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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妻成花灯传人,前夫他跪求复合(可爱鹦鹉)


许久从阁楼处传来一道声音,雄浑又十分的威严,“起,今夜是万国灯会,朕与大家同乐,不必拘束。”
“谢陛下,娘娘。”
恢弘的礼乐起来,太监跟着报幕后。
评选正式开始了。
俞画棠是第二十五位,轮到她还要好一会,虽然隔着陛下很远,但她依然紧张地出了身冷汗。
不是因为陛下的龙威,而是多年的辛劳,今日终于要向世人展示!
太监一声一声传召,众人展示。

等到一声,“第二十五位,泉州灯匠,俞画棠。”
俞画棠深吸一口气,走至露台中央,后面跟着几个办事的人,将做好的灯摆好。
俞画棠跪拜行礼后道,“民女所做灯盏,名为《清明上河图泉州版》。陛下请看。”
说完她示意办事的人点燃烛火。
当素白的绢布完全铺展时,黑夜忽如坠入璀璨星河。
花灯中万千船帆竞发,奇特的是每艘海船的船帆都用金丝勾勒,在烛火下还能看见波光。
往下看,船边商贾往来,讨价还价的神态栩栩如生,甚至连绸缎上的云纹都能看见。
再往下更让人惊叹的事,是花灯顶部绘制的开元寺双塔,塔身暗藏机关,随着灯体转动,塔身的铃铛跟着摇动,似乎还能听见有清越之声。
众人都倒吸一口气,这些东西在任何地方都容易做到,唯独要在花灯是难上加难,即便是不懂手艺的人见了,也忍不住感叹,这是何等的心灵手巧!
阁楼上的陛下也站起身来问,“这刺桐花竟会随灯风舒展?”他指的是画卷中沿岸盛放的刺桐。
俞画棠恭敬答,“是的,陛下。民女以特制颜料绘制,遇热便会微微卷曲。”
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道,“快看,陛下”皇后上前,指尖指向在灯面某处,“这码头搬运的波斯商人,好像在说话呢。”
旁边的百姓也跟着看过去,有些人喉头滚动道,“真神奇,怎么做到的啊?”
俞画棠跪拜下去,继续介绍道:“民女以镂空、染色、温控三重古法,将泉州二十四景熔于一画,当点燃烛火时就会产生温度,上面的人看上去会动,所以娘娘才会觉得他们是在说话。”
陛下轻叹,“倒是许久没有见过这般细腻的心思了,十分难得。”
这话一出,今夜的冠首基本就定了。
果然之后的灯盏在泉州花灯面前就失色许多。
等到所有灯盏评选完毕。
阁楼上的陛下已经写好了名单,太监一一宣召,封赏。
等到最后的冠首,太监道,“泉州灯匠,俞画棠。”
俞画棠被再次叫到,即便知道了结果,可依然还是激动的,她上前再次跪拜。
上头的陛下道,“朕曾听闻上古鲁班,善制机关,巧夺天工。今观你之泉州花灯,融画艺、机关、民生之思于一体,倒让朕想起了这位先贤。”
俞画棠惊道,“陛下谬赞,民女不敢跟先古相比。”
皇帝轻笑,“昔年鲁班发明曲尺、墨斗,为的是便利民生。今你以灯为引,展现百姓安乐,其志其才,不输鲁班分毫。当为女中鲁班。”
此话一出,众人跪拜,到这里,万国灯会终于落下了帷幕。
之后陛下和皇后两人起身离开,众人跪拜,再之后便是太监的报幕声。
到此时俞画棠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直到太监总领将一封准备好的丹书送来时道,“恭喜俞姑娘。”
俞画棠双手接过,她打开一看,上面是明黄的金粉批注:女中鲁班。
她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到了。
从今日开始,泉州花灯便会传至大江南北,以往女子学艺被人诟病,被人指点,如今,天下女子又多了一项选择。
灯会散场,青杏在一旁等着俞画棠跟相关的人员签好名字。
等所有事情办完,青杏终于忍不住道,“师傅,你太厉害了。你不知道我刚刚在台下有多激动,女中鲁班哎,看谁以后还说咱们女子学艺是丢人现眼,是侮辱祖先。”
俞画棠也感叹道,“我也没想到还会封上这个,我以为就只有钱呢。”她递上封赏的银子。
青杏早就忍不住了,道,“师傅一下子就变有钱了,咱们等下可要去吃一顿好的,好好庆祝一下,我早就听说一品居的羊肉是天下一绝,要不我们就去吃这个吧。”
俞画棠笑,“现在可是有钱人了,就不能想点好的,只吃羊肉哪里够啊,等会全都点一遍。”
“真的吗,师傅,那我今晚可要狮子大开口了,想吃什么我都要点。”
“行,随你。”俞画棠道。说完似是想起什么道,“院子再过几日就要到期了,我们明日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泉州吧。”
“嗯,都听师傅的,我没意见。等明日我就去找掌柜的说。”青杏挽着俞画棠的手边走边说。
赵琰从黑暗中出来,凝视了她们许久,看着她们笑着,终于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作为手艺人,她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
随后那笑慢慢消失,她们已经在计划回去了,以后都不会再来,这一去就是永别。
他在外面走了许久,直到满怀遗憾和哀愁才回到赵府。
她们回去如果自己派车,她肯定不会接受。
于是,他想到了她第一次回去时送她回去的周老大,周老大是王娘子的丈夫,之前她就能接受,这次肯定能接受。
周老大住在东郊,也从来没有见过赵琰,以前听自己婆娘说起过这位公子和俞画棠的事,此时一见他,便有些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赵琰直接问,“上次是你送我夫人回去的。”
周老大,愣了半天,战战兢兢地跪下道,“是……”
赵琰也审过大大小小的案件,见他如此,模样,难道在途中还发生了什么,他立马肃然道,“你送我夫人
回去的途中,可是尽到了本分?有没有做其他事?”
“大人……我……”周老大,吓得一身冷汗,紧张地不知如何开口。
“说,给我如实说!”赵琰没想到真的有什么事,他更加冷声道。
周老大急忙道,“我也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就是觉得可惜,见俞姑娘扔了,我就下水去捞。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赵琰顺着他的话说,“所以你用了?……”
“没有,没有……”赵琰冷眼看过来,周老大又立刻道,“有,之前也这么想过,想着拿去当了,应该能值不少钱,可是我又不敢,怕人看出来,便一直收着。等我儿子娶媳妇时,实在太缺钱了,我就偷偷拿着三少夫人的玉佩去估量了一下

第196章 玉佩
“……不过,最后我还是不敢当,现在……现在还在我家里呢,我这就去给大人拿来。”
周老大说到最后哭了起来,他不是后悔拿了玉佩,而是害怕,害怕这位公子会不会直接把他关进大牢。
赵琰没有说话,却不是发怒,而是震惊和恍然大悟,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走的这般坚决,丫鬟在收拾房间时,也没看见那块玉佩,这本就是一对,是当年爷爷找人定制的,分为两块。
一雌一雄,用的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当时他以为这玉佩被她拿走了,原来是被她扔了。
沉默半响,赵琰道,“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但是接下来我问你什么,你要如实回答。”
周老大一听,更加惶恐点头说“是。”
赵琰道,“我夫人当时是当着你的面扔的吗?扔在何处?”
当时太过震惊,周老大一直都记得,便答,“在护城河的二段口,快要出城门的时候。”
“她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吗?”
周老大,继续道,“夫人自从上车就不怎么说话,当时车上还有我的侄女是给她作伴的。等车到了护城河二段时,夫人说,要停一下马车。我便停了下来,之后夫人自己下来,我侄女也跟着下来。”
“当时夫人的脸色很难看,像是大病初愈,她走到护城河旁待了一会,也不说话,没过多久,突然她就用力将手中的玉佩扔进了河水中。当时我的侄女也十分惊讶,便问,夫人回答说,……只是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赵琰一直看着外面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是这沉默让周老大更加紧张,继续道,“……当时我们急着赶路,我也没多想,等回来的途中,我就觉得有些可惜,这样好的东西,好端端地扔了实在是舍不得。我就下水去捞,没想到真给捞着了。后来听人说这东西贵重,要是去当了,说不定还会被人查一下来源,我就害怕,一直不敢去,即便去了也是问问能当多少钱,这么多年,这东西还一直被我放在家里呢。”
赵琰立刻道,“在那里,现在就去拿过来。”
周老大,立刻起身,往卧房里进去,摸摸索索一会,又撬开了一层隔板,拿出了一块被红布包着的的东西。
他立马又折回去,恭敬地递给赵琰,赵琰接过,缓缓打开,显出玉佩的模样。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这块玉依旧没有变模样,依然古朴和温润。
他拿起这块玉佩,看了许久,也摩挲了许久,最后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这般坚决的拒绝他。
原来在很久之前,她抱着希望拿着玉佩前来,以为是一场美满的姻缘,她爱着他,为他做任何事,想方设法地跟他见面,甚至当他在新婚夜草草了事应付时,也依然爱着。
可是后来她明白了,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是她一个人的自以为是,所以在离开的那日,她毅然决然地将它扔了,因为在她心里,那个曾经爱他的俞画棠早就不在了,这个代表着一场笑话的东西也更不应该存在……
他只觉得胸腔气血上涌,一时间‘噗’地一声,吐出好大一口血。
门外的安福见了,吓得不知所措,立马跑进房间扶着赵琰道,“……公子,公子你怎么又吐血了。”转头带着哭腔问周老大,“有没有大夫……快去,快去叫大夫……”
赵琰摇头,伸手拦住他们,示意他们不要去找大夫,随后无法言语……
过了一会他平静地从怀中掏出锦帕,擦掉口角的的鲜血,道,“我没事……”又朝周老大道,“这玉佩我收回去了,此事你要守口如瓶,另外,我会给你一些钱,你拿着,就当我感谢你当年找到这玉佩……”
周老大不敢言语,一个劲的摇头,安福不耐烦道,“公子说给你,你就拿着,快,拿好了……”
周老大不敢置信,最后还是接了下来。
等赵琰走后,周老大还是茫然地盯着手中的钱袋。
车内,赵琰透过车窗,看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悲怆。
他知道她曾经爱过他,却不知道,原来结束的时候,她是这般的坚决。
那所谓的银钱,只不过是她的借口,等到她真正离开时,她将代表两人过往的唯一东西,投入了护城河。
她恨这块玉,也恨当年的自己……
他只觉得胸腔再次翻涌,像是,要吐出一口血来……
原来自己欠了这么多,原本以为只要找到药就能偿还她,弥补她,可他欠的情,却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
…………
三日后,俞画棠接过官府送来的文书,上面记录着她本次灯会取得的名次和获得的称号。
她将这些全部收好,租好马车,找掌柜的退房,准备离开。
这边她与掌柜交接好,转头就看见了牵马过来的安远。
安远上来跟车夫道,“我乃左相府赵侍郎的长随,奉命一路保护俞姑娘安全。”
车夫哪里见过这般人物,见他浑身冷气,身佩长剑,早就吓得有些支支吾吾道,“……大人,大人好,我定会尽心做事,将二位娘子平安送到。”
安远说完这些,又朝远处看了一下,似乎是心灵感应,俞画棠也转头看去,刚好在渡口边看见了一人的身影,他离得远,看不清表情,但是她知道是他。
“你回去吧,我们自己回泉州。”俞画棠道。
安远摇头,“这是公子的命令,要是完不成,公子就说将我赶出去。”
俞画棠觉得赵琰又玩那招,可偏偏对她有效。
他不过来,她自然不能去问,另外也说过,两人不要再见面。
无端的,她想到了那个梦,关于欧阳醉的。
所以是他做的吗,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他怎么敢……
见她一直看着这边,赵琰忍不住策马上前走了几步,像是还有许多话要跟她说。
还没等他走几步,俞画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上了马车,又吩咐车夫,“没事了,赶紧走吧。”

马车上前走,身后赵琰策马到了刚才的地方,安远叫了一声,“公子……”
赵琰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晦涩道,“……去吧,保护好她。”
“是。”安远策马追了上去。
等马车越走越远变成一个点时,他才茫然转身,走到渡口边坐下。
他看着茫茫水面,怅然若失,好似身体死掉了一般。
水边的船正排队解开缆绳,小船拨开水面,一艘一艘地离开。
渡头冷落,只有杨柳青青,一枝枝,一叶叶,尽是悲凉。
从此再也不用寄什么书信了,昔日的种种深情厚爱,从今后往后永远没了依凭。
许久,慢慢地远处传来了唢呐声,这声音似是新婚的迎娶声,他没有转头,依然盯着水面,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也穿着新郎的服装,去迎接她,那时,她肯定满脸欢喜,可那时的自己却从来没有认真体会。
等唢呐声近了他站起身来,退至一边,刚刚没有看,这时看来却是十分的诡异。
领头的不是骑马的新郎,而是包着红绸缎的棺材,四处送行的像是新郎的家人,他仔细看着有两位鬓角斑白,相互扶持着悲哭,应该是新郎的父母。
紧接着更诡异的事发生了,迎接的轿子是空的,窗帘和前帘都打开着,后面紧跟着另一口管材。
这场面实在是过分诡异,吹吹打打声音响亮,一路上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
有人禁不住问,“这是怎么了,怎么是两口棺材呀。这是下葬还是阴婚啊,按理说早就禁止阴婚了,这也太吓人了。”
一边手挎篮子的大妈道,“你居然不知道,这事就是前两天的。西街染坊的阿春,从小就跟对面锁匠家的阿砚,定了娃娃亲。原本是一桩美事,没成想这阿春长得貌美,被一个姥爷看上了。她家哥哥本就是个赌鬼,上个月输了银子没钱还,就想将阿春嫁过去。阿春听了不肯,立马就跟阿砚说让他赶紧来提亲。两孩子本就相互喜欢男方家也就立刻去办。”
“谁知她这赌鬼哥哥硬是不同意,硬要将她嫁给有钱的老爷,轿子都抬过去了,人也被绑了过去,谁知这姑娘性子刚烈啊,揣着未婚夫阿砚给的银锁,一头撞在门环上,脑浆溅得铜环都变了色啊。”
“这锁匠儿子听了,跑去收尸,又将尸体带了回去,当日就拜了堂,之后等又写了遗书,说是要将他们葬在一起,随即就抹了脖子。哎,造孽啊,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听着的人悲痛不已,“这是什么世道啊。多好的人,还这般年轻啊,就这么走了,……”
也有人说,“这遭雷劈的哥哥,老天没眼啊……”
送葬的队伍越走越远,那红那白,那黑,在人死如灯灭后,只就只剩下怅然了。
谁也争不过天命,谁也逃脱不了死亡。
那他跟俞画棠呢,他总以为时间很长,他能慢慢来。
可是天命无常,要是有这么一天,她也去了,他还能像这般哀叹吗,会不会悔恨,会不会痛恨自己,为何当初不去争取,不去找她,为什么要听她的话,让两人阴阳相隔。
如果有一天自己再也没办法见她了,因为生老病死而要故去时,会不会遗憾终生。
所以自己真的要接受这样的结局,接受所谓的,以后还有可能再见的希望吗?
万一没有了呢,生死无常,他如何保证自己不会后悔!
不!他会后悔,他如今已经后悔!
他不要与她分离!
“驾”他策马奔去,疯了一般地朝城门那边飞驰,从前他觉得她既然想要离开,自己就应该学会放手。
可此时他才明白,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她在赵家所受的伤害,应该由他来抚平。因为爱他而受到的绝望,也应该由他来弥补。
那些被轻视被轻薄的事情,也都应该由他来偿还。
他要告诉她,他这般爱她,只愿与她偕老!
马蹄声越来越响,安远朝后看去,惊讶道,“公子……”
他放慢了速度,在靠近马车时,停了下来,俞画棠也听到了声音,朝外看来,等见是他时,愣了一下,随后又放下帘子,马车继续缓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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