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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妖冶之花(白泽不吃鱼)


“救救她……”
历经许多日,赤霄战神才带兵回来。
九渊不知他们去了多少天将,单凭他们归来的状态看,应是打了一场不怎么顺利的硬仗。
“战神。”
皓遥遥看向九渊,收起了赤霄剑,示意将士们先走。
“殿下何事?”
若非无事,没人会来这条路上候着。
“战神此行如何?”
皓无声地叹了口气:“目渊鬼王残忍暴戾,难缠至极。不瞒殿下,此行我天界将士死伤惨重,如今,勉强算是打了个平手,那鬼王隐匿,我等归来。”
九渊面色凝重:“鬼界竟有这等人物?怎么先前未曾听说。”
“这鬼王乃是后起之秀,横空出世,未有名号。殿下打听这个做什么?”
“没事,随口问问,辛苦战神。”
见他没什么要问的,皓点头便走了。
新的……鬼王吗?
想到花川先前说过的“怕是在鬼界混不下去了罢”,如今应是一语成谶。
若是又枝逃到鬼界,自然应是如鱼得水的,可他非但没有,反而是逃回了天上,叫赤霄战神追杀的落魄至极。
鬼界应是变天了。
还有就是……
九渊有一个很复杂的想法,第一次遇见又枝是在无名山,之后两次都是在一重,他逃窜的方向也始终在一重徘徊。
为何花川会如此护着愿愿,或许还有一种荒唐的可能。
又枝,曾经是神?
和她左眼里的东西有关?
算了,他们俩不说,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那是个什么东西,干脆不想。
按照那仙娥说的路走着,好似走进了一片虚无之中,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周遭皆是矿野,叫人辨不清方向。
奇怪,这种事情分明应该叫个长龙氏来吧。
玉尘没敢点灯,左右摸索着环顾一周,始终没见到什么事情,转身便欲离去。
一阵铁链拖地声传来。
他下意识绷紧了神经,这里空旷极了,因此有一点声音便显得离他很近,很近。
玉尘小心翼翼的回头,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据他不过毫厘。
下意识地要惊呼出声,可那一瞬,他竟发觉自己害怕的出不了声,没出息的跌坐在地。
“何人装神弄鬼!”
玉尘飞快起身,托起一道掌心焰。
对面那人被突然出现的一团火吓到,跌坐在地,满脸苍白,毫无血色。
借着这微弱的光,玉尘才看清那人真面目——只是个普通小神。
她怯生生的望着那团火,口中呜咽着,不断向后爬着,手腕与脚腕上的铁链哗啦作响。
她瘦小极了,浑身还有数道血痕,破破烂烂的衣服上处处可见干涸血色,四肢皆是捆着铁链。
这么弱小一个神,有必要这样捆着吗?
不对,他刚刚是被这么一个小神吓到了???
玉尘托着掌心焰,他走近一步,那小神便仓皇地向后爬上三四步,面上惊恐至极,口中发出呜呜的凄切声音。
救她?是让他来帮她吗?
“诶?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啊?你叫什么?”
她仍是恐惧的向后退着,拼命摇着头,发出极细极细的声音,也叫人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我问你话呢。”
瞧着她抱着头蜷缩在一起的受惊模样,玉尘赶忙灭了手中焰。
“我灭了,你别怕啊,你回答我。”
回答他的只有一阵阵的呜咽,根本无法同她好好交流。
这让玉尘烦躁至极。
正欲再问些什么时,远处却见了一丝光亮,是有人来了。
玉尘赶忙捏了个藏身决,不忘告诫她:“你就当没见过我,别乱说啊!”
可是这小神根本没听到一样,还是畏畏缩缩的团在原地,玉尘也不顾她答应与否,叫人发现便麻烦了。
随着光亮近了,来人也走近了,玉尘闻着他们附近的味道,应该是百草阁的仙神们。
“我是真不愿来做这个事,为何次次都让我们来……”
“知足吧你。”旁边的人回答着她,“庆幸关在这里的不是我们就好了。”
“也……是……”
来人有四个,两名神女在前提灯而行,两名神君在后,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那两名神女走近那小神旁边,神色明显凝重了起来。
一神女凌空一抓,捆在她身上的铁链飞速游走起来,凌空将她吊了起来。
那名神女手中变出一柄匕首来,旁边的则是掏出了一个小坛。
那神女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下了很大的决心,靠近被束着的那小神。
“快点,我可不想像莞娥一样,你又不是没见到她被抽筋剥骨的样子,赶紧干完走了。”
玉尘心猛地一颤。
就在不久前,莞娥还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叫他来救人。
莫非是因为这个?
那小神惊恐更甚,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凄惨的嚎叫不绝,口中不断呢喃着什么,却也叫人听不明白。
听到莞娥,那神女心一横,匕首狠地落在那小神臂上。
刺耳尖叫在这片空旷中更为惨烈,回响不绝。
“行了!别叫了!”
旁边神女捧着坛子,顺手打出一道仙决,防她乱动,将那铁链束得更紧了。
鲜血从她臂上汩汩留下,落到那坛子里。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疯了不成!!!
玉尘沉不住气,刚欲动手阻拦,可瞥见后面那两个神君忽地停下动作。
不行,他不能打草惊蛇。
在他活了这么些年岁里,做事向来随性,好像第一次极力克制着自己冷静下来。
却是在如此残忍的景象前。
玉尘不断深呼吸着,闭紧双眼叫自己不去看面前这惨烈画面,可那一声声凄切哀鸣,实在太过凄惨,听着便叫人锥心似的痛。
那小神浑身的血痕,他大概知道是缘何了。
离开了那破地方几日后,玉尘去了趟百草阁。
率先见到的,便是那日取血的神女。
“请问莞娥在吗?”玉尘笑问着。
见是风师问,那神女面上却有一瞬的惊慌,不过却也很快平静下来,闪烁其词道:“莞娥为寻仙草,不幸遭遇猛兽袭击陨灭了。”
“陨灭……了?”
“风师节哀,在下有要事,便不逗留了。”而后匆匆便走。
陨灭了……
他脸上的表情僵住,四周环境皆是让他觉得陌生无比,似乎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弥漫无尽的血腥味儿。
令他作呕。
五重最近多了许多巡逻的天将,每走出不过十步便见一天将,警惕地环顾四周。
没过几日,一队天将敲响了槐园的门。一推门,好悬掉入了门前的大湖之中,估计各个心里都在暗骂梨行先生。
见了九渊,为首的将士收起了不满的表情:“殿下,烦请梨行先生出来一叙,有要事相商。”
九渊瞥了一眼远处的愿愿,口型叫他躲好。愿愿不满地头转向一边,抻了个懒腰回花川的屋子中去了。
九渊回头如实道:“抱歉,先生近日有要事,不在槐园,您有什么大可与我讲就是。”
那将士满脸烦躁,不满道:“他的要事定没有我们的重要,还请一见。”
正当九渊要答他时,身后凭空劈开一道白光,梨行先生将手一拨,从那白光里走出。
“见见见,殿下不都说了和她说就行了吗。”
早就听闻槐园这个梨行性格古怪,没想到竟如此不知轻重。
九渊见了他,有礼一拜:“先生。”
说到底是殿下的先生,那群将士们见了也不好发作,径直切入主题。
“近日天界逃走了一名一等罪犯,根据迹象追踪,显现其流窜到五重之间。”那将士展开一副图,图上是一个神女,面容清丽隽秀,一双杏子眼圆圆的,晶莹澄澈,看起来实在是单纯无害极了。
似是看透九渊所想,那天将补充道:“殿下别小看了她,看似纯良无害,实为她的伪装,这位神女仗着面容纯良,引人卸下防备,杀人无数,凶险至极。”
九渊实战经验过少,实在想不出这样无害的小神女能怎样凶险,不过对于天上犯人的划分倒是听先生讲过,一等,便是极为危险的一种。
“此为寻凶令,天界的犯人都会打上凶诀,每当靠近寻凶令时,寻凶令便会发光。还请先生收好,如今五重皆是叫七八重将士保护着,若有情况,烦请及时知会我等。”
眼见着梨行先生老实收下,这群天将才离开槐园。
可前脚他们刚离开,梨行便将那寻凶令丢给身边九渊:“送你了,真见上了就快跑,别打。”
而后不顾九渊要说什么,召开那道白光,一头钻回结界里了。
白光凭空消失,先生也凭空消失,九渊手中拿着那寻凶令,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九渊一身清丽月白长裙,月下而立,别有一番遗世独立的清冷动人。
如果不是她回身拿着那个破玩意,愿愿倒是真愿意和她多聊几句。
“你他妈怀疑我?今日所说的我可是都听见了。”
看着愿愿气急的模样,九渊又低头看了看没有任何反应的寻凶令,轻笑着收回。
“鬼王多虑,我只是在思索事情。”
“思索什么?思索是不是老子放走了你们那罪神?干我屁事。是老子的话,老子早放跑千百万个了。”
话糙,好像确实理不糙。
“他……睡着了吗?”
听他这么问,愿愿那稚嫩的脸上出现一股子诡异的笑:“不放心,你自己去他被窝看看?什么时候老子连这么个小神都搞不定了。”
九渊松下一口气,而后开始说起了正事。
“我放你走,你答应我,再也不要来天上。”
“哈?”愿愿只觉好笑。“大爷我想去哪去哪,想走便走,想留就留,哪还用得着你这么个小辈管了。”
“今日我去环顾了四周,如今五重戒备森严,到处都是七八重的将士,相当于遍布着七八个赤霄战神这样的人物,您很难逃,也很难完好逃出去。”
七八个赤霄战神这样的人物纯粹是她胡乱瞎编的,赤霄战神自是天上第一战神,其他的她也不清楚,只是信口胡沁吓唬这个鬼王罢了。
这一吓,也确有成效,他那脸上拧巴的满是烦躁神态。
半天后,愿愿还是冷嘲热讽了一句:“就凭你,又能怎样。”
“凭我这张脸啊,我是九天之上的殿下,应是能有三分薄面。”
愿愿努了努嘴,不服气,却也别扭地转头走开,算是默许。
翌日,三分薄面的九渊被拦在了南天门。
两名士兵将手中武器一横:“殿下,规矩就是规矩,眼下五重只入不出,还请殿下切莫为难我等。”
九渊尴尬地僵在原地,身旁的愿愿抱着臂,阴阳怪气嘲笑道:“我是九天的殿下,应是能有三分薄面~”
他们二人灰溜溜地回了槐园,便看到花川急匆匆赶来。
自花川见了愿愿与九渊屋顶饮酒那幕,每日更是严防死守的看着愿愿,愿愿干脆不和他搞什么先礼后兵,走之前直接给他打晕,下上一道结界给他关起来。
他堂堂鬼王,还对付不了这等小辈吗?
花川走到跟前,内心安慰着自己,殿下应是不知道愿愿的身份,只好咬牙切齿地问:“愿愿,怎么又乱跑?快和我回去。”
愿愿也很是听话,迈着他那大爷步,伸着懒腰不紧不慢地走了回去。
“给殿下添麻烦了。”
花川一拜,对视也没来得及对上一下,赶忙回头跟上这个祸精。
九渊望着他的背景,很久之后才喃喃道。
“不是说了,不要叫我殿下吗……”
槐园满目盎然春意,可她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青禾亭的时候,园中草木长盛不衰,没人在乎她的木剑长什么样子。
算了,没人在乎就没人在乎罢了。
自从人间走了一遭,她好像开始变得随性了许多。要是在以前,先生这般罢课行为,她会第一个站出来吵嚷,猴急地说着自己要去九重之类的话。
倒不是没那么想去了,只是,眼下看看槐园的花花草草也是好的,闻闻木香也是好的。
每日天蒙蒙亮,晨光初绽之时,她还是会准时拿着鸣霜练着,再也没有人抱着外袍出现。
起初她没有想过等他,可后来见到他了,却还是盼着他下次会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和她好好道个歉呢?
莫名地,九渊想起了北侯川。
他一身白衣,温润有礼,相隔她不过几步,却又疏离的像是隔了个天地。
他说:“望九渊殿下今后一帆风顺,且让我这一小小凡人对您祝愿,神礼降福。”
如今细细想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不仅是释然,反倒是还藏了几分不见光的恨意。
恨天,恨命,恨运。
估计也在恨着她罢。
九渊那时候虽是看着北侯川,可望着那眼底,看见的却是另一个人。
她初见时讨厌的紧,可如今,却是喜欢的不得了的人。
九渊捻起脸上的彩云桑叶,翻身一倒,从彩云桑上摔下,摔入了一堆花瓣之中,芳香四溢。
一点都不痛。
未青从地底下探出半个身子,嗔怪道:“你真不怕我不接着,给你摔个狗吃屎。”
九渊整个身子埋在花瓣中,笑着吹开嘴边的花瓣。“怎么会,毕竟您这么喜欢我。”
未青一身翠色长裙,裙摆拖着满地的翠叶,好看极了。她随手一指,画卷中便出现了一座花藤搭的秋千。
九渊拨开眼前五颜六色的花瓣,便见到那晃动的……青藤。
“我说你也是,遍地的彩云桑你不见,非要来我这幻境里叫我给你画一个,难不成,我这画的比真的还好吗?”
“画的就是画的,怎么可能比真的好呢。”九渊一摊手,未青很适时的在她掌心放上了一小坛酒。
“你和你娘一样,你娘也爱饮酒,更爱饮甜酒。”
九渊笑着,起身再在那秋千上栽倒,腰托在那秋千上,足尖一点,边荡着,边大口将那甜酒倒进嘴里。
未青给她的酒她是喝不醉的,尽管大口喝着,脑子却始终清醒的很,双眼始终看着上方两根晃动的青藤,还有来回旋转的天。
末了,她忽地打挺笔直坐起,吓了旁边未青上神一跳。
“我想到办法了。”
“一惊一乍。”未青提笔凌空点着,绘制一瓶灵露。
待在未青的幻境之中,她心中便会安宁许多,就连体内那两股子日月之力也没再打得那么凶残了。
未青帮她想了许多办法,她也跟着钟礼去过一次长青阁,翻阅众多古籍,最终找到的唯一解法便是让日月二神同时拔出这两股子神力来。
别说拜托这二位神了,一个久居十五镜从不参与任何天界事,一个暴戾无度是个讨厌至极的疯子,甚是说,二位神明还是裂相而生,一见面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算了,别再让她猛地痛得撕心裂肺就好,等到她厉害一些,再厉害一些,应是能压住这两股子日月之力吧。
“阿汀。”临行前,阿汀娘叫住了她,她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对阿汀说着:“你别放在心上,那不是什么宝贝东西,若真是什么重要东西,娘怎么会随便放在首饰盒里呢,你大可放宽心。”
阿汀强撑笑着应下,娘上一次还说,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见着好看才往首饰盒一丢的。
且是让伏狰不惜以日月乡生灵为代价威胁,显然并不是无足轻重的。
娘在撒谎。
望着阿汀与修竹离去的背影,阿汀娘还是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阿汀,你记着,天界的命运压不到你一人身上,上天庭还有许多勇敢无双的神明!”
阿汀笑着回头,挥了挥手。“女儿记得啦。”
看着女儿离去,阿汀娘这才止不住埋在阿汀爹身上大哭了起来。
属于他们一辈的恩怨,应当在他们一辈了结了才是。可他们选择便是如此,高也不成,低也不就。
阿汀娘常常打开首饰盒发呆。那时日月乡已然安宁,她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该让这安宁一直持续下去才对。
有几次,她狠了心,想毁掉那小小的湖蓝萤石,可每每到最后都会收手。
她实在太过懦弱,期盼着有人能将千年前的不公翻开,却又畏惧和平富足的生活被打破。如今却不得不将自己的孩子牵扯其中,也算是她的报应。
她隐隐觉得,属于他们的这一时代,终将要变天。
她想起了曾经的一位神明,望着已经无人的方向,抬臂交叉于胸前。
“愿前路光明,我儿平安。”
“神礼降福。”
“我想到办法了。等那罪神有了眉目,引起混乱之时,我送你出去。”
看着她眼底的喜悦,愿愿难得地不想打消她积极性,只是满脸的不屑,嘴上说的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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