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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云上浅酌)


洗下前胸后背这些地方也就罢了,她是没想到连……也不放过。
陆鸢鸢扣紧了他的手腕,苍白的面庞渐渐浮现出一层血色,冷汗从脖子沁出,她咬住下唇,忍住了没有哼一声。
等把她里里外外地洗干净了,殷霄竹才擦干自己湿透的手,将布巾丢在一旁,用一块大的布巾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陆鸢鸢借此看到屋子里的陈设,终于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在灵宝秘境外面,有一个休憩补给的临时营地,是几座已人去楼空的木楼。虽说已经无主很久了,但一些自发进入灵宝秘境的修士,都会把这里当做临时落脚的地方,因此,房屋状态保持得不错,还有一些日常设施。
将她放下,殷霄竹给她拢上了衣裳,目光在领口处不经意一停,那有一块暧昧的红痕。
只有长久地抚触,或是用力吮吸拧掐,才会留下这么深的印记。
他垂眼看着这里,许久没有说话。直至听见她一声带着鼻音的痛哼,才发觉自己不自觉用力,捏痛了她的肩。
他松开手,直起身来。
烛灯如豆,散在渺尘里,他立在床边,挡住了那些光,五官也笼罩在一层晦暗不清的阴影里。
陆鸢鸢捂住肩,慢慢地仰起头,仿佛委屈到了极致,眼眶红红的。
彼此对视,冷不丁地,殷霄竹突然动了动唇,自言自语般道:“我知道是他强迫你。你不是自愿的,你也不喜欢他。”
连盘问也没盘问,他就下了定论。那般森冷笃定,不容置喙,显然,他并没有在她嘴里听见除此以外的第二个答案的打算。
陆鸢鸢袖下的手无声一蜷。
他的语气是那么地平静,但就像平静的大海下藏有杀人的暗涌。她有一种强烈而怪异的感觉,如果这时候,自己出言反驳,说她是自愿的,那么,结果将不会是她想看见的。
自然,她也没有反驳的必要。
因为殷霄竹这句话,就是她希望他说的。
她可以铺垫,可以暗示,可以用那朵蚀骨花来陷害段阑生,用满脸泪水和瑟瑟发抖的身体语言,向所有人暗示故事的经过,让大家相信段阑生对她趁虚而入。
但是,她唯独无法以受害者的身份,发声指控段阑生。
毕竟,按照原书设定,她作为段阑生的舔狗,是绝不可能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反咬段阑生一口的。
和段阑生睡了一觉,就相当于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去赖上他,要求他对自己负责任。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求之不得的好机会?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便是因为受到了这个人设的限制,她不能在明面上针对段阑生。否则,就会被系统抓到把柄,坐实她蓄意陷害男主、篡改剧情的罪名。
可如果她什么也不说,蜀山只根据段阑生的解释来判断因果对错,这件事就还有反转的可能。
因此,她需要一个在最后阶段代替她说话的人,一把能替她钉死段阑生的刀。
第一,这个人必须是行为不受系统操控的原住民。第二,这个人在蜀山要有声望和地位,说话有一定分量。第三,她要确保在关键时刻,这个人会站在她这边。
殷霄竹,就是她物色好的人选。
没有比他更好用的刀子了。
段阑生和她之间的这件事,最终只会有两个走向。不是结为道侣,就是结成仇家,做坏事的那一方被赶出蜀山。
殷霄竹花了那么多时间攻略她,都是为了把她这剂大补药锁在身边,她如今又掌握了他那么大的秘密。她一旦跟别人结为道侣,就会脱离殷霄竹的控制。
不管是为了她的血,还是为了监视她,殷霄竹都不会乐意看到她和段阑生结为道侣。
前些日子,她压着恐惧和排斥,多次在殷霄竹面前演戏,都是为了煽动他对段阑生的敌意和排斥感。但殷霄竹很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他绝不会动手。
现在,她就给殷霄竹送上了一个能名正言顺地赶走段阑生的机会。
没错,她确实不能开口说段阑生坏话。但眼泪、颤抖的身体、欲言又止的委屈神态……都可以暗示她的态度,成为她的武器。
她的目的就是引导殷霄竹得出“责任在段阑生”的结论。
之后的事,她不用再管了。殷霄竹这样的聪明人,一定会有所行动。
为此,她还预先在脑海里模拟了殷霄竹可能会问的问题,以及自己该有什么反应。
万万没想到,她都还没开始发力演戏,眼泪一滴没掉,殷霄竹就给出了她想要的答案。
不知道该说荒谬还是感到庆幸。
也许……算是好事吧。
在聪明人面前,少做一些,也就少错一些。这时候,她只要默认就好。
陆鸢鸢佯作低落,吸了吸鼻子,垂下脑袋,默默地往前挪动,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很依赖的模样。
空气静了一会儿,她终于感觉到,一只手伸上来抚了抚她的后脑勺,带着安抚的意味:“不要想太多,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养好身体,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陆鸢鸢没吭声,蹭了蹭他的腹部。
那只手顿了顿,却没挪开,移到她颊边。殷霄竹低下头,慢慢将她颊旁的碎发都拨到耳后,过了会儿,才仿佛漫不经心地问:“说起来,我记得我当时把你带回了山洞。你为什么会去了这么远的地方,还和他在一起?”
听了这话,陆鸢鸢顿了一下,就抬手,轻轻推开了他,坐起来,仰目看他:“是因为你。”
殷霄竹的神情微微变了,唇抿了一
下,却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她继续说。
“我看到你躺在那里,伤口血流不止,蛇尾收不进去,很担心你会出事。我真的不想坐在旁边干等,可储物戒里没有合适的药,就打算出去找找有没有止血的药。但没走多远,我就迷路了,遇到段阑生。之后,我们遇到一群毒蜂,阴差阳错,走到了那个瀑布前面……”
陆鸢鸢微微恍惚,耳旁依稀响起了一道道虚幻而遥远的声音。
“我看到阑生的伤口血流不止,很担心他会出事,我真的不想坐在旁边干等,可储物戒里没有合适的药,我就打算在打水时,顺路找找有没有止血的药。在那个瀑布上面,我看到有一株银肖果,想摘下来救他,结果就被大蟒拖进了水里……我没有撒谎,你们相信我!”
“好无耻呀,真是撒谎精!”
“撒谎也不打草稿,那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银肖果!”
“你不知道后来齐怅师兄已经带人仔细地翻找过那一带了吗?哪来的银肖果啊,你就吹牛吧。”
“脸皮真厚……连这种故事都能编出来……”
那些鄙夷嘲恨的浪潮,淹没了她,她在那片浪里浮沉,抓不住海岸。
陆鸢鸢声音一停,明明已经过去很久,鼻腔深处却突如其来地涌上一阵酸热感。
殷霄竹会问她这个问题,在她预料之内。她也早已编好了说辞,打算说自己给他摘药去了。
在灵宝秘境,止血的药物虽然不是遍地长,但还是可以找到的。随便编一个地点和品种,都比瀑布上的银肖果这个荒唐的搭配更让人信服。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陆鸢鸢的眼睛和喉咙越来越热,咽喉一滚,拟好的完美说辞临到唇边,都被吞了下去。
“……在那个瀑布上面,我看到有一株银肖果,想摘下来救你,结果就被大蟒拖进了水里。”视线不知不觉变得模糊,她努力地想看清殷霄竹的表情,可是一抬头,在眼眶中来回滚动的泪珠就坠了下来。她攥紧裤子,倔强地仰起下巴,哽咽道:“我没有撒谎,你相信我吗?”
殷霄竹仿佛僵住了。站在床前,久久地看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一只手揩去了她的眼泪。
“我相信你。”

从灵宝秘境出来的这天后半夜,陆鸢鸢发了一场高烧。
倒不是因为潭边发生的那些事。筹码是自己放的,她又是现代人的思维,不会为了这种事而要死要活,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过是因为心力交卒,且蚀骨的毒性正在散走,才压垮了她的身体。
这期间,她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房里一直有人亲手照顾她,给她施针、擦汗、喂药喂粥,往她额头放下浸过冷水的湿布巾。
昏昏沉沉地过了两天,第三天清晨,陆鸢鸢终于退了烧。清晨醒来时,汗水湿透了前胸后背,她撑身坐起,撩起上衣,擦了擦脖颈的水光,感知了一下自己的金丹,发现蚀骨的毒性已被她代谢掉了,灵力也基本恢复了正常水平。
醒来后,一跟进剧情,陆鸢鸢得知,在自己足不出门的这三天,外面的世界一直在按照她所知的剧情发展。
就在今天早上,蜀山弟子都从灵宝秘境撤出来了。这么多人进去地毯式寻找了一轮,结果连虚谷真人的影子也没找到。寻觅无果,也不好一直耗在里头,只好先退走,再将消息报给宗门。
看起来,她陷害段阑生,并没有对主线剧情造成什么影响。
这么顺利,反倒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不过,这也很可能只是因为,决定她和段阑生去留的那场审判还没来到,他们的命运还有无尽变化的可能。
但也不远了。如果这辈子的发展也和前世一样,那么,那场审判,应该就是在今天发生的。
陆鸢鸢垂头思索着,突然听见房门开了,一阵很轻的脚步声在靠近。
“醒了?”
一抹高挑的人影越过屏风。殷霄竹左手拨开了帘子,右手端着一碗粥,粥上洒着肉粒,冒着热烟。那只碗其实不小,但在他那双手里,就被衬得小了一个号。
他面色如常地走过来:“饿不饿?吃点东西吧。”
陆鸢鸢想了想,伸手去接那个碗,但被他轻轻躲开了。
“我来吧,你刚退烧。”
殷霄竹坐在床沿,用勺子舀了舀粥,吹凉了热气,才送到她唇边。犹豫一瞬,陆鸢鸢就低头,就着他的手,吃下这勺粥。
她吃的很慢。殷霄竹很有耐心,并不催她,一勺勺地喂。等瓷碗见底,他拿出手帕,仔细地擦了擦她的嘴角,才仿佛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师尊说想见你。”
陆鸢鸢一怔,感觉到面庞一暖,被抚了抚。
“我已经跟他说明了那晚的情况。但他执意想见你,或许是有话想问。”殷霄竹的脸色微微阴沉,但在她抬头时,他又敛起了那副神情,轻描淡写地说:“你若不想见到他,就不用去,留在这里,我会代你妥当地处理好这件事。”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似乎浸上了一丝冷酷。
也许,不是错觉。
陆鸢鸢没有立刻答应,长睫垂了一下,复又扬起:“既然师尊想见我,我还是去吧。”
或许是在事情有定论前,不想把它闹大,虚元子并没有在临时驻扎的小楼里见她,以免隔墙有耳。
好在,穿过小楼附近的树林,会抵达一片山崖,那儿有一座很大的亭子。
等陆鸢鸢着装整齐,跟殷霄竹一起来到这里时,亭子里的几个人瞬间朝她看了过来。
陆鸢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虚元真人。在他旁边,是神色复杂的齐怅与傅新光,以及自她现身后,就倏然抬头,双目就牢牢钉在她面上的段阑生。
三天过去,段阑生的灵力已恢复正常。他乌发高束,姿仪甚美,脸色苍白,不再是水边那副狼狈模样。但他的目光却像一瞬间将她带回了那一夜,压得她呼吸不过来。
而看到她是和殷霄竹一起来的,他好似咬了咬牙。
陆鸢鸢一屏息,就别开目光,来到亭子里,向虚元子行了一个礼。
这样的审问,上辈子的她就经历过一次,在段阑生解毒后,虚元子把她和段阑生都叫了过来,同场的,还有牵涉在其中、撞见那件事的证人。
那时,她是被质疑的人。而如今,她和段阑生的位置正正对调了过来。又是一次风水轮流转。
人都齐了,虚元子睁开了苍老清厉的眸子,扫过她和段阑生,沉声开口:“鸢鸢,那晚发生的事,我已经从你大师姐口中得知了经过。但兹事重大,我还是想听听,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话刚落,虚元子就清清楚楚地看到,眼前的少女身躯颤抖了一下。
他愣了愣,不由将语气放得更宽宏温和:“你……无须顾忌,无须害臊,说什么都可以,丹青峰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旁边的傅新光抓了抓头发,忍不住道:“段阑生说他去水下摘过解药,却没见到蚀骨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他真欺负你了?还是有什么误会?你说吧,什么都可以!”
不是他性子急,而是作为第一个发现蚀骨花的证人,了解事情的经过后,他已经被匪夷所思的过程弄疯了——平时光风霁月、冷淡禁欲的段阑生居然会做出故意藏起解药,借机侵犯神志不清的陆鸢鸢这等下流的丑事,他实在无法相信!
可是,陆鸢鸢和段阑生是这么好的朋友,平时她对段阑生又那么好,光是在任务里对段阑生舍身相救的次数,就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听说在从前,段阑生在蜀山还备受白眼与孤立的时候,只有她主动和段阑生搭伙出任务,还每每都会仗义出言维护他,从不让别人说段阑生一句不是。她根本没有动机、也更不可能去抹黑段阑生啊!
如果真相不是段阑生枉顾她的意愿欺负了她,她有什么理由会让大师姐这样说?有什么理由不替段阑生解释,替他说一句好话?
然而,面对两人的询问,陆鸢鸢始终沉默地低着头。逐渐地,她的眼眶红了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咬住唇瓣,仿佛想将某种情绪压回体内。
不说话,不等于什么信息也没透露。
沉默,有时候就是一种委婉的表达。
更何况,看见她这副表情,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开口说话,恐怕还是在念着过往的情分,即使受了委屈,也选择了咬牙咽下了难听的话。
傅新光愣了愣,再一想,段阑生本身有一半狐妖血统,而妖怪是最容易受到发情期的影响的……心中的天平好似瞬间倾斜,他双眼冒火,狠狠一拍旁边的柱子,瞪向段阑生:“段阑生,你你
你、你还是人吗!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还有什么解释!”
陆鸢鸢不由看了过去。
从她来到亭子后,段阑生便没有说过一句话,此时,他慢慢地抬起眼皮,唇色苍白,可依然没有她以为会有的暴怒、愤恨,或是将要身败名裂的痛苦。在指责声里,他的腰背始终挺直,唯独此刻凝视她的眸子,出现了一丝从前并不会有的哀求和恳切:“鸢鸢,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说。”
陆鸢鸢低头不应。
果然,她一作逃避状,就听到了殷霄竹的声音:“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
出于舔狗人设的限制,在这场审判里,她不可以开口控诉段阑生。
只是,在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保持沉默也会比说话更煎熬。是坏人难当,还是她没当习惯?
明明在场的有这么多人,她却觉得,只有自己和段阑生站在同一片水域里。一呼一吸、身体的每一次战栗,都会通过足下的波澜,传递到对方身上。
冤枉段阑生的她,是天底下最清楚段阑生有多清白的人。
而段阑生,是不是该意识到自己看走眼了?她就是这么一个卑劣而不择手段的人。
她置身在自己亲手搭的戏台上,演着自己写的剧本。如今,戏已演到高潮片段,这根弦也将她的咽喉越勒越紧,仿佛下一秒就会断裂……
这时,肩上突然一暖,她被揽入一个怀抱中,陆鸢鸢僵了僵。
殷霄竹当着段阑生的面,将她揽入怀中,安抚状拍了拍她的背,才抬头,语气很冷,且不容置喙:“师尊,不必再问下去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很清楚。鸢鸢当时的情况比段阑生严重得多,亦比他更早丧失神智。段阑生在水下找到蚀骨花,却藏起来不用,无非就是为了做那龌龊之事。他犯了蜀山的淫戒,不配做我蜀山弟子,且还对自己的同门好友下手,应该从重惩罚,以儆效尤。”
“从重惩罚?”
“不错,应该将他缚回蜀山,由剑宗废去他的修为,再将他逐出宗门。”
陆鸢鸢一震,抬头看他。
在她的设想里,段阑生的下场,应该就是被罚一顿,再被蜀山除名,和原书里她附身的原主下场是一样的。
万万没有料到,殷霄竹一出手,居然是想把段阑生的修为都废掉。
一个修士,只要金丹还在,就算修为被吸星大法吸走了,也能重新积累起来。所以,他这话翻译一下,就是要碎裂段阑生的金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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