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被夫君杀身证道后,我重生了(云上浅酌)


她怎么能真的放任他回头去看!这房间这么小,只要不瞎,一转头就会看到段阑生。情急之下,陆鸢鸢用力往前一扑,搂住他的脖子,力气不够,还用腿勾住他的身体:“别走!”
越鸿料不到她会突然扑上来,猝不及防地一失衡。陆鸢鸢的臀一下子撞上了墙边一个木架。越鸿也被她带得往前踉跄了一步,额头差点磕到围墙。
他才站直,脖颈就被再度搂住,动弹不得。只见陆鸢鸢垂着眼,睫毛颤抖,含含糊糊地说:“等等,那只老鼠真的……很大一只,我想起来还有些怕,你先别走。”
越鸿:“……”
他一动不动,不说好,更不说不好。
就在陆鸢鸢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把他送出去时,门口竟再度响起了敲门声,听起来,外面似乎来了不少人:“公主,我们奉国师之命巡查。请问您这边还好吗?可有听到什么异响?”
越鸿转头看去,一蹙眉,就要开口说话,却突然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唇:“嘘。”
段阑生浑身都很疼。
疼得保持不住人类的模样,疼得藏不住狐狸尾巴。
但不论有多疼,他深处的神思,却仍遗留一丝清醒,没有一刻是彻底停摆的。
他依稀记得,他斩断了那个捉住自己的人手中的拂尘,逃了出来。在这座迷宫似的宫殿里,他撞入了一个似乎没人的房间。谁知,进来不久,房间里竟来了两个侍女,在与他一柜相隔的地方,用熏香熏被子。
他还听见她们的说话声。
原来,即将住进这个屋子的人,是雍国未来的太子妃。
他想换个地方。然而那会儿,他已经没力气离开这里了。身体里的弦绷到极点,啪一声断裂,他陷入了无知无觉的昏迷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到尾巴一疼,半醒半昏间,他只看到一片模糊的光影轮廓。
直到现在,他终于感觉到,那阵不适压下去一些了。
段阑生的手指咔地一用力,抬起眼眸,视野逐渐清明。
他看到,就在离自己不过四五米远的地方,有一对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一个少女面向他,靠坐在墙边。她的身体大部分都她前方的少年挡住了,唯剩一双纤纤手臂,紧紧圈住那个少年的脖子。
还有……她的一条腿,也勾在了那个少年的腰上。
蹭动间,她那宽松的裤管上缩了一段。段阑生看见了她的一只赤足,微微泛粉的蜷紧的脚趾,足弓下还有一颗小痣,无声地透出一股旖旎。
他们在明,他在暗。
刚刚第一次短暂地醒来时,虽然视野模糊,可段阑生依稀感觉到,踩到自己尾巴的就是她。她应该是看见了自己的。
难道他的感觉错了,她其实并没有发现他?
毕竟他们不认识。她没理由包庇他,替他掩饰。
正常人看见他这样的可疑妖物,第一反应一定是大叫,让人来抓他。
就在这时,段阑生听见房门被人拍响了。外面传来兵甲声,似乎来了很多人。
段阑生的神经微微绷紧,便见那少女也动了动,紧张地捂住她身前那个少年的嘴唇,回应门外:“哦,我已经就寝了,你们都别进来……我这里好得很,没什么异样。”
接着,她又压低声音,附在那少年耳边说:
“别做声,都这么晚了,你想让所有人,让你哥哥知道你在我这里吗?”
为防门外的人听见,她这一句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蒙不住五感皆明的修仙之人。
虽然没有相关经验,可段阑生也不傻。一瞬间,他就知道了自己这是撞上了什么场面。
这个凡人少女,分明已有婚约对象,却和未来夫君的弟弟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地厮混。
这种与他从小所受的教导背道而驰、有悖于人伦的行径,令段阑生慢慢皱起了眉,在防备中,升腾起一丝本能的不喜。
轻浮,浪荡。
在别开脸不再看她之前,他心里模模糊糊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罢了,和他无关。

陆鸢鸢觉得自己今晚的运气背到了极点,手心沁出薄汗,也没闲工夫去看越鸿的表情。她绷着一根弦,隔着那扇虚掩的紫金雕花木门,一问一答,终于将巡逻的御林军打发走了,砰砰乱跳的胸口才好受了些。
这会儿,她才发觉,自己侧头应付盘问时,身前的人出乎意料地配合。被她又是捂嘴又是死皮赖脸地箍着脖子,居然没把她顺窗户扔出去,还真的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果然,越鸿也不想节外生枝吧。
大雨滂沱,木窗“吱呀”摇曳,宫灯的烛心微微一暗。光影跳动,为空气渗入一丝活气。陆鸢鸢的视线越过越鸿的肩,微微一愣。
木窗之下,那个待在昏暗角落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静悄悄地来,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茫茫雨夜里。
如果不是地板上那滩水渍,她会怀疑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梦。
陆鸢鸢的肩膀慢慢地靠到墙上,收回缠在越鸿身上的手足,冷静下来,轻声下逐客令:“你也快点回去吧。”
颈后没了桎梏,可那种少女肌肤独有的娇嫩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上方。越鸿的手指微不可见地动了动,低声说:“不用给你打鼠了吗?”
陆鸢鸢抬眼,翘了翘嘴角:“不用,它已经走了。”
这一夜,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因为巡查动静太大,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地感觉到,这天夜里,行宫中一定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
不过,一联想到白天那具剥皮男尸,大家都害怕了,没敢出门一探究竟。
翌日,天朗气清,云销雨霁。
修整一夜的众人启程回宫。
马车上,陆鸢鸢双手捧着一杯蜜牛乳茶,饮了一小口,甜滋滋的味儿在舌尖化开,默默听着铛儿与另一个名叫银屏的侍女聊起昨晚的事儿。
银屏性子活泼,给陆鸢鸢的后腰垫了个枕头,说:“公主,您知道吗?国师昨晚带弟子在行宫四围加强防御,好像真的捉到一只妖怪。听说那凶物又胆小又狡猾,发现自己不是国师的对手,立刻就逃之夭夭了。”
铛儿小声问:“什么妖怪呀?是那只杀人的妖怪吗?”
“肯定是啦!这一夜间,哪来这么多妖魔鬼怪同时出现?”瞥见铛儿脸色不太好看,银屏噗嗤一笑,捏了捏她的脸:“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瞧你这小脸都吓白了,也别吓唬公主了。那玩意儿见识过国师的本事,怎么可能还来招惹我们,除非它想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吧。”
陆鸢鸢又喝了口蜜牛乳。随着马车前行,碧玉耳铛轻晃,她盘起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虽然那只剥皮妖怪看似没下文了,但她知道,这事儿绝对没完。
因为这个副本的进度依然是20%。
按理说,NPC是没太多戏份的。可遇险概率和死亡概率又明晃晃告诉她,她很有可能会和那只妖怪正面接触。
陆鸢鸢:“……”
她现在身体这么虚,若真的和妖怪碰上了,恐怕跑都跑不动。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给自己上道护身符。
当日傍晚,漫天霞光,通红如血。
半路上,陆鸢鸢卷着毯子,睡了会儿。朦胧间,她被一
阵悠远的钟鸣声唤醒,伸手撩开马车窗户的竹帘,视野就忽然一暗,原来,她乘坐的马车正在穿过雍国王都的大门。
这面城墙至少有五六米厚。马车轮子碾过砂石地面,辘辘作响。片刻后,终于钻出门洞,重见天光。
一入城,马车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
雍国国力强盛,它的王都,也是凡人界最繁华的城池之一,可位列三甲。整座王城,共有四十条大街横贯东西。每条街都宽得能让六辆马车并排而行,街道两道还修筑了排水沟。
市坊熙熙攘攘,沿街商铺有卖布匹、瓷器和各种小玩意儿的,如骑马的黄泥小胖人和小羊模型。酒楼的锅炉冒着热烟,蓬松绵软的乳酪、麦糕都刚刚出锅……每个角落都散发着浓郁的人间烟火气息。
穿过这片车市马龙的市坊,便是雄伟巍峨的雍国皇宫。
陆鸢鸢的寝宫坐落在皇宫南侧,宽敞华丽,穹顶极高,还有个浴池。唯一的缺点就是光照不佳,即使是白天,也阴森森的。
想着自保的事儿,这夜睡觉前,陆鸢鸢屏退其他人,在床边打了一套强身健体的功法。这是她上辈子在蜀山学的,说起来,和她读大学军训那会儿学的八段锦很相似,动作柔缓优美,配合吐息,虽不可提高灵力,却有强身健体、活跃气血的作用。
她想过了,这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以努力的方向。
【灵力值】暂时没有提升的门路,那就先从【武力值】入手。把身体锻炼得更结实,有百利而无一害。就算真的碰到妖怪,也有力气逃远一点。
打完一套功法,身体微微发热。陆鸢鸢停下来,擦了擦汗,坐在床上休息。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今天就先到这吧。明天还有正事要办。
翌日,陆鸢鸢起了个大早,去了一趟越鸿的寝宫。
她在原主的记忆里,看到了一样东西。
她需要把它弄到手。
这件东西在谢贵妃手里,只有越鸿可以帮她拿到。
陆鸢鸢来到雍国三年,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来越鸿的寝宫找他。守门口的宫人看到她这个稀客,活像白日里见鬼,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不巧的是,越鸿这会儿不在宫内。
那名宫人也不好把陆鸢鸢一个大活人晾在门口,便先将她请到宴客的花厅,再去斟茶给她。
陆鸢鸢环顾四周,心里有些惊叹,也有些羡慕。不愧是最受宠的皇子住的宫殿,采光明亮,金碧辉煌,比她住的地方好多了。
陆鸢鸢拉开椅子坐下,等了片刻,仍不见那宫人回来,略感无聊,便玩起了手镯。这只手镯是原主从燕国带来的,与一般只能硬撸过手腕的镯子不同,它的设计很精巧,有个开合扣。一开一合间,“啪嗒、啪嗒”的声音,颇有节奏。
只是,玩着玩着,她的指头不小心打滑了一下。镯子倏然脱手而出,咕噜一下,滚到了桌底。
陆鸢鸢无奈,只好爬进去捡,将镯子扣回腕上,正要爬出来,就忽然听见宴客厅大门的方向,传来越鸿回来的声音。
不对!听声音,除了越鸿,似乎还有几个常与他往来的勋贵子弟,正一边说笑一边走来。
陆鸢鸢一僵,看到几双靴子在靠近,顿时觉得爬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她祈祷这几人只是路过,马上就会走开,可事与愿违。越鸿似乎没听见宫人通传,也没察觉到她在这里,大步流星地走向桌子,撩袍坐下。
桌底空间有限,他这么一坐,靴子便踩到了一块软绵绵的衣物。越鸿脸色微变,第一反应是有刺客。但就在他要掀桌暴起的那一刻,桌下倏地冒出了一颗脑袋。
发现藏在自己桌下的人是陆鸢鸢,他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古怪。
其他几个勋贵子弟一开始并不知道桌下有人,笑着走近,才注意到桌下的乾坤。
因为角度,他们只能看到一个少女窈窕的背影,大感意外。毕竟是第一次见到越鸿身边有女人,几人有些心痒,便想绕过来,看看这女人的正脸。
可不等他们一睹芳容,越鸿就突然瞪了他们一眼,用衣袖严严实实地遮住了那女子的脸:“看什么看。”
平日里,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殿下脾气不好,但这会儿,几个年轻人根本不惧他,还嬉皮笑脸地打趣了起来。
“殿下真是好艳福,原来早在自己寝宫里藏了个美人。”
“晓得晓得,殿下这是不愿把心头肉给我们看呢。”
桌下,陆鸢鸢梗着脖子,不敢乱动。通过声音,她大致认出了这些人是谁,都是以前喜欢明里暗里地欺负原主的人。
她想象不了,若让这些人知道桌下的人是自己,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越鸿大概也是不想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才会用袖子遮住她的脸。因在宫中,他穿着皇子的广袖常服,袖中有一阵浸润了人体暖意的宫中香。
对了,她的生命值已经跌到20/100了。反正暂时不能出去,不如趁现在,蹭点儿气运吧。
陆鸢鸢思索了下,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压在越鸿的膝上,尽量不制造更多身体接触。
越鸿知道这帮人的德性,平日在外面人模狗样,一个个都是世家楷模,私下却都是活泼爱闹的少年。也不是没听他们开过玩笑,往常这些话,他都不会放在心上,冷哼一声就过去了。
但现在,听他们一口一个“心头肉”、“宠爱的美人”,再想到桌下那家伙也在听这些话,越鸿头一次有种想将他们的嘴巴都缝上,再丢出宫殿的冲动。
正要开口赶人,他却突然感觉到膝盖有些痒。
那似乎是一根手指,轻得像羽毛一样,落在他膝盖上。
越鸿一愣。
旋即,难以置信与恼火,同时冲上他心头。
这人——怎么还偷偷摸他呢?!

藏在桌下,陆鸢鸢神不知鬼不觉地吸着气运。
因生命值太低,她现在不仅体力差,身子虚软,大夏天的,只要不晒太阳,手脚便通常都是冷冰冰的。这会儿,随着金光顺着指尖流入,生命值稳步上升,惬意的暖潮浸润她的血肉,舒张腠理。陆鸢鸢舒服得喟叹一声,青白的面容逐渐渗出血色,如敷了一层桃色胭脂。
然而,当生命值涨到40/100时,数字突然停止了跳动。丝丝暖潮戛然而止,仿佛水龙头被人拧上了。
陆鸢鸢慢慢掀起眼帘,蹙眉。
是接触不良吗?
陆鸢鸢收回手,思索了下,不信邪地换了个位置,轻轻将指尖压在越鸿小腿左侧,却还是没有反应。她又换到右侧,结果仍然不变。
是了……前几次补充生命值时,她要么正处于稀里糊涂的状态,要么就是被其它紧急情况绊住了,都没有仔细琢磨过这个数值。
现在想来,她每一次补充生命值,最高点好像都没有超过40。
第一次,她从越鸿那里蹭到了35点生命值。而这一回,生命值的起点是20,可它最后还是停在了40/100这儿。
看来,这不是巧合。她生命值上限,暂时就只有那么多了。
陆鸢鸢眼珠凝定,兀自沉思,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越鸿腿上几次切换位置,他大腿的肌肉变得越发紧绷,突然,他微微侧身,换了个坐姿,不自然地翘起二郎腿。
陆鸢鸢一回神,立即缩回手指。
越鸿从前对她可没有什么好脸色,多半是不喜欢她乱碰他的,还是见好就收吧。
由于被袖子遮住脸,她看不到外面的情景。只听越鸿与友人说了几句话,就将他们都赶走了。待宴客厅安静下来,桌布突然被一只手掀开,光线洒进这一隅。陆鸢鸢伸手挡了挡,就猛地被拽了出去。
下一秒,她的脸被捏住了。
越鸿手劲儿极大,直接将她拖到眼前,瞪着她,一字一顿地从齿关中蹦出质问:“你在下面干什么?是不是存心让我出丑?”
陆鸢鸢被掐住脸颊肉,仰起脖子,口齿不清。但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忍住挣扎的冲动,含含糊糊地揭过自己碰他膝盖那段,勉力解释:“怎么会出丑呢?殿下,我绝对不会出去乱说的,他们也不会知道这个人是我……”
越鸿一眯眼,冷笑道:“谁让你没事躲在我桌底的?我刚才就该把你当刺客,一剑捅死。”
瞧见她脸上已经被掐出两个指印,他压着恼
火,挪动手指,换了个方位,继续掐。
这家伙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消气。把他得罪狠了,等一下托他办的事,不会要失败了吧?
陆鸢鸢的手指不由攥紧,转念片刻,她垂下眼帘,抿抿唇,轻声说:“我不是故意躲起来的,我只是不敢出来。”
这句话成功让越鸿一顿:“不敢?”
“殿下不知道吗?我来雍国的第一年,他们比赛射箭,就把我拎了过去,说要拿我当箭靶。在国子监听学,他们笑我听不懂雍国的《策论》,还往我桌子里放蟾蜍和死了的蛇。有一年中元节,我被他们关进死过人的冷宫里,一直等到晚上,才有宫女听见我拍门的声音,放我出来……”陆鸢鸢望着他,漆黑的眼珠如琉璃一样清润,倒映出他的模样:“我只是害怕他们见到我,又要欺负我,拿我取乐。”
她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只是在陈述,不是在激烈地控诉。
然而,她每多说一句话,越鸿的脸色就难看一分,隐隐还有些狼狈。手劲儿也越来越轻,突然,他松开了她的脸,背过身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