莺一个愿望,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各不相干,说得轻松。
族内人人表面和睦,背地里,都说怀苍是捡来的,养不熟的白眼狼。哪怕这次成婚,也是作秀给将陨之人看的,毫无真心。
却莺不认为,明知虚假,却仍去演这样一出戏,这才是真心。
怀苍不知道的是,在无数个陌路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是她的精心算计。
却莺早就动了心。
她偷看着怀苍一步步登上高处,看着他为了自己的理想,拜入殿下门下,别提有多酷了。
“他是要向上走的人,瞧不上我,也是正常的。”这是却莺常常安慰自己的话,灰心过一阵,再偷偷跟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背影。
可亲眼见着怀苍说出那句“我不在乎”,却莺才真真正正的伤心。
“我只是觉得,我一辈子也成为不了您这样。”
九渊不解:“成为我有什么好?”
却莺停驻脚步,捏着衣角,低声道:“我想被怀苍喜欢,这就是好。”
怀苍喜欢的,是勇敢无双的武神,不是她这样子怯懦胆小的人。
她看着怀苍已然卷入这场战争中,已然是逃不出,便先行找出这条逃离的路。
为了怀苍。
却莺指向前方的光亮,前方,就是出去的路。
九渊同却莺站在此处,拜托钧辞上神前去引路,等众人都到时,一齐出了这里。
花川展开棋盘,凝视着盘上光点的位置,沉声:“他们还在追,我知一地,他们绝对进不来。”
他望向九渊,见九渊点头,便背起竺溪在前面带路。
是妖界。
妖医见了这一个个塞进她屋子的人,气得满头白发再次冲天,狠地一砸门,将伤号们都关在屋子里。
怀苍忧心盯着那门的方向:“殿下,他们……”考虑到眼下所处的位置,后半句“靠谱吗”愣是被他咽了回去。
九渊挥了挥手,不想被打扰,怀苍便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却莺,拉着她去了别处。
钧辞亦不知何时知趣的消失,妖医门前,只剩他们二人。
“可听到他们说的了?”
花川沉声:“嗯。”
“他们说的是真的?”说的,便是那群天将们说的话。
问罢,九渊催动神力,经脉火样燃烧,再次受了这股反噬之痛。
花川抬手按下她的手腕:“是。我本想告诉你的。”
“你早就知道?”不论他再说什么,九渊都不意外了。
花川摇头:“不确定。”
识海之中,瑶歌对他讲:“你千万不要和青禾的孩子有来往。”
天妖大战结束后,青禾被青云软禁与翠亭之中,美其名曰青禾伤心过度,需要休息。
青云戒心重,每天都找来不同的仙侍服侍着青禾。
听了福豆神的预言,瑶歌日日不安,这日,替了轮值仙侍找上青禾:“青禾武神,我需要你的帮助。”
青禾灰暗目光终于有了一丝生机:“你不是仙侍?”
瑶歌说明来意,希望青禾能出手,庇佑石族,拿回仙册,保护她的孩子。
青禾应下,手却不自觉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忧心神色。
瑶歌问道:“是你与长曜的孩子?”
她的手护着肚子的动作更紧了些,点了点头,没答话。
神与妖的孩子,是神是妖,全凭天定。
天妖大战轰轰烈烈,天妖两界已然是水火不容。
她手中肃雪刺向长曜,虽不致命,却也重伤,长曜应是恨极了她。
天界胜利已是大势所趋,可她仍盼着,长曜能跑得远些,再远些。
腹中的孩子,若是妖,定不叫天界所容。她没法赌这个可能。
若她是妖,所有人都定不留她,哪怕是青禾武神的孩子。
青禾不答话,瑶歌便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她掌心凝结术法,召出一枚小小石子,缓缓覆在青禾腹上,直至光芒消失于她腹中。
石族既有复生之能,便也有生命之力。
她轻拍青禾的手:“放心,不论她是什么,今后都是神了。”
门外仙侍轻扣门催促,瑶歌慌张起身,道:“别忘记你答应我的约定。”而后匆匆退出了屋内,随着仙侍一齐离开翠亭。
只是,青禾想帮她的忙,却也有心无力。
她再也没能离开翠亭。
直至九渊出生后,她被幽禁到无极渊底。

九渊虽是疑问,可心中几乎是确定。
“不是!”花川急着劝诫她,可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什么好。灭石族的是羲和,他亦不知,羲和灭石族的理由为何。
羲和既然敢如此,也免不了青云的授意。
花川轻声开口:“阿渊,起初这只是我的猜想,没有保证的事情,即使是我说了……”
“我也不会信。”
九渊说着,仍不死心地运作神力,左手臂上出现经脉纹路的红痕,发光发烫,灼烧一般疼痛,叫她只能收手。
她叹口气,无奈笑了:“你看,即使说了,到现在我也不信。”
九渊忽然想起他们刚相识那会,在三重天水洞中,他们浑身湿透一齐躺在大石上晒太阳,自己总是缠着他同自己打一架,花川随口应下,说的那句话:“若我赢了,你便剜出你的一只眼赠与我,可好?”
想来那时,纵使花川不知自己身份,也感应到了眼中那石子同他的联系。
在雪域原时,她那只眼痛极了。
九渊想着,抚摸向自己的眼眶。这便是瑶歌上神种下那粒石子的地方了。
压制住自己身体妖的部分,假装成神,认贼作父,虚假的、好好的生活。
青云,你当真恶心极了。
“这里交给你了。”九渊轻抱他一下,算是将自己满腔郁闷发泄了出去。
方才在窟内也是,九渊总觉得,自己的背后交给他才算安心。
既然是第二次来访,断然没有不见主人的道理。
九渊得了妖侍引路,走向那隐秘大殿内,门缓缓打开,她所要拜见那人正站在她的面前,敞开双臂,微笑道:“你终于来了。”
九渊端臂行了妖界之礼:“见过妖王,此前种种,多谢妖王。”
她没去看妖王的模样,只是颔首,垂眼看见那身墨绿水纹袍,应是天上地下的罕见料,这妖王当真是高雅极了。
“一家人何必言谢,快抬起头让吾好好看看。”
一家人?他这般套近乎,反而让九渊警觉起来。
九渊被他拉着,缓缓抬起头,墨绿水纹袍再往上是金丝祥云纹带,秀丽长发柔顺垂至腰间,肤若白玉,一双凤眼眯起,眉间一点金纹,笑得尽力和善。
九渊看着眼前的妖王相貌,倒觉得意外极了,这妖王长得也太年轻了些,莫不是妖王看轻自己,找来什么人假扮,不以真面目示人?
对面的妖王笑得更加灿烂,无视九渊的抗拒,热情地拉她上了主座。
“吾名长野,是你的叔叔。”
长野?长曜的弟弟?
九渊没接他的话,反倒叫他一时尬住,长野推过去酒盏干笑道:“你既要同天作斗争,便需要我,需要妖界的帮助。”
“你可愿相助?”九渊犹疑着还是问出了口。
“傻孩子。”长野指尖点在她脑门一推,“哪有求人这个态度的。”
长野叹口气道:“我自然是愿的,但是妖界之人不会听我的呀,如你所见,我没什么实权。”
妖王没实权之事九渊从花川那里听过一些,不过听他本人说起,九渊还是暗暗在心里吐槽了句:那你这妖王当的也够失败的。
长野捂着心口向后倒去:“啊!我听得到!太伤人了!”
他竟能读心?
九渊嘴角抽动,不敢看他,小声道:“抱歉。”
长野方才显然是装的,顷刻间恢复成没事人的样子,一握自己掌心的酒盏,将酒变成温的送入口中,末了还咋咋两声。
花川同九渊讲过他不得人心的缘由,这位妖王并不善战,不仅不善战,就连妖界任何大事小情也是事事不管,成日游手好闲,只知吃喝玩乐,纨绔至极。
先妖王长曜败于天妖大战中,妖界狼藉逃跑,躲藏于此,无奈之下需要推举出新任妖王,长野是妖王长曜的弟弟,纵使他长野再怎么不愿,也被强逼着上了这个位置。
此为其一。
其二便是与花川有关。
战败后,妖界子民始终憎恶着天界,可偏偏有一日,来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神君,妖界子民将满腔愤恨都发泄在这个少年身上,那少年始终不屈,任由他们怎样欺侮,一次次被打趴下之后再爬起,口中只不断说这一句:“我要见妖王。”
长野听闻此事,赶忙跑出来见他,怜他小小年纪决心如此,便不顾妖界子民的阻拦,说什么也将他带入妖界深处,治疗他。
花川所愿,有朝一日大仇得报,让他有本事杀了羲和,作为条件,事成以后他会为妖王效力。
竺溪自然是不信这个半大毛头小子,对长野道:“小心养虎为患。”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长野摸着熟睡的花川的头,“你不也比他大不了多少。什么老虎,就是个小猫罢了。”
这个无能的妖王不仅救了天界人,而且派出竺溪教他本领,妖界子民对这个妖王极为不满,不过不满就不满,长野也不在乎就是了。
就这样,过了这么些年。
好在花川事成,回了妖界,从未做过加害妖族之事,且看着还算忠心,这才堵住了悠悠众口,让长野的面子不是那么荡然无存。
九渊正视长野道:“既然如此,你如何助我?”
长野一笑道:“很简单啊,换个妖王不就是了。”
换个?那他该如何?
长野叹气:“我本就不想座这个位置,现如今,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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