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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阵法的美人不是好剑修(汤姆猫猫)


偏偏他一有关系二有天赋,是铭剑宗名副其实的宝贝疙瘩。小祖宗邀请你跟他打,谁敢拒绝,谁能拒绝。
但这小祖宗闹腾的实在太勤,导致大家每天都腰酸背痛的。于是,大家想了一个招,只要不跟楚景钰直接对上视线,就当看不见他眼睛里闪亮亮的“求打架”。
“如果有人回应你的目光,还朝你微笑点头,就说明他同意和你切磋了。”楚景钰回忆完毕,“这是师兄的原话。”
你这师兄行不行啊!
盛安看着面前盯着水面发呆的楚景钰,越看他越像地主家的傻儿子,还是发育不良的那种。他叹了口气,只觉得好像又回到了教育自家姐姐的场景里。
“你这样不行的。你们宗门知道你的习惯还好,如果在外面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就不要再这样做了,万一对方是个普通人怎么办。”
“你又不是普通人。”楚景钰眼神不变,嘴巴却扁的像个鸭子,“我就是在直觉上感到你是个剑修。你体内有灵力,看起来还比我多一点点。”他大拇指和食指分开,比划了一个短短的横,“多这一点点哦。”
“你的手上还有茧,只有常常握剑才能在那个地方生出茧子。”
“可是你是剑修,怎么能不带剑呢。”
“师父从未要求过我这样做过。”
这下轮到楚景钰惊讶了:“怎么可能?”
他看起来还想说什么,可突然上线的情商让他住了嘴。毕竟是人家师父的事,自己也不好说太多。
“可能我师父他自有考量。”盛安拿出为自己剩下的一盏纸灯,双手合十许下心愿,刚想让它并入河流,那到热烈的视线又一次重现。
他狐疑地扭头,却看到楚景钰还是盯着河面看。
这次恰恰跟楚景钰的视线撞了个正好。
“我今天是离家出走……没带钱……”楚景钰眼神飘忽,别别扭扭的话还没说完,手上就被塞了一个未拆封的纸灯。
“……谢谢。”
“不用谢,本来也是送的。”
两个小孩放完了河灯也许完了愿,楚大宝贝疙瘩准备在这里等着宗门内人来接。他情绪上来了离家出走,只知道捡平坦的道前行,根本不记路。
“那……”盛安本来想会去崖上,自家姐姐一定在上面因为自己爱吃的东西还没到而发牢骚。既然已经晚了……
“我们打一局吧。”
“那可不行。”楚景钰耳朵竖起,双手紧紧捂住他那十分乍眼的黄金剑鞘,“剑不对无刃之手,这是我们的门规,违反了要抄一千遍的。”
“谁说没有。”盛安接力跃上枝头,在身后几步的高树上折下一根枯枝。
他以枝代剑,风姿特秀。
“——有此足矣”
最后当然是盛安把楚景钰打成了饼饼。
“我下回一定会打败你的!”楚景钰在他走之前还一抽一涕地,又拿着盛安友情提供的手帕擦脸,擦完眼泪又往外止不住的流。
“嗯嗯嗯。”盛安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打不过就哭的类型,紧忙收拾东西远离现场逃之夭夭。
说实话,他现在好像有点理解楚景钰的师兄们了。
时间回到现在。看着对面依旧张扬的穿衣风格,那天被哭声烦爆的盛安眼神都暗淡了一下。
“盛安!”他还没说什么,楚景钰就已经开始大叫,“我前几年好不容易找到这里,本来想再和你一较高下,可你怎么就搬走了!”
“找到我?什么时候?”盛安细细问了两句,才知道自他二人十二年前河边打架之后,楚景钰就把他当做了超越目标。十年前,他的一个师兄找到了盛安的三人所在崖上,可他当时有事抽不开身,等到有空的时候发现崖上除了山洞中的一些物品证明这里曾住过人外,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
巧的是,楚景钰去的那一天,正巧是青莲道人带姐弟俩回家的那天。
“我本来以为在各大赛场上可能以遇到你,以你的天赋,定不会是修真界的无名小卒。可我这些年从没在赛场上找到你。”
“这么多年,我每年都过来看看,想着能不能再遇到你一次。师父说,我对那场败仗的在意程度太大,对以后的心境历练是个阻碍,如果不越过此劫,未来可能会铸成心魔。既然今天遇到了,我们就再打一架,看看我今日,能不能超越你。”
日光照在他仿佛金玉制成的长剑上,反射的光圈有些晃眼。
“如果我赢了,那么这心境阻碍自然可破;如果我输了,我还是会努力打败你的!”
朝气,正义,风华正茂。
他的眼神好似骄阳天光,好像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生机勃勃,万古长春。
盛安左手抚上腰间一直带着的剑鞘,眸色低沉,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楚景钰又一次催促才缓缓点头。
“好啊。”
话音未落,剑已先至。
数年未见,楚景钰的剑招更是大开大合,走的是一派正道之风;盛安左手持剑,灵巧多变,不慌不忙地破解对方招数后瞬间转守为攻。
明明二人都是将发束成少年感十足的马尾,楚景钰的年纪甚至还要比盛安大一些,可若是有第三人观战,便能看得清楚,楚景钰身上就是充满着不惧风雨的少年意气。盛安却步步为营,身上有中少年老成的不协调感,明明预判到了对方的攻势,有时候却看起来格外力不从心。
二人出手都很快,短短时间就过了百余招。到最后一刻时,二人同时停手,楚景钰的金玉剑身搭在盛安右肩,盛安的木剑离楚景钰胸口只差一毫。
空气仿佛静默了一瞬间。
道道裂纹从那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木剑上蔓延,直至剑身裂成上下两半。而另一柄剑上的金红剑穗齐齐掉落在地面上,犹如凋谢在崖顶的万寿菊。
“你……”
“我输了……”
盛安截住楚景钰的话,将剩下的半把残剑收回剑鞘。他正打算离开这里,却被楚景钰一把拦住。
“你说什么呢!”楚景钰眼框红的像给眼圈用朱砂描了一圈,看起来像是极力控制自己收敛情绪。
“你为什么换成了左手剑?为什么和之前差这么多?为什么还是用着木剑?”
“你为什么和之前的你不一样了!”
因为右手已残。
因为重新用左手练剑。
因为我只有这把剑。
因为我早就不是之前的我了。
盛安说不出话来,耳边像是有蜜蜂环绕嗡嗡的响,可楚景钰的话他听的明明白白。清极宗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个阵修,是个右手已残拿不起剑的前剑修。留着这把木剑是因为从小用的有感情,也不全是因为感情。
一个失去天赋的剑修,就算有那削铁如泥的宝剑又能如何呢?
楚景钰收剑入鞘:“我在宗主那里偷听过,知道你身上的遭遇。他们都惋惜,可是我不这么认为。十二年前那个拿着跟破树枝就把我打败了的你,绝对不会变。我一直以为,你可以克服,还可以成为我的心魔,可你现在如此……”
他嘴唇翕张,像是死死收住了自己的话,可那些话思索再三,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憋了出来。
“我原以为你我二人会是劲敌。”
“现在看来,是我走了眼。”
盛安看起来是个心胸开阔的君子,实则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维厉三人背后嚼舌根被他听到,他都要送对方一个“骨折大礼包”。可他心里也十分清楚,楚景钰并非落井下石的小人,他只是个傻得单纯的剑痴,剑心纯粹从不被外物所扰。
而对楚景钰说的这番激动之言,盛安无法反驳。
他说的是实话。
哪有那么多借口。
吾非往昔,今者非古者而已。

第65章 九重城
虽然楚景钰长了十二年的个子没什么成效, 但他随时随地大小哭的性格没有一点变化,甚至还加强了不少。此时如果有第三个人在崖上,就会看到一袭青绿弟子袍的盛安坐在崖边一脸迷茫, 身旁一个红中透金的人抱着他的手臂眼泪哗哗直淌,一袭破锣嗓子嚎得嗷嗷作响,像极了红鹮靠在竹子上撒泼。
“呜呜呜呜……我以为你会很厉害, 我们能好好交手, 你怎么变得这么弱了……”
这边的楚景钰是哭得痛快了, 另一边盛安的微笑面具直接碎掉了一瞬间。
虽然知道这小子不是故意的, 可盛安还是有种想给他一个爆栗的冲动。
“我以为我们俩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呜呜呜呜……你怎么就、嗝!英年早逝了呢就……呜呜呜呜。”
盛安耳边是变音期少年全方位无死角立体环绕声摧残,烦的他根本不想纠正楚景钰‘英年早逝’不是这么用的。楚景钰的变声期好像特别长,到现在还是一副公鸭嗓, 一出声就像个活生生的人形破锣, 也难怪他一开始不说话。
年轻,天才,充满无限可能性的身体,这些都是盛安曾经拥有过、甚至远远超过的。他看着身前楚景钰毛茸茸的发旋, 脑中本来只是为了抵御他的“魔音干扰”而放空,思维却不知不觉偏到了另一个方向去。
先前在秘境中发现的书册仿佛化作流水涌上心头, 一字一句在盛安的识海中越发清晰。盗身和夺舍都是修真禁术。
二者相同之处, 皆是夺取他人之物充盈己身。而这俩最大的区别, 就是一个是取他人根骨与自己本身融合, 变得是自己;一个是通过驱赶或吞噬神识获得对方身体的掌控权, 变得是对方。
在一片闹人的鬼哭狼嚎中, 盛安左手缓缓抬起, 直到与楚景钰的脑瓜相平。
以灵力蔓延掌心, 触及百会穴削弱对方识海抵抗力, 再变掌为……等等!
盛安猛的一惊,反手就把泪崩的楚景钰推到一旁,刚刚仿佛漫上朦胧雾气的眼睛也恢复至原状。
我在干什么?
他出了一身冷汗,左手指尖有些劫后余生地微微发颤,连忙随意找了个借口从此地逃开,不去理会身后楚景钰懵逼又委屈的叫喊声,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返回宗门,回到岁安院。
他坐在蒲团上,窗外是略显聒噪的蝉鸣和清心淡雅的荷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的很快,让他无瑕去思考别的东西。
我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我当时真下了手,楚景钰会变成什么样?
他又想到自己曾听闻,被旁人夺舍失败后的修士因为顽强抵抗导致身体经脉受损,境界大跌,连修真界公认最神秘的识海也遭受了灭顶之灾,变得极为脆弱。
盛安打坐修炼,默念了数十遍清心咒,将自己这不可思议的想法和在遗迹中看到的那本书的内容全部揪了出来,把它们揉吧揉吧蜷成一团压进了脑海最深处,打定主意让其永远都别想出来。
可现在的他尚不知晓,有些路一旦踏上,就是万劫不复。
修真岁月变化极快,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因为路途遥远,且这赏花宴会持续三日,所以要提前拜访。因为盛安曾在九重城的护城阵法上帮过城主,九重城主投桃报李,甚至财大气粗的给盛家姐弟派了一艘私人的传送方舟。
传送方舟在极清宗各峰弟子呆若木鸡的目光中浩浩荡荡地起飞,几乎在当天就从清极宗到了九重城。
九重城在东海各岛还要往外的海上,被公认为是离极海最近的人类居所。可自从它无缘无故消失之后,就算是枕苏翻遍了玄机阁藏书阁的每一本书都没能找到它的存在。
方舟前进的很快。盛满性子急,先一步跑去了方舟甲板,枕苏浮在她的身后,终于见到了这书上都只有伶仃记载的九重城。
九重城名字起的很形象,整座城镇呈圆形,立于最中心的是中心城,自此向外的圆形分城为第二城到第九层。从上到下俯视看去,就像由九个圆环组成的玉环。
九重城的中心城的墙壁最高,第二层次之,以此类推。城墙通体全是银色,看起来像是特殊的金属铸成,自带一种天然的威慑力。内里看不清商贩排布,却能看到内里重重叠叠的灯火辉煌。
枕苏看的清楚,约莫估量了下位置,心中更是疑惑。
这九重城分明离玄机阁所在地不远,又是“万宝之城”,为何会在千年之后变得毫无音讯没有多少记载呢?
可无论枕苏心中有多少疑惑想要去找到答案,现在的她也离不开盛满十步之外,她这些日子看的清楚,自己好像被卷进了某个人的回忆中。虽然不知此地与外界时间流速是否一致,可既来之则安之,也只能跟在难掩兴奋的盛满身后,四处观望这九重城。
此艘传送方舟是九重城主独有,故直接把船上二人运到了中心城。盛家姐弟从城外走入,只觉得熙熙攘攘特别热闹。盛安之前来过九重城不少次,对这副景象早已习惯。可盛满从小就没怎么出过远门下过山,更别提去这么热闹的地方,当即兴奋地比麻雀还要吵闹。
九重城城主府及其用来招待外人的宫殿处在中心城的正中心,直来直去的路呈极其对称的“米”字形,各条道上都铺着颜色不同的布料,上面满是新奇玩意。无论是外界一杯值千金的灵泉,还是药效奇高的各式灵丹妙药,只要你有钱,在这里甚至按斤买。
本来来参加赏花宴的众人应该住在城主府旁边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万福宫”,可盛安之前与九重城主有私交,还是住在他自己的地方,自家姐姐自然是跟他住在一块。
盛安的居所在城主府的另一侧,万福宫正好相对。与虽然知道九重城富裕,城主更是不差钱,但盛安的居所还是把枕苏盛满二人吓了一跳。
盛满惊的是盛安自己在这寸土寸金的九重城内有个大房子,说是房子都有些惭愧,这简直就是个小型宫殿。她从没见过这么华丽的宫殿,也没想过自己能托弟弟的福,能从这富丽堂皇的地方住上三日。
枕苏惊的不是是这房子的奢华占地,而是它格外让人眼熟的外观构造。通体呈银,上覆玄妙花纹,内里各式亭台楼阁工整对称,最中间由一片小湖隔开,整座宫殿最外围由对仗的十八道墨色柱子围裹,最上面是雕刻的各式神兽样子,在阳光下好似撒了金粉,显得格外闪耀。
这不就是盛安在极海居所的至尊豪华版吗!!!
盛安有事与城主商议先走一步,走之前让盛满在这宫殿中随意选个房间住。盛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靠湖最近的房间,整个人像一滩水一样躺在床上嘿嘿傻笑。枕苏看着这小姑娘抱着被子翻来滚去,没有一点出去晒晒阳光的想法,顿时感觉颇为头疼。
她本想四处去看看这座宫殿,可盛满不出门,她也动不了,只能现在窗边随意看看了。
枕苏左肩轻轻倚靠住墙壁,感受着微微充满水汽的湿润空气,视线投射过半开的窗户直直看向宫殿其他部分。这座宫殿的窗棱也是银色,看起来像是在木头上刷上了银白,反射着暖融融的阳光,和一片格外亮眼的银丝。
等等,银丝?
枕苏立刻支棱起来。她细细观看,发现在房门口踌躇不已的是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身量不高,端着一盘精巧有型的糕点,眼眶好像还有点红。她身上的纯白衣衫好像有些大了,腰间松松垮垮的,整个人在盛满门前不断深呼吸,好像没有意识到她一头如雪一般银发有多么引人注目。
屋内的盛满好像也因为这小姑娘的呼吸频率意识到门外有人。她艰难地爬下这个对她来说简直是至宝的软床,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手指轻轻搭上房门,猛的向内一拉。
而那姑娘正巧要推门,两个人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对上都吓了各自一跳。
盛满“噔噔噔”连退三步,笑的有些尴尬。受修仙界话本子影响,她以为外面的人偷偷站在门前不出声,要么就是偷听,要么就是使坏,谁想到门外却是个看起来没有一点威胁的小姑娘。
“贵人饶命!”
哪知那小姑娘反应更大。她脚是迈进来了,可不知是因为太过突然还是心中有鬼,盘子内的糕点掉了几块。
这本来是一件极小的事,她却连忙将手中盘子放在地上,双膝并拢“噗通”一声跪的结结实实,声音之大让枕苏盛满二人皆倒吸一口冷气,双手触地头部低垂,好像还在空隙中泄出了几分呜咽之声。银白的发丝顺势铺散在她格外瘦弱的脊背上,整个人简直像只瑟瑟发抖的可怜兔子。
“啊不是……你起来起来,我没怪你,哎呦你别……”盛满只觉得刚才的惊吓是开胃小菜,这下才真是实打实的让她目瞪口呆。
她平日里要么就是练重剑,要么就是打小人,平日性格也是能动手绝不哔哔,哪里经受过这种让人手足无措的“眼泪大法”,一时间倒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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